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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秦泯抓着草料喂追风,他不能妄动,若是妄动,恐怕陛下的直属军会将威侯府直接包围。现在,只能装着一切如常。
  怯玉……秦泯心中忧虑了起来。
  天将明时,帝王清醒了过来,执意要上朝。
  太医劝阻,萧倦道:“只是去一次罢了,张束,穿衣。”
  脸色苍白,戴上冕旒,玉珠稍稍遮挡。也没大臣敢直视帝王。
  龙辇铺了好几层厚褥,轿辇抬去,坐到了龙椅上。
  扯到伤口,萧倦面不改色。
  大臣们发现,此次上朝,帝王竟早早就到了。心中一紧,难道是嫌弃他们来得太晚了?
  按往年惯例冬至、元正,各给假七日。元正即春节,就快过年了。
  朝上各事议完后,萧倦道:“这一年大邺风调雨顺,百姓各安生业,上下太平,诸位都辛苦了。元正将至,天寒地冻,尚书都冻病了,昨日还告了假。”
  “诸位都是国之栋梁,好好过个年吧。春节前,便不用日日早朝,十日一朝即可。”
  有大臣以为陛下这是在怨怼尚书,故意试探他们,连忙站出来低着头说不用不用,要为大邺献出全部身心巴拉巴拉。
  还有跟尚书不对付的大臣,趁此时机添油加醋说尚书的坏话。萧倦听得,简直想把台下的大臣都突突了。自作聪明。
  丞相荀游璋站在队列前,心中生疑。陛下怎会如此好心体恤大臣。
  但荀游璋也不敢抬头瞅瞅陛下,只能试探地出列跪下道:“陛下体谅臣民,乃大邺之福。谢陛下厚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都谢恩了,想吵吵的也不吵吵了。有跟丞相不对付的,还想出列说巴拉巴拉。但被同僚扯了扯袖子。
  “太冷了,”那同僚低声道,“我鼻涕都快掉嘴里了。别说了。谢恩吧。”
  那人也吸了吸鼻子,真是冻死个人,又不敢吃东西喝茶,上朝没茅房啊,饿也饿了。本来先皇在时,也不是日日早朝的,只是陛下登基后,上五日早朝才休沐一日,他们这些当臣子的也累死累活。上完早朝还得各归各部门处理事项。
  这么冷的天,能不上就不上吧。那人的脚收了回来。各大臣齐齐跪下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么下了朝,荀游璋心中惴惴。一武将想过来跟他说句话,荀游璋都赶紧躲了。
  陛下到底是天冷了不想上朝,还是上不了朝?
  陛下身体一向健壮,太子也不可能突然谋反,妃子都乖顺,一时间,荀游璋找不到由头。只能先照常办事。
  回了寝宫,伤口又流血了。太医们赶紧处理。
  萧倦脸色惨白,额生虚汗,突然意识到过去不允其他皇子参与政事半分,只让太子处理些政事锻炼,简直是愚蠢。
  对官员尚知辖制,对太子却如此纵容。
  此事过后,让二皇子回京罢。
  萧倦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睡醒了,便让张束把怯玉伮叫过来。他道:“那个不听话的,现在轮到他服侍朕了。”
  林笑却来了,得知那碎片扎得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心中不知是何情绪。
  萧倦人高马大,体格健壮,还穿着裘衣,那碎片能扎进去,已经是谢知池孤注一掷了,可惜就那刹那,倒地上的月生没来得及抹萧倦脖子。
  若萧倦真死了……也不成,杀了皇帝,谢知池一定会死。
  萧倦虚弱地笑:“怯玉伮,你应该庆幸朕没死,否则,朕一定要怯玉伮陪葬。”
  林笑却心里一紧,连忙换上悲伤的神情。他轻声道:“臣愿意的。”
  “陛下待臣如此好,臣愿陪葬。”
  萧倦又笑,都要笑出声了,太医连忙道不能大笑啊,会扯到伤口的。
  皇帝真能折腾啊,太医头都痛死了,皇帝还笑得出来。
  萧倦不笑了,眼神幽暗:“怯玉伮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谁教你的,朕身为家长,束脩不能忘。”
  林笑却摇了摇头,道:“臣是说真的,反正臣病弱之躯,苟延残喘而已。若不是陛下厚爱,臣恐怕早就……”
  萧倦打断了他:“既然朕如此厚爱,怯玉伮,你去杀了谢知池,如何?”
  林笑却一怔,抬眸望向萧倦,萧倦眼神阴鸷毫无遮掩,林笑却扭过脸庞,沉默了。
  萧倦唇角微扬:“不装了?”
  林笑却摇摇头:“我不知道,陛下,我害怕。”
  “朕又要惹你做噩梦了。”萧倦道,“也好,无论你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身边都是朕,也只有朕。”
  “怯玉伮,你这般无能、怯弱,仿佛真是应了朕给你取的小名。”萧倦抬手,想搂过林笑却,但扯到伤口只能作罢。
  他眉头微皱,不一会儿又放平了。
  “朕会教你,如何一刀刀剐下谢知池的血肉。不急。”
  没多久,萧倦又昏睡了过去。林笑却坐在一旁,心中竟然怪异地平静,甚至也想跟着睡会儿再说。
  张束抬来榻,林笑却躺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了,萧倦还在睡。林笑却突然想到:【233,如果我说我要杀了谢知池,但是不在宫里,想找个好地,杀了就地掩埋。】
  【然后我拿把剑架自己脖子上,威胁萧倦放谢知池走,萧倦能答应吗?】
  233:【……好狗血的戏码。】
  233:【比较小哦。恐怕宿主剑刚架脖子上威胁,萧倦的侍卫就能石子击中宿主手腕,剑掉了,宿主人也……】
  233心道,宿主自己杀不了自己,但谢知池可以啊。谢知池是个凶狠的,若挟持了宿主,投鼠忌器之下,或能成功。
  寝宫里,林笑却抚上太子殿下送给他的话本,看了两页心不静,放下了。瞧到架上秦泯送他的刀,刀鞘好闪,好多的珠宝。
  林笑却笑了下,也不知那时怎么想的,竟真的打了一把这么闪的刀鞘。有些想见秦泯,把这刀鞘拿给秦泯瞧。
  但还是算了。林笑却起身,拿来刀敲了两下。除了刀还有剑,萧倦送的那把陨石宝剑。
  林笑却想到这,眉头一拧,放下刀,走到一侧,静静凝望着那天降陨石打造的宝剑。
  剑身乌黑如渊,剑刃吹发可断。
  林笑却想起那夜,萧倦握着他的手,拿起剑倏地一斩,路旁的石柱应声而断,柱上的宫灯也砸下熄了。
  “那剑太重了,我提不起来的。”
  “朕握着你手的时候,你拎得很轻松。”
  “可是,那并不是我的力量。”
  “怯玉伮,谁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林笑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林笑却道:【233,我想到办法了。】
  这宝剑能砍断石柱,砍锁链大抵也行。
  他无法长时间挟持自己,那就让谢知池来。毕竟谁的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若用剑斩断谢知池身上的锁链,谢知池立刻抢了剑挟持他……
  萧倦若放行,谢知池便能逃出去。若不放,谢知池一怒之下直接割了他脖子,反正他也死了。死后的事管不了。
  就算侍卫飞石子,谢知池应该会躲吧……就算没躲过,在侍卫扑过来前,把他脖子拧了,他也死翘翘了。
  宝剑好重,林笑却拖曳着,找了普通的刀剑试了试,一咔嚓,普通刀剑便断了。而这陨石宝剑毫发无损。
  林笑却浅浅笑起来,果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233听完了林笑却的计划,成功几率确实大了不少。沉默良久,233问林笑却,是希望萧倦放行还是不放行。
  夜风里,林笑却勉力将宝剑归位。劳累一番,他喘息半晌才回道:【我既爱他,不管能不能救得了他,他死了,我肯定要殉情的。】
  【萧倦放不放,谢知池杀不杀,都没有关系。】林笑却微微茫然,【我好像快离开这个世界了。】
  就算这一招不成,只要是爱谢知池的,他便有无数的理由死亡。
  【我已经知道月生就是谢知池,爱一个人,所有的苦难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谢知池受苦受难,我必须跟着受苦受难才行。】
  【如果这就是爱一个人,还好从始至终,我只是扮演。只是扮演罢了。】
  林笑却重新躺回床上,说想听故事,233问想听什么故事,他都可以念给宿主听。
  林笑却说想听红楼梦。
  233便念了起来,念得林笑却昏昏欲睡。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
  天亮了。233还在念。
  林笑却醒了,233还没念完。
  林笑却道:【不念了,233,以后念故事我睡着了就不念了好不。一晚上都在做梦。】
  233问做了什么梦。
  ·
  萧倦醒了,派人喊林笑却过去。
  前路已定,林笑却也没了厌烦的心思。到了还主动给萧倦喂药。
  萧倦问他怎么这么乖了,是不是想为谢知池求情。
  林笑却摇摇头:“臣只是想通了。”
  “您才是对臣好的人,您会保护臣会给臣很好很好的一切。您甚至给臣穿龙袍。”林笑却喂了萧倦一口,自己也尝了一口,“好苦。”
  萧倦道:“还嫌自己喝的药不够多?喂朕。”
  林笑却乖乖点头,一边喂一边道:“发生这样的事,您也没有怪臣。”
  林笑却笑:“萧倦,你对我真好。”
  萧倦空空的心,好似一刹那开出了花来。怪怪的,他也说不清,只是默默地喝怯玉伮喂的药。继续支起耳朵听怯玉伮说的好话。
  林笑却道:“我自幼失了父母,无依无靠。是在陛下这里,第一次感受到有依靠的滋味。”
  “原来孩子是要抓周的,原来孩子有很多很多玩具,原来孩子认字有爹爹教……”林笑却笑,“虽然我已经长大了,可是再当一回小孩,真的很好,很好。”
  萧倦听了心里怪异的暖,可他纠正了一点:“朕不是爹爹,朕是君父。”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已经不想当爹爹了。
  林笑却自是顺着他:“好,君父,陛下永远是臣的君父。”
  “保护臣,照顾臣,哪怕臣只是怯玉伮,怯弱又无能。陛下也不会嫌弃臣的,对吗?”
  萧倦正色道:“朕名为‘倦’,一则倦,疲也,并不是什么矜贵的名,微贱之名好养活;二则音同‘眷’,眷念世间望长留之意。父皇取此名,是希望朕健康长大。”
  “朕给你取怯玉伮的小名,亦是微贱之名好养活,希望怯玉伮健康长大。朕之前说你无能怯弱,只是一时气言。”
  萧倦面色苍白,声音较平常虚弱。可说到健康长大之时,双眼比平常亮许多,瞧上去显得那苍白更加惨白了。
 
 
第45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5
  萧倦靠在榻靠上,一口口喝怯玉伮喂的药。说话张口伤口都疼着,只是呼吸都会扯痛,这浑身的虚弱是萧倦以往从未体验过的。
  连说话都有气无力,抬着去上朝时他竭力保持平日的声气,伤口的血流着,额上的汗冒着,纵然能装出健壮如常,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这药即使是怯玉伮喂的,也不会变得甘甜,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想到平日里怯玉伮就是如此过活,长久的无法挣脱的虚弱,萧倦心中竟轻轻地扯疼了,好似完整的地皮被掀开,露出了底下的嫩芽,一碰就疼。
  萧倦拧住眉,林笑却问萧倦怎么了,怎么也学着他皱眉了。
  萧倦下意识想抬手,抚抚自己是不是真的皱眉了,抬手伤口一扯,疼得虚汗滴滴。
  林笑却连忙抚上他眉头,缓缓抚平,道:“陛下,您是大邺的天子,可不能有什么烦心事。”
  “您一烦,底下的人可就遭殃了。”
  林笑却抚得那样轻缓,一下又一下,萧倦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林笑却手离开了,他还有些不舍。
  萧倦半阖着眼问:“怯玉伮,你是担心朕心烦,还是担心旁的人遭殃。”
  萧倦没有看向怯玉伮面庞,他半阖着眸,目光望着他端药的手,白如冷玉、青筋微露。
  只要不去看,就算怯玉伮此刻说谎,他也能当是真的。
  林笑却想了会儿,道:“都有。”
  “陛下心烦,臣心忧;底下万民遭殃,臣忧虑更甚。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百姓遭殃,江山不稳。江山不稳,陛下则更烦扰。臣希望陛下和万民都能好好的。”林笑却道,“这也是臣的私心。臣生活在陛下的庇护下,想要活得长久,需要江山稳万民安,也希望陛下永远不要忧心。”
  说话真真假假,林笑却只是希望萧倦不要太残暴。他掌管了最恐怖的权力,生杀予夺,杀伤力无法估量。哪怕将来萧倦被推翻,造成的伤害也无法弥补了。
  萧倦听了,唇角微扬:“怯玉伮,慈不掌兵。给羊群喂饲料,可以,但不要走进羊群中成为一只待宰的羊。”
  风调雨顺,百姓各安生业,救灾放粮……诸如此类,保证羊群生生不息,保持羊群的产量,而不是为了保护羊群本身。
  官员是从羊群中脱胎而来的牧羊犬,再听话的牧羊犬,也是会咬人的。他当然要防备。
  林笑却听了,微微摇了摇头。菩萨心肠,金刚手段,并非掌不了兵。萧倦身处此界,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要他去真正体谅百姓苦难,或许比生剥了他还难。
  萧倦望着怯玉伮,瞧见他沮丧神情,道:“今冬酷寒,朕稍后传旨各地放粮施粥,救活的人,就当给怯玉伮积福。”
  往年风调雨顺,粮仓丰足。就算发生大灾也能应付。放点粮施点粥,让怯玉伮高兴高兴,也算有用。
  林笑却听了一怔,他回望萧倦,蓦然明白,萧倦或许永远也体谅不了百姓的苦难,但萧倦对发生在他身上的苦与难,已经渐渐无法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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