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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狐言乱与

时间:2024-09-14 08:51:30  作者:狐言乱与
  俞显疑惑看去:“何事?”
  宗主迟疑着问道:“与歌可有随你一同回来?”
  闻言,不止俞显微愣,大殿上其他人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俞显觉着眼前现象有些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他沉吟一瞬,将早就想好的说辞道出:“并未……我原想带与歌去往泛天渊,试图将魔君那缕神魂从与歌的神识虚境中逼迫出来,不想半途魔君掌控与歌身体予我一击,言称若敢妄动,便要灭除与歌神魂,我无法,只能任由魔君离去……想必现下,与歌身在魔界吧。”
  说完,俞显却见宗主表情有些古怪,不由道:“怎么了?”
  宗主凝眉道:“……三日前,与歌来过。”
  俞显瞳孔一震,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他清醒了?可曾说了什么?现下是在浮雪峰?”
  一连串问话接连扔了出来,俞显罕见有些失了从容。
  晏与歌会回来,是不是表明愿意原谅他,愿意回到他身边……
  俞显没了耐心等宗主回答,他转身掷出诛天剑,就要赶回浮雪峰。
  “只是来过。”宗主及时道。
  俞显脚步一刹,理智终于慢慢回来,他默了一瞬,道:“……所以,他又走了。”
  也是,宗主能问晏与歌有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只能说明晏与歌不在这了……
  宗主含愧道:“事前不知真相,是以那日将与歌阻拦在了宗门前,未允他回宗。”
  俞显面色骤寒,顿时明白了为何大殿上除却幽月,几乎所有人都神色古怪,他冷冷看向众人,问道:“你等可曾出言不逊,恶声谩骂?!”
  飞穹宗人一听,吓得齐齐单膝一跪道:“尊主恕罪!”
  幽月见俞显这模样,也不由有些头疼,对门人训道:“事情未明,怎能如此武断判别是非,谁教你们的?”
  众人闻言,一个个羞愧得恨不能把头埋到地底下去。
  俞显道:“通通扣减两个月灵石。”
  话落,俞显瞬息没了身影,留下一片悍然灵威压得飞穹宗人脑袋嗡嗡,欲哭无泪。
  两个月的灵石……天啊,这等同于要了他们这些修士两个月的命啊……
  那日没有跟风喝骂的人看向周遭曾骂得很凶的人,眼睛可谓是嗖嗖飞着冷刀子,若不是严禁同门相残,飞穹殿内恐怕已经打起来了。
  离开飞穹殿后,俞显才蓦地想起没有向飞穹宗主问清晏与歌的来意,不由迟疑地停在了半空。
  须臾,俞显掐诀凝神,循着命源灵息追寻而去,确认晏与歌现下的确是在魔界后,便颓然歇了心思。
  无论晏与歌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总归在他回到天堑后,所有羁绊都会化为飞灰,相比而言,也许恨意能让晏与歌活得更自在些吧……
  然而当俞显回到浮雪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浮雪殿时,还是难以忍受地皱起了眉头,有些喘不过气。
  每一个角落都该有那道熟悉的身影,每一个角落又都空寂无人。
  俞显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只觉这早已习惯的漫天飞雪,此时竟也寒冷刺骨。
  顿了片刻,俞显倏然转身,径直离开了浮雪峰。
  ……
  两个月后,惩罚结束,飞穹宗人终于能再次获取灵石资源,当从胥沧阁阁老手中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灵石时,一个个都颇有些喜极而泣的冲动。
  阁老眼神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些眼巴巴像饿了几十年的弟子,边对着账簿将装了灵石的灵囊递到眼前弟子手中,边执笔蘸了蘸墨,往账簿上作记号登账。
  蓦地,阁老笔下不稳,斜划了一道墨,与此同时,胥沧阁内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魔息!”
  下一瞬,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执剑赶往宗门门口,与两个月前的场景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两个月前他们义愤填膺,两个月后他们惊恐欲哭。
  这一次说什么都要保持十足十的友善,绝对不能再被惩罚了!
  当众人及时赶到宗门前时,还未提着笑脸作声招呼,便齐齐愣在了原地。
  只见宗门前方一高挑少年负手而立,随风猎猎飞卷的流衫如血般赤艳,黑发垂曳于腰间,隐约可见几条细长花辫于尾端合扎一绺,坠着一枚同样红得刺目的蝴蝶饰。
  一眼望去,绝艳非常。
  这是……晏与歌?
  晏与歌一手轻轻按上半空,似仔细感受着什么。
  须臾,他唇角一挑,好似才看见眼前乌泱泱的人一般,眉眼弯弯地问道。
  “怎的这次,不用结界拦我了?”
 
 
第94章 亦仙亦魔(15)
  瞧着无论模样还是性情都与从前大相径庭的晏与歌,众人皆是惊疑不定,一时间无法确定此时出现的是晏与歌还是魔君,更不知该以何种态度来应对。
  见无人理会,晏与歌也不在意,他短暂地往人群中扫了一眼,虽是意料之中没有看见俞显的身影,眼神还是瞬间覆上了一层阴翳。
  晏与歌唇角弧度微放,慢悠悠问道:“尘澜仙尊呢?莫不是又被你们藏起来了?”
  此话一出,飞穹宗人顿时确认了眼前之人必是魔君无疑,晏与歌绝不会这般称呼尊主!
  他们纷纷亮出了佩剑,眼神戒备又愤恨,飞穹宗主更是肃声道:“此处不是你呼风喝雨的魔界,休要在这放肆!若胆敢妄动我宗一草一木,便是倾一宗之力,也叫你有来无回!”
  人群中,幽月无声观察着晏与歌,眉头越皱越紧,此时见情势不对,赶忙暗中传了一道灵牒给俞显。
  ——“别再守着你那琉璃海伤春悲秋了,速速归宗,晏与歌来了。”
  远在琉璃海阖眸小憩的俞显听见这道灵牒,猝然睁开了双眼,他猛地从缕缕云带中坐起身来,沉郁许久的面色瞬间晴朗了几分。
  与歌……
  晏与歌闻言,哼笑道:“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他骤然甩袖一震,一道去势强劲的灵力顿时朝飞穹宗人冲袭而过,“让开!”
  众人纷纷惊然退避,晏与歌抓住空隙,瞬间凌空御风往浮雪峰方向飞去,明明没有使用灵剑作为御乘工具,速度却不比御剑时差多少,众人反应过来,赶忙齐齐御剑追了上去。
  片刻后,晏与歌落在了浮雪峰,他提步往浮雪殿走去,脚步带着急切的意味,谁知刚踏上一道台阶,晏与歌便生生僵在了原地。
  浮雪峰上的仙身气息极其稀薄,几乎散得一干二净,很明显此处已经长达多日无人居住。
  晏与歌用力攥紧了发颤的双手。
  丢弃他……回避他……不愿见他……
  ……就连他待过的地方也不再踏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他……
  溃乱神识再次发作,无声低语被咬碎在晏与歌的唇齿间。
  下一瞬,晏与歌失控朝雪岩群峰挥出了一道灵波,在飞穹宗人赶到浮雪峰时,轰震的石块坍塌声顿时响彻在这片常年飘雪的空寂地界。
  这时,一缕熟悉的异动蓦然趁机又出现在神识虚境中,晏与歌心头一慌,下意识用力摁住了疼痛不已的额角,却阻止不了那道从水云秘境坍塌开始,便如附骨之疽般扎在他脑海深处的幽桀魔音响起。
  [玄灵啊玄灵,你可真是执迷不悟,愚不可及啊。]
  “闭嘴!”晏与歌怒声道,“要你多舌狗吠!”
  石块轰震的余声渐落,身后响起簌簌剑风,是熟悉至极的飞穹列阵声。
  与此同时,魔音继续说道。
  [你与玹煜互为死敌,他本就对你厌恶忌惮,从前待你种种也不过是假仁假义,如今撕破了脸,你还指望他如何对你好脸相向呢?]
  闻言,晏与歌呼吸微微粗重起来,眼珠一阵红一阵黑,他咬牙闭目,从丹田迅速凝蓄一道凛然剑意。
  察觉到晏与歌的意图,魔音陡然尖厉拔高。
  [你以为玹煜真的放过你了吗?!他只不过是在以退为进松你戒心!就算现在奈何不了你!最后也一定会趁你不备要你性命!你何不先下手为——]
  剑意直穿神识虚境!一举搅散了魔音!
  识海嗡然一荡,晏与歌猛地喷出一口血。
  晏与歌抬手擦去唇角流溢的血液,回身望向已经摆好剑阵,随时准备朝他攻来的飞穹宗人,神色平静得诡异:“他在哪?”
  瞧清楚了晏与歌眼中的魔佞,幽月忽然有些后悔方才给俞显传了灵牒,这显然不是情意尤存来寻人的,而是来寻仇的……
  玹煜若再次直面晏与歌对他的恨意,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刚思忖到此处,便见晏与歌的视线转到了她身上,肉眼可见那双眼睛里的厌斥又多了几层。
  幽月一僵,暗暗道:好吧,被记恨寻仇的也包括她在内。
  晏与歌紧盯着魔音嘴里所谓与玹煜天造地设,缘冠一姓,命格永生相缠的玹汐,妒忌厌憎在心口腾燃蓬生,有如辛辣毒液随着血液汩汩流淌,迅速烧灼到四肢百骸。
  他唇线抿直,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一遍,他在哪。”
  幽月凝眉不应,她扬手化出一道水帘,将飞穹宗人齐齐护在了水帘结界中的同时,连同声音也隔绝开来,这才看向晏与歌道:“你要对付的是我们,莫要伤及无辜。”
  岂知这一句话,生生刺激到了晏与歌。
  “我们?”晏与歌唇角似挑未挑,道,“……好一个、我们。”
  数缕红线如有生命般一路从晏与歌的右手小臂蜿蜒到指根,瞧那红线质地,似是浸透了血液后的琉璃锦,散发着浓郁的魔息,这让所有人都不禁联想到了两个月前晏与歌那身染血校服,心头俱是一惊。
  “若是把你杀了,他便会出现了吧……”
  话音一落,万缕红线从晏与歌指尖刺入地面,如游蛇冲涌般迅速染红辽阔雪地,直朝幽月包围而去。
  幽月见状一凛,利落抽剑一掠划出一片水盾,同赤红雪地轰燃而起的魔焰相抵抗。
  谁知红线冲涌之势不减,攀着护住飞穹宗人的水帘而上,魔焰熊熊燃烧,将层层水帘烘腾成蕴融了魔息的水汽,水汽化红箭,携着化神期撼崩神识的灵威朝飞穹宗人攻击,瞬间惨叫声四起。
  幽月瞳孔急缩,喝道:“晏与歌!”
  晏与歌眉眼弯弯道:“方才只说要把你杀了,倒是忘了说不会放过他们,真是、抱歉了。”
  及时避开了魔焰袭击的飞穹宗人反应极快地挥剑列出残阵,浩瀚剑气成风,迅速席卷向晏与歌。
  见状,晏与歌仍是气定神闲,他随手翻掌朝下,骤然上抬,魔焰霎时高涨数尺,与此同时,锋利红线从魔焰中如雨穿出,一举刺向所有人的天灵,杀意漫天。
  “住手!”
  一道凛喝猝然亘天而来,随声急到的,是悍然劈断了红线的诛天剑意。
  晏与歌闻声眼睛一亮,转头望去,却在看见俞显肃怒的神情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俞显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幕,又许是有所意料,却自欺欺人地抱着侥幸,他越空踏雪而过,落在了晏与歌面前,脸上的期冀早便散了个一干二净。
  无声压下胸腔百般情绪的震荡,俞显望着晏与歌布满阴翳的微红眼瞳,沉声道:“……你要对付的是我,别拿其他人撒泼。”
  ……哈……
  晏与歌嘲弄般轻呵一声,在俞显微微蹙眉间,提步朝俞显慢慢走近:“从前师尊只对弟子百般袒护,如今却是护着他人,倒把弟子当作恶人了,好生令弟子伤心。”
  俞显闻言心尖一刺,指节忍不住蜷了蜷。
  晏与歌贴近俞显的怀里,熟悉的冷雪香气久违地缭绕上鼻息,总算是抚平了些许心口的空洞。
  晏与歌将下颌靠在俞显的肩上,含笑眼睛却冷得刺骨,直直盯着前方满脸警惕忧惧,大有要伺机冲上来助俞显“脱困”的飞穹门人,轻轻道:“我若真将他们都杀了,师尊也会杀了我么?”
  俞显怔然一顿,下意识要开口回答什么,晏与歌却接着道:“——不,你不会杀了我……”
  “你也杀不了我了。”
  晏与歌侧头将脸贴在俞显的肩膀上,视线上挑落在俞显的眼睑时,右手亦缓缓抚上俞显的脸颊,嘻嘻轻笑道:“你怕我若是在泛天渊法阵之外脱出人身躯体后,便会遁藏得更为隐蔽,如此,上玄之天就更加保不住了,你所在意的一切也同样保不住了,对吧?”
  俞显垂眸对上晏与歌的目光,却是蹙眉不语,没有半句辩解。
  此时无论什么解释,都不过是徒劳,最终结果并不会改变。
  从弥除师徒诀,避免晏与歌感知他动向可能的那一刻起,俞显就做好了随时抽离上玄之天的准备,如果让现下明显状态有异的晏与歌知晓半分他的决定,极有可能造成变卦的出现,原本该是平衡的局面也同样会失去控制。
  俞显不敢赌坦白后会不会有另一条路可以选。
  他也不能赌。
  因为赌注,是晏与歌的命。
  如此,倒不如让晏与歌误解下去……
  思及此,俞显平静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闻言,晏与歌顿时冷下了脸色,可他仍是不甘,直起身攥住俞显的衣襟质问道:“既是这般,那日又为何没有杀了我?!明明那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那日,想必指的便是琉璃海生祸的那一天了。
  俞显清楚晏与歌的话意,却想不出更合理的说辞来掩盖当日的处事缘由,无奈,只能胡诌道:“实力尚有不足,破不了魔息的防击。”
  原以为晏与歌会不信,已经开始思虑下一番说辞的俞显,却见晏与歌怔怔松开了他的衣襟,自嘲般喃喃道:“……果然是这样……”
  ……果然如魔音所说,是它暗中相助,才让晏与歌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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