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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铃铛声突兀地在夜色中响起,林笑却抬眸望去,是月生。
  他脚腕上的脚环挂着铃铛,叮铃铃轻响。
  月生在秋夜里穿得极薄,他冻得微颤。手被绑缚着,眼也蒙着,被人带了上来。
  他走近了,林笑却发现他嘴也被堵着。
  蒙眼的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嘴被堵得微微变形,走路时竭力克制也掩不住被训练过的体态。若不是他那让人难忘的身躯,林笑却疑心自己无法将他认出来。
  月生被带到近前,萧倦攥住了他的衣领,那衣衫薄得近似半透明,林笑却忧心萧倦要将那衣衫扯破。
  他没有。
  他将月生推到了虎皮上,林笑却的身旁。
  月生踉跄地倒下,林笑却连忙扶他,却被月生愤怒地撞开。
  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说不了,谢知池以为萧倦当真是要把他赏给护卫。
  林笑却倒在虎毯上,不明白萧倦到底要做什么。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
  “一夜春宵,火光与血腥里,足够让人难忘。”
  萧倦仿佛只是在说今夜风凉般,毫无起伏。
  林笑却却骇得心神恍惚。
  “陛下,臣不需要。”
  萧倦一脚踩在月生身上,制住了月生的挣扎:“他不美吗?”
  “陛下,”林笑却道,“他是您的人,就算不得陛下喜爱,也断没有随手送人的道理。”
  “况且露天野合,有背伦理。臣就算是个纨绔浪荡子,也断不会如此行为。”
  萧倦闻言,笑了起来:“那么多人为了讨朕欢心,又是舞剑比武又是吟诗作赋。怯玉伮,朕不是给你恩赏,朕是叫你表演给朕看。”
 
 
第21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21
  林笑却愣在原地,疑心自己是幻听了。
  但萧倦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不是他醉了酒昏了头。
  林笑却本以为今夜三皇子已经是极尽侮辱,没想到萧倦更胜一筹。
  林笑却按着虎皮,他觉得快呼吸不过来。
  “不可能,”林笑却喘着气,受不了地想逃离,“我不是野兽,学不会山林媾。和。”
  “陛下,臣告退,臣不胜酒力,臣告退。”林笑却浑身乏力,他竭力从虎皮毯上爬起来,虎皮的血腥味浓重,他鼻间都是血气。
  他扶着头勉强站稳,想要逃离。
  萧倦攥住了他。
  “跑什么?”
  竟还问他跑什么?
  若是他没疯,定是这个皇帝疯得足够彻底。
  萧倦攥住他,将他按倒在胸膛:“这个人不美吗?你不想要?你想要什么,谢知池?”
  林笑却推拒着萧倦:“臣什么也不想要,臣只想回院子里好好睡一觉。”
  他越是推拒,萧倦抱得越是紧,紧得林笑却疑心自己接近窒息。
  “陛下,臣真的困了。臣要回去。”
  萧倦抚摸着他的头发:“不,你想要谢知池。可以。你上了他,明天朝阳升起的时候,朕就给你谢知池。”
  “陛下!”林笑却道,“臣病体残缺,要不了任何一个人。”
  林笑却阖眼,自毁道:“臣不能人道。臣就是个废人。”
  “辜负陛下好心,臣有罪。”
  萧倦听了,竟是要当场检验。
  林笑却怎么可能让他碰自己,他拦住萧倦的手,崩溃道:“陛下,您何必咄咄逼人。臣就是个废物,若是碍了陛下的眼,臣即刻自请出宫。”
  萧倦摸了摸林笑却的脸,道:“谁叫你欺骗朕。怯玉伮,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能人道?”
  “想好了再回答,”萧倦道,“朕只相信眼见为实。”
  “难道陛下还要脱了臣的衣裳不成?”林笑却怒意中挣扎。
  萧倦笑:“不,这只是第一步。”
  林笑却怒意上涌,红了眼眶,他闭上眼,泪水滴滴落,濡湿了萧倦的指尖。
  萧倦指尖被他的泪灼烫,萧倦不明白,怯玉伮为什么要哭泣。
  难道当真是不能人道?
  竟病弱到了如此地步?
  萧倦推倒了林笑却,虎毯上,他不信言辞,非要亲自检验。
  烟花绽放,璀璨烟火,绚烂过后林笑却昏了过去。
  萧倦脏了一手,骂道:“小骗子。”
  ·
  翌日朝阳升起的时候,林笑却已经醒了,却还昏昏沉沉着。
  昨夜受惊又受辱,林笑却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场噩梦,分不清真假。
  可回忆起来,分明没一处虚假。
  他阖上眼,无论山休如何言语,也不喝药不用膳。
  山休气急了,口不择言道:“主子您不用,那您带回来的那个哥儿,也别想吃饭。”
  林笑却听了,本就昏沉的脑海添了阴郁,他从山休手中接过药碗,下一刻,却松开手让其径自砸了下去。
  药碗碎了一地,药汁四溅,山休的衣衫溅湿。
  他望着自己的主子,难以置信。
  这是第一次,林笑却朝他发脾气。
  林笑却不再看他。
  山休跪了下来,跪在那碎瓷上。鲜血流淌,他说他知错了。
  “出去。”林笑却平静道。
  “主子……”
  林笑却躺在床上,挡住了双眼:“我不想说第二次。”
  山休沉默地站了起来,膝盖处已经湿红。他仔细地打扫干净,才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林笑却躺到傍晚,想起追风不知如何了。
  修整了衣冠,他独自去到威侯院落。
  这里的仆人说威侯昨日被临时召走,至今未归。
  当时秦泯没能及时赶上,事后萧倦知道是他带林笑却下的场,让人把他打发去临城处理事项,片刻不能耽搁。
  秦泯都不能陪追风脱离风险,便谨遵圣令去了临城。
  仆人迎林笑却进门。
  追风没有生命之危,只是需要时日静养。
  林笑却主动拾起草料给追风喂食,追风傲娇地吃光。
  踏雪也守在追风身边,见他来了,竟踱步到林笑却身边蹭了蹭他。
  林笑却抚摸着踏雪,上了马。
  踏雪驮着林笑却,悠悠哉哉告别追风,出了威侯院落。
  一人一马没有目的地。
  踏雪走在秋风里,秋风也把林笑却的头发吹起。
  经历了春夏,老树的叶子枯黄掉落。风把叶吹成柔和的漩涡,落地,马蹄声声里,枯枝败叶堆积。
  马鞍上还挂着酒囊。
  林笑却取了酒囊慢慢饮。仍是辣,仍然呛人,可初时的不适后,涌起迷醉的欢愉。
  也不知踏雪将他驮到了哪里。
  清幽无人,寂静流淌。
  林笑却下了马,提着酒囊,一边饮一边与踏雪继续前行。
  踏雪偶尔停停吃草,他便躺在一旁,也不顾衣衫会否脏污。
  踏雪继续走,他便继续走。
  等到走不动了,就爬到踏雪马背上去。
  入夜的时候,踏雪驮着他往回走。
  林笑却已经醉了。趴在马背上,晕晕沉沉,陷入一场大梦。
  踏雪走到威侯院落时,秦泯竟已回来了。
  通常好几天才能办完的事项,秦泯一天就利落办好,快马加鞭回到洛北,风尘仆仆刚下马背。
  他心中担忧,都未洗刷风尘,便要去看林笑却。
  刚走到院里,踏雪便驮着林笑却回来了。
  秦泯把林笑却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你喝醉了。”
  林笑却脸颊薄红,他浅浅地笑:“是,我喝醉了。”
  “我好饿,秦泯,”林笑却认出了他,“我好饿。”
  秦泯让人立即去做些晚膳来,还有醒酒汤,现成的只有糕点。
  他仔仔细细洗净手,先喂林笑却吃些糕点填填肚子。
  糕点甜软,缓解了胃绞痛。
  林笑却躺在秦泯怀里,说好甜。
  “好甜,秦泯,你这里的糕点好甜啊,”林笑却昏昏沉沉浅笑着,“你的酒是好酒,糕点也是好糕点。”
  “秦泯,你人,是不是一个好人。”
  秦泯给林笑却喂了些清水,免得糕点噎喉咙。
  他说:“对蛮族来说,我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可世子,对你来说,我会是一个好人。”
  “我昨天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那里,事实上,我并不在意那个奴仆的生死,只是你在意,我才顺你的意。可我忘了,很多时候危险触手可及,我应该将那奴仆提上马,带着你回来。”
  “哪怕他因此瘸了腿,哪怕你因此怪罪我。”
  秦泯要做林笑却的好人,而不是一个博爱的好人。
 
 
第22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22
  林笑却听了,浅浅笑着,他明明听清了,却说自己没有听清。
  “我醉了,”他重复道,“醉得厉害。”
  他现在不那么饿了,秦泯喂他吃糕点,他也不想吃。
  他只是道:“我醉了,可我还想喝。”
  “秦泯,”林笑却扯住秦泯的衣袖,“为什么我最开始觉得酒不好,一点都不好,呛人,现在却流连忘返,舍不得酒醒了。”
  秦泯放下糕点,擦干净手,覆上林笑却的手掌。
  林笑却的手指修长,手不小,但秦泯粗糙的有力的手掌还是将他完全覆盖了。
  秦泯握着林笑却的手,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
  难过?
  林笑却昏昏沉沉迷醉着:“没有,哪有什么能让我难过。我只是觉得,冬天快来了,到时候一定很冷。”
  “我喜欢雪,白得一望无际,好像我生活的地方也一望无际,大到能容下所有。”林笑却笑,“我不该在意,我只是喜欢雪,哪怕太冷了,我会着凉的。”
  秦泯说不会,只要穿得够暖和,就不会着凉。他会剥下野兽最保暖的皮,制成裘衣给林笑却送去。
  林笑却晕醉着说野兽会冷的:“你把它们的皮剥了,它们会冻坏的。”
  秦泯搂紧林笑却,说不会的:“野兽已经死去,不会感到冰冻的痛苦。”
  林笑却问野兽有魂魄吗,会不会半夜来找他报仇。
  秦泯笑:“是我杀的,它们只会来找我。可惜我杀了太多人,找我排队也得排个几十年。到时候我老了,它们还想要我的命,那就把我这副老骨头送给它们。”
  林笑却争着道:“还是送我的吧。我活不到老,我的骨头脆,它们会喜欢的。”
  林笑却笑着锤了下秦泯硬梆梆的手臂:“好硬,根本咬不动,还是我的好,轻而易举就能嚼碎了吞肚里。”
  秦泯捉住林笑却的手,张口作势真要咬,林笑却直躲:“野兽的魂魄咬,不是你咬。”
  “你愿意叫兽类啃噬,不如送给我咬,一样是嚼碎了吞肚里,我还要温和些。起码,咬出了血我也会好好吞进去,不漏一滴,而那些不知礼数的蛮荒野兽,只会吃得七零八落,碎尸一地。”秦泯为林笑却活不到老的言辞气愤不已,说话也带着狠劲。
  醉了的林笑却以为秦泯真的要咬他,推拒得眼眶都红了:“我怕疼,不要咬。我骗你的,我谁也不让咬。”
  秦泯离他的手远了,离他的面庞却近了。
  呼吸里,秦泯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世子,别怕。”
  秦泯的呼吸好烫,他离他越近,林笑却受到的灼烧就越疼。
  到底是被酒烫化了,还是被秦泯的眼神烧穿,林笑却分不清。他只知道他醉了。
  林笑却慢慢推开秦泯的手,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扶着头,自述道:“我醉了。”
  他醉得不知自己在哪里,在说什么。
  “秦泯,我得回去了。”他想起山休,他跟他发了脾气,他独自出来,也不知山休如何担忧。
  林笑却不顾秦泯挽留,夜深了,他得回去。
  秦泯没有勉强,亲自送林笑却回去。
  林笑却路都走不稳了,却不肯让他抱。
  “我是男子,我怎么能连走路也走不稳。”
  他扶着墙,望着月色:“秦泯,我是不是在发疯,酒喝多了人会疯掉吗?”
  “不,”秦泯说,“不会。”
  林笑却笑:“好,我信你。”
  到了院门,林笑却执意不让秦泯继续送:“你快回去,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
  秦泯点头却没走,直看着林笑却跨入院门,走到那疏疏树影后,彻底没了身影。
  月色里。
  林笑却扶着额头进了寝屋,却看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林笑却心中涌动起怒意,他顺手拿了一个瓷瓶就想砸过去。
  萧倦看清了他动作,仍然坐着,躲都不躲。
  林笑却醉了酒,却不是发了疯,他确实不能袭击这皇帝,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根本不能伤他。
  林笑却捧着瓷瓶,跟瓷瓶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想着摔碎你,对不起,你疼不疼?”
  他抚着瓷瓶的边缘,得不到答案,林笑却伤心地将瓷瓶放回原位,还擦了擦它的身躯,他看不见灰尘,不知道它是不是脏了。
  萧倦道:“大晚上不见人,是出去喝酒了?一身的酒气。”
  林笑却道:“寒舍简陋,容不下陛下这尊大佛。”
  萧倦笑:“你这是在向朕下逐客令?”
  林笑却道:“我只是在检讨自己,检讨自己哪里就入了陛下的眼,劳陛下亲手折辱。”
  “折辱?”萧倦的神情冰冷了下来,“朕送你礼物,朕亲自给你当太医,你说这是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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