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厌恶、委屈和愤怒,一点点从心底蔓延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潇筝演的很好,以至于沈郁欢此刻被她触碰的时候,有种生理上的不适,她拳头猛地攥紧,想要挣脱这种不适。
见沈郁欢极力忍耐的表情,潇筝不明所ῳ*Ɩ 以,以为她很痛。
“我下手太重了吗?但这个砂砾得清理出来,不然上不了药。”
沈郁欢深吸了几口气,却仍然无法让心头的不适消散,甚至潇筝的声音都会让她生出强烈的抗拒,拼命压抑着想要将手抽出来的冲动,紧闭着双眼道:“你让乐乐弄就好了,没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潇筝不知道沈郁欢还在戏中的情绪里没有出来,正要说什么,听到身后场地一些嘈杂喧哗。
她和其他人一起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一辆黑色奔驰后面跟着一辆冷柜车停了过来。
“有人探班吗?”
潇筝好奇地问了句。
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准备下一条,冷柜车的出现一般都意味着有人来探班。
庆城是有名的火炉,前段时间不下雨,大太阳地下站一会儿人都快烤熟了,现在下了雨也不见凉爽。
说大不大的雨丝,走一圈下来也得半湿,高温再蒸一蒸,跟裹了层保鲜膜似的。
这会儿来探班必然得是送点儿消暑降温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冰激凌之类的冷饮剧组的人也没少吃。
田婧唯的剧组出了名的福利好,一日三餐下午茶,冬天各种甜品奶茶夏天水果冷饮不断,杀青的时候,除了演员,人均胖三斤。
比起冷柜车,大家更好奇的是来探班的人是谁。
正好赶上休息时间,不少人都朝着探头抻脖子。
田婧唯看了眼沈郁欢的方向,一声还没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躲一躲。
把副导演叫过来,让他去招呼金主。
副导演立刻拿着导筒吆喝一声。
“咱们最大的投资方来探班了!”
话音一落,众人立刻欢腾起来,热热闹闹的气氛不用提前排练,自然而然形成一幅夹道欢迎之势。
潇筝后面才进组,好奇问了句:“咱们最大的资方是谁啊?”
还能是谁,景氏集团呗。
贝乐乐刚要回答潇筝,突然想到,景氏集团,那来的不就是景总了?!
她也跟着转头,不过奔驰车前面围了一圈儿人,什么也看不见。
贝乐乐又去看沈郁欢。
沈郁欢也听到了副导演的那一声,她第一反应也是景沅来了?
但昨天两人难得的通话时间里,她没听景沅提及。
这两天景沅升任执行董事的事情已经让她分身乏术,应该没时间过来探班。
原本悬浮着的心情沉了沉,她猜大约是景沅又安排了些剧组福利,就像之前剧组围读时候的那样。
但目光也不由地朝着人群的方向看过去。
哪怕知道景沅应该没时间过来,但还是让自己的心情沉浸在期待之中。
之前在戏中的情绪反而淡了下来。
副导演十分殷勤地站在最前面。
景沅从车上下来,礼貌客气但十分疏离地点头示意,看了眼没看到沈郁欢,直接问到,“田婧唯呢?”
没公开的情况下,不好直接问沈郁欢。
“田导她……”’
奇怪了,田导让他过来迎金主,她人呢?
副导演回头看过去,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路,景沅和沈郁欢隔着一道人墙,视线在空气中相遇。
一直淅淅沥沥不断的雨此刻渐渐停了。
沈郁欢的心猛地一下子缩紧,倏地从椅子上起身,手腕也从潇筝的手里挣出。
潇筝正惊讶这位金主长得是不是太优越了点儿,半个娱乐圈的女明星都要被她给比下去了,沈郁欢的动作吓了她一跳。
“你慢点,伤口!”
潇筝还想看看沈郁欢伤口有没有被刮到,沈郁欢已经迈步往外走。
“我去打声招呼。”
沈郁欢步子不敢迈得太急太快,只到了人群后面,就停下来。
她们没公开,就不能太明目张胆。
哪怕她此刻心里想要抱住景沅的心无比强烈。
姜特助及时出来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
“景总知道大家拍摄辛苦,特地过来探班,请大家吃午餐。”
冷柜车往前挪了几米,露出身后一辆中巴。
车里下来十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训练有素地当场支起长桌开始备餐。
因为打着探班的名义,姜特助提前一天吩咐下去,景氏集团H酒店旗下的自助团队整个跟机来庆城,所有食材都是空运到机场,直接装车。
挪威的三文鱼帝王蟹,澳洲的龙虾黑金鲍鱼,新西兰的螯虾牡丹虾,还有整扇的烤羊排、看上去就足够吸睛的战斧牛排,浩浩荡荡的阵仗在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准备完毕。
剧组的人惊讶的发现连甜品台都有,各种造型精美华丽甜点还有手工的Gelato,丰盛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此起彼伏的惊叹,就连副导演都傻了三分,直到姜特助一句,“让大家不必客气,尽情享用。”
副导演才回过神,拍拍手招呼众人,“谢谢景总!”
一阵激动的欢呼,奉承感谢的声音不断。
帝王蟹和澳龙摆在那儿,谁还有心思工作,都纷纷到自助餐台前拿了盘子抢夺蟹腿虾尾。
潇筝扭头问沈郁欢:“你想吃点什么?我去拿。”
“不用。”
对上景沅隐秘眼神的沈郁欢有些心不在焉,摇摇头说:“我去车上休息会儿,你去吃吧。”
潇筝正想说“你午饭都没吃”,一旁的贝乐乐看到景沅已经再往这边来了,赶紧拉着潇筝往人群那边去。
“潇潇姐,剧组的人可都是属饿狼的,你再不去,什么龙虾帝王蟹连根毛都没啦!”
潇筝还想说什么,但沈郁欢已经转身往她那辆保姆车的方向去了。
公司配的那辆埃尔法,停在教学楼挑高层的停车库里。
沈郁欢慢吞吞地朝着那个方向挪腾着。
剧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海鲜吸引,无人注意的角落,两个人的脚步声逐渐拉近。
进到停车库里,很轻的一声电子音,车门缓缓开启的同时,沈郁欢的手腕从后面被握住,她本能地去握住景沅手,一时忘记,手掌上的伤口,疼的她拧眉,咬住了唇没呼痛出声。
濡湿又粗糙的触感令景沅皱起眉。
她将沈郁欢的掌心翻过朝上,看到被细小碎石割破的创口狰狞着,已经没再渗血,呈现暗红色。
她刚才远远地看到了沈郁欢手肘和膝盖上的创口,以为是特效化的妆,结果竟然是真的。
医生刚才已经过来给沈郁欢处理完了伤口,夏季又潮热的气候没有包扎,只是涂了些消炎防感染的药。
“怎么弄的?”
景沅眉心缠在一起,她虽然不太了解电影行业,但因为景氏集团旗下有娱乐产业,也去过片场一回,演员拍摄摔倒的场景都是有垫子的。
“我想要效果逼真点。”
沈郁欢把手缩了缩,被景沅拉住指尖不放。
她只能软着声撒娇,“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
景沅要让姜特助另找医生过来,这个伤口处理怎么看怎么简陋。
手机被抽走,柔软带着香气的唇主动贴了上来。
分开十天,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压抑着对彼此想要深入交流的渴望,平日里忙着的时候还好,累到倒头就睡,只是梦里泄露一二。
此刻压抑许久的念头在触碰到彼此的那刻,一触即燃。
沈郁欢主动的吻像小猫舔食儿,热情有余技巧不足,弄得景沅心上的□□燃得更烈。
景沅扣住沈郁欢的后脑,指尖没入她发丝之中,强势地启开她软嫩的唇瓣,长驱直入,舌尖勾缠着摩擦,充分掠夺沈郁欢口中绵甜。
沈郁欢脚尖被吻得踮起,发烫的身体紧紧贴向景沅,酥软的感觉让她快要站不住。
身上的戏服是学生装,衣摆宽松,景沅的手贴着她的脊背上游。
暗扣被扭开的同时,景沅环着她的腰,转身将人带上了车。
车门缓缓关闭,一截白皙笔直的小腿以坐姿的方式,缠住了身下另一个女人的长腿,似是难耐地蹭着。
车门彻底关闭前,长腿女人的手握住了那只难耐的脚踝。
砰。
闷闷一声,掩住春光。
第70章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之前因淋过雨而有些冰冷的身体逐渐升温, 沈郁欢被景沅抱着,脚上鞋子不知道被蹬到了哪里。
她坐在她身上,脚背拱起, 趾尖堪堪踩住景沅的鞋面。
百褶裙没有束缚,凌乱堆叠,景沅的掌心贴住柔白细腻的皮肤, 沈郁欢靠在她怀里, 转头与她接吻。
舌根被吮着勾着, 绯红的眼角缠上媚态, 感觉到景沅的指腹从发丝中滑落,磨蹭过颈侧,抵着她的颌角。
两人的目光同时下移。
沈郁欢脸色蓦地潮红,脊背不受控地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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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未干的白色衬衫, 紧裹着身体, 景沅潮热的呼吸打在颈侧, 沈郁欢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解了最初的瘾念, 景沅此刻找回张弛有度的节奏。
掌心托着重量, 慢条斯理, 云淡风轻在沈郁欢的耳畔问着:“刚刚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被人群围着, 只从缝隙里也窥得清楚, 沈郁欢的手被那个她记不住名字的女演员握着,那女演员手里拿着棉签,看起来像是在帮沈郁欢处理伤口。
若是从前不觉得如何。
只是昨天看到那些言论, 属实叫人看不下去。
沈郁欢颤了颤, 手掌心难耐地想要握住什么,被景沅捉住控制, 以防她蹭到伤口。
“潇筝啊,剧、剧组的女二号……”
她嗓音变了调,突然呼吸一滞,紧紧咬住下唇。
想不通,这时候沈郁欢满脑子都是热吻她的人。可景沅呢,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提起旁人。
但景沅掌心若有似无地扫过,令她大脑无法去思考。
心口间一蓬蓬的生出难以消融的形状,她的所有情绪都被景沅拿捏着,搓扁揉圆,为所欲为。
“和她关系很好?”
漫不经心话音随着热气拂过沈郁欢的颈侧。
沈郁欢不明所以也无暇他顾。
景沅的问题她只能简单理解表面字意。
“挺、挺好的啊。”
“是吗。”
景沅语气淡淡,笑了笑,单手抽了张消毒湿巾出来递给沈郁欢。
“擦干净。”
沈郁欢擦拭得很缓慢,仿佛不情愿,也像是心不在焉。
时不时还会停顿一下,握住景沅的手指。
她之前就觉得景沅的手指漂亮,几次都被景沅的手吸引。
那双骨肉匀停的手,指骨如玉,肌肤似瓷。
无论做什么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手指的长度也异于常人,托着她腿弯的时候甚至能轻易捏住两侧的骨头。
湿巾悄无声息落地,停歇了没多久的雨又开始下起。
像筛子漏下的雨水,又细又密,一副要将世界都浸透趋势,处处泥泞。
原本无声无息的车厢里充盈的水声叫人分不清,是雨声还是别的,如一张织就成型的网,将沈郁欢困在其中。
她像极了澳洲海底被猎人捕获的白蝶贝,落入某位景姓猎人的股掌之间。
被其于蚌肉中寻觅一颗美珠,任意掠夺,毫无自保之力。
雨势逐渐大了起来,原本滴滴答答的雨滴急切起来,落在自行车棚的铁皮顶上,杂乱无章地溅腾出雨雾,白茫茫一片。
水滴落下的时泛起成片涟漪。
沈郁欢情难自控地绷直了脖颈,眼前闪过银光奔泻,像是远在天边的银河,又似近在咫尺的焰火。
翻涌奔腾,浩浩汤汤。
浑身上下所有力气仿佛被抽了个一干二净,眼皮也不想抬一下。
云歇雨收,丝丝薄雾混着暑热行成潮热的湿气。
此刻,沈郁欢被搅乱了许久的智商重新上线。
刚才她就觉得奇怪,景沅好端端问潇筝做什么?
回想了一下,景沅来的时候,潇筝正帮她处理伤口。
莫不是看到了这幕,误会什么了吧?
“景总是吃醋了吗?”
沈郁欢抬头,眼底有点难以置信的好奇,景沅这样的人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没有。”
景沅目光深沉地看她,不愿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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