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皇帝的寝宫里。
  谢知池望着殿外的大雨。
  他不明白。
  他咬伤了他,恨他怨他,毫无理由异常疯魔地去伤害,为什么林笑却不报复。
  他已经将自己的性命送上,只要林笑却拉紧那一头,他这一头绝不会松手。
  他什么都不要了。他满足林笑却。
  杀了他。让谢知池的血溅湿林笑却的身。
  而不是这一场大雨。
  谢知池搂紧自己,明明不久前他怀中还有人的,温热的,山林的小鹿。
  他抱着他,仇恨地亲吻他,吻他的泪,舔他的血,谢知池做了鬣狗,要去咬伤善意的小鹿。
  他见不得那双干净的眼。
  可林笑却松开了手。
  林笑却把自己的衣裳取回去了。他不肯把衣裳当白绫。
  他穿好自己的衣衫,爬到了萧倦的龙榻上。
  他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受了伤的小兽,再不肯对谢知池说哪怕一句话。
  谢知池问他为什么。
  他不肯答。只是在被窝里越钻越深。
  谢知池都要看不见他了。
  可皇帝回来,他就肯说话了。
  轻声细语,温言软语,带着压抑的哭腔。
  好听的言语是对萧倦说的。可那哭腔谢知池知道,那是他咬出来的,谢知池竟然为此感到一刹那的餍足。
  那一刻,如果谢知池有刀,他要用萧倦的血彻底洗干净林笑却。
  他要抱着林笑却离开。
  而不是只能站在林笑却的身后,看着他走远,唤他的名,无回应。
  林笑却没有停留,他走入雨中,不曾回头。
  屋外的雨声里,谢知池想起年少时走过的夜路。
  那一轮遥不可及的月。
  他啃着手中的饼,当月满的那一天,他骗自己咬到了饼就是咬到了月。
  圆满、快乐、幸福……月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他把月亮咬出一个阴晴圆缺。
  雨声里,谢知池手中没有月也没有饼。
  他咬着手腕,尝到了自己的血。
  腥得发甜。
  淅淅沥沥,雨打秋凉。
  林笑却发现了山休膝盖上的伤。
  他本想问怎么伤的,可是记忆里突然跳出来一个画面,他把碗摔碎了。
  他听到山休跪了下来。可是他没在意。
  山休连忙说不疼:“主子,奴才不疼,奴才只是忘擦药了。”
  “奴才自找的。是不是太难看了,您不要嫌弃我,”山休攥住林笑却的衣摆,“奴才知错了,奴才会很快好起来,绝不会留下伤疤,污了主子的眼。”
  林笑却红着眼眶摇头,他让旁的小太监叫来太医,他让太医给山休瞧。
  山休又要跪,林笑却说:“我没有怪你,没有。”
  “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林笑却望着窗外,“山休,等冬天来了,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堆出一个你,堆出一个我,堆出满宫的人,干干净净。他们不会受伤,融化的时候才会像落泪一样。”
  太医在给山休治疗完后,才发现世子昏迷了过去。
  病势汹汹,太医一时间竟慌了神。
  萧倦沐浴完出来,看见自己的寝宫里淋淋洒洒散着血迹。
  怯玉伮不见踪影。谢知池倒在角落里,手腕上咬痕斑驳还滴着血。
  萧倦缓缓走过去,一脚踩在了谢知池受伤的手腕上:“怯玉伮去哪了。”
  他说得平淡,但脚上的力度踩得谢知池骨节作响。
  谢知池不答,惨白着脸讥嘲地笑。
  萧倦道:“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谢知池,狗能活几年,你在朕手里就得活几年。”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江山万里,你一步步走到朕身边。在朕的身边,只能跪,而不是妄想着和朕一样,与朕平起平坐。”萧倦收了脚,踩在大地上,他道,“朕给过你很多机会,你偏要做一柄宁折不弯的剑,对准朕。”
  萧倦笑:“剑尖的光芒耀眼,除了把你踩在脚底,朕找不到别的理由放过你。”
  张束上前,说世子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萧倦收回了看谢知池的目光,望向殿外:“这么大的雨,逃得倒快。”
  又道:“把谢知池拖下去,找个太医治,别留下伤疤。”
  张束望向谢知池的手腕,咬得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这要不留疤可就难了。
  只能先抬下去。
  到了傍晚,雨小了,毛毛雨秋情秋意。
  萧倦让人叫怯玉伮过来用晚膳。
  太监去了又回,说是世子病得厉害,昏迷不醒。
  萧倦拧着眉头,有些不悦。但到了林笑却的床榻旁,才发现他竟是真病了,而不是又托病不出。
  萧倦摸着林笑却的小脸,烫烫的,在发烧。
  许是觉得痒,林笑却昏迷了都还要躲,把脸扭到另一边去了。
  萧倦直接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抱在怀里,看他还怎么躲。
  这一抱出来,萧倦就看见林笑却脖子上的伤口。他道:“谁伤的?”
  声音低沉郁怒,屋子里伺候的人跪了一地。
  没有人答。萧倦片刻后也就得到了答案。
  除了他养的那条狗,谁还能仗着利齿乱咬人?
  萧倦道:“张束,去把那条狗的嘴堵上。”
  张束心想,可是要拔了牙齿割了舌头?但陛下连疤痕也不让留,估计就是口枷堵着,以后除了用食,再也别想开口说话,更别说乱咬人。
  萧倦望了下床帘,张束连忙上前将床帘放下。
  有了遮挡,萧倦才解开林笑却的衣衫,他看到更多的伤口,胸膛起伏,压抑着怒道:“掌嘴,让朕的那群护卫,蒙了眼到月生跟前,轮流掌他的嘴,力度轻些,别落了牙齿。要叫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张束应“是”,谁料他刚跨出房门,萧倦又叫住了他。
  “算了。”萧倦道,“杖责即可。你让太监行刑,自己看着办吧。”
  张束心中一激灵,不明白陛下怎么轻饶了。
  他看着办?他可不敢打伤了。谢知池本就伤了手腕,这下若是正常杖责,可不一定能熬过去。
  张束掂量了下,准备意思意思做个样子。
  倒是谢知池……张束心道,那副惨样,竟惹得陛下都轻拿轻放了些。
  虽还是要堵嘴杖责,但到底不是让护卫轮流掌嘴这样的侮辱。
  床帐内。
  萧倦抱着林笑却,在伤口边缘抚过。
  伤口已经上了药,但怯玉伮被咬的时候一定疼极了。真是个傻的,打不过谢知池,还不能叫人来打吗?
  一定是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性子,什么都往肚里咽。
  萧倦掐了掐林笑却的脸蛋:“问你呢,怎么这副孬样。躺着让人咬,你当你是活菩萨?”
  林笑却昏得厉害,哪能回答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被掐,本能地躲,躲不出去,只能往萧倦胸膛处蜷缩。
  萧倦不知为何,竟觉得心软。
  怪怪的,涩涩的。像吃了枚酸杏子。
  此时已不是杏子的成熟季,只有杏子做成的蜜饯。萧倦让人端来他尝了颗。
  太甜了。
  和心软的滋味不一样。
  萧倦拈了颗喂林笑却,林笑却不肯张口。
  他以为又是苦药,苦死了,不要喝了。
  萧倦硬是掐着脸颊,把去了核的蜜饯喂他口中。
  林笑却蹙着眉头,但竟然是甜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太医劝最好不要喂昏迷的病人蜜饯等物,当心卡了喉咙。
  萧倦被扰了兴致,竟没恼。林笑却味都没尝够,萧倦又掐得他张开唇瓣,把那蜜饯取出去了。
  下人捧着装瓜果壳的瓷器接了蜜饯,又为萧倦净了手。
  林笑却还寻觅着那甜味,萧倦大方地把自己的手指给他吮。
  林笑却吮吸了半天也没吮到甜味,嫌弃地吐了出去。
  萧倦大笑着抱着林笑却倒在床上:“你怎么这么傻,嗷嗷待哺的小崽子都没这么傻了。”
  他这样说他,林笑却也没反应。只是发着热汗冷颤,萧倦突然就不想折腾他了。
  萧倦把林笑却的衣衫合拢,把他好好放躺在床榻上,盖好被子。
  他让太医仔细照顾,若有什么情况随时禀报。
  萧倦去了丽妃那里。他去见最小的儿子。
  可九皇子乖乖地慢吞吞地走到萧倦面前,奶声奶气叫萧倦父皇,萧倦心中也没有生出心软的情绪来。
  他让奶娘把九皇子抱下去,掳着丽妃上了床榻。
  一番云雨过后,除了身体上的略微满足,仍是没有生出面对怯玉伮时的情绪。
  他抚着丽妃的面庞,明明这一张娇艳无比的面孔,不输给任何人,为什么只是觉得平平。
  “陛下?”丽妃微微慌乱地询问。他害怕萧倦此时的目光。
  打量的,审视的。他做错了什么吗?
  丽妃本就浑身没了力气,心中又怯,一时之间眼眸都湿漉漉的了。
  萧倦些微厌倦,蒙上了丽妃的眼眸。他强迫自己亲吻下去,可即将落到丽妃娇艳的面庞上时,萧倦换了位置,吻了自己的手背。
  萧倦允许妃嫔亲吻他,但从不曾主动亲吻嫔妃。
  到最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去做那种令人厌倦的亲密举动。
  或许是,有那么一刹,抱着怯玉伮的时候,掐着他脸蛋的时候,抚过他伤口的时候,萧倦心中竟生出了亲吻的念头。
  萧倦走后,丽妃躺在床上,乏力的手从枕下摸出一条红色的发带,发带上绣了精致的莲纹,赫然是林笑却送给九皇子的那条。
  丽妃费了好大功夫,才哄得九皇子把这条发带忘了。
  丽妃抚摸着,亲吻着发带,陛下龙威虎猛,实在不会怜惜人,他太累了,又疼,若是怯玉伮压着他,绝不会如此粗暴。一定是柔和的,怜惜的,那眼眸中充盈着他的倒影。
  丽妃将发带慢悠悠搁到小腹上,他想再生一个孩子,是怯玉伮的,是陛下的,谁的都好。都来爱他,深深地爱他,而不是只把他当个偶尔宠幸的玩物。
  夜深了,月明星稀。
  林笑却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山休上前,湿着眼眶握住他的手。
  林笑却想开口说什么,可啊哦两下,竟是觉得喉咙疼得不行。
  山休端来汤药润喉,林笑却饮了,勉强开口,仍是声音嘶哑。
  “你的伤好些了吗?”乏力的、低哑的声音从林笑却口中说出,山休垂下脸去,擦了擦眼才重新抬起头来。
  “奴才没事,奴才早就没事了。”山休轻声道,“只是主子,您以后去哪都带着奴才好不好?”
  “就算有狗,奴才去捉狗,捉来给主子玩。主子不要自己动手,被咬得一身伤,太疼了。”山休抚着林笑却的额头,给他擦汗,“若主子喜欢那个哥儿,等那哥儿伤好了,我和他都陪着主子,哪里也不去,就陪着主子。”
  “山休,”林笑却缓了片刻,嘶哑道,“若你觉得,我待那哥儿是欢喜,恐怕我对你能算是爱了。”
  山休怔在那里,明明这就是打了一个比方,可山休希望自己听不懂,没有前言没有后语,没有附加的言词,就只有那句“我对你是爱”,那该多好啊。
  他确实嫉妒,嫉妒得快疯了。他主动去伺候那哥儿,极尽妥帖,可是换药的时候,他多么希望那是毒药,毒入肺腑,那人就没救了。
  他愿意偿命,哪天主子不需要他了,他就自裁谢罪。
  可那叫沐云的哥儿,虽貌不惊人,寡淡如云,性子却是极好的。腿伤了不能动,处处麻烦人,他觉得难为情,就一直手不停,做些刺绣,想着报答照顾他的太监们。
  山休最开始对他没有好脸色,沐云也不恼不怒,好好吃饭好好喝药,不卑不亢也不自暴自弃。山休主动去服侍他了,他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真心推辞。
  见推不掉也没有一直坚持,麻烦了山休便做些绣品报答。
  山休当然不缺那点绣品,但是一个人受了伤还那样坚持给出自己能给的报答,怎能不让人动容。
  山休夺走沐云没完成的刺绣,轻柔放到一边,不准他再操劳。
  山休说主子说了,是要他好好养病,而不是费手费眼,耽误了休养。
  “奴才们跟在世子身边,什么也不缺,”山休添了句,“你以后也不会缺什么,不必劳累了。”
  山休望着那样的沐云,即使仍然嫉妒难掩,却也没办法再生出害人之心。
  都是可怜人,他何必为难。主子若是喜欢,他应当爱屋及乌,而不是想着毁灭主子的喜欢。
  山休希望世子快乐,快活地自在地开心地生活,哪怕那样的幸福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以前的山休动不动就挨老太监的打,现在终于有了些地位,他该知足了,而不是得陇望蜀,欲壑难填,得到主子的在意,便想着主子的欢喜。
  他一个奴才,既不能带给主子权势,又不能给主子生儿育女,他有什么资格被喜欢?
  月夜里。林笑却覆上山休的手:“我想说的,不是我不喜欢他,山休,我想说的是,我在意你。”
  林笑却分明才清醒,说话嗓子都疼,可他不想等,他想告诉山休,以后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要用那样的方式来道歉,那不好,那是最糟糕的事。
  说错了做错了,改就好。林笑却也有做错事的时候,他会改,但不会自伤。
  林笑却躺在床上,说着山休不能完全理解的话。
  “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山休,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们能够相遇,是一件很好的事,但绝不需要用自卑、自残、自辱作为代价。”
  “哪怕你觉得我很好,哪怕你眼中我高高在上,那也不要矮下去,矮到尘埃里,我看不到的。居于高位的人,只会踩过去,哪怕是短暂的停留,也足够脚下的尘埃粉身碎骨好几回。”林笑却湿着眼眶,身上又在发汗,他又觉冷又觉热,“山休,你要像山一样高起来。当你成长得足够高,谁也不能将你忽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