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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您贵为丞相公子,我只是乡野贱民。可即使是贱民,也是陛下的子民。若这天下的贱民全都丧命,荀公子,您自是清净了,恐怕该烦恼的就是您的父亲。”
  “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到时候您的父亲还得种田插秧养蚕织布养活你。百姓们兢兢业业,不过是想守着乡土吃一口饱饭,其余的没有太大奢望。赋税、徭役……我们没有怨言。可您等贵公子,若是不给人活路,我们死了也就罢了,可怜您的老父操劳半生,还得学着躬耕。”
  云木合想说的不止如此,他想说的是这些所有的贵人们,踩在贱民的头上,没了贱民可踩,不就跌下去了。
  还有当今的陛下,天下人都没了,这江山他一个坐着,也是等死。
  但云木合只能扯着荀遂说事,不能提其他半分。即使只是扯着荀遂说事,庭院里的小太监们还是全都安静了下来。
  心中虽有触动,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们不明白云木合为什么要说如此僭越的话,什么百姓什么天下什么赋税徭役,那不是他们这等奴才该关心的。
  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伺候好主子,得主子施舍的饭吃。
  云木合说完了,心中更痛。知池苦读多年,乡试、会试、殿试一步步走来,不是为了进到这宫里当一个被欺辱的兴奴隶。
  他知道,知池是做了讽诗讽刺皇帝,是该杀头的大罪。可知池的心性他知道,如果不是信仰崩塌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知池一步步走来,苦读诗书想要入朝为官,想要为百姓为皇帝为天下做事,可到最后……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这么多年,知池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他跟恩人说过的,一定要让知池活下去。可他本以为知池只是做了宫奴,只是伺候人而已,但云木合没有想到,不是床下伺候人的宫奴,是床上被人玩弄的兴奴。
  他要怎么叫知池活下去……他都不知道就算把知池带出来,到底该怎么让知池活下去……
  他本以为是这皇宫太大了,他又断了腿,不能出永安宫,他才找不到知池。
  他以为是这宫规森严,所有人私下不准交谈,所以他才找不到知池。
  谁知道,知池是被藏起来了,藏到那惩戒阁,日日夜夜受着辱。不是没人知道,只是知道的一个字不提,不知的被人蒙在鼓里。
  云木合平静的面上流下了泪水,他死死咬着牙,神情里不肯露出更多的苦难。
  这么多年来,云木合吃得苦够多,但他的面容总是温和的。因为知池见了,心里负担会加重。
  知池见了,会内疚会自愧会被沉重的恩情压垮。
  他尽量如同恩人给的名字般,云淡风轻一些,他几乎不向谢知池诉说自己心里的苦,他永远都温和,永远都平静。即使发脾气,也不是癫狂如荀遂,见人就打,路边的狗都要被踹几脚。
  养一个孩子,不是把自己的苦难倾倒让孩子承担,云木合竭力为谢知池遮风挡雨,把他养大,好好地养大。
  可他养大的孩子,在这宫廷里白白葬送了。
  荀遂听得云木合如此言语,哭骂道:“你竟敢咒我!”
  云木合先前的言论,让安静的小太监们一时畏缩着不敢拦了。山休上前阻拦,被荀遂推开。
  荀遂一步步走到云木合面前,抬起手掌又要打。云木合躲也不躲,睁着眼站在那里等他打。
  荀遂抬起的手半天也没落下去,他瘫坐下来,哭着嘟囔着什么他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算人都死了,也是他养爹爹,不是爹爹养他……
  林笑却正坐着轿辇朝永安宫来。这两天萧倦一直召见他,下了朝就让他过去。
  他没有再见到月生,但心底里渐渐地有了一丝怀疑。
  最开始,月生在他眼里,就是皇帝的宠姬。皇帝变态,干出送宠姬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况且之前丽妃娘娘都怀孕了,这是已经生育的位份高的宫妃,萧倦都让丽妃娘娘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要他摸丽妃怀孕的肚子。
  萧倦无法以常人论,林笑却心中又隐隐避着谢知池的消息。
  明知其为宫奴,不管不顾心生愧疚有之;得到他的消息,救走他随后会被囚禁的畏惧有之;囚禁之后,不得不自尽,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山休秦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离开所有他认识的人,不舍亦有之。
  诸多缘由,竟让他忽视了如此明显的表现。每一次,他提到谢知池,萧倦马上就会提到月生。
  谢知池与月生似乎在萧倦心里,斩不断,非得连在一起。
  戴着面具的月生,被堵了嘴的月生,癫狂地啃咬他的月生……
  萧倦那夜的话重回脑海——
  “朕好久没给怯玉伮刷牙,怯玉伮说话才会这么不中听。朕给你刷,朕轻轻地,把你洗刷干净。你就不会跟个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吵着闹着要会咬人的玩具。”
  会咬人的玩具?
  林笑却心中一沉。谢知池……他找到他了。
  轿辇一直往前,林笑却掀开车帘往外看去,红墙绿瓦,冬日雪覆……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永安宫里,山休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天色,估摸着主子要回来了。
  这件事不能被主子知道。
  谢知池怎样,云木合怎样,荀遂怎样,山休不在乎。
  他只希望主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百岁,而不是冒着得罪帝王的风险,去救谢知池。
  即使现在陛下宠爱主子,可就算是至亲父子,也没有儿子觊觎老子宠姬的道理。
  况且……山休心中隐隐的嫉妒再一次冒了出来。谢知池,谢知池……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若让主子知道谢知池没有回乡去,而是就在这宫中,他当初隐瞒主子的事就彻底暴露了。
  主子会原谅他,还是将他彻底推远,彻底不要他了。
  山休望着云木合,心中说了抱歉,随即让小太监们把云木合先请了下去。
  他走到荀遂跟前,蹲下,轻声道:“荀公子,您恐怕忘了一件事。主子喜欢的,是谢知池,不是您。”
  “主子若是知道谢知池就在这宫里,恐怕从此便是主子与谢知池相依相爱,没有荀公子的半分位置了。”
  说完,瞧见荀遂怔了起来。山休未再多言,而是警告所有的侍卫与下人,不得告诉主子有关谢知池的任何事,包括今天发生的,嘴都闭紧了。
  “若让主子得知,不止太子殿下,恐怕陛下也轻饶不得。”
  小太监们心中一紧,俱都低下了头。侍卫们更是不会多言,他们日常连小世子都接触不到,只是守卫着这里罢了。
  这里的差事算是满宫中数一数二的了,赏赐丰厚,太子殿下和陛下都关注着。他们哪会多嘴多舌管不好自己害得自己丢了职位和性命。
  山休望着天色。这么晚了,主子怎么还没回来。
  天冷,主子坐轿子里应当不会冷,可是山休心中,还是忧惧着害怕着,乞求这寒冬腊月,不要让主子着凉。
 
 
第39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39
  轿辇里,233问宿主,得知谢知池的消息高兴还是不高兴。
  林笑却想了很久,道:【没有高兴或不高兴,我只能顺其自然。】
  【叶会有凋落的那一刻,再猛的风刮过了也不会回头。233,我只能往前,往前走,即使心怀落寞。】
  233问林笑却,要如何才不会落寞。
  【我只是过客,如果永远走下去,我只会是个过客。即使身体再多伤痕,不要使我的灵魂沾染血腥半分。233,】林笑却道,【无论如何,你会永远陪着我,对么。】
  233那模拟的人心倏地很疼,他缓了片刻才道:【当然,我是宿主的系统,我将永远陪伴宿主。】
  他要下去走一走,步行千里万里,路迢迢山幽幽,重生与永生是一份馈赠,不要让馈赠砸晕头脑,要砸开心砸快乐,砸出一条一往直前的大道来。*
  雪花落时无声,而风有声,即使是这最深最深的宫墙内,也能有自然的光色。多少人南柯一梦、一枕黄粱,梦醒时分,该从大槐树下起身,等店家的黄粱饭熟了,吃了继续往前。
  林笑却步行着,农猗劝林笑却上轿子,说地上凉。他还打开伞要给林笑却遮挡。
  林笑却笑着摇摇头:“不,不要打伞,和我一起走一走吧。路不远,不会着凉。”
  农猗握着伞把,在小世子的目光下不知不觉点了头。
  小世子继续往前好几步,农猗才回过神来。雪花落到小世子的发上、衣衫,农猗又是担忧又是觉得为什么不呢。
  小世子想要雪落,就让它落吧。风雨霜雪,春夏秋冬,四季轮转,小世子感受过了,才不会觉得这世上无趣。
  农猗踩着林笑却踩下的脚印,跟着林笑却往前走。他心知这是逾矩,若有贵人计较,他便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今天,农猗就是想这么放纵一回。世子爷走过的路,他也一一地走过了。
  无论路远路近,终有抵达的那一刻。
  小世子跟农猗道了别,踏进了永安宫。
  农猗握着伞柄,望着世子爷远去的背影上前了一步,片刻后,又退下了。
  山休终于等到林笑却回来,见主子发上、衣衫有雪,连忙把暖手炉塞主子手里,引着主子去浴室沐浴。
  荀遂半晌前已经离开了。他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跟个疯子似的吵闹了一通,实在是丢人。
  衣衫早皱了,头发也乱了,哭得像个花猫,眼睛肿着一定很难看。他不能用这样的形象见小世子,一点也不威风,他擦了擦脸瞪了山休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沐浴完,山休细细地给林笑却擦头发。
  林笑却躺在榻上,浑身乏力。走了一路,累得不行。
  山休问主子可还要吃些夜宵。
  林笑却有点饿了,说要。
  擦完头发,夜宵好了,山休扶起林笑却,让主子乖乖坐好,他给他喂。
  林笑却能自己吃的,可是他看见山休眼里的期待,知道山休喜欢这样照顾他。没有多少相处时间了,林笑却尽力满足山休的愿望。
  山休每喂一口,主子吃下了,山休乐得笑止都止不住,他问主子:“山休是有用的对不对,山休对主子有用,主子不会丢下山休。”
  林笑却又吃下一口,轻声道:“山休,你有用,你的用处不在于照顾我。要对自己有用。”
  山休摇头:“如果对主子没用,那就是没用的废物。被扫出门去,也是山休活该。”
  林笑却明白,这不能怪山休,他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见识过平等的世界。指责他这是自轻自贱冥顽不灵,未免傲慢了些。
  林笑却吃了小半碗,洗漱罢就该睡了。
  今夜的月圆,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之前问233的问题。
  【主角受被虐身虐心,是怎样虐呢?】
  233答:【天之骄子沦落为宫奴,被其他宫奴瞧不起,做些脏活累活。】
  林笑却想了会儿,不去想了。很多时候多想无益,他有些累,或许是这身体真的受不了风雪,只是走了一小段路,竟如此疲惫。
  本要睡着了,又被人打扰。萧倦不知发什么疯,大晚上的过来,明明一起用了晚膳,明明说好放他回来睡觉。帝王的金口玉言,看来也不是那么真切。
  萧倦一走进来,灯火都晃了下。林笑却睁开迷蒙的眼,该爬起来行礼的。可是不想行礼,不管了,爱咋滴咋滴,他不伺候了。
  萧倦也未说什么,张束给他宽了衣,他就踏上了林笑却的床。
  挤进一个被窝,把林笑却抱在了怀里。
  林笑却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林笑却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陛下怎么来了。”
  原来是萧倦睡前,问了林笑却回去的事,一小太监把他顶着风雪走了段路的事说了。萧倦都没来得及罚这些太监,带着张束就来了。
  萧倦问林笑却为什么不坐轿子,要走路,是觉得轿子不够华贵吗。他已经命人去做新的。
  林笑却昏昏欲睡,萧倦的胸膛很暖和,他没忍住往萧倦胸膛里挤。他轻声道:“我有腿的,腿用来走路。我也有手,手可以穿衣刷牙吃饭。陛下,臣也希望臣还是那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永远也长不大,可是臣确实长大了。”
  萧倦不明白林笑却对自己的事自己做的执念,有那么多趁手的工具,那么多下人伺候,为何非得劳累自己。
  萧倦抚上怯玉伮的脸庞,不想他睡觉,想他睁开眼瞧着一路赶来的皇帝。
  怯玉伮是他的,整个大邺王朝都能供养怯玉伮,以后再敢自己乱跑,得了风寒伤了身,看他怎么罚他。
  萧倦咬破了手指,张束都没来得及阻止,又不敢发出声音吵到小世子,只能看着萧倦把滴血的手指挤入了小世子的口中。
  林笑却蓦然睁开了眼。
  萧倦叩开他齿关,林笑却不要,萧倦直接将他抱起来,喂孩子似的要他舔舐。
  林笑却不明白萧倦为什么执着于要他饮他的血。什么血是药引全都是骗人的,他一个皇帝连这都不知道吗。
  萧倦不准林笑却掉泪,他道:“你听话,就能跟朕一起长命百岁。即使几十年后,朕老了,也能护着你。”
  “你不是朕的孩子,不能够继承皇位,朕会给你封王。除此之外,太子有的,朕会给你更多。”萧倦之前询问过太医,怯玉伮能否长命百岁,太医跪着不敢答。
  萧倦又问九十、八十、古稀、耳顺、半百、不惑、而立……最后萧倦暴怒地拔了剑,太医才急迫答道:好生养着,不再疾病缠身,或能不惑。
  萧倦根本不满足于怯玉伮只活个四十载。他是帝王,是要活到百岁的,怯玉伮小十六岁,也该活个八十四,等到他驾崩了,抱着怯玉伮一起入棺入皇陵,享万世香火。
  林笑却把萧倦指腹的伤口舔了,嘴里都是血味。萧倦摸摸他的头,把手指取了出来。
  林笑却闭着眼说不想再舔血了,他不要做蚊子,不要做鬼,他吃饭饮茶不饮血,不吃人肉。他说得迷迷糊糊的,又困,又申诉个不停。
  萧倦带着伤口的指腹抚上他的唇瓣,让怯玉伮不要再说了,困就睡,都这么困了,再嘟嘟囔囔,一会儿不让他睡了。
  林笑却跟他讲,不能这么霸道,父亲不是这样当的:“如果陛下真心疼爱臣,就该给臣,臣想要的。而不是陛下觉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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