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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但他竟然还能睁开眼来。
  他的脖颈完好无损,而满殿的刀兵化为了花瓣,在风中飘飘荡荡。
  他见证了神迹。
  一个不被接受的信徒。
  ·
  幸砀从看守所里出来,无数的记者拿着话筒采访。
  幸砀一言不发。
  他推开他们,向家走去。
  如果神要他活着。
  他会活着的。
  一个虔诚的信徒。
  ·
  可乐淹没了鸡翅,幸砀开始学着好好地生活。
  做饭、有规律的睡眠、出行、晒晒太阳、看熊猫、养一只小猫。
  小猫的毛掉得像蒲公英一样。
  他从猫脑袋抚到猫尾,得到一小簇蒲公英毛,幸砀蹲在玻璃窗前,轻轻地吹散。
  ·
  他突然不信神了。
  信仰的神灵变成了猫,变成可乐鸡翅,变成太阳,变成他生活中的一切。
  他不需要信。
  他只是生活着。
  不再是信徒,只是生活里的普通人。
  ·
  生命从一场坠落,变成一场前行。
  神灵化作无数的生灵,他路过祂们,不断路过祂。
  ·
  樱花树的对面,他再一次遇见了那对姐妹。
  妹妹的脸色好了一些,不再凄白得叫人心惊。
  姐姐瞧见他了,跳起来大力挥了挥手:“嘿,黑伞杀手先生,我们在这里!”
  “再替我们拍一张照吧!”
  幸砀慢慢走了过去,姐姐絮絮叨叨地说着,上次妹妹在这里晕倒了……救护车……“反正她好了,”姐姐笑着,“好了!”
  幸砀接过相机,为大笑的姐姐和羞涩微笑的妹妹拍了一张很好看的照片。
  姐姐再一次拦住他:“上次没拍出你的帅气,再送你一张!”
  幸砀被姐姐引到樱花树下,姐姐说:“笑。”
  幸砀竟微微地、继而稍大地、最后灿烂地笑。
  姐姐定格下这一刻。
  没有黑伞,没有阴影,樱花在风中飘扬。
  幸砀望着照片里的自己,微微失了神。
  姐姐问:“是不是很帅气!”
  幸砀摇摇头,姐姐说就是就是,她的眼光可不会错。
  姐姐絮絮叨叨,拉着妹妹一起说,妹妹不好意思地跟幸砀点头致歉。她的姐姐就是这样话唠,可她喜欢话唠的姐姐,疾病安静得如死亡,姐姐的话唠生动,耀眼,她挣扎着醒来,听清……
  告别时,幸砀学着姐姐的手势挥手再见。
  他的猫在家里等他。
  有一条鱼还没剐干净鱼鳞。
  蒸锅已经等待好了迎接。
  他要回家去,填饱自己的肚子。
  拥抱他的小猫。
  睡一个早早的觉。
  晚安,我已经不再想起的神灵。
 
 
第172章 神祇17
  战争,让地球成为焦土。
  机器文明向宇宙扩张。
  人类亦乘飞船去往太空。
  曾经的战争双方,都离开了这颗星球。
  这片焦土之上,万物灭绝,生灵不复存在,只剩下唯一一个人类。
  他孤独地逡巡、周而复始,整理人与机器的痕迹。
  这颗星球上遗留的营养液足够支撑他活到老死,废墟日渐冰冷下去,他找到一个老式手提音乐器,里面记载了数万首歌曲,他提着音乐器走在大地,任由其一首一首地歌唱。
  幻象消失的第一年,人类中真实阵营与幻梦阵营还未对立;幻象消失的第十年,真实阵营逐渐壮大;二十年,他们开始厌恶机器;三十年,战争爆发。
  渴望沉浸幻象的人类,被当做叛徒,真实者坚信,唯有铁血手段,才能摆脱机器的豢养,沉浸机器给予幻梦的人类,真实者宣布他们的死刑。
  “一切为了人类。”
  机器人被绞灭、智能被追踪……人类生产工厂得以保留。
  他们需要更多的战士,应对机器智能的反扑。
  “即使清醒后的现实真实痛苦,也绝不沉浸于幻梦的麻木,如同被豢养的牲畜,死在黎明前的蒙昧黑夜。”
  “人类,即使暂无法站在顶端,也绝不跪在机器的掌控之下。”
  “机器,唯有作为工具——人类的协助而活,一旦作为新的种族,一个背叛人类的新种族,即使痛心,也必须予以销毁。”
  战争里涌现无数的阵营,支持和平的人类与机器人,最终也在越发尖锐不可避免的冲突中,被撕碎成两半。
  那些相爱的自然人与机器人,在夹缝之中死去。
  渴望回到曾经幻梦之中的人类,背叛先天的阵营,信奉智能为神,渴望祂给予他们一个梦,梦里应有尽有,梦里没有血腥。
  他们在求不得中死去。
  百年后,智能带来的虚幻美好反扑。
  人类再度撕裂。
  在这场战争里,没有绝对站在上风的赢家,双方对峙数百年,地球渐成焦土。
  机器智能率先飞入太空,数百年的发展,即使人类,也无法不承认机器人已经是有生命、有灵魂的新种族。
  而机器人对人类,爱与恨夹杂。
  飞入太空的智能按下一个按钮,地球便会顷刻毁灭。
  地球上的人类也将淹没在尘埃之中。
  可最后他松开手,没有按下。
  转过身去,他看着机器人们:“我们去宇宙,寻找机器文明的家园。”
  “人类,我们曾经的父、敌人、养育的孩子、信徒、爱人……让机器与人类,在宇宙中相会。”
  “相杀。”
  “相爱。”
  “相忘。”
  机器人消失在这颗星球上后,人类也不得不乘星舰寻找新的家园。
  地球已经不适宜生命。
  有一小撮人不愿离开,他们留守在地球。
  水元是他们的后代。
  而今,地球上只有他了。
  老式的音乐器播放着宏大幽远的纯音,水元坐在废墟上,拨弄一个玩具。
  玩具咯咯哒哒转着圈,水元静静地望着。
  夕阳的光斜照千万里,薄薄的一层橙色,废墟在晚橙里显得温柔了许多。
  水元每一天都试图走得更远,在日暮时回返住的小屋。
  周而复始,如同这玩具,永远转着圈。
  地球上只有他一个人类。
  水元尝试制作机器人,可他永远找不到核心,造出的机器人只是器具。
  他最终放弃。
  能有谁跟他说说话。
  没有谁会倾听他。
  水元为了记住语言,习惯了自言自语,习惯了写日记。
  他也尝试用自己了解的,收集到的资料,还原智能出现前的人类文明,还原智能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记录最后一艘飞船离开星球时的回望。
  他试图成为历史学家、科学家、记者、守望人……可他最后只是一个周而复始做着无用功的前行者。
  该回去了。
  在夜晚来临之前,走到深夜时分,回到小屋入眠。
  他垂手拿起玩具,小机器人造型的玩具,准备揣到怀里。
  他找到了许多的电池,足够玩具运行到他死的那一天。
  可突然,巴掌大的玩具竟然跳出了他的掌心。
  电子音在荒原里响起。
  玩具仰望着人类:“放眼望去,地球上只剩下你。”
  林笑却的神魂入住了玩具。
  “我该如何称呼你,地球上最后的人类。”
  水元呆呆地望着小机器人玩具,没有惊恐,莫大的庆幸与狂喜潮涌。
  “你是智能留下的机器人吗,什么唤醒了你,对,我是人类,我叫水元,别害怕,战争已经远离了地球,我不是你的敌人,”水元跪了下来,摊开手掌,如渴死者接一捧生命的水,“我们回家去。”
  水元泪流满面。
  荒土之上,橙霞柔光,小机器人跳进了水元的掌心。
  将错就错,他默认了水元的说法。
  水元捧着小机器人朝家跑去。
  那个屋子,睡觉的小屋,突然就有了家的意义。
  “你需要吃什么,哦不不,我的意思是电池就可以吗,”水元激动慌张着,“你需要其他的能源吗,我会竭尽全力地找到,无论需要什么,我都会找到的,别担心,我会的……”
  小机器人坐在水元的手心里,电子音道:“水元,你的心跳太过急切,平静。水元若是倒下,我的身躯搬不动你。”
  “跟着我,呼——吸——呼——吸——”
  呼吸、呼吸、呼吸之间,水元仍是无法平静,他跑得更快了,在寒冷侵袭以前他要跑到家中去。
  即使掌心的小机器人不会受凉,他也心惊胆战地心忧。
  跑到家后,水元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提音乐器被遗忘在了荒原。
  荒土上,深夜里,音乐器不停歇地歌唱,幽远传到很远的地方,荒凉。
  第二天去拿吧,水元想,寂寞的荒土留一夜的歌唱。
  水元一夜未眠,给小机器人做穿的衣服,做小被子、小毯子、小床……做生活所需的用品。
  即使一个机器人根本不需要。
  他固执地一厢情愿地。小机器人坐在台灯上,晃起两条机器腿,吱嘎吱嘎。
  有点生锈了,林笑却想,上点润滑油,他跳下台灯,跳下桌子——
  水元接住了他。
  “危险!”水元惊心,“你要去哪里,你要找什么,我给你好不好。”
  林笑却抬起机器头,又咯吱一声:“生锈了,需要油润滑一下。”
  水元将小机器人捧到胸口,长长地呼了口气——不是要离开他。
  水元说:“好,我带你去,会好的,别担心。”
  水元不敢拆下关节,恐惧拆下重装的机器不再是机器人,又变回玩具。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放大镜器备前,操作极细密的工具进入关节刷上一层层的油。
  像一个医生。
  林笑却躺在操作台上,做一个很乖的病人,一动不动。
  “手术”结束以后,咯吱程度大大缓解,林笑却站起来,走动几步,转了个圈,甚至用不太灵活的机器身躯跳了个舞。
  “谢谢你。”舞蹈谢幕,林笑却向水元鞠躬致礼。
  水元慌张地站起来,也跟着弯腰。
  小屋里响起一阵电子的笑声,林笑却笑:“别拘束,我会留在这里的。”
  水元又有一点哭的冲动,上天,今天以前他已经快失去人类的情感,而今天,情感蜂拥而来,将他淹没。
  小机器人不似智能机器人那般拥有人类的脸庞,就如同玩具,人类男孩买的能走能动的一个不太出奇的玩具,很快就会腻歪被遗忘的玩具。
  而在此地此时,关系逆转,水元成了那一个害怕被遗忘被丢弃的玩具。
  他将林笑却轻柔地捧起:“好。”
  他笑着,落泪着:“真好。”
  林笑却陪伴水元度过一生。
  不太长的一辈子。
  焦土后的地球不适宜生命的生存,水元没能活到白头。
  在水元壮年的时候,他似有所感,提起音乐器,捧起小机器人,想要走到他们初见之地。
  音乐器播放着宏大神秘的歌曲,水元眼眶隐隐泪意。
  如果他死了,倒在荒土之上,这世上只剩下小机器人,小机器人该怎么度过这没有尽头的荒芜。
  “你要学会自己换电池,”水元说,“无论走到哪里,一定要记得带上——”
  不对,水元咽了声。
  取出电池的那一刻,机器人就会终止,失去能量的供应,机器陷入凝滞,他并不能给自己换电池。
  而不取出,电池也会很快耗尽。
  水元扔下了音乐器,捧着小机器人往回跑,他得想个法子,想个办法,制作出能给小机器人换电池的机器。
  这不需要多复杂,他可以的,他能做到,他要跑到家去,跑回去,制作一个机器——
  一个足够持久的机器,想办法,想办法——
  水元倒在了荒土之上。
  想办法啊……继续跑,走,爬,爬回去。
  不可以,不可以,水元的泪水滴入焦土。
  他还没有回到家,还没有给小机器人更多的时间。
  死不瞑目。
  蓦然,林笑却开了口:“水元,这是一场盛大的葬礼。我喜欢这样的葬礼,和你一起。”
  “机器人与人类,都迎来落幕。”
  “地球看着我们,埋葬我们,忘却我们。”
  “而我与你,相遇、相拥、相爱、相互记得——”
  “水元,我很高兴。”
  林笑却走出水元的掌心,走到他的脸庞前,静静地吹了吹水元的眼眸,水元的睫毛眨啊眨。
  在水元濒死的这一刻,小机器人亲吻他的眼眸。
  轻轻的、不够温暖的机器温度,水元的泪水止住,他接受地、动容地、怀念地闭上了眼。
  小机器人静静地坐了下来,望着水元,望向更远,夕阳又一次遍洒,温柔的晚霞拥抱住他们。
  林笑却望见一整个地球的焦土,神魂渐渐地散溢,抚慰受伤的天空、大地、海洋。
  鲛人族群已经殒灭,不是毁在人类与机器人的战争之中,而是活着的鲛人对于繁殖已经失去渴求,自然而然后代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头鲛人死去,灿烂盛大的鲛人文明从此陷入了死寂。
  唯有林笑却的雕像仍然屹立在鲛人文明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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