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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他想起婴孩怯玉伮哭泣的山洞里,他将怯玉伮置之不理。
  拿着剑对准剥除的心魔。
  心魔不逃,怯玉伮的哭声越发响了,心魔侧过头望了会儿,逃到他身边去抱起他。
  哄着他。
  别哭。
  别哭。
  忆着山阴歌谣的语调,哼得不伦不类,孩子竟真不哭了。
  心魔唱不准山阴的歌,能唱准的楚雪悯,从不曾唱给怯玉伮听。
  背靠在树上,楚雪悯听着脚步声更远了。
  赵弃恶抱着林笑却进了残破的小屋。
  灵风拂过,一尘不染。
  赵弃恶吻在林笑却脸颊:“我们就这样决定,好不好?”
  林笑却扭过脸去,避开他的吻,仍然不回答。
  赵弃恶也就明了答案。
  他强硬地掐正林笑却脸颊,眼神却不看他。
  “反正,我决定了。”垂着眸,失落、狼狈、小狼似的呜咽。
 
 
第153章 修真界废物的一生35
  赵弃恶躺上床榻,静静抱着林笑却。
  他说就这样洞房吧。
  抚上林笑却眼眶:“睡一觉。”
  林笑却并不反抗,闭上眼眸,赵弃恶没有亲上他脸颊,也不脱下他衣衫,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睡觉。
  七条尾巴将林笑却缠到怀中,赵弃恶慢慢闭上眼,在儿时少时的小屋里,搂住寻回来的另一半。
  这样怕羞的洞房花烛夜,多了衣衫的礼节。赵弃恶静静抱着林笑却直到黑夜来临。
  林笑却睡着了,他才轻轻放开他,起了身。
  出小屋,到墓碑旁,挖坟掘墓,取出几瓶灵丹妙药,还未来得及吞下,楚雪悯持剑现身。
  手中丹药被楚雪悯灵力击碎,赵弃恶转过头来:“不藏了?”
  楚雪悯道:“你竟没有蠢到以为,我会放了你。”
  赵弃恶笑:“在这里说什么,山下去,别惊醒睡着的人。”
  楚雪悯退了一步,应允了。
  两人到得山外拼杀起来,赵弃恶完全落入下风,地宫里楚雪悯临了的七道灵力,是山阴一族的密法,如今才引爆。
  赵弃恶倒地吐血,楚雪悯的剑袭来时,他匆匆躲过。
  “可笑,你忙这一出图什么。”赵弃恶道,“你以为我会吃了他?”
  楚雪悯道:“我给过你机会。既下不了手,我来也好。”
  赵弃恶大笑:“你来下手?”
  他爬起来,取肋为刃,冲杀向前:“你豢养他如牲畜,临了下不了手还特意寻个刽子手,怎么,我该夸你慈悲为怀宽宏大量,不喜杀生的现世活佛?”
  赵弃恶刀刃划破楚雪悯臂膀,鲜血飙升,赵弃恶将刀刃的血舔了一口,反手又是一刀,楚雪悯挡下了。
  赵弃恶被击飞砸到山石上,山石粉碎成灰,赵弃恶舔了舔嘴角血丝,攥刀继续杀来。
  楚雪悯冷声道:“那你呢?情深意长坏种成情种?不过是强行掳走怯玉伮,还说什么喜爱。”
  楚雪悯一剑击穿赵弃恶肺腑:“你该看看自己,吞噬了多少生命。”
  “你配吗?”楚雪悯声音岑寂发冷,横剑斩断。
  可赵弃恶命大,不过瞬息,又成了整个。楚雪悯砍断他的手,藕断丝连手回身,粉碎他的腿,腿亦凝结完好,楚雪悯低声道:“怪物。”
  赵弃恶一刀回之逃出攻击,口中鲜血难抑:“哈,过奖了。”
  唯有赵弃恶知道,强弩之末,他拼不过楚雪悯了。
  一路的重伤,从未痊愈又添新伤。赵弃恶断手祭阵。
  他不能死在这里,白白将性命浪费。
  血色祭阵绕着赵弃恶而起,飞向楚雪悯杀机千万,而断了一臂的赵弃恶,再未恢复。
  血阵困住了楚雪悯。
  赵弃恶道:“请你留在这,与我的左手同赴黄泉。”
  赵弃恶大笑起来,浑身浴血往山上走去。
  楚雪悯见此竟分了神魂,宁愿受伤也分出一缕魂逃逸了血阵跟上。
  手中的刀淌着血,赵弃恶放回身躯刀又成了肋。
  白昼时大片大片的幽绿到夜晚时分浓墨如暗血,草腥气成了血腥气,山林中传来呜呕——呜呕——哀凄的啼鸣,不知是哪里飞来的鸟。
  赵弃恶抬头望,今夜林中的月亮格外澄澈,柔和的月光不分强弱不分彼此地沐浴在他身上。
  断臂之痛离他远了。
  他离小屋越近,疼痛就越远,他这副模样,会不会把林笑却吓得掉泪啊。
  林笑却最是胆小,若是能流几滴泪也好,为他的魂飞魄散送一盏泪酒,滴入黄土,伴他黄泉路。
  赵弃恶路过玄武墓碑,路过杂草花露,路过断壁残垣,走进破败的小屋,一步步走到床榻旁。
  林笑却早已醒来。
  他靠在墙上,抬起头,望向赵弃恶。
  赵弃恶轻轻地笑,学着他从来学不会的柔和:“我回来了。”
  林笑却目光滑落,望向他残缺的左臂。
  赵弃恶右手抚上伤口:“被个野兽吃了。”
  “我打猎去,没想到这天底下也有能杀我的,”赵弃恶笑,“没关系。”
  林笑却默默抬起了手,赵弃恶靠近捉住他,以为林笑却要来扶他了,可听见林笑却说:“吃吧。”
  声音好轻,却比楚雪悯的孤绝剑还刻骨。
  赵弃恶笑:“以形补形啊?”
  死到临头,他还有心情开个玩笑,想逗林笑却乐一乐。
  林笑却声音好轻,梦呓似的:“主人,养我一时,用我一刻,我不会喊疼的。”
  赵弃恶脸色惨白,心如刀绞,原来林笑却从来不信他说的那些,他不要当主人和宠物了,他就站在林笑却面前,祈求他:“看着我。”
  “你当真以为到了如今,我仍旧茹毛饮血,要痛痛快快吃下你?”
  林笑却顺从地凝望他,明明就看着他,为何又透过他。
  赵弃恶跪行床榻,抚上林笑却脸颊:“林笑却,你到底、能不能、看我一眼。”
  “我不喊疼,”林笑却轻声呢喃,“你不要哭。”
  赵弃恶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林笑却,活下去。”
  他吻上去,吻得好重好重,林笑却头砸墙上都疼了。
  赵弃恶仅剩的右手抚上他后脑,垫在冰冷的墙上。
  浑身修为吞噬的生灵尽融为一颗妖丹,赵弃恶渡了过去。
  楚雪悯的一缕魂静静瞧着,孤白虚影。
  唇舌间,助妖丹吞下,赵弃恶眷念不舍,极慢极缓地松开。
  “可不可以为我流滴泪。”赵弃恶抚着林笑却脸颊,林笑却痴痴愣愣。
  赵弃恶的身形在虚化,血肉如烟入林笑却口中,赵弃恶用尽最后的力划破林笑却眼角。
  流下一滴血泪。
  血痕刺眼:“还是为我笑吧。”
  指尖抚上血痕,抹上林笑却唇瓣,勾勒出一个笑来。
  “我是不是终于做了个,让你意外的决定。”赵弃恶笑着,大笑着,月色下,身形如烟散。
  搁浅的月色里,林笑却抬手抚虚烟。
  不知不觉落下泪来。
  可消散的人,看不见了。
  他没能等到这一盏泪酒,终入不了黄泉,消散在世间,了无痕迹。
  林笑却跪倒在榻,捧着最后一缕烟雾,捉到手心里握好,攥紧,可松开时,什么都不剩了。
  赵弃恶,赵弃恶……怎么临到头,真的弃了恶啊……
  林笑却倒在榻上,吃下他,吃了他,照剧本上演不好吗,赵弃恶,你逆道而行,从不肯问问我。
  林笑却攥紧胸前衣衫,是谁的心在痛啊,是他的,赵弃恶的,还是那颗心脏的主人,楚雪悯。
  赵弃恶,祸害遗千年,你食言了。
  泪窝眼尾,成线淌下,林笑却笑了几声,悲戚哀怆,泪眼模糊,看不清了。
  残败窗台下,虚影隐绰,楚雪悯的神魂伸出手,想要抱起他。
  却错过他,扑到幽暗里去。
  一缕魂,触不到,抱不动,沉沉肉身。
  夜更深了,月掩到乌云后,林笑却眼前再看不见,彻底昏了过去。
  晏拂予剩的那条命、赵弃恶的七条尾,尽入林笑却身。
  一阵银白光里,昏睡的林笑却蓦然有了九尾,九条温暖蓬松的狐尾覆上林笑却,做了这沉沉凉夜的被。
  那一缕魂魄,静静哀立许久,才在暮夜里下山去。
  回归他的身躯。
  强行剥离,魂魄不稳,强行融合,剧痛难止,楚雪悯紧皱双眉,额上冷汗津津,倏地吐出一口血来,不过片刻,浑身如坠水泉,潦倒跌坠地上,又是好几口血止不住。
  楚雪悯缓缓站起,随意擦了擦血渍。
  他上山时,浑身的伤,分离魂魄跟着赵弃恶以防不测,怯玉伮不会有事,这缕魂就不会做出别的事来。留下的继续拼杀,直到那缕魂魄回归,半个时辰后,楚雪悯才彻底破了血阵。
  赵弃恶之身躯,吞噬之命运,一旦献祭,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是天命吗?
  浑身浴血,楚雪悯步步上山来,走向自己划定的结局。
  走到这一步,看着怯玉伮,楚雪悯心头浮现的竟不是悲哀。
  心头?
  他的心在怯玉伮那。
  楚雪悯靠在怯玉伮胸膛,听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九条狐尾将楚雪悯卷了进去。
  两人相依,竟已分不出你我来。
  一样的长发,一样的凄白,夜色里的亡魂幽幽荡荡。
  他抚上怯玉伮脸颊,昏睡的、泪流不止的,在这沉倦的梦里,亦有泪不肯休。
  楚雪悯抱着怯玉伮出小屋,到空地上。
  乌云掩月,楚雪悯低低地吟唱。
  山神在上,山阴诞于群山,沐浴春华秋霜,雾起雨落,跌坠尘世之间,受万般磨折,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您的后人已近消亡。
  山神在上,您赐下的警示我渐渐明了,愿倾尽所有,碎身糜躯,求山阴一族的亡魂永归乐土,回到您的身旁。
  求而今、将来的山阴们,走上新的路,活出新的生。
  纵天塌地陷,有一安生之地,再无跌毁深渊之结局。
  山神啊,倾听您子民的声音,散开乌云,明月重现。
  星星点点的白光在吟唱声里蓦然浮现,天边乌云竟渐渐散了开去,深夜之月盈光更盛,楚雪悯身上外伤渐渐痊愈。
  将怯玉伮浴于月光之下,楚雪悯静静地眷念地望着他,半晌极轻微地叹了一息,抬头望向月明时。楚雪悯轻轻地笑了下,心甘情愿。
  他离了怯玉伮,令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而他在月夜里起舞,最古老的祭祀之舞燃尽,光与影是千百年无辜丧命者的怨,是堆积的尸骨烧尽的血肉,是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是当初神灵尚存的世间,满足子民的遗愿。
  开合间与常舞不同,契合最古老的韵律,庄雅肃穆到了勾起人心中幽微恐怖的地步,非靡靡柔软,如山如风如刀如剑如磐如钟,幽远深恸,阴鬼神之祭,上古之荒。
  杀人的孤绝剑,做了这场古老祭舞的见证。
  一舞罢,双双魂魄离身,颠鸾倒凤。
  鱼水相欢,月光满溢。
  唯有孤绝剑,静立大地,斜斜一影,应了孤绝的名头。
  翌日林笑却醒时,破窗边阳光和煦,他捋发至腰间,才到小半。
  几度春秋,他的头发已长至楚雪悯那样,如瀑及踝。
  父亲,明明不是他的父亲,却处处一样了。
 
 
第154章 修真界废物的一生36
  父亲不准他出山门。
  林笑却从前不从。
  他央着大师兄带他下山玩。
  大师兄百里霁人如其名,光风霁月,是凡尘俗世璟朝的王子。
  大师兄回到故国,要成为璟朝的王,终死在母亲的刀剑下。
  隔他千万里之遥,回头遥望,百里秩死于城破国亡,晏拂予死于妖丹相送,谢萦怀死在楚雪悯手里,赵弃恶死于那慷慨的馈赠……
  他呢?
  林笑却该如何死去。
  心念动,满山树颤,叶落纷纷。
  得到如此多的馈赠,修真界的废物林笑却,终于有了修为。
  下床榻,出小屋,满山竟落起雪来,霜覆在墓碑上。还不到冬天,霜雪未免来得过早了一些。
  从前楚雪悯眼睫生霜,林笑却会想着拂去霜华,而今他走在冰天雪地里,身体冻得僵了一样,眉眼上的霜,已无力自拂了。
  修为高深,就一定要堕入冷尸的深渊吗?
  连他的心跳都这般安静,赵弃恶,带走我的温度,你会不会高兴。
  好冷啊。
  哥哥、师兄……你们去哪了。
  我来找你们,好不好?
  林笑却路过人间,堆尸已不见,来来往往的人车马,林笑却远远地看。
  走得近了,会将马匹冻得发颤,行人会着凉的。
  从前楚雪悯不准他出山门。
  而今他出了山门,却要往回走,自投罗网。
  一具骷髅披大氅戴面具浑身裹缚,走在王城里,忽落了小雪,他回头看,只瞧见一具孤零零的背影远去。
  不自觉上前几步,欲要追去,可不过刹那,那背影远到望不见,雪已停了。
  心心念念,是幻觉罢,师弟……
  骷髅静静伫立。
  夜寐时分的梦,浑噩到白昼。
  他好想他。
  可人已成枯骨,纵相见,亦不识。
  还是不吓他了。
  孤绝剑宗。
  剑宗里的人见少宗主回来了,竟纷纷上前,如水涌来,纷纷喊着少宗主。
  他们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过去林笑却以为他在这宗里,不过人尽皆知的废物,未料到剑宗里竟也有些许关怀。
  但林笑却无法自如寒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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