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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云栖鹿

时间:2024-09-16 08:37:10  作者:云栖鹿
  宋祁越眉眼弯弯,语气平静的仿佛在唠家常:“好的,司业请努力。”
  安如惊:“……”
  他顿了片刻后才恍然察觉,这家伙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下可给安如惊气坏了,脸上本就松垮的皮肉颤了两下,随即一边骂着宋祁越“欺人太甚”,一边迅速的离开此处,想必是寻人给出主意去了。
  饶是如此,宋祁越的神色也始终未变。
  倒是一旁刚回过神的林教授,见状轻声叹了口气,说道:“祭酒大人,不是老夫我杞人忧天,而是当前国子学的状况,确实不太乐观啊!”
  这些老学究们平日里自负清高,是鲜少与身处官场的人推心置腹的,但如今既然舍得说了,必然便也会说个明白。
  林教授神色略有悲悯,语气中满是愤懑:“安如惊此人并不懂如何治理国子学,单单只凭阴谋算计的话,又何以能让今后进入朝廷的监生们,真心的报效社稷!?经此下去,国子学怕是……”
  言尽于此,林教授禁不住哀叹一声,眸中尽是道不尽的苦闷愁丝。
  宋祁越鹰眸微阖,听着林教授说完这些,又顿了片刻后才回头说道:“林老所言既是推心置腹,那宋某也必当谨记于心。”
  他摩挲着指节上的老茧,继续道:“此事我定会多加斟酌的,还望林老和其他学官们,别被这勾心斗角所影响,为监生们传业授课才是重中之重。”
  听他这般说完,林教授略微浑浊的眸中,便涌出了一丝欣赏之色。
  随后二人又宛若相见恨晚似的聊了许久,直到快要上课时,林教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连廊。
  而待到林教授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眼前,宋祁越那本就不达眼底的笑意才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极其冰冷的神情。
  “安如惊……”宋祁越负手而立,将这个名字细细念了一遍。
  那个在暗地里与我作对的人,会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宋·茶言茶语·祁越——小孩子都糊弄你有心吗!-
 
 
第6章 恶毒伯父(六)
  说实话,宋祁越打心里觉得,安如惊应该不会是那个在背地里与他作对的人。
  原因无他:这家伙看似精明,但实则只有心气高罢了。
  先不说他能力并不出众、思维也毫不开阔,只说其和国子学一众教授之间的微妙关系,也难以与宋祁越相敌。
  未能以真心相对,换回来的,也终究是假情假意罢了。
  思及此,宋祁越轻咂了一声。
  但话虽是这般说的,安如惊毕竟也是国子学的司业大人,何况背后还有个二品亲爹在撑腰。
  那么只要其还留在国子学一日,对自己的影响就不是一般的大……
  宋祁越负手凝神往崇文阁行去,眉头轻轻蹙起,心下也一直在思衬着,并未注意已经走到西院的崇志堂去了。
  “我所言句句属实!亲眼瞧见的东西,还能与你们作假吗?”
  正入神之际,他便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雄厚喊声,忙抬头望了过去。
  此时正值课间休息,崇志堂内授课的老教授许是已经离开了,监生们便凑在一起熙熙攘攘的讨论着什么。
  而适才的喊声,便是从那群监生中传出来的。
  宋祁越眸中微暗,心中想着若是监生们在学堂里打起来了可不好,便神色威严、步履生风的朝堂内走去。
  及近,又有声音传来——
  “呸!甭想再糊弄我们了,这些把戏都过时了~”
  “就是就是,你前些日子还说,西街钰芦坊有专吃手指的鬼怪,我去看了,其实就是个小叫花子啃大萝卜呢!”
  “还有还有,说什么崇文阁里夜深总有鬼影晃动,实际上就是遮灰的帘子掉了,被风吹动的!”
  “那不一样,这次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就在芳鹿苑后……”
  “哎哎哎!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以前提及的那些怪志都是骗我们的喽?好你个秦阿四……”
  这人话还未能说完,屋内监生们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仿佛忽然间被谁扼住了脖颈似的,没由来的教人心里发慌。
  “你,你们在看什么呢?怪吓人的……”
  这人喉咙微动,见半数以上的监生都看向了学堂门口,也僵着脖子转动过去,随即眸子圆睁,没忍住惊呼出声:“祭酒大人!”
  站在门口的男子玉树临风,墨发尽挽顿显神采奕奕,一身公服更是衬得他身形挺拔、神态稳重,不是宋祁越又会是谁?
  而这声惊呼,可谓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适才愣住的所有监生都被喊回过了神,连忙起身作揖。
  ——“祭酒大人安好!”
  本想等等再现身的宋祁越,当下只能无奈的轻咳了一声,负手踱步入室。
  “诸位监生安好。”他笑着环视了一圈在场监生,旋即发问,“你们适才在聊些什么,方便与我也说说吗?”
  学堂内瞬间便陷入了一片寂静。
  除去那些本就不明所以的监生们,适才相聊甚欢的几人也面面相觑,不知是在思衬着什么,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毕竟现在面前站着的人,可并非是普通的教授或博士,而是国子学的最高管理者——国子祭酒。
  若是因说错了什么话而引来祸事,那于他们而言可就得不偿失了。
  几位监生纠结片刻,最终将目光尽数落在了一位,已至中年的监生身上。
  “祭酒大人,此次话题,确实是我先引起来的。”中年监生无奈起身,讪讪回道,“但我保证说的都是真事,绝无欺骗!”
  宋祁越虽诧异竟是个中年人提起的奇闻怪志,但也仍是轻笑不语,只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中年监生只得继续说着:“昨日我与母亲去芳鹿苑赴宴赏花,因着宴席上女眷过多,所以我便独身前往苑后那处人迹罕至的假山透风,却没想到,碰见了一只正在吃人的狐妖!虽说没正面瞧见脸,但我真真的看见了狐狸的皮毛,还有那满地的血迹!我……”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非常专注,略有浑浊的眸中也映着层层倒影,加之手上还不断的做着夸张动作,竟让人隐隐之间生出一丝信服来。
  其余的监生们自然被吸引住了,正听得来劲时,一道略显青涩的声音便打碎了这副画面。
  ——“祭酒大人,别听这个秦阿四胡说,他都是骗人的!”
  被唤作秦阿四的中年监生,见自己的话被人打断了,便颇有些不满的抬眼看了过去,双手环臂还想辩驳。
  然目光落下,却发现开口的人,竟是个模样稚嫩的小郎君。
  其眉目清冷神态老成,宛若包子般的小脸拧成一团,无言诉说着不悦。
  秦阿四不知为何,顿时没什么脾气了。
  这倒是让宋祁越来了兴致,抬眸看向那个跟宋泠差不多大的小郎君,目光缓缓落在了其监生服的胸前,上有精致绣字:岑盛元。
  ——是英国公府最受宠、也是最聪慧的小郎君。
  怪不得那个秦阿四不敢多说什么了,这位年纪不过十四岁的岑盛元背景,可几乎比在场所有监生加起来都要强大了。
  宋祁越眸光微动,生出了些许心思,斟酌片刻后笑问:“为何要这般说?你与他一同去看过那处假山吗?”
  岑盛元揪着的小脸怔了一瞬,旋即有些慌张的连连摇头,颇为义正言辞的道:“我,我自然不会做这般无聊之事!只是秦阿四所言一听便知是假,便提醒您不要被骗了而已。”
  “你!岑小郎君,你也不要妄下定论……”秦阿四有些急,但声音却变小了,“这次真是我亲眼瞧见的,比那个专吃手指的妖怪还要真!”
  宋祁越也没想到,秦阿四已经是年近三十的人了,居然也会对这些奇闻怪志深信不疑,还不敌岑盛元一个小孩子……
  嗯?
  他目光再次落到岑盛元身上,却发现当秦阿四最后那句话落下时,这小郎君的脸上,竟然也现出了动容!
  没错,在这张圆滚滚宛若包子,但神态却很是老成的脸上,宋祁越看见了一丝,颇有些心动的意味。
  宋祁越:“……”
  啧,看来无论哪个年龄段的人,亦或是心智成熟与否,都对奇闻怪志的抵抗力为负数啊。
  见其余的监生们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倒教宋祁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摩挲着指节,先看了看岑盛元,又看了看其他人,片刻后无奈的笑了。
  “这样吧,既然秦阿四说的这般肯定,岑小郎君又反驳的这般认真,不若趁着明天休沐,我领你们直接去芳鹿苑瞧瞧如何?”
  这话将将落下后,所有监生们都震惊了。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后,在各自的眼神中都看见了一丝疑惑:他们应该没听错吧?
  ——祭酒大人说,要亲自带他们去看看!?
  秦阿四是第一个回过神的,眸中顿时亮了起来,激动的问道:“祭酒大人所言当真!?”
  宋祁越点头:“我既说出了口,自然是当真的。但同时希望秦阿四你所言之事,也不要让诸位监生们失望。”
  “这次真是我亲眼所见,不骗人!”秦阿四喜笑颜开,看向其他人骄傲的说道,“这下有祭酒大人作证,你们可以相信我了吧!”
  其实监生们还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这次有祭酒大人带队,权当出去玩了一趟也好,因此都未有异议。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岑盛元身上,不知不觉便将话语权,都扔给了这位还不到十四岁的小郎君。
  岑盛元被瞧的脸色一红,连忙轻咳了一声,佯装老成般说着:“也,也好!但我只是为了同祭酒大人一起,戳穿秦阿四的谎言罢了!”
  他说的更为义正言辞,教宋祁越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正好此时也快到了上课的时间,宋祁越便连忙敛回了笑意,淡声说着安排:“那明日吃过早膳,有想一同去看看的监生,便在巳时二刻前往芳鹿苑门前,我们一同去探探真假!”
  众监生齐齐应:“好!”
  这群监生们的年龄各异、性格迥然,但现下在宋祁越的面前,却仿佛像是被大家长引领的一群稚儿似的。
  脸上也均挂着止不住的喜悦,看起来热情洋溢至极。
  而授课的老教授此时正好踏进了学堂,迎面见到这副场面登时愣住了,瞧了好几眼才发现确实是没走错学堂,这才现出满脸的不可置信。
  “好了,都回到桌案上听课吧。”宋祁越笑言,又同老教授道了声好,这才紧着抬脚离开。
  老教授自然作揖送别,然再回头看向学堂内时,哪还能再从监生脸上瞧见笑模样了?
  ——各个的表情都跟苦大情深似的!
  老教授:“……”
  他忽然回忆起适才宋祁越笑吟吟的神情,心想莫不是自己平常的态度过于严厉,所以才教这群监生们这般死气沉沉?
  思及此他放下卷宗,再抬头时脸上便扯出了一抹,自认还算温和的笑意。
  然还未等他保持着这副神情开始授课呢,下方的监生们便都倒吸了一口气,眸子圆睁跟见了鬼似的惊恐至极。
  “先生,要不然您还是,别笑了吧?怪吓人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恶毒伯父(七)
  老教授那个几乎能令人做噩梦的笑容,属实让所有监生都有些无福消受。
  于是在持续表达了许久的抗拒后,老教授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即便决定痛改前非,恢复回正常模样。
  并且还极其温柔的,为所有监生们都制造了一份超级大惊喜,那就是——
  今晚的背书作业,再加一篇!
  监生们:“……?”
  先生,要不然您还是一直笑着吧?忽然觉得,自己又能承受的住了!
  然老教授傲娇的很,才不会搭理他们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一下课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半点没管正在鬼哭狼嚎的监生们。
  所以最后受苦的,也就仍旧只有监生们罢了。
  而最初的罪魁祸首宋祁越,却全然不知崇志堂里发生了何事,晚间在崇文阁处理完政务后,便带着借阅来的书籍离开了国子学。
  夕阳西垂,霞光铺路。
  傍晚是清玉京最有烟火气的时候。
  长街上的行人匆匆,叫卖声也络绎不绝,稚子们四处奔跑闹作一团,就连下工的汉子们,也摒弃了一天的浮躁,闲庭漫步往家中行去。
  宋祁越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因此他又在长街上流连了好一会,直到暮色四合,各处均燃起灯烛之时,才去文轩阁买了套文房四宝,坐上马车回府了。
  而此时安禄府门前,管家正与一位金吾卫说着话,神色之间颇为凝重。
  不过半刻钟后,那位金吾卫便顿首离去,管家则看着其背影蹙起了眉头,站在门前发了好一会的呆。
  直到瞧见宋祁越的马车及近,他这才回过神来,紧着步子上前相应:“宋公往日都是踩着落日前回来的,今日怎的晚了这般久?”
  “回来时去御街买了些东西。”宋祁越淡声回着,将马车上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了管家。
  顿了顿,他又问:“我瞧见金吾卫过去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要与宋公说呢。”管家叹了声气,“说是昨日御史大夫家中遭了贼,贵重物品丢了多少暂且不说,主要是那贼人身手非常高超,不仅重伤了府兵和暗卫,还能在胸前正中一箭的情况下,将府中搅的天翻地覆后逃走了!”
  说到这,管家禁不住有些后怕,打了个冷颤后又说了起来。
  “金吾卫今日过来,就是要提醒宋公,近日城中许是会有些不太平,教您晚间无事不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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