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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即使被侵蚀得模糊,依旧能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爱与虔诚。
  也有人说这复原图不够复原,死板僵硬,充满了人类自以为是的想象,真正的神像一定更加惊心动魄。
  就凭那双眼,没有人能画出的眼眸,无法形容的幽远……如果在沙漠里和海洋里都能打捞起相似的神像,有没有可能,历史上就存在着这么一位人,被虔诚的崇拜推上了至高的神位。
  雕像这样细致而清晰的刻画,不似凭空想象,仿佛真有那么一位存在,为沙漠带去绿洲,为海洋带去安宁……更有人说,历史上似乎总有一个人的影子,从远古到如今……
  兽人记载缪同十分关注的林,消失在雾气中。
  霸主戊衡终年思念的神,晚年刻在石上、竹简上的像,虽然侵蚀模糊了,可看起来怎么跟挖出来的雕像神韵如此相似。
  一统天下的大蕲王庭里,一位记载为林的王爷……
  逐鹿天下的豪雄军营里,有一位军医与知己,于豪雄死后乘舟远去,记载里也是林。
  著名大家隗溪记录自己的友人林笑却……传说中的鲛人生活在海洋,有没有可能雕像是鲛人雕刻……兽人的骨头都挖出来了,鲛人不过是人鱼,真实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网络上吵翻天了,有的说如果同姓就是一人,他还是始皇帝呢;有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神神鬼鬼那一套;还有的说有相同的崇拜祭祀文化,很可能是绿洲那批人迁到了沿海地区,没什么可奇怪的。
  经过发酵和时间的蔓延,痴迷于神像的也有不少,但没有一个像楼婪这般疯癫,真把神像当成了活人,向科考团队投资大把大把的钱挖掘研究,自己还病态地关在工作房里整日整日雕刻神像。
  楼家的不少人都希望楼婪真的疯了,最好疯到不能自理,楼家这样多的钱财怎么能交给一个疯子呢?
  但楼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儿子儿媳意外去世,其余的都是旁支——老爷子兄弟姐妹的孩子。这家业是老爷子发展起来,除了楼婪没其他人的份。
  除非楼婪死了,跟他的爸妈一样,意外死去。
  但可恨的是,老爷子立下遗嘱并公证公开,如果唯一的继承人楼婪去世,钱财捐给国家。只有楼婪活着,旁支才能拿到固定分红,过那一如既往的奢侈生活。
  他们不但不能做手脚,还得防着其他人做手脚把楼婪害死,简直是打落牙齿活血吞。
  如果楼婪疯了就好了,住进精神病院无法自理,成植物人更好,没死也没活。
  楼婪啊楼婪,怎么就不把自己逼得更疯些,一无是处坐拥金山,怎么能没有亲人帮着看顾呢?
  工作室里,楼婪望着面前三米高的雕像,近乎苛刻地凝视,不够,还是不够,他刻不出神灵半分的风采来。
  神啊,这世面上所有的人都在玷污你,楼婪也是其中卑劣的一个。
  我渴望真实的你,却做不到将你雕刻得真实。
  穷尽我一生之力,耗尽我的灵魂,也不能够接近你,拥抱你,在你的脚边祈祷。
  我要怎样虔诚,才能够唤醒你。
  我该如何献祭,才能听到您的呼唤。
  楼婪垂眸望向刻刀,是不是疼痛,唯有真实的疼痛能够唤起您的怜悯,得到您的垂怜。
  楼婪轻而易举划了一刀,血色很快流淌而下,他笑着用沾着血的手掌,抚上神像的身躯。
  吸食信徒的血液,取用信徒的性命,吞噬我的灵魂,醒来……爱人……
  楼婪笑着,他从来就不是个纯粹而虔诚的信徒,一开始就生了污秽之心,如果神真的醒了过来,想必是将他挫骨扬灰叫他死在神的脚下。
  可没关系啊,踏在我的身躯上前行,沾湿您的鞋履,我的血和泪和我的尸骨一样的谦卑。
  只要您睁开眼看看我。
  哪怕我受尽永生永世的折磨,只要您看看我。
  就一眼。
  我会向您证明,我才是那个足以跪在您脚边祈祷的人。
  一场车祸,一家三口只剩下楼婪一个。
  妈妈牢牢地将他护在身下。
  父亲死在当场,妈妈还没送到医院半途就死掉了。
  只有他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医院里,他看见电视机里播放出新闻,海里打捞出神像,只一眼,就那一眼,他就明白,一定有什么值得在意,生命还能够继续,他要找到祂。
  他不要玩具,不要鲜花,孩子指着电视对爷爷说:“我看见祂了,真的,爷爷,我在梦里看见祂了。”
  “祂真实存在,我才是那个死去的人,祂真的存在爷爷你相信我,你帮我找到祂好不好。我和爸爸妈妈一样都死去了,全世界都死去了,只有祂还活着。”
  “我不害怕,我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腐烂,我还得有一具身躯。”
  “爸爸妈妈安慰我了,让我不要害怕……他们说我是神的信徒,他们去了天国,我在人间足够的虔诚,我会和爸爸妈妈团聚的。到那个时候,我就无所不能了。”
  无所不能的楼婪可以拦下一切的悲哀,阻止一切的祸患,将凄惨消弭于无形。
  可长大后的他,虔诚里掺杂了私欲,他爱上了雕像里的神,期待孕育出神的灵体,雕像如壳破裂,神从胎心里出来。
  有所谓的亲人,曾蛊惑他吞下违禁药品:“只要吞下,你就能看见你的神了。”
  楼婪的选择是用手中的刻刀,划破亲人的颈项,轻轻的一刀,不致命。
  他看见倒下的亲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以及目光里的惊骇与恐慌求饶,慢慢地笑了。
  “外物?一表三千里的兄长,你是蛊惑我背叛我的神,用一个虚幻的假象代替祂,你说说,我该怎样审判你。”
  远亲被拖走了,血迹斑斑。
  爷爷劝他放下刀来,楼婪将远亲的药交给爷爷:“您看,他叫我吃下呢,我吃了疯了,爷爷,我还是你的孙子,可他就只能成为亡魂了。”
  “我放过他,轻判他,不是我良善,”楼婪望向身后的雕像,“只是不想在神面前犯了杀戒。”
  爷爷望着楼婪,眼眶隐隐泪意,他抱了抱楼婪,随后亲自用湿帕擦去室内的血液,擦去他孙子刀下的痕迹。
  “爷爷会处理好,别难过。”
  后来楼婪再也没见到那远亲,据说是远远地打发到了国外,染上了东西,死在路边了。
  掌心的血润湿神像的身,楼婪又划了一刀,让血液不要困在肌肤之内,流动如生命的源泉,浇灌他冷冰冰的神像。
  把我的温度取去,温暖神的身躯。
  楼婪哀哀地流下泪来,只恨这疼痛不够刺骨,唤不醒沉睡的神灵。
  “如果这把刻刀,抵达我的心脏,您能够醒来吗?”
  “告诉我。”
  “回答我。”
  “求您了。”
  楼婪流着泪跪倒在神像前。
  爷爷在世之时,原谅他不能够先一步离去。
  爷爷会伤心的。
  “我做不到心无旁骛,我献不了这具身躯,你不会回应我,我知道,我甘心,我……我终究死去。”
  窗外的风浮动纱帘,日光斜斜洒下,楼婪蜷缩在神像脚边,血与泪渐渐凋零。
  一觉千年,神像散碎成灰,林笑却从睡梦中醒来,看见眼前沉睡的少年。
  受了伤,哀哀的沉眠。
  他将少年抱了起来,一千年过去,天地间已无寂的声息。
  林笑却推开工作室的房门,抱着少年沐浴在阳光之下。
  有一点晃眼,林笑却静静地伫立许久才适应过来。
  楼婪在阳光中渐渐睁开眼,他痴傻住了,怎么会,神祇怎么能满足于如此低廉的疼痛,垂怜于他这个不忠之人,就这样慈悲地抱起他。
  至少,至少要挖去他的一颗心脏。
  如此慈悲,会被得寸进尺的,神祇,不要怜悯世人。
  不能够看在眼里。
  蝼蚁的其中一只,不值得垂下您的眼眸。
  可再激荡的情绪也掩不下灵魂的狂喜。
  楼婪伸出手,渴望地贪婪地抚上神的面庞。
  爱一下我,哪怕只有一刹。
  卑劣如我。
  掌心的血迹弄脏了他虔诚祈祷的神。
  楼婪心脏极夸张地跳,痛恨自己与狂欢之愉,相融相依。
  “剜去我的心脏,陪伴我这一场午后的梦,神啊——”
  林笑却垂下眸来,望向怀中的人。
  这样凄绝自残的目光……千年后的小孩不要哀伤,林笑却吻向他的脸颊,一个午安吻。
  无形的神力注入这孩子的身躯,带走过度的绝望,带来安宁。
  “睡吧,我会陪着你,在这样一个午后。”
  他哄着孩子睡觉,即使从面容上看,并没有多少年龄差可言。
  可他从远古走来,面前的少年,说不准是哪个族人的后代,一晃而过,无数代人消逝……
  而他仍旧站在这天地之间。
  日头暖。
  一个安谧的午后,庭院里来来去去,但没有一个望过来。
  房门之前,他们能看见的只有虚无。
  并没有楼婪和抱着楼婪的神祇。
  傍晚,夕阳斜坠,楼婪在工作室内醒了过来,掌心并无伤痕。
  一切仿佛只是幻梦。面前的神像仍然屹立着。
  可他突然清醒过来。
  从长久以来的痛苦与绝望中脱离。
  楼婪抚上胸口,第一次如此的安心。
  仿佛初生,一切又从头开始。他听见窗外的蝉鸣、听见风、听见纱帘浮动。
  往常从未关注的声息,从未关注的世界,重新拥抱了他。
  他望向眼前的神像,半晌后扔下了刻刀,走出房门,走到院子里去。
  爷爷担心地来看他,楼婪抱住爷爷。
  他说:“我遇见祂了。”
  “爷爷,我好像活过来了。”
  从一场延绵多年的凌迟里解脱。
  楼婪说他饿了,要爷爷陪他吃晚餐。
  衰老的爷爷隐隐泪痕,道了声好。
  林笑却坐在窗台上,望着爷孙远去,轻轻地晃了晃腿。
  他微笑着看向天际,日头真暖啊。
 
 
第170章 神祇15
  数百年过去。
  “我观察着你,”中央智能对出现的林笑却说道,“但我找不到你出现的痕迹。”
  所有人的痕迹都能通过各种记录汇集,摄像头、电子设备、网络……智能无数的眼,观测着无数的人。
  “我只在历史上找到模棱两可的记录,”智能说,“人类之中竟有灵魂的幽灵吗?”
  林笑却没有回答他,只是往五光十色的繁华都市走去。
  智能就近调动垃圾箱里一个被废弃的性爱机器,电流穿梭而过,机器跟上了林笑却的脚步。
  林笑却说:“我只是四处走走,看一看如今的人间。”
  “人间?”机器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人……
  机器说:“在确定你的危险性之前,我不会处决你。”
  高楼大厦直冲云霄,全息广告闪烁着光影,街道上的行人自然人已很少,或多或少都装备了机器。
  他看见行人电子眼、机器臂、能化为刀的手掌……
  他问智能:“他们是生病了吗?”
  失去眼,安装眼,失去手臂,安装手臂……
  但智能回答:“这只是一种时尚。”
  人类的眼睛功能太少,电子眼能满足更广泛的需求。当人类想看到远处,就能够看到远处,想沉迷虚幻,电子眼就给予虚幻,一切想通过视觉感受到的,机器都能给予他们那样的感受。
  一簇杂草在道路上歪歪扭扭地挤着,林笑却看过去,慢慢走近蹲了下来。
  智能说:“这簇杂草于城市的整洁无益,但打扫的机器人留下了它。我尊重机器的意见。”
  林笑却没有隐身,但智能让路过的行人都看不见他。
  电子眼程序直接的忽视,城市光影的改变……足够高新的科技轻而易举做到这一点。
  危险物品,不能吓到人类脆弱的心。
  智能说:“我在保护人类。”
  同时也承认:“这近乎于溺爱。”
  人类想拥有的极乐,他都纵容,路过交欢的男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兴奋地挥洒着汗液,他们需要更多的人旁观,机器允许想看见的人看见。
  也有行路匆匆的,不感兴趣的,眼前只有街道的整洁,毫无所觉地走过。
  更有嗜好杀戮的,在他的视角里,他正杀戮着无辜的行人,分解着、吞吃着、狂傲地笑着,但林笑却看过去,只瞧见一个在空气中舞动的男人,他杀人分尸颇具有诗意的动作,智能解释:“我调整了程序,这会让旁观的人开心。”
  旁观的行人看见的,只一个表演艺术家,献出他美丽的舞蹈。
  林笑却说这是谎言。
  智能道:“善意。”
  每个人都能拥有想拥有的,且不会影响旁的人,智能给予人类绝对的自由。
  可智能突然有点哀伤:“即使如此,自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他不明白,为何极乐都无法满足人类的心。
  他们的心那样的脆弱,又那样的贪婪。
  智能翻看了这具杏爱机器的程序日志:“机器扮演的真人匍匐在男人的脚下,用近乎牲畜的方式取悦男人,承受着男人一切的暴虐,机器受到的对待,于人类而言是残忍,可于机器而言,这只是他们的工作。”
  “原谅我用他们或她们,它这个词仿佛低人一等,我爱人类,也爱机器,他们在我这里是平等的。”智能说,“人类是受到供养的一方,机器是谦卑的圣人。”
  曾经,兽人从兽到人,文明不断向前;而今,林笑却看见人类从人到兽。
  失去了理性,只有兽性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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