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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云栖鹿

时间:2024-09-16 08:37:10  作者:云栖鹿
  片刻后,他继续问:“为何要对御史大人动手?你们想从他府邸中,拿到什么?”
  “自然是有主家花钱来买的,因此阁中才会安排我前去。”黑衣人顿了顿回着,“我只负责偷窃,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一概不知。”
  宋祁越不怒反笑:“你倒是有骨气。”
  在沉沉无声的夜色下,他这笑意属实不算温柔,反而可怕至极。
  “那你偷窃的资料现在何处,又为何不顾风险,前往芳鹿苑?”
  然这话问出后,黑衣人却抿唇不语,不愿作答了。
  宋祁越见状,神情颇有些不耐烦,手上琴弦猛然拉紧,语气也冷漠至极:“事到如今还想死守秘密,你是当我,不会杀你吗?”
  杀意疯狂蔓延,黑衣人的眼中,也泛起了猩红。
  不断深陷肌肤的琴弦让他又怕又怒,眼珠一转忽而想到了什么,竟冷笑了一声。
  “宋祁越,我专为阁中偷窃资料,杀人无数暂且不说,只说这大官小官的家中,都有我的足迹。”
  “那你以为,在我的手里,就没有你的把柄了吗?”
  他洋洋自得,仿佛看见了生还的曙光:“放了我,我回到阁内便清除你的所有秘密,于你不算吃亏……”
  这句话落下后,周遭的空间顿时陷入冰封般的寂静。
  黑衣人后知后觉,有股凉气顺着尾椎骨直袭头顶,全身发麻的瞬间,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
  琴弦已然勒入肌肤,温热的鲜血缓缓流淌。
  他脖颈僵硬,抬眸看着面带笑意的宋祁越,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恐惧。
  他好像,说错什么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
  宋祁越眸中宛如深渊,嘴角的笑意让人腿脚发软,仿佛瞬间从神明化作恶魔,势必拉着人同下地狱一般。
  他稍稍歪头,冷声笑问:“你适才的语气,应当是在威胁我吧?”
  黑衣人瞳孔圆睁,极致的威压让他难以开口,只能连连摇头。
  然这般一动,琴弦便勒的更紧,似是要将他的头颅直接割下,疼的难以忍受。
  “你,你不能……不能杀我……”黑衣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的府中,有……”
  宋祁越扯着琴弦再次用力,黑衣人的瞳孔也顿时瞪大。
  片刻后,染血的琴弦被他收回手中,而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头颅微垂,已然没了半点气息。
  “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我都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宋祁越目光冰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随即慢条斯理的拿出另一条帕巾,擦拭着沾染了血迹的双手。
  “我这个人,双手早就沾过无数鲜血了。”
  “好人的、坏人的、神仙的、妖魔的……多你一个,倒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恶毒伯父(十二)
  当听见府中遭贼的时候,所有下人们都慌了神。
  安禄府内院、外院的灯笼统统亮起,管家披了件长衫便夺门而出,匆匆领着所有府兵朝正房跑去。
  而宋泠听到喊声时,也噌的一声从榻上坐起。
  他迷糊了好一会,直听到外面嚷着“贼人在宋公房内”,才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拿着那日云敖送他的短刀,匆匆跟着跑了出去。
  “宋公!”
  “伯父!”
  及近正房,闻着渐渐浓郁的血腥味,所有人的心似沉湖底。
  屋内无人应声,宋泠与府兵正欲撞门而入的时候,却传来了宋祁越轻描淡写的回复:“我无事,管家先进来吧。”
  这一句话,才让众人的心都落了地。
  管家欣喜应声,双手颤抖的推开门,就差直接哭出来了。
  然而等到进了屋子,见到里面的场景时,管家心想:他倒还不如真的哭出来算了!
  现下屋内简直是一片混乱。
  雕窗破碎,屏风倒地,床榻上遍布刀痕……且各处都无一例外的,染上了殷红色的血迹。
  宋祁越却一脸淡然的,坐在略有破损的桌案旁,微微垂眸思索着什么。
  而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位耷拉着脑袋,已然没有半点气息的黑衣男子。
  管家憋的一口气差点没过来。
  这是宋公遭贼了吗?
  不是啊不是,这是贼遭宋公了!
  他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强强支撑着才没能出糗,颤声问:“宋公,这是发生什么……”
  这声落下,宋祁越便抬起了头,眉间微蹙,似是不满的抿起了嘴角。
  管家心中一个咯噔,算是真的回过了神。
  他是安禄府的家仆,还是主管整府的家仆,怎能随便来过问主家?这已然是逾矩了!
  “老奴笨拙,望宋公宽谅。”他连忙赔罪。
  宋祁越微顿片刻后敛回眸光,冷声道:“昨日我特意嘱咐于你,调度府兵严守安禄府,今日却仍旧遭了贼人。管家难道不细细想想,到底是何处出现了问题吗?”
  这话落下后,管家微怔了一瞬。
  直到对上宋祁越那双暗如深潭的眸子后,他才恍然间回过味来,脸上也挂起了止不住的愤懑。
  ——这安禄府中,有窝藏外心之人!
  见状,宋祁越便知管家已然了解,于是起身拂了拂衣袖,将那张擦过手已经脏了的帕巾,扔到黑衣人脚下。
  “这贼人怎么处置,府中流言如何掌控,外人知晓能有几分……管家当是能处理好的吧?”
  管家作揖行礼,语气渐归平静:“老奴定当妥善处理,宋公现下还是先去沐浴,去去身上的晦气。”
  宋祁越颔首,负手走出屋子。
  门外,宋泠和一众家仆、府兵们,正焦急的往屋内张望,生怕家主被会那贼人伤到。
  然踱步而出的宋祁越,莫说是受伤了,连点血迹都没沾上!
  那暗纹藕丝色的长袍上干干净净,仅有袍角涟涟染上了一点泥土,旁处统统干净如新。
  这……真是遭贼了?
  但即便瞧见如此,宋泠仍是快步上前,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心:“伯父可有受伤?”
  虽没有外伤,万一有内伤呢!
  宋祁越摇了摇头,只淡声说着无事,随即前往偏房沐浴去了。
  片刻后,管家便唤两名府兵,将屋中那头身几乎分离的贼人给抬了出来。
  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宋泠都双眼圆睁,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心跳快到几欲炸裂,终是隐忍不住到一旁吐去了。
  他搀着连廊扶柱,心中是无尽的后怕。
  果然无论这些时日里,宋祁越改变了多少,可恶魔,终究还是那个恶魔!
  思及此,宋泠的眸光却暗了一瞬。
  但这同时也是,自己与伯父之间,最无法逾越的差距吧。
  毕竟今夜,若非是伯父狠心,恐怕最后躺在那里的……
  杀伐果断,聪明睿智,心思缜密,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如此者,才能担以大任。
  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他绝对不能再为安禄府丢脸,也绝对不能成为,宋祁越的累赘!
  -
  偏房内水汽袅袅,暖香四溢,热浪翻腾。
  宋祁越便坐在浴桶中,任由雾气打湿眉睫,又缓缓氤氲了双眸。
  他在沉思。
  依着黑衣人所言,那么御史大夫安仲林府中所遇之事,必然是太中大夫陆勤的手笔。
  除此之外,陆勤应当还同万益阁,买过其他大臣府中的秘密。
  这其中也包括他宋祁越。
  而那日陆瑾聪在满庭楼的无心之言,也证实一点,陆勤或许是在同有心之人,谋划着什么大事。
  这件事能够达成的前提,便是要先将宋祁越等人,在朝中连根拔起。
  为此,甚至连安仲林这样,二品的大官都敢动。
  宋祁越抬起手,将沾着水珠的指尖搭在浴桶边缘,已经形成习惯似的轻轻敲着。
  虽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府中能有什么把柄,会被万益阁那边的人捏着。
  但处于这种极其被动的形势下,还是教他非常不爽。因此他也必须想个对策出来,以便能及时保障自身在朝中……
  朝中?朝中!
  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眸中微亮。
  没错了,陆勤等人这般操作,要么是为了权势不得已而为之。
  要么,便是在结党营私!
  后者可能性,绝对更大一些。
  毕竟现下的他们,敢直接对二品官员动手,便说明在他们的阵营中,必定至少有一位,官阶是与安仲林持平,或是超过的。
  这样才能在后续的行动中,有高品阶的人为之兜底。
  宋祁越摩挲着指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眸间更是兴趣盎然。
  “这倒是有意思了,想把我也卷入其中吗……”
  “那你们的手上,还想继续捏着哪位大臣的把柄呢……”
  半刻钟后,宋祁越满身清爽的从偏房中走出,还换了一身暗青色的长袍。
  府中多处的灯笼已被熄灭,家仆们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下,仍旧有条不紊的清理着正房血迹。
  管家安排的很好。
  宋祁越嘴角含笑,旋即在众人并未留意的时候,匆匆踏出府门。
  更深露重,星子微沉。
  清玉京早已经敲响了闭市锣,现下长街上的人潮散尽,只留一片寂静。
  浓浓夜色中,一名黑衣人正倚在芳鹿苑假山处的墙角。
  他的头和脸都被黑色长巾裹住,仅露出了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此刻充满了狠厉与阴鸷。
  手上捏着一枚玉符,腰间还系了一条绣样特殊的扣带,微微佝偻着身躯,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长剑携于腰侧,断刃玩弄掌间。
  他像是个刚刚完成任务的杀手,正回味着适才手下亡魂的尖叫哀嚎,又期待着下次目标尽快到来。
  晚风逐渐冷冽,树叶簌簌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在假山后侧的湖岸旁,终于轻轻传来了一声——
  极为不合时宜的,猫叫。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恶毒伯父(十三)
  倚在墙角的不是旁人,正是深夜出府的宋祁越。
  此刻的他闻声未动,待到那猫叫三声落下后,便慵懒的拿着短刃,往身后墙上砸了两下。
  片刻后,湖岸那头微光亮起,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都快要近子时了,这次怎么这般晚?”
  远处行来一名黑衣男子,语气之间略有不悦:“主顾今日等了许久都未见你出现,很是恼怒,已经同阁主那头说你的不是了。”
  及近微顿,他打眼瞧着倚在墙角的人,并未觉得与平日相比有什么异样。
  于是他问:“你昨日之后去了哪里?久未现身,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祁越不语,只抬手给他看着手上的玉符。
  鲜红的血迹随玉符纹路蜿蜒,又顺着流苏滴滴落在地上,最终与脚下的血色洼坑汇为了一处。
  见面前之人蹙眉,他眸光略微一顿,将玉符收了回来。
  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染血包裹,自然的递过去后,继续伸着手。
  “伤成这样……你还要接任务?”
  那人语气诧异,却并非是心疼,只是边从袖间出纸条,边嘟囔着:“阁主前些日子已经说过,出行此次任务极易被圈进皇室纷争,因此才教我们不必豁出性命,记得点到即止,杀后无需多留,不然到时候还要我来帮你处理后患,若与三皇子那边……”
  话语微顿,他夹着纸条伸出去的手滞住,恍然意识到了什么。
  眉目渐冷,试探着问:“风吹万益,雨打阁楼……”
  黑色长巾下,宋祁越的唇角微抿。
  这明显是万益阁成员之间对接的暗号,现下忽而发问,很显然是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不作犹豫,眸中一沉,登时便冲了上去。
  那人也不是个善茬,见状不对便迅速切出暗器,几支淬了毒的银针直朝宋祁越袭来,“铛铛”几声为其格挡了片刻。
  短刃豁了口,长剑便出鞘。
  然那人没想到的是,长剑于宋祁越更为趁手,反而教他游刃有余。
  灯笼中的烛光熄灭,寂静深夜中只能听见衣袂飘动的声音,优雅而决绝,不带有丝毫犹豫。
  周遭再没了暗器发出的声响。
  那人滞在原地,长剑由心脏贯穿,满脸的不可置信。
  眼见不敌,只得强撑最后一口气,意欲将密务纸条塞进嘴中,嚼碎咽下。
  宋祁越自然不允。
  他上前两步,断刃毫不犹豫的扎进那人脖颈,在其喉咙微动之际,抬手扼住了他的下颌。
  猛一用力,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人的下巴便被卸了下来。
  夜色沉沉,寒蝉凄切。
  星月早已隐去,天边划过明闪,惊雷随即降落。
  宋祁越的眸光冷的像冰,将短刃从毫无生息的尸体上拔.下,又蹙眉伸手,将尸体口中的纸条夹了出来。
  “金紫光禄大夫,还有轻车都尉……”
  他眉眼微挑,语气玩味:“这是打算将敌对的与中立的,都趁此机会,拉到同一战线上吗?”
  细声微落,他淡定的拿出帕巾擦净双手,随即将灯笼燃起,把帕巾与纸条都丢了进去。
  火光明灭片刻,人影转身离去。
  是夜,一场细雨缠绵而落,将芳鹿苑有关宋祁越的线索,尽数吞噬殆尽。
  次日,一道“安禄府深夜遇贼行刺,祭酒大人以真诚感化,贼人热泪自刎府中”的荒诞传闻,便在大街小巷中不胫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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