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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云栖鹿

时间:2024-09-16 08:37:10  作者:云栖鹿
  他在厨房里边手脚利落的清理着鱼鳞,边同旁边打下手的齐伟岭说着话,自然也顺口提及了今日比试落败,和想要出去历练的心思。
  “你、你要离开金陵城!?”齐伟岭微愣。
  宋祁越点头轻声道:“师父,我现在才明白,之前是我过于心高气傲了,跟着师父你走南闯北学了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的厨艺已经登峰造极,却没想到学的仍旧只是些皮毛罢了。这次的厨艺比试也让我有了新的感悟,想得再多不如动手去做,所以今后我还是要去学、去探索、去领略各地的美食,如此才能丰富自己的阅历、增进厨艺的造诣。”
  即便现下的他仍旧在垂眸处理着草鱼,即便他还顶着一张年纪轻轻的外表,即便他看起来其实还有些不靠谱的样子……
  可当他说出这些话时,语气平稳又老成,却让人没由来的便心生信赖。
  齐伟岭顿时有些错愕。
  但他却并未作声回应,只是仍旧垂头添着柴火,东扯西扯的转移着话题。
  宋祁越见状也并不急,手上的动作仍旧不停,倒是顺着他的话聊了起来。
  “嗯,安生厨艺造诣确实不错。”
  “这个您不用太担心,他说过两天会来看您,只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并不是不在乎您。”
  “我今日做的云吞,与其他人比确实差了许多,我自认技不如人。”
  ……
  鱼鳞现下已经处理干净,他边应和着齐伟岭的问话,边取出了内脏并洗净内膜,再换上大刀将首尾齐整的斩断,抽出草鱼的腥线后,便在鱼头上打起了既漂亮又不易断的花刀。
  待到不过片刻后,整鱼便处理妥当。
  他洗净手,转身将鱼头、鱼身与内腔都以盐、葱姜、自调料汁等均匀涂抹,随即装盘静置一刻钟缓缓入味。然后将清洗好的红椒、麻椒、生姜、香葱、大蒜等调味菜品切碎,起锅烧油后尽数煸香,再加入少许的味调和白糖持续翻炒均匀,直到香味四散令人垂涎欲滴之时,立刻出锅将煸好的椒类油碎铺在鱼头表面,旋即放入水已经烧开的大锅中开蒸,待到两刻钟过后便可开盖出锅。
  倒出盘中余水,撒上葱花和热油,一道香辣刺激的麻椒鱼头便好了。
  宋祁越想了想,旋即又以胡萝卜雕出红花缀于鱼头,黄瓜切片卷出绿叶形状点缀在边,顿时便叫这盘菜看起来滑稽却新意满满。
  不错不错,这样看着,确实好像贵了不少~
  齐伟岭正熟稔的控制着风箱火候,闻到这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时,那紧紧皱起的老脸顿时便抻开了。
  这味属实是正!
  “那鱼身你打算做什么?”他添着柴火问道。
  宋祁越此时刚好将鱼身切了段,又裹了面糊和打好的鸡蛋液,这才回道:“做道椒香油炸鱼块,给您做下酒菜正好。”
  齐伟岭笑:“你个臭小子,昨天一只鸡,今天一条鱼,你这不是要给我做下酒菜,你这是想把老子给吃穷喽!”
  宋祁越笑而不语,转身继续忙活着。
  待到一刻钟后,椒香油炸鱼块也尽数出锅。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一道白灼菜心,以解今日鱼肉的油腻之感。
  最后是三道菜上桌,对比前段时间的拮据,属实算是丰盛至极了。
  齐伟岭美滋滋的斟了杯酒,思衬片刻后,又给宋祁越也倒了一杯。
  “来祁越,咱们师徒俩喝一口。”他举杯,“老头子我已经年老体衰了,恐是不能跟着你再走南闯北了,今后独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宋祁越微顿了一瞬。
  窗外此时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虽然不能完全透过桐油窗纸,却能在桌面落下些许的剪影,更是于酒杯中呈现出了鸟儿不断游动的画面。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很快便回过了神,似是理解了师父的话中之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旋即双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烈酒入喉,火辣难忍。
  他被呛的脸色发红,但仍旧笑的真诚无比,哑着声音说道:“师父放心,我会将您老在金陵城安顿好后再走的,待到几年后学成归来,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齐伟岭笑骂:“臭小子!就这张嘴会说……”
  师徒二人又对饮了几杯,正待要开始吃鱼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呼唤声。
  宋祁越闻之落筷,起身出去查看。
  栅栏门前正站着一位农妇,手上不知是拎的什么东西,模样看起来颇有些局促。
  “您是邻居王大娘?”他迎上前问出声。
  那妇人忙点头应下,旋即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尴尬的说着:“今儿是我家娃的生辰,刚才就闻到你家传出来的香味,嚷着闹着说要吃鱼吃鱼的,我、我实在没办法……这是我们家手工做的腊肉!味道很正的,你和老齐留着吃,就是能不能给、给……”
  王大娘越说脸越羞,声音都几不可闻了。
  其实简而言之,就是想用自家的手工腊肉,换点鱼肉给哭闹的娃子吃。
  “这个好说,您进来等会,我去分点鱼肉出来!”
  宋祁越先将王大娘给的腊肉收好,旋即又去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盘子,这才进屋子去给她拨分鱼肉。
  此时的齐伟岭正在啃鱼头。
  问过事情原委后,他便拿着筷子指向鱼块和满盘子的碎肉,连声说着:“这里都是肉,多分出去点!她家那个娃子平常很乖巧的,见面就甜甜的喊我齐爷爷,多给他吃些不心疼。”
  宋祁越无奈摇头轻笑。
  片刻后,他拎着一个竹编食盒走出了屋,并含笑将其递给了王大娘。
  王大娘自是满心欢喜的,连连同他道过谢后,便忙转身回家去哄娃子了,生怕再晚一会菜就凉了。
  踏进屋时,娃还在哭,和他爹争论不休。
  “我就要吃鱼!今天你都说了给我炖鱼吃的,骗人骗人呜呜呜……”
  “卖鱼的阿公都收摊了,今天这不是炖肉了,比鱼香啊!”
  “爹骗人呜,现在这个香味,就是比肉香!”
  王大娘走进里屋,看着一老一小狼狈的坐在炕上,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们爷俩快别吵了,柱子,看娘给你带回来了什么?”
  她神秘兮兮的将食盒放在炕桌上,见着柱子乖巧的擦干净了眼泪,这才掀开竹编盖子笑道:“是不是你要吃的鱼?”
  柱子水汪汪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他忙先凑近食盒狠狠的闻了一下,脸上欣喜不已,正要伸手将鱼肉给端出来的时候,却见里头摆的竟不止一样。
  三个小碟子,一份是半段鱼头,一份是油炸鱼块,一份则是白灼菜心。
  王大娘当然也瞧见了,抬头看向自家男人,眸中含泪,哽咽说着:“这宋郎和老齐还真是……”
  煽情的话也不必多说,夫妻俩寻思着,等改日再准备些腊肉和咸菜给人家送回去,也不算是白吃了这一顿饭。
  如此想定后,一家三口便展露笑颜,坐下吃起了午饭。
  然这一口鱼肉入嘴,王大娘顿时便愣住了。
  这、这鱼肉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即便如今略有凉意了,但仍旧吃不出半点腥味,肉质也是无比嫩滑细腻,抿在舌尖好似直接就能化开似的,尤其是与麻椒的刺激味道一同在口腔散开,鲜香麻辣爽便可尽数的吞入腹中,这滋味真是让人忍不住把舌头都咬掉!
  有了椒麻鱼头的前鉴,她自是不敢对那油炸鱼块懈怠半分了。
  夹起一块先咬上一口,酥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似是直接吃了油酥似的,紧着再咬便是极为软嫩醇香的鱼肉,这种虚无缥缈的蛋液香味,与挑动着舌苔的麻辣鲜香相合,外酥里嫩、唇齿留香,美味至极!
  单吃这两样鱼肉,她就能下三碗饭!
  白灼菜心就更不必说了,清凉爽口又解腻解辣,一碟子完全不够吃的。
  这顿午饭,可是把一家三口都吃舒坦了,纷纷仰躺在炕上消化着,脸上均露出了饕足意满的表情。
  -
  时间转眼过了半月。
  今年的厨艺比试已经落定,齐安生作为陛下钦定的榜首,自是毫无疑问的成了新任御厨,享有别人羡慕不已的荣华富贵。
  在入宫前,他赶来樊燕巷,提议要把齐伟岭接走。
  说陛下体恤御厨,因此专门在宫中提供了住处,御厨尽可携亲眷前往入住,每月还有少许的俸禄,待遇实属不错。
  但宋祁越和齐伟岭,却都不同意这件事。
  无他,所谓的携亲眷入住,其实就是在掌控御厨罢了,警示其不要有旁的花花心思,认真给陛下准备日常御膳即可,否则亲人在宫中,随时都能拉着他们一起下葬。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安生,爹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齐伟岭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各种事情心中自然都是门清的,便忙开口说道:“但是爹住惯了这小巷子,邻居街坊天天说说话、打打趣,互相再送个吃食……平淡舒心,也挺好的。”
  “你尽管去宫中大展拳脚吧,爹就在这樊燕巷里住下,也让你即便往后出宫也能有个落脚的家。”
  这对父子本身就不亲近,如此两相议论片刻后,齐安生终是点了点头。
  往后齐伟岭便仍旧在这处院子住着,但每月他都会出宫来此待上几天,也好能让二人慢慢打破这些年的隔阂。
  如此安排妥当,齐安生便离开了。
  看着齐伟岭落寞的身影,宋祁越虽说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终仍是决定暂时离开金陵城。
  待到三日后,天清风静时。
  他已经将小院内打理的极为妥当,又将这些年攒的银子都留在家里,这才背上一个并不算大的包袱,在齐伟岭忧心的神色中转身离开了。
  天高水长,此去经年,必将迎来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绝世大厨(五)
  建青十二年,晚秋时节,清河县外。
  鸡鸣钟鼓,辰时已至,该是起床劳作的时候了。
  沿着金陵城往清河县行去的官路上,有家唤作“清河一碗鲜”的小茶馆,也在这时支起了招牌,准备开启一天的营业。
  而正出门挂牌子的人,是个长相俊俏的青年。
  他身着一件简朴的粗麻布衣,头上裹着一条棕色的束发巾,脚踩着一双素净的黑布鞋,整身明明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店小二打扮,但周身的优雅气质却仿佛是浑然天成一般,里里外外都透露着贵气。
  尤其是那双眉眼,看起来清澈如潭,但实则望不见底。一眼瞧过去,就宛如坠入了幽静神秘的空谷,让人难以从其中窥探到半点情绪。
  秋风萧肃,细雨微微。一日之长,早冬将临。
  “小宋,外头的桌椅都擦净了吗?”屋里头有人唤着。
  宋祁越揉着因寒冷而有些僵直的手指,将最后一块桌面擦拭干干净净后,便忙同屋内回道:“老板娘,我已经擦完了,不过现在落了细雨,恐是……”
  屋内传来一声嗤笑。
  很快,一个中年女人踱步出屋,倚在门口抬眼望着天,嘴里不知在嚼些什么,口音囫囵着笑言:“莫说是晚秋飘细雨了,就是天上下刀子呢,那些尝过我手艺的人馋这一口,该来还是会来。”
  宋祁越忙不迭的点头。
  来到此间茶馆做工月余,旁的他或许都并不了解,但老板娘适才所言确是半点都不掺假的。
  他是在出金陵城,打算四处走走看看时,注意到的这家茶馆。
  “清河一碗鲜”落座在两城的官路交接处,平常迎接的客人便是来往两城的行人、镖局、官兵等,店面虽说看起来并不大,但内里的布置却很全面,加之常日里往来行人不断,因此生意倒也还算是过得去。
  老板娘年芳三十七,是个很地道的南方人。
  平常看起来颇为不着调,打诨逗趣好似不务正事,但实际上却将店面打理的井井有条,但凡有人入店,无不夸赞两句的。
  最重要的是,这家茶馆,还有个镇馆之宝,那就是令无数人尝之难忘的——
  酒酿糯米团子。
  初闻其名或许觉得无甚新奇,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吃,怎么当得镇店之宝?
  然而只要尝过一口,确实教人流连忘返。
  重点也并不在丸子中,而是那醇香至极的酒酿,闻之鲜甜,饮之舒畅。
  无论何时,来往行人只需花费三个铜板,便可尝到一碗滑弹软糯甜香,又极为益气滋补的酒酿糯米圆子,那滋味属实让人难以忘却。
  寒冬之季可以暖胃健脾,活络血液;炎夏之时亦可冰镇食用,舒心消暑。
  官道之上有此美食,自然生意只盛不衰。
  而宋祁越初次尝到时,也是满心满眼的欢喜,当即便决定去找老板娘学手艺,却没想到屡次都被拒之门外。
  “酒酿圆子,精华在于那酒酿,是我自家亲手酿制的。”
  那时的老板娘看他仿佛在看一个强盗,语气不屑至极:“教给你?这不把我家底都送出去了!不教不教!”
  宋祁越略一寻思,倒也是这个道理。
  因此自打那日之后,他便不再继续求着老板娘教手艺,反而是自愿帮着老板娘打下手,先将自己的诚心摆在明面上。
  老板娘见他心意已决,无奈之中才留下了他。
  不过如今也就是打打杂、做做零工,并不能跟着老板娘入后厨帮忙,也不能看到酿酒的步骤和要义。
  虽说工钱很少,做的也都是脏累活,但为学手艺,他都乖乖受下了……
  正这般回忆着呢,有客人顶雨来了。
  “老板娘,听说你家酒酿圆子好吃,来一碗!”
  这人长相很是凶悍,膀大腰圆看着挺唬人,声音也是粗哑难听,手上还拿着一个好似染着血迹的包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老板娘眉头轻蹙。
  “您来的太早了,屋里还没收拾。”她指着门外的棚子,淡声说,“您现在此处落座吧,我去做酒酿糯米圆子。”
  那大汉的目光很是不善,在老板娘的身上游走一圈,旋即冷笑着在门外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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