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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穿越重生)——去蓬蒿

时间:2024-09-16 08:08:50  作者:去蓬蒿
  林笑却虽不下场,也应景地穿了骑装,窄袖短衣长靿靴,掐得腰身惹人眼。明明是不够健壮的身躯,被胡服包裹起来,偏有一种血色裹雪色的强烈对比,惹得好些人向他看来。
  窃窃私语,询问这是哪家儿郎或哥儿。
  林笑却极少出宫,也几乎不参加外面的宴会,见过他的寥寥无几,一时之间,还真不知他到底是谁。
  直到他被引到皇帝不远处坐下,有的人才猜到了他的身份。
  皇后娘娘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天姿国色的眼眸。席上已婚的哥儿皆戴面纱,即使再精致再华美,林笑却瞧着,也觉得透不过气来。
  已婚或未婚的女子皆不必遮面。未婚的哥儿不会被强制戴面纱。但由于社会风气的蔓延,大多未婚哥儿在人多的场合,通常都会戴上面纱遮住面容。
  大邺王朝,哥儿作为社会地位最低的一等,生活处处受限,未婚前还好,还能有些许自由,一旦成婚,就成了丈夫的附属物,和妻奴无异。
  参加秋狩的除了男儿郎,也有不少飒爽英姿的女子,是大臣家的女儿们。下场的哥儿却很少,即使婚前限制不算太严苛,但碍于社会氛围,哥儿们通常在人多的场合都会表现得贤淑安静。
  极少数未戴面纱的貌美哥儿,是众人的目光焦点,想娶哥儿的女子也不少。男儿郎的大丈夫主义,让一些女子厌烦,不愿嫁人,更愿意招赘一个贴心貌美的哥儿进府。
  林笑却身边是几个皇子,互相客套了一下。丽妃抱着两岁大的九皇子也跟林笑却打招呼。
  九皇子胖嘟嘟的脸蛋十分可爱,丽妃见着林笑却眼馋的模样,打趣道:“等明年,世子娶个媳妇生几个娃,热热闹闹的,到时候世子没准还会觉得吵闹。”
  林笑却笑了下,丽妃非要他抱抱九皇子,提前适应一下抱娃的感觉。
  林笑却小心翼翼将九皇子抱过来,只觉得好重,手也酸软,轻轻戳了戳九皇子胖嘟嘟的脸蛋,本准备将九皇子还回去,但九皇子咧着嘴直笑,满眼乐哉哉,也不知在乐什么。
  林笑却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着摸摸九皇子小手,好软好嫩,作势呜哇一口,九皇子瘪嘴就要哭,林笑却连忙松开,笑着说:“没咬呢,别怕。”
  皇后娘娘竭力让自己不往这边看,但还是失败了。
  他望着林笑却抱孩子欢乐的模样,心里酸涩不已,竟冒出个给他生孩子的念头。
  心中惊颤,皇后连忙垂下了目光,不再多看。
  校阅结束,几个小太监合力捧着重弓呈上。
  皇帝萧倦这才起身,拿了弓下场。
  一匹气势摄人的黑马在场下,萧倦翻身而上,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武将们紧随其后。
  皇子、世家公子们也跟了出去。
  风劲角弓鸣,策马奔腾,儿郎们呐喊着,萧倦眺望苍穹,开弓射箭,一只凶残的大雕啼叫坠落。帝王的第一箭正中靶心,秋狩正式开始。
  军队早就围住了广袤的狩猎场,平民百姓不得入,整个狩猎场无处不能往,儿郎们结队散开,奔腾远去。
  击鼓摇铎,旌旗猎猎,萧倦三箭齐发,两只无辜的大雁哀鸣跌落,另一只箭头擦过羽毛,险之又险慌乱飞去。
  萧倦阴戾着眼再射一箭,那只逃出生天的大雁啼声戛然而止,被刺穿了摔落在地。
  林笑却在露天的席上看着,心中不免神往。那些奔腾起来声势汹汹的烈马,让他眼馋不已。
  还有皇帝萧倦,没想到竟有这般的威势,即使心中厌烦,也不得不说一句声势浩大威厉逼人。
  林笑却的目光跳过萧倦,看到了威侯秦泯,他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常年征战沙场的他虽心有触动,但并不像年少的儿郎们那般兴奋得呐喊狂吼。
  林笑却发现他不常射箭,但每射一箭,必中猎物。箭无虚发,是个低调的大神。
  每个人的箭都做了记号,射中的猎物若来不及捡也无事,会有专人捡拾,狩猎到的猎物都会登记在册,秋狩将结束时据此行赏。
  女子和哥儿们也有专门的狩猎地,但里面的猎物多是放进去的小型动物,兔子野鸡羊羔什么的,并没有野猪虎熊等会伤人的凶残猛兽。
  一些胆子大敢搏的想在皇帝跟前出头的儿郎,甚至会去山林里杀虎射熊,往年因此丧命的不在少数。
  秦泯年少时,就曾以猎杀了一头虎并两头野猪出名,得到先帝的重赏,是他自此以后平步青云的开端。
  这么些年,再没有一个儿郎有他那样勇猛。那些草率效仿丧了命的,家人不但得不到宽慰,还会被认为家教不成,才教养出这等无能的逞强之辈。
  丞相家的哥儿荀遂驾马到了专门划给女子、哥儿的狩猎地,心中不快:“凭什么我们就要狩猎些糊弄人的兔子、野鸡,他们男子就哪里都能去。瞧不起谁啊。”
  一个哥儿劝慰道:“何必跟那些粗人争,一个个跟才被放出笼似的,万一被冲撞了,坠马可不是小事。”
  “是啊是啊,”另一个哥儿道,“我那庶兄去年,就被踩断腿抬回去了。明明骑术不行,还要往人堆里挤,马一乱他就坠了下去,被踩断腿嚎得丢死人了。”
  荀遂嗤道:“我可不是那等无能鼠辈。”
  那个哥儿道:“那当然,谁不知荀公子骑射惊人,断不逊于谁。”
  荀遂被吹捧得心情好了些,看见只兔子拉弓就射。但他平日里除了偶尔骑骑马,怕糙了手很少练习射箭,一箭不中,两箭不中,第三箭还没射兔子就不见影了,气得荀遂大骂:“哪个狗崽子丢的兔子,一溜烟的乱跑。”
  “去,”荀遂支使护卫,“把那云木合带过来!射不中兔子,我还射不中一个贱奴!”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打猎和食用野生动物是错误行为。文中相关情节是剧情需要。
 
 
第14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4
  白云悠悠,阳光明媚。
  林笑却看着场下的狩猎,一些人却看着他。
  皇后娘娘没有直视,只是在余光里望见他修长瘦削的手指,他搭在椅上的手自然地悬空,雪白的手背上有青筋微露,直让人担心雪化了就露出他赤。裸。裸的青筋白骨,大地的山脉藏在他的体内,撕开天地山崩地毁,他整个人也为这崩覆陪葬。
  皇后在那一刻,觉得万里江山藏在他的手中,奔腾的血河,青碧的山川,大地的脉络……场下的万马奔腾不过是几日沉沦,而林笑却才是永恒,永恒地在生机与崩毁中挣扎。
  皇后看也不看,也知道林笑却的双眸里一定流露出羡慕,他羡慕场下的汹汹气势,羡慕那样勃发的激情,可他不知道,他自己远比那一时的气势让人惊叹。
  即使痛苦多病,他也好好地长成了一个好孩子,没有因为疾病缠身就厌倦了这个世界。
  他看霜雪赏雨露,观骏马任风过,一颗明心一双亮眼……皇后是什么时候越发注意林笑却的,恍惚间那一幕重回脑海。
  冬夜里,皇后那日思绪繁杂,难以入眠。走出寝宫,意外撞到一人,吓得够呛。
  原来是林笑却偷偷摸摸地出了自个儿寝宫,他白日里想玩雪堆雪人,伺候的人不让,他明面上乖乖地说好,到了晚上却跟个小偷似的钻出了寝宫,鬼鬼祟祟在梅林附近堆雪人。
  梅林离皇后的寝宫很近,皇后晃眼看到那窸窸窣窣的人影子,还以为闹鬼了。
  林笑却捧着雪人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出了声:“娘娘,是我。”
  皇后自是问他在做什么,冬夜里冷,怎么还不回宫去。
  林笑却说他堆了一个雪人,小小的,巴掌大,不会着凉。
  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大的雪人要堆好久,就堆一个小小的解解馋。梅林这里梅花香,梅花瓣上落下的雪堆成的雪人也香,这样他掌心的小不点,就完全不会输给别的大雪人了。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他的小不点雪人既沾了雪白,又带了梅香,是他心中最好最好的雪人。
  皇后听了,不知为何鼻头微酸,竟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走过去,蹲下来,给林笑却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他说给他的小雪人堆一个大伙伴,这样就不孤单。
  林笑却听了,红肿着手,将小雪人放在了大雪人的身边作伴。
  楚词招捧起林笑却的手,想要温暖他,可楚词招自己的手亦是那般冰凉。
  成年楚词招捧着少年林笑却的双手,冰冷红肿里渐渐生出温暖。
  林笑却抬眸望楚词招,睁着清凌凌的眼眸问娘娘怎么对他那样好,竟愿意陪他一起胡闹。
  楚词招说他年少时也做过很多胡闹的梦,比玩雪更出格的梦。
  林笑却问后来呢。
  楚词招怔了会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后来本宫就梦醒了。”
  楚词招牵着林笑却站起来,把他领回了永安宫,嘱咐下人们给他擦药取暖。
  翌日,楚词招让人好好看着一大一小两雪人,不准人毁坏。
  可后来春天来了,雪也化了。
  他再去时,只能看到一滩污迹。
  春光里,太子亲吻了林笑却,皇后自此离林笑却便远了。心中翻涌,面上冷清,故作不满,实则在意得快要克制不住。
  楚词招年少时太多太多的梦,想上战场当一个将军,或居庙堂之高为生民立命,想去山林里隐居著书立说,或就在闹市里中隐隐于市,去捕鱼当一个渔民,去种田做一个农夫,或练武成为游侠,走遍这天下,踏过江河万里。
  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在成为太子妃后便顷刻散碎,几乎所有人对他的期望只凝成了一个生儿育女。为太子生下孩子,为皇室增添子嗣,便是他的功他的荣耀,贤良淑德是他的前路,他只能走上这条路,踩在纷繁绚烂的梦境碎片上,一直走到暗不见底的深处。
  可一条路走到黑,是人都会怕。他也不例外。
  他望着林笑却,他既害怕自己对林笑却的感情,又珍惜这份感情。嫉妒、在意、辗转反侧的痛苦、渴求、妄想……这份见不得人的情意里,他感到自己是一个活人,而不是被华服套在笼子里的鸟。
  场下的马都跑远了,广袤的狩猎场只能看见远去的背影。林笑却心中微微失落,他也想骑马远去,自在洒脱,苍穹之下大地之上,奔腾不息。
  他收回目光,渐渐注意到了皇后的凝视,侧过头去望,又只见皇后盯着手中的茶。
  他能看到皇后的指尖触碰着茶杯的杯壁,指如削葱根端着青瓷杯,似一幅水墨丹青画。
  林笑却不敢多看,越过皇后蓦然注意到在皇帝的席位旁跪着一个人。
  他见过那人。一样的面具,一样如同白玉雕琢的手指。
  皇帝身形高大,那人跪在皇帝席位稍后处,被萧倦全然遮挡,从林笑却的视角望不见。直到萧倦离去,林笑却侧过头来,这才发现了他。
  他这次的穿着符合礼仪,没有如那日般,只适合闺中私密时刻,无法示人。
  林笑却见了他,不知为何有些挪不开目光。
  他是萧倦的宠姬,或是暖床的奴隶,身上烙着萧倦的印迹,林笑却是不该多看的。
  可林笑却的指尖莫名的发痒,脸也微微红了。
  他摸过他,那样僭越地从后颈、脊骨一直往下,他冒犯了他,却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所谓月生,不过是皇帝让取的私自套在他身上的名。
  他的真名是什么,为何会在皇帝身旁像一个奴隶一样毫无身份。其他的娘娘都坐着,偏偏他跪着,戴着面具那样神秘。
  林笑却的目光引得九皇子也看了过去。九皇子见到跪着的月生,面具那样好看,嘟嘟囔囔吵着要。
  丽妃打了九皇子一下:“胡闹,你父皇的人你也敢要。”
  九皇子说不太清,他不知道那是面具,就说着好看好看,要,惹得丽妃娘娘气得又打了他一下。
  虽然力道不重,但九皇子还是瘪着嘴要哭,丽妃把他放了下来,恼道:“你哭,你就自己走,别让人抱。”
  九皇子没哭,但摇摇摆摆竟越过几个人走到了月生面前,伸手就要拿面具。
  林笑却的心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但谢知池自己躲过去了。
  他望着席下这么多人,面具是他的最后一层皮,若被剥开,他不确保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九皇子闹着要,林笑却见月生不愿,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哄孩子的,就把发带取了,塞九皇子手里:“这也好看,给你这个。”
  平日里林笑却是用玉冠束发,但狩猎日穿骑装系发带即可,为了图个喜庆这发带还是红色的,又用金线绣了精致的莲纹,九皇子虽有些嫌弃,一条发带就想打发他,但看着林笑却也不闹了,把手伸出来,要林笑却给他系手腕上。
  林笑却笑着给九皇子系上,把九皇子抱了起来。九皇子举着胖嘟嘟的手臂盯着发带直瞧,金线在阳光下闪耀,莲花像活了一样,在金红的长河里飘荡。
  九皇子赖在林笑却怀里不想出去,丽妃让嬷嬷赶紧把他抱下去,丢死人了。
  九皇子咿咿呀呀说些不太清楚的话,不走,不走什么的,但还是被奶娘抱了下去。
  他舞着手抓林笑却,抓不到,红色的发带在风中飘扬。
  林笑却散了发,不符礼仪,告退离场,准备梳整一番。
  但却在院落外看见威侯秦泯,他牵着一匹马,不知何时退了狩猎场,似乎在这里等人。
  秦泯看见他,笑了下,林笑却蓦然明白,他等的人就是自己。
 
 
第15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15
  秦泯邀请他上马。
  林笑却鬼使神差什么也没问,就跨上了马背。
  秦泯牵着马往前。
  马儿走得很慢,一点也没有奔腾的狂傲,它懒散散悠悠闲闲,甚至还会扯几根路边的草嚼。
  秦泯说这是追风喜欢的马,和他那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追风完全不一样的性子。
  平日里就喜欢吃吃草、晒晒太阳,慢悠悠地闲逛。
  林笑却好奇地问:“追风不急吗?”
  “急不来。”秦泯笑,“除非踏雪自己愿意跑,否则即使追风撵它,它也懒得搭理。”
  林笑却笑着摸踏雪,雪白的皮毛懒洋洋的性子,即使他坐上来,也不担心马跑得太急把他摔下马去。
  秦泯就这样牵着林笑却慢慢地走,虽然没有疾奔,但林笑却感受到一种闲适的欢愉充盈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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