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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我去求情好不好,我去求萧倦放你离开。你和云木合归隐,就像话本里那样,你们去过悠闲快乐的日子。”林笑却急促道,“有花有草有云,还有鹤有月,什么都会有,除了血腥,一切都会有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笑却才听谢知池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林笑却心下一颤,他明白,他明白,走过的路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
  泥泞的路会弄脏裤脚,踩到水坑了,鞋会湿。如果下一场暴雨却没伞可撑,浑身都会湿透的。
  谢知池已经血水洗过一遍,回不去了。
  就算干涸,斑驳的痕迹在阳光下只会更加刺眼。
  林笑却将手收了回来,他不想触碰谢知池的心跳。那声音震得他疼,如果有一天不震了,他担心自己会发现。
  谢知池却以为林笑却觉得胸膛不够暖。
  他捉住林笑却的手,手指一根根含进了口中。
  林笑却落着泪说脏。
  谢知池吐出食指,又含住中指,他舔过就不脏了。
  林笑却倏地道:“谢知池,你咬吧。我愿意。”
  他不知道谢知池到底怎么染上了吃人咬人的怪癖,可这一刻,林笑却突然不怕了。
  谢知池含着中指,牙齿轻轻磨了一下,不疼,只是痒,林笑却轻轻喘了一声。
  谢知池一点点将他的手舔干净了。那手上的谢知池带来的血腥,又被谢知池收了回去。
  林笑却想去拿水囊,让谢知池漱口,谢知池不准他去。
  林笑却只能呆在谢知池怀里,跟他说话,不准他晕过去。
  到最后林笑却困得迷迷糊糊,自个儿先睡着了。
  谢知池又抱了会儿,将衣衫一件件给林笑却穿了回去。
  随后他提着剑,慢吞吞走到了放药的地方,给自己换了药。
  水囊里的水有限,谢知池没动。
  他走到庙外,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塞入口中,冻得唇舌都僵了。
  他抬头望到月色,过去他很讨厌月生这个名。
  浸透了侮辱。
  可这一刻,谢知池倏然觉得,林笑却给他取这个名不是为了侮辱,而是真的觉得他像月亮里生出来的人。
  谢知池提着剑回去了。
  天降陨石打造而成的剑,那陨石会否来自遥远的月亮。
  他将拔剑结束这一切。
  结束皇帝的命,或是他自己的命。
  丢下的尊严、希望、信仰,用鲜血作祭,他自己捡回来。
  谢知池浑身发冷,他取出干饼慢慢嚼。小世子已经温暖起来,他可以去抱他的,可以在拥抱中取暖。
  但谢知池没有动。
  他在菩萨像外守了一夜。陪伴他的除了神像内睡着的林笑却,还有那菩萨拈花的断手。
  第二天,林笑却醒来,发现谢知池已经晕了过去。
  他背靠神像,盘坐着,右手白布包扎如莲,左手紧握长剑,垂着头一动不动。
  可林笑却一靠近,谢知池又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将剑劈砍而去,三寸之遥,险之又险定住了。
  林笑却后退了一步,又一步,谢知池收了剑,垂下了目光。
  下一刻,谢知池被抱了满怀。
  林笑却抱着他,说吓死了,以为要提前见阎王。
  “也不知道阎王长什么模样,是凶神恶煞,还是面善如佛。”林笑却轻轻抚向谢知池额头,有些烫,“我做过的坏事我细数了一遍,只有你。”
  林笑却说:“我只对你做过坏事。”
  “我摸了你,从脊骨一直往下,我摸得浑身发烫。我害你戴口枷,害得你连说话都不能。我旁观你受苦受辱,我是个恶人。”林笑却额头触了上去,额头碰着额头,“你发烧了,谢知池。”
  “地狱十八层,你希望我住在哪一层。”林笑却离谢知池很近,两人呼吸都交融,“第一层是拔舌地狱。”
  说谎的人应该来到这里。
  林笑却曲解了这层地狱:“我被拔了舌,就还了你口枷的罪。”我对你说谎,我对很多人说谎,真真假假,我扮演我装相。
  “第三层是铁树地狱,生前喜欢挑拨家中亲友的关系*,我将被挂在满是刀刃的树上。我挑拨了你与云木合的情意。”我害得太子、皇后他们一家不合,父子反目。
  “第七层是刀山地狱,我睡在菩萨的空腹天地,我亵渎了神灵。我将赤。裸爬过这刀山,千刀万剐。”
  “第十二层是舂臼地狱,浪费粮食会被桩压死*。昨天没吃完的饼,你替我吃完了。我不会来到这一层。”
  “第十四层是枉死地狱,自杀而亡,永世不得超生。我当然不会自尽,这也不属于我。”林笑却说了谎。
  如果剧情如原来发展,他将提剑自刎。
  “第十七层是石磨地狱,生前违背职业道德的人*,会被磨成肉酱,复原,又成肉酱。我没有职业,便不会来此。”
  哪一层他都可能去,唯独这层不会。他的职业是扮演角色,从头到尾,他做到了。
  “谢知池,我细想一遍,犯下的罪孽太多。等我成了肉泥,你将我吃下,一切……是不是一笔勾销了。”
  谢知池没说话,他倏地捧起了林笑却的脸庞,像捧一朵莲花。
  林笑却道:“现在就要咬我的话,我也会答应的。”
  谢知池没咬,他轻轻地,极轻地吻了上去。
  吻在林笑却的眉心,皇后娘娘的一吻如梅花瓣,谢知池却是莲,那青莲朵朵,开遍了池塘。
  林笑却阖上了眼,闭上了唇,这一次立地成佛的不是谢知池。
  谢知池成了一望无际的青莲,承载着林笑却飘远。
  原来那句老话是真的。梦是反的。
  他的眼好好地在眼眶,掉的是谢知池的小指。
  一根根手指跟零嘴似的,但谢知池没有咬得咯嘣响。他只是含着,将血迹含化了。
  唇没被吃掉,咬了一咬,有点疼,但没关系。
  好大好大一片血莲湖,装的只有谢知池的血。
  他路过此地,无法渡过。青莲载了他一程。
  “你会活着。”谢知池离了他的眉心,声如风吹莲池。
  林笑却的泪落了下来。
  谢知池这一次没有吻上去舔舐。
  他用完好的左手,抚上林笑却的脸庞,一点一点慢慢擦。
  哪怕擦不干,也要浸入他的泪。
  破窗外,阳光照射了进来。
  这是第三日。他们还有这最后一日相处的时光。
  三日后,谁的死期,谁要去赶赴。
  天地茫茫,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哪怕一瞬,多少人的性命便白白葬送。
  朝阳之下,皇帝萧倦在途中,太子萧扶凃拿着弓箭,上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
  标*表示引用,地狱相关引用自网络。
 
 
第48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8
  谢知池在发烧。林笑却跑到庙外,用衣衫兜来冰雪。
  他割断袖子包好冰,覆在谢知池的额头上,又替谢知池换了药。
  那冰渐渐融了,从额头上往下滴,像泪水一样。
  谢知池不要林笑却忙活了,再过一日,一切将成定局。
  谢知池缓缓站起来,去庙外用冰雪洗干净左手。回来后靠在菩萨像上,搂着林笑却要喂他吃饼。
  林笑却没有拒绝。他靠在谢知池胸膛,一口一口吃着饼。
  谢知池问是不是很难吃。
  林笑却说了实话,难吃:“但冰天雪地里,难吃有利于保持清醒。如果太好吃,太温暖,太甜蜜,人陷入梦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笑却让谢知池也吃:“吃饱才能恢复好,恢复好了会看到春天。”你替我看看,“春天的花朵和冬天的雪比起来,到底有哪处相同。一年四季,光阴轮转,不同的太多,相同的需要用心去寻。”
  你替我看看这句话,林笑却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让谢知池吃,吃好吃饱身体好:“你已经喂了我,谢知池,我也要喂你。”
  林笑却拿过谢知池手里的饼,凑到谢知池嘴边,谢知池微垂头,张开口,乖乖地吃下。
  一整张饼,两人瓜分着吃完了。
  林笑却笑:“都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谢知池,若我去了我的江湖,你不要难过。”林笑却望着他道,“那里很宽广,一望无垠,我会好好活着。”
  谢知池听了,倏地搂紧了林笑却。
  林笑却含泪浅笑,静静地靠在谢知池胸膛,过了很久,他道:“你一路走来,被践踏到了泥里,我是那个视若无睹的人,我自以为你是萧倦的宠姬,我不该管,我不要管,我不能管。”
  “可我早就被萧倦拉着,一起踩在了你身上。我还以为我是无辜的。”
  “如果从始至终,你我不相识,我确实无辜。可当年烨京城内,你初初踏进皇城,我远远地望见了你。”
  “你眼中是这皇城的繁华、走过的民众、即将到来的会试、远在乡间的云哥,你的过去与未来。可我眼中,只是你。”
  “谢知池,从一开始,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了你。”
  “你站在人群之中,风吹动你的头发,小小一缕迷了眼,你没管,你往前走,一直往前。路过我身旁,走到我看不到的远方。”
  “这一次,我不要留在原地看你了。我有我的路需要走,这并不是与你背道而驰,只是我该走了。”
  谢知池摇头,他紧紧搂着林笑却,他以为林笑却烧糊涂了。
  他抚上他的额头,没有觉得烫,反而凉,凉如月夜下的湖。
  一定是谢知池烧得太厉害,才会衬得林笑却没有生气。那不该是活人的温度,月湖再美,人步入其中,会淹死的。
  谢知池抱着林笑却进了菩萨像内。
  他脱了衣裳,用自己发烧的体温温暖林笑却。
  林笑却给谢知池盖好衣衫,想着用自己的体温给谢知池降降温也好。
  阳光慢慢地西斜,快要落下去了。
  肌肤相贴,谢知池的温度,林笑却的温度,一夜池塘冰落雪化,枯荷逢春。
  林笑却抚着谢知池左手腕上的疤,抚他的指尖。
  谢知池只是抱着他。
  天未亮。
  山下,伤势未愈的萧倦下了马,锦缎包着十数把宝刀,萧倦提着上了山。
  山上,谢知池穿好衣衫,解开了包扎右手的绑带。
  “你留在这。”谢知池道,“我或萧倦死了,你再出来。”
  林笑却躺在菩萨像内,没说话。
  谢知池提剑欲走,林笑却拉住了他的衣角。
  但林笑却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
  他一指一指松开了。
  谢知池并未立即离去,他道:“林笑却,我的恩怨,从始至终与你无关。”
  “过去是我牵连了你。”
  “倘若我死了,你帮我带句话,告诉云哥,谢知池甘愿投胎,离去时并无怨言。让他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
  “当年我爹的恩,云哥早就还清。这些年来,是我欠了他。”
  谢知池话落往前走,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他松了剑,回到菩萨像内。用完好的左手,缺了小指的右手给林笑却穿衣裳。
  一件又一件系好,谢知池这才放心了些。
  他抚上林笑却及肩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无辜被他牵连斩断。
  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长到当初那样长。
  谢知池最后望了林笑却一眼,那一眼像是要把林笑却深深地记住。
  林笑却并没有回望谢知池,他垂着眸,攥住自个儿的衣角。
  谢知池不再停留,起身提剑往外走。
  233问林笑却为何不再说些什么。
  他看着谢知池的背影,缓缓起了身。
  他不会听谢知池的,等到结束再出去。他将靠近,靠近这战局。
  天边渐渐亮了起来。下雪了。
  林笑却站在破窗前,伸出手接了几粒雪花,微微凉,很快就融了。
  他看见萧倦在上山,头发不知为何与他一样,砍断齐了肩。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泉陵山开始闪耀。这满地的积雪,波光粼粼。
  谢知池提剑拦住了萧倦的去路。
  萧倦将备用的刀扔在近处,狠戾道:“谢知池,你最好没有让怯玉伮受伤,否则朕会叫你的九族,都为你的罪行哀泣。落头千万,挫骨扬灰来葬你。”
  谢知池道:“心意领了。拔刀罢。”
  二人拼杀起来,谢知池剑术平平,但手中利刃锐不可当。三招过后,萧倦的宝刀断了,他就地一滚,攥着地上新的一把凶狠砍来。
  谢知池挥剑后躲,左手不够灵活,差点被萧倦砍杀。但手攥着剑一拦,萧倦的刀又断了。
  谢知池趁势挥砍,萧倦躲过,双手拿刀再次杀来。
  风雪呼啸,林笑却缓缓出了寺庙。他没有靠近,在一座废弃的石像后躲了起来。
  林笑却不知,这战局外躲着的,还有一人。
  萧扶凃从山后小径爬了上来,一身白在冬日并不起眼。
  他沿着枯木林往上,手持弓箭快步往前。猛地瞧见战局,萧扶凃倏地趴了下来,躲在一棵粗壮的枯木后,平复呼吸。
  萧扶凃的箭术一向极好,静靶或飞鸟,三箭齐发,箭箭中靶。
  他取出箭矢,呼吸渐渐急促。额上的伤未好,萧扶凃想到父亲对他的羞辱,握弓的手一紧,箭矢上了弦,竟下意识对准了萧倦。
  但下一刻,他惊得松了手,箭矢掉在了脚旁。
  风雪呼啸得很急,连刀剑声都被掩盖。就算萧扶凃此刻走下来,恐怕也没人能听到脚步声。
  萧扶凃在高地的枯木林里,萧倦与谢知池处于低地。箭矢砸地细微的声响,自然并未被人听到。
  唯有系统233是个例外。
  萧扶凃好似呼吸不过来,张着口喘息了好几下,才重新把箭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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