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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做垫脚石[快穿]——云栖鹿

时间:2024-09-16 08:37:10  作者:云栖鹿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文轩阁多年以来的镇店精品——万历竹刻花鸟纹狼毫毛笔,和一块上好的油烟墨。
  当看到这两样东西时,宋泠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
  他伸出有些干瘦的小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只漂亮的狼毫笔,又嗅了嗅那块色泽俱佳的油烟墨,眸中尽是掩不住的欣喜。
  然只是刹那间,宋泠便迅速敛起眸光,猛地又将盒子盖了起来。
  他……他不能过于大意!
  这种打一棒子给颗甜枣的行为,宋祁越已经用过很多遍了。
  即便今天这份礼物颇合心意,但他也必须提起十二分的谨慎,绝对不能因为这一丝一毫的关怀和施舍就乱了分寸,到时候……
  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云拼欲下星斗动,天乐一声肌骨寒。
  清玉京七月初旬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加之前不久又刚下过两场细雨,晚风卷携着潮湿的气息吹在身上,丝丝毫毫的顺着毛孔钻入骨头,让人冷的忍不住直打哆嗦。
  饶是宋祁越自认身子还算硬朗,可到了晚间想出门时,也得多披件衣裳才能稍觉温暖。
  此刻他便正踱步往御街的方向行去。
  大靖王朝的夜市很是壮观,又尤其以御街这一带最为繁华。
  此处是四方商贩云集之地,奇珍异宝无数、杂耍拍卖极多,再往东还有数不清的青楼和妓馆,种种风情简直是让人目不暇接。
  而人间烟火气,又最抚凡人心。
  宋祁越之前在九鼎山修炼时,确实很少瞧见这般热闹的场景,现下自然是兴致极高的,不过多时,双手便已经拿满了包裹。
  虽说山下也是经常有市集的,但与此处的相比起来,终归还是差些意思。
  长街上人流涌动。
  青年身着烟青色的绣金长袍施施然行在大街上,玉冠将他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了一张极为俊逸的脸庞,龙眉凤目、典则俊雅。行动之间宛如游龙踏水,袍角涟涟荡出褶皱,如水中月,似镜中花,教人实在不忍侧目。
  “这位郎君真是俊朗,要不要进来喝壶茶呀~”
  亭台楼阁之上,身姿曼妙的小娘子们正朝宋祁越招手。她们执扇轻摇、酥肩半倚,嫣然含笑的同姐妹们打趣着,这位如寒梅般清冷的郎君,会被谁从高山拽下来承鱼水之欢。
  然宋祁越却只抬眸瞧了一眼便作罢,随后目光遥遥的落在了摊贩老婆婆身上,上前含笑着买了几张麻饼后,直接离开了。
  “……”
  几位小娘子面面相觑,内心都颇有些挫败:懂了,原来美人之魅惑,终是不及麻饼之香!
  而此刻的宋祁越已经行至成衣阁,并不知那些小娘子们的心中所想。
  等将最重要的东西也买完后,他便拎着十好几个大包小裹,踱步回到安禄府了。
  待到晚间,月亮高挂树中之时,内院偏阁。
  夏蝉轻鸣,偏阁破落的木栅栏门被人轻手轻脚的从外头推开,紧接着一道宽阔伟岸的身影,便旋身进入了小院。
  他手上不知拎了什么东西,在小院四处看看后,又径直朝偏阁小屋走去。
  屋门倒是并未上锁,只是因为久未经修,推开时便传来了“吱嘎”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简直如雷贯耳。
  那身影动作一滞,顿时便不敢动了。
  而朦胧的月光也正好洒在他身上,近看朗目疏眉、沈腰潘鬓之姿,不是宋祁越又是谁?
  此时的他神色紧张,僵着身子等了好一会,直到察觉屋内之人并未被吵醒,这才神色一松,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再继续推门时,宋祁越便有了经验,将动作放的轻了又轻。
  进了屋子后,他便踱步走至榻旁,将今日在御街买的两套成衣,还有几瓶上好的外伤药,一同放在了枕侧。
  此时的宋泠“睡得”正沉。
  宋祁越见状嘴角微勾,思衬片刻后,又将一份武谱也放在了旁边。
  晚风顺着雕窗支起来的小缝钻进屋内,又放肆的卷着桌案上的纸张飘动,最后轻轻坠进了一个宽厚的掌心里。
  借着月光,宋祁越眯起眼睛,细细看着纸张上的字迹。
  这是一段抄录的课程讲义,内容是对《孝经》的讲解。但这位授课者恐是学识不高,讲解的并不全面,且存在很多误区。
  宋祁越眉头微拧,心道这授课者不是误人子弟吗!而且宋泠,难道会连这般浅显的错处都看不出来吗?
  然他再看这篇讲义的旁边,却发现宋泠已经用红笔做过批注了。
  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对这位授课者观念的反驳,落笔几乎片言居要,挑不出任何的错处来,除了……
  这字迹,属实没眼看。
  宋祁越揉着眼睛放下了纸张,心中暗暗想着:等宋泠能不再受人欺负时,一定得送他再去好好练练书法!
  这般想过后,他又淡淡瞥了一眼仍旧装睡的宋泠,随即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内院偏阁。
  脚步声渐行渐远,待到万籁再次归于寂静之时,宋泠从榻上坐了起来。
  在幽暗的深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那双眸子却仍旧闪亮,含着浓重的不解将视线投向门口,不知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宋泠敛回眸光,摸向了枕边的物件。
  粗糙指尖拂过的是柔软布料,精致的金线绣花纹路清晰可感,手旁的瓷瓶精致昂贵,连桌案上那张纸也恍然刺目……
  居然还有一份,武谱?
  宋泠愣了一瞬,又思及今日种种,终于生出了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想法。
  ——伯父,难道一直都是恨他不上进,所以才以凶狠的模样面对他吗?
  宋泠一夜难以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有修改-
 
 
第4章 恶毒伯父(四)
  几日后午时,虽说已及近夏末,但天气却仍是热的离谱。
  安禄府中,外院东侧的池塘这几日见了干涸,旁边柳树上终日响彻的蝉鸣声也渐弱,仿佛万物都被这般炎热的温度,生生冲昏了头似的。
  但府后的华光池,倒很是清幽凉爽。
  宋祁越也惯会找舒服地方,吃过午饭后,便踱步去亭子里看有关国子学内监生们的卷宗了。
  毕竟在大靖王朝,国子祭酒这个官职,是不用日日上朝的。
  他只需管理好国子学的日常事务和监生状况,然后定期汇报监生的旬试、月试成绩,月末再上朝领到下个月的发展指示就好。
  虽说这活听着轻巧,但原主上任国子祭酒,至今也不过才半年而已,因此在诸位老学官心中的说服力实属不强。
  这就导致原主在国子学内简直举步维艰,做任何决策都会有半数以上的学官反对,似乎是已经形成了一种势力体系了。
  思及此,宋祁越的眸光顿时变得隐晦莫测,捏着卷宗的指节也微微收紧。
  或者说,应当是朝中有人在暗地里拉帮结派,故意逼得原主寸步难行甚至屡犯错误,只为了将其拉下马。
  ——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正思考的入神时,远处的管家便走来,入了亭子后道:“宋公,轻车都尉上门造访,现下正在府中外院正厅候着。”
  宋祁越翻书的动作愣了一下,抬头问:“怎么不直接唤他来华光池?”
  管家的脸上闪过了一瞬无奈的神色:“轻车都尉说,入华光池还要使银子,教夫人知道了,不妥。”
  宋祁越:“……”
  他倒是忘了,这个轻车都尉云敖,可是个出了名的勤俭持家之人。这般使银子进华光池只为了避暑的操作,倒也确实不太符合其性格。
  只是不知道,这位在官家跟前都颇受赞誉的武官,来寻他会有什么事呢?
  宋祁越眸光微敛,顿了片刻后收回神思,随后拿着书卷起身,同管家回安禄府去了。
  待到他刚踏进正厅,一道魁梧的身影便走了过来,随之便是爽朗的笑声响起,简直是震耳欲聋。
  “哈哈哈哈,我这个粗人不舍得使银子去避暑,倒是教宋公与……这位哥儿,跟着我一起过来受苦了!”
  宋祁越神色微凝,连忙抬眸朝声源看去。
  面前站着的这位男子身长八尺、鹰眸豹头,一身轻车掌帅服衬得他体型魁梧壮硕,但却又不教人觉得臃肿,反而是瞧着英姿飒飒,尽显雄风。
  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身形颇为瘦弱的宋泠,见其目光扫过来,便连忙将头垂了下去,好似一只受了惊的猫儿似的。
  如此两相对比,看着反差极大。
  收回打量的眸光,宋祁越边与云敖一同落座,边笑言:“云公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我怠慢了您在先。也幸好我侄儿在此能陪您说说话,否则我可真就过意不去了。”
  云敖听罢环眼微睁,看了看低垂着头默不作声的宋泠,又看了看笑容和煦的宋祁越,神色上颇有些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惊叹:“这位哥儿,竟是宋公的侄儿吗?瞧着气质颇为不凡,我还以为是宋公的儿子呢!”
  云敖这话落下后,站在旁边低垂着头的宋泠,睫羽便忍不住微颤了一下。
  ——宋祁越他,会怎么说呢?
  宋泠心下莫名有些小小的期盼。
  毕竟自打前几日宋祁越趁着夜深,来给他送过一次衣物和伤药外,二人便再没什么直面的交集了。
  平日里宋祁越又忙于国子学事务,晨起暮归终日瞧不见人影,连三餐都是在国子学内解决的,导致他想问些什么都无从开口。
  但奇怪的是,他总能在自己门口瞧见,不知道何人“遗落”在此的书卷。
  且大多都是,书法习字卷。
  又联想到宋祁越那晚看着他抄录的讲义叹了口气,他忽而就冒出了一个很没脸面的想法:
  自己该不会是……被嫌弃了吧?
  “宋泠。”
  正胡思乱想之际,宋泠忽而听到有人唤自己,便连忙抬头应声。
  “泠哥儿,快来见过你云伯伯。”宋祁越含笑,眸中却对于宋泠的出神而展现出了一丝不悦。
  “适才我聊起了你,没想到云公对你欣赏的紧,说着今后也把你当做亲侄儿看待,还不赶紧来行晚辈礼!”
  云敖也跟着附和点头,看向宋泠时,脸上的笑意慈祥而温柔,全然没觉着刚坐下不到两刻钟,便认了个侄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泠:“……?”
  等等,不是!
  他刚才就是稍微走了个神,为什么忽然就和轻车都尉攀上关系了?
  宋祁越你到底都和人家说了什么啊!
  对于现下的这种状况,宋泠属实是有些懵的,但他还是很听话的上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
  云敖虽是个粗人,但毕竟铁汉也柔情,见宋泠这般乖巧,连忙将腰上精致的随身短刀摘下递给了他。
  “好孩子!以后受了委屈就来找云伯伯,云伯伯替你出气!”
  宋泠未敢伸手,抬眸见宋祁越点头了,这才弯腰双手接过短刀,乖巧的回:“多谢云伯伯。”
  云敖见状又连着夸了好几句乖孩子,确实是打心底喜欢宋泠的。
  这后认的伯侄两人并坐着说了好一会的话,直到暮色四合之际,云敖这才记起来,自己今日来安禄府可不是认亲的啊!
  他连忙一拍大腿,同宋祁越道:“瞧瞧我这脑袋,怎的把正事给忘了!”
  宋祁越眸光微顿,先叫宋泠去吩咐厨房做晚饭,这才领着云敖进入了书房,并问道:“云公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入室落座,闻着清新的水木香,受着身旁冰盆透出的丝丝凉意,云敖轻声叹了口气。
  “宋公您应该也看过国子学的卷宗了,前年的升舍考试中,我家二子并未及格。今年年末又将是一次升舍考,若我家二子仍未及格,那恐怕就要被遣退了。”
  “我也知道二子天性顽劣,是个喜闹不喜静的泼猴,但……”
  云敖稍稍抬眸瞧了宋祁越一眼,见其正微微蹙眉悉心听着,便继续道:“但不管怎么说,学业若是半途而废了,那往后哪怕想要在军中谋职,官家恐怕也得斟酌一二的。”
  这话落下后,宋祁越便也就搞清楚,云敖今日所求何事了。
  ——想看看他这个主掌国子学一切事务的国子祭酒,能否在今年年末的升舍考试中,稍稍暗箱操作一下,让其二子能够及格。
  虽是有些兵行险招,但却是云敖目前能想到的,最有可能成功的法子了。
  宋祁越拧眉垂头,不安的摩挲着指尖上的老茧,佯装思索半晌后,才轻叹了口气摇头:“云公,实不相瞒,今年年终的升舍考是官家督查,因此我……并不能参与其中。”
  他这话说完后,云敖的眸光便顿时黯淡了下去。威赫的脸上现出一抹茫然,双手也不安的搓动起来,简直是坐立难安。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云敖此人看着五大三粗的,但对妻儿子女的情感却极其真挚热烈,但从他能拉下军者最要强的面子来求人,便可看得出来。
  也因此,更容易被人拿捏住把柄。
  宋祁越微微顿了一瞬,片刻后才打破寂静,说道:“但我觉得,与其您来寻我在升舍考试时为二郎修改成绩,不如让他趁着最近的一段时日好好补学,届时官家督查,说不定还能大展异彩呢!”
  云敖满脸愁苦,并未作声回应,心中却不禁愤懑的想着:去年二郎都没能及格,今年直接放赖不打算学了,上哪里去大展异彩啊!
  大捅娄子还差不多!
  见云敖神色异变,宋祁越便敛回了眸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也露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鱼已上钩。
  “正好泠哥儿也快到了入国子学的时候了,我本来就打算近些日子在府中给他私授些课程,若云公不介意……”
  他仿佛思衬了许久后才试探的说着:“倒是可以让二郎,也一同来我府中听学。”
  某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此刻,终于悄悄甩起了得意的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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