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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云栖鹿

时间:2024-09-16 08:37:10  作者:云栖鹿
  “我也不知那人是何来历,此行匆忙难以调查,镇北王也并未提及……确实让人觉得甚是可疑。”
  将军眸中闪过暗光,旋即同副手说着:“去告诉那位宋郎,现下可以出来做午膳了,不过休憩时间有限,叫他不要过于磨蹭。另外,派人跟进他的一举一动,如有异样即刻通知我。”
  副手连忙应是,旋即起身去通知那位宋郎,心下颇为希冀。
  得了将军应允,马车中似是有人挪动,旋即传出了淡淡的男声:“感谢将军的通融。”
  紧接着下一秒,马车帘被人掀开。
  素手先行,俊颜其后,再接着便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形,施施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此人身着一件月牙白的金线绣鱼镀边长袍,满头飘逸墨发尽数由一根白玉簪挽起,含笑之时眸中水光灿灿,仿佛有星河坠落入其中,让人只要瞧上一眼便会深陷其中。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而此人不是旁的,正是宋祁越。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绝世大厨(七)
  “郎君郎君,炊具已经架好啦!在这边~”
  午时一刻,日头正毒。宋祁越的腰间系起襜衣,往小厮招手的方向走去。
  这小厮名唤阿桡,今年方才十五岁。是他去年求学途中,在寂北国的主城街道,意外从路边捡回家中的。
  那时正值冬季,寒冬腊月、冷风刺骨。
  寂北国的温度低到离谱,若是保暖措施不够,活活被冻死都是有可能的。但这家伙却只穿着单薄衫衣,在那座大饭馆门前,满脸含凶的同一条流浪狗抢吃的。
  抢不来就打架,打不过就认命,四肢僵硬的倒在雪地中。
  那模样瞧着都让人心疼。
  宋祁越彼时正好从饭馆下工,刚出门就差点踩到这家伙,又见其实在可怜至极无人关照,这才将他带回家养了些时日。
  本想着等他身体好些,寂北国迎来春分时,就送他离开此处的。
  却没想到这家伙也知道何处好、何处不好,当即便哭着喊着说要留下来,往后跟着他走南闯北去哪都毫无怨言,也不要银钱,只要能每天都供吃供喝就成。
  宋祁越无奈发笑,心道这家伙猴精。
  不过他心中清楚,这家伙若是真的离开了此处,往后恐怕还是会继续流浪的,届时可就不一定有人同他这般,再将其领回家好好养着了。
  因此几相思量,他还是决定将这家伙留下,并取名阿桡,一直带在身边。
  回忆逐渐收拢,宋祁越面色无波,继续往河边走着。
  及近位置后他立定,也并不顾远处那将军锐利的目光,只淡然的将裳袖挽起,旋即吩咐着阿桡同他一起准备食材。
  “阿桡,去将这些菜洗净。”他说着,“还有马车冰盒中贮存的那只鸡,稍后你也一并帮我取出来,若再放上半日冰就都化了。”
  阿桡忙应是,旋即颠颠的去准备了。
  宋祁越也并不闲着,于河边先洗净了手,随即将适才经过城镇时,顺手买的一大块猪板油拿出来。
  此行人多,做再多的美味菜肴,都不如做些干粮和汤。
  干粮的话,胡麻饼酥脆适口,饱腹感强;汤品的话,慈姑鸡汤调理生息,更适合前面那些流民中的老人家。
  这般将想法落定后,他便着手开始做饭。
  而做胡麻饼,必不可少的,就是以猪油为住要点的油酥了。
  这两快猪板油选用的都是色白且无杂质的,适才已经洗净,于案板上切成大小分明的薄片,而后直接冷水入锅准备熬油。
  彼时阿桡正好回来,便将蔬菜和母鸡都放在他身旁,旋即熟稔的添柴控制火候。待到瞧见猪板油的颜色转为焦黄色,锅中的水也几近烧干烧净之时,便可捞出油渣放置一旁备用了。
  炼油的香腻味缓缓飘散。
  刚准备阖眸小憩一会的那位将军,忽而便被这味道勾的没了困意。
  这人真的在做饭?
  这猪油的香味浓厚,恐是要做的东西还不少,是打算分给流民的么?
  思及此他眉间微蹙,旋即利落的起身往河边走去,想瞧瞧这位宋郎到底想做些什么。
  但他却并未上前,只是倚在树干上,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宋祁越也知道有人看过来,但却并不在意,只专注自己手上的动作。
  他熟稔的分出了少许面粉,与适才炼好的猪油合成油酥,其余面粉则与清泉水、少许白糖合成光滑面团。而后将面团分成多份并仔细的擀开,又于每个剂子中都放好适才的油酥并包起来,继续均匀的将其擀开。如此反复,直到每个剂子都成了光滑的面饼,再均匀的抹上一层加了盐的蛋清、撒上刚刚炒好的半熟黑芝麻,胡麻饼的半成品便算是搞定了。
  阿桡见状,继续添柴。
  待到炊锅又一次热起来,宋祁越这才抡起大勺,于锅边扫了一圈刚刚炼好的猪油,然后将适才擀好的面饼少量多次的摊进热锅,滋啦滋啦的声音顿时在河边清晰的响起,独属于胡麻饼的浓郁香味,便也肆无忌惮的闯了出来。
  前方休憩的百姓,后方巡逻的士兵,都在此刻吞咽了下口水。
  但是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谁都不敢乱走动,只能任由这股霸道的香味直冲鼻腔,勾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
  宋祁越倒是不知旁人想法,毕竟他现在忙的紧,正准备烙最后一锅胡麻饼了。
  “郎君,那位将军好吓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咱们看……”阿桡小声道。
  他们又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就是在此处做个饭而已,怎么那位将军的眼神如此不善,好似准备随时提剑砍人似的。
  咦惹,渗人!
  “他不知你我身份,自然疑心会重些。”宋祁越将最后一锅胡麻饼盛出,旋即边清洗着锅中污渍,边说道,“这位将军名唤陈云书,是咱们豫安王朝的明德大将军,四方征战多年累计军功无数,如此杀伐果断久了,自然处处都会多留些心。”
  阿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宋祁越见他仍旧懵懂,颇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倒也没继续同他说这些,反而是将这些刚刚出锅的胡麻饼装好,转而回头去喊那位将军。
  他笑道:“明德将军,您也盯着我二人小半个时辰了,不若先来尝尝?”
  陈云书眸中暗光微闪,未加思衬,便踱步直接往河边行去。
  “刚出锅的胡麻饼最为酥脆,趁热吃正好。”宋祁越将盘子递过去,毫不掩饰的继续说着,“也劳烦您唤几人过来,将余下的这些胡麻饼,也尽数分给流民百姓与后方巡逻的官兵们。”
  他这般将话说罢后,便示意阿桡先吃一块,以解这位将军的疑心。
  阿桡自是美滋滋的,吃过一块后吧嗒着嘴,趁着宋祁越正抬头的功夫,又悄悄的拿过一块吃了起来。
  陈云书见状,便也收敛了戾气。
  他看着面前之人和煦的眉眼,和仿佛不谙世事的清澈眸子,心下虽然仍旧警惕不已,但也知道,既是镇北王飞书要求护送的人,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饭,想来也是不敢搞下毒这种蠢手段的。
  思索至此,他敛回眸光,伸手接过了一块胡麻饼。
  本是不抱有期待的。
  然而只这一口咬下去,他顿时就被胡麻饼酥脆的口感,直接惊艳到了。
  酥嫩交加、油鲜醇厚、唇齿留香……简直是无可挑剔!
  他能吃出这饼中独属于猪油的香气,应当就是宋郎适才刚刚炼制的,但却半点都不觉得腻人,反而能教他尝出些鲜香气息来,这难不成是加了白糖么?
  陈云书又咬了一口,果真尝到了些甜味!就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甜味,合着正挑动舌苔的淡淡咸香,直接将这份胡麻饼的好吃程度,送至了巅峰!
  还有这外层金灿灿的酥皮,上头点缀的黑色芝麻,醇香浓厚不说,就连看着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起来。
  这位宋郎的手艺,果真是不一般啊!
  陈云书惊讶至极,但面上却又不显,垂眸安安静静的将这块胡麻饼吃完,旋即便掏出帕巾擦干净手,淡淡的评价了一句:“还算不错。”
  阿桡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怎、怎么能是还不错呢!我家郎君的手艺,那可是得过无数大人物夸赞的,连镇北王都难以抵挡……”
  “阿桡,不得胡言。”宋祁越适时的开口制止。
  阿桡很听话的闭上嘴,只不过还鼓鼓的双颊,却表示着他仍在气愤。
  宋祁越无奈摇头,同陈云书笑道:“家弟嘴拙,将军不要见怪。”
  陈云书表示无碍,倒是心中又多了份震惊,旋即疑惑问道:“恕我唐突,宋郎你只是位厨子?”
  宋祁越:“自然是的。能得镇北王赞赏,也不过是因我那时做了一道正宗的腌笃鲜,暂时缓解了镇北王的思乡之苦而已。”
  此话一语双意。
  既告诉陈云书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庖厨,不会对此行的人员产生任何伤害;又通过说清了与镇北王的关系,表明其并非是所属什么势力的高门贵胄,不必对他看管过严。
  总而言之,我乃无名小卒、一届庖厨,当不起大将军的密探紧盯。
  陈云书抬眸看着他,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虽仍旧有些疑惑之处,却又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过了好半晌后,他唤来副都统。
  “派人将此处这些胡麻饼,分给官兵与流民百姓们。”他说着,“宋郎做的数量本就不算少,加上我们粮车中还有些干粮,应当是够分的。”
  副统领闻着胡麻饼的香味,当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忙应下声后拎着袋子跑的老远,留下自己的那份后,这才领着其他官兵去发放。
  陈云书自然也不好于此处多待,毕竟宋郎说等会还要炖个慈姑鸡汤,他若是在此处逗留恐会耽误人家的动作。
  “那我便回林中了,宋郎若有要事可随时唤我。不过休憩时间所剩不多,望宋郎不要耽误了行程。”
  他这般说罢后,便转身离去了,自然也没忘多带两张胡麻饼,还顺便提及,稍后这份慈姑鸡汤出锅时,请务必让他先来试试毒。
  宋祁越无奈发笑,自然是点头应下。
  阿桡这才揉了揉发酸的双颊,小声嘟囔着:“这人真是好生奇怪……什么试毒,分明就是馋郎君的手艺!”
  “往后进了金陵城,可不许再胡说了。”
  宋祁越抬手朝着阿桡的脑袋上打了一下,淡声说着:“等过了远外郊后,要踏进的便是天子脚下,倘若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小心被拔了舌头!”
  阿桡忙捂住嘴,惊恐的摇着头。
  宋祁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继续去做慈姑鸡汤了。
  而彼时才刚刚吃上胡麻饼,在如此美味当前,自认如今行这一遭已经心满意足,不会再有旁的美食能勾起他们口腹之欲的官兵和百姓们,也很快就被一阵更霸道的香味直接啪啪打脸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这!么!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绝世大厨(八)
  慈姑鸡汤费时且量少,仅鸡胸脯处的那点子肉,自然无法分与所有人。
  因此待到汤沸出锅后,宋祁越便为自己、阿桡、陈大将军都各自先留出了一碗,其余的便尽数分给前方的老弱病残。
  陈云书自然同意这般做法。
  再者说,不同意又能如何?饭是人家宋郎做的,他能跟着贪食一杯羹,就可以美滋滋的到旁边偷着乐了。若再反复质疑问难的话,恐是最后连口鲜汤都喝不到嘴了。
  何况他虽为征战沙场的铁血武将,但同时也是一位嘴挑的老饕。
  有如此绝品美味当前,既能安抚众官兵与流民百姓的糟乱,亦能调节他行军时的口腹之欲。单这两点,莫说是让他将宋郎安全送至金陵,就算是让他将其直接安全送到家中,那也是使得的!
  不过话说话来,这慈姑鸡汤的味道,可真鲜啊……
  初入口时觉得平淡无味,但只要抿唇稍微一细砸吧,那股独属于慈姑的先苦后甘,合着鸡汤内胸脯肉鲜香浓郁的滋味,便顿时叫人的舌尖都美到通透,仿佛适才吞入腹中的并非是凡界之饮,而是那天宫中的金浆玉液一般!
  鲜、香、嫩、暖。
  可解舟车劳顿,可化心头燥火,可平肺腑争鸣。尤其再配上那外酥里嫩、唇齿留香的胡麻饼……
  这滋味才叫绝啊!
  旁边的副都统是喝不到这汤的,只能瞧着自家将军倚坐在树边,一口饼子一口鲜汤,吃的那才是一个香。
  他止不住的吞着口水,馋到眼睛都发直了。
  但他毕竟只是个副都统罢了,自然是不敢上前去同将军那里蹭上一口,更不能去打前面那些流民百姓们的主意,只能借着那扑鼻的鸡汤鲜香味吃着胡麻饼,随后满脸幽怨的就着茶水吞咽入腹。
  陈云书自是瞧见了副都统的这副模样。
  但那又如何?这美味是决不能让出的!哪怕是最亲近的副都统也不成!
  而且这宋郎手艺不凡,若是此行回至金陵城中,或许能在厨艺比试上拔得头筹。
  届时……
  陈云书轻叹口气,颇为不舍的将最后一块饼子送入口中,又将碗中的鲜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届时恐怕再难吃到这般的美味喽~
  待到午膳过后,众人继续启程。
  远外郊已是属于金陵城的地界,因此车马又行了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便赶在暮色四合之前就抵达了金陵城门。
  行下马车,递交名册,待守城官兵验明正身后,便可顺利入城。
  “感谢顺德将军今日相送,但恐将军军务繁忙,宋某便不多叨扰了,先行离去还望莫怪。”
  收回自己与阿桡的名册,宋祁越俯身同陈云书行礼,旋即坐回马车缓缓入城,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宋祁越先行前往了樊燕巷。
  但令他颇有些意外的是,师父齐伟岭居然不在家,屋内也尽被蛛网灰尘布满,好似是许久都未住人了似的。
  他外出求学五年之久,因为需时常更换地方,所以与齐伟岭之间的联系,向来都是他单方面的送出书信,而那头并非经常允以回复的。
  毕竟即便回复了,也不一定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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