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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狐言乱与

时间:2024-09-14 08:51:30  作者:狐言乱与
  灵流甫一运入灵脉,顿时化为锋利尖刃,寸寸绞割灵脉滞塞的筋肉,拓开灵脉的宽度,如海灵源顺势从峰崖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啸然涌入了灵脉。
  “唔……!”
  剁骨裂髓的剧痛冲刷着晏与歌的每一根神经,冷汗瞬间布满了全身,他死死咬着牙,才堪堪压制住整个躯体的颤抖。
  原本的晴空之上,很快聚起了遮天蔽日的隆隆天雷,发出可怖的轰响,许多看见了这片异象的飞穹宗人都纷纷惊异观望,瞧方向乃是浮雪峰后峰,当即了然过来。
  “晏与歌居然又突破了!”
  “这天赋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小师弟太强了,可怕啊可怕。”
  “与歌不是辟谷中期吗?怎会忽然突破境界。”飞穹殿上,一执剑长老肃然道。
  飞穹宗主凝眉道:“许是尘澜让他吃了金玄丹。”
  执剑长老讶然:“尘澜在想什么,悟性不够则境界不稳,他怎会不知?与歌如今才十六岁,这般下去保不齐会走火入魔啊。”
  飞穹宗主沉吟着摇了摇头,道:“尘澜做事一向妥帖,此举应当是自有考量吧。”
  而浣溪峰上,幽月一见此象,心道不好,当即挥剑往浮雪峰赶去,一到浮雪峰后峰,便喝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俞显闻声未动,只淡声道:“知道。”
  幽月浑身一寒。
  俞显扫了眼瀚天雷云之中,正酝蓄成型的雷劫,缓缓从丹田处,取出了本命灵剑诛天剑。
  幽月看着晏与歌周身漂浮的血色符文,脸色很是难看。
  那是……玄咒。
  原本应在晏与歌达到化神境时才能被解除的玄咒,如今俞显却要借金丹境雷劫,强行解除。
  倘若没有足够强悍的结界护持,一个不慎,晏与歌就会死于雷劫与玄咒对撞时近乎毁天灭地的灵流之中。
  俞显从不急于取得玄灵之力,又怎会在现下贸然让晏与歌的生命受到威胁,依她对俞显的了解,幽月便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俞显正在通过强行解除玄咒,提前解开天道给玄灵下的禁制,让玄灵能凭借人身躯体,安然活着。
  他放弃了用玄灵之力填补天堑,放弃了伤害玄灵。
  幽月眼眶泛起了红意,不死心道:“已经决定好了?”
  狂风吹卷着三人的衣裳,俞显默了默,微微侧首向幽月:“阿姊,抱歉。”
  在他选择回到天堑时,便注定是要亏欠幽月,连累幽月了。
  轰雷响彻愈发急促,幽月苦笑喃喃道:“从你把他带回来开始,一切都错了……”
  俞显指节微蜷,却默然无言。
  幽月仰头拂去了泪水,“也罢,早该想到的……本就该如此。”
  “左右你我不属于这里,回去也便回去吧,玄灵本也无辜,原该好好待在琉璃海的……”
  说着,幽月两手交错几番蕴出本命灵源,翻掌送到了晏与歌周遭形成透紫色的结界。
  见状,俞显微微一惊:“阿姊?”
  “玄咒威力不容小觑,多一人之力便多一分护持,况且——”
  幽月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将一缕命源送到与歌身上,好死了之后也能保有一分神识陪着他吧,命源失却一分都会损及自身,也不怕一个没扛住被玄咒反噬了,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没心没肺的还能这么痴情。”
  俞显:“……”
  幽月继续扎刀子:“以后要是瞧着与歌觅得良人,倒是把你这师尊忘得一干二净了,看你能多高兴。”
  俞显:“…………”
  见俞显神色难看,幽月的脸色便好看了不少。
  一道更为轰天的雷声猛然响彻,雷劫已然成型,见状,俞显应时一掷,诛天剑便倏地掠至了晏与歌上空,柄指雷云,剑指天灵,下一瞬,苍雷成柱由天而降,一举打向了晏与歌。
  咔嚓骨裂声响起,晏与歌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俞显见状心头一紧,顿了须臾,最终还是面色沉凝,操控诛天剑不断接连天雷,轰击玄咒。
  似有怒啸震彻雷云之上,俞显瞥目望去,便见如血的云电隐隐勾勒出一道狰狞的影子,他眼神一冷,讥嘲勾唇。
  从多年前发觉天道想要蚕食玄灵开始,俞显便明白了玄灵乃是超脱三界的存在,不受天道控制,甚至是与天道同等。
  天道伺机夺走玄灵一举,一是与俞显作对,叫俞显谋计落空,逼着俞显最后只能去填天堑,毕竟上玄之天一毁,别说当世万物,便是俞显自身也会不复存在。
  二便是想要攫取玄灵之力,扼杀玄灵,成为上玄之天唯一的掌控者了。
  如此,俞显又怎能如天道所愿。
  与其说剥除一缕命源是为暗暗陪伴晏与歌,不如说是要铸下一道防线,防止天道在晏与歌达到化神境之前,再对晏与歌下手。
  俞显无法确定他家小徒弟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在他回到天堑之前,是否能臻至化神,彻底摆脱天道的威胁,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出手,以防万一。
  随着一道道雷劫轰下,玄咒被逐渐灭除,晏与歌也被雷劫劈得皮开肉绽,满身溢血。
  天穹怒啸不停,雷云轰震不歇。
  不知过了多久,雷劫终于收势,浩瀚灵源汇涌向晏与歌,金丹凝结悬于丹田,伤痕尽数愈合,在黑云消散,露出漫天星辰之时,晏与歌缓缓睁开了双眼。
  感受到丹田里的浩然灵气,通身脱胎换骨般的轻盈,晏与歌神色一喜,望向正好收起了诛天剑的俞显:“师尊,弟子结丹了!”
  说着,晏与歌还立马从地上起身,跑向了俞显。
  俞显一笑:“居然扛住了雷劫,不愧是本座徒弟。”
  晏与歌顿时开心一笑。
  “事既已成,我便先走了。”
  闻声,晏与歌讶然转头看去,见是幽月仙子,有些呐呐道:“幽月师姑。”
  幽月仙子什么时候来的……他都不知道……
  幽月看了眼晏与歌,眼神是晏与歌看不懂的复杂,她轻轻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御剑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幽月的身影,晏与歌才抿唇问道:“师尊,幽月师姑怎么来了?”
  俞显道:“怕你出事,特来看看。”
  晏与歌眼眸半阖:“噢……”
  “走吧,回去吧。”俞显低眸看了眼晏与歌的衣裳,“把血污洗洗。”
  晏与歌一听,当即跟着低头看,见身上脏兮兮的,瞬间红了脸:“我、我立马去洗!”
  说着,不等俞显说话,晏与歌先跑了。
  俞显笑了声,施施然提步往浮雪殿走。
 
 
第89章 亦仙亦魔(10)
  晏与歌沐浴完出来时,已是到了入寝时候,基于第二日还要集学,晏与歌不敢耽误,褪了外衫便爬上了床。
  侧躺下来后,晏与歌看着床边正在打坐的俞显,心头算了算自身从沐浴前到沐浴后的总体耗时,然后默默数着时间。
  待数过五六盏茶后,果不其然,俞显开始沉气凝息,须臾慢慢睁开了双眼。
  晏与歌适时拍了拍脑袋边另一只琉璃枕,道:“师尊,该就寝了。”
  这样的情景基本每晚都会上演,经年累月之下,晏与歌也早就琢磨清楚了俞显的一些习惯,譬如晚间睡前总要打坐一番。
  “嗯。”俞显轻轻一扬手,耀了满室的夜明石登时暗淡下来,只余窗外飞雪映入的些许光芒。
  俞显平躺下来,阖眸道:“睡吧。”
  晏与歌将手掌往脸下叠了叠,没有如以往般道一声“夜安”,而是眨巴了下眼,冷不丁道:“师尊,弟子今日好像看见天石了。”
  尾音微扬,带着一丝好似发现了惊喜的激动。
  俞显猝然睁开了双眼。
  晏与歌并未发觉,顾自又道:“貌似还看见了玄灵。”
  说着,他稍一翻身趴在床上,两手肘一撑撑起半身,自然而然看向俞显时,俞显眼里的晦暗冷意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晏与歌好奇道:“是不是每一个历经雷劫的人都能窥天知意啊?这般才好凭借所见,去找寻天石和玄灵?”
  俞显沉声问:“都看见了什么?”
  晏与歌闻言,目光不自觉移至半空,回忆道:“瞧得不是很清晰,似是仙魔大战时候,天堑即裂,两团极是炫目的光从天而落,一道似月浸雪,一道如霞映海,煞是好看,不过……”
  晏与歌眉头轻蹙,迟疑道,“……天石似乎并非藏到了人间,也并非被天堑卷走了,而是掉入了泛天渊一处深不可窥的崖口,这崖口奇怪的紧,竟是将天石传到了一片海里。”
  俞显微微攥紧了手指。
  “天石沉没于底,又化为了两片流光溢彩的海间云,然后弟子就看见了海里万千莹莹缕带托起的玄灵。”晏与歌用手撑着两颊,“倘若历经雷劫之人都能窥知此象,为何他们不说啊?还是说在他们去琉璃海寻时,天石又不见了?”
  俞显道:“没有。”
  闻言,晏与歌疑惑地“嗯?”了一声。
  俞显看着仍然一派天真模样的晏与歌,话音情绪不明。
  “只有你看见了。”
  晏与歌一听,顿时睁大了双眼,脸也下意识离开了手掌,反应过来后,他赶忙道:“那我们启程去琉璃海看一下吧,说不定天石还在呢!”
  俞显漫然道:“布于琉璃海的法阵既然有俘获玄灵的效用,自然也能感知到天石的存在,感知不到,便是不在了。”
  晏与歌大失所望,重新躺了下来:“那师尊布在泛天渊的法阵制好了吗?可别让玄灵又逃了。”
  俞显好笑道:“为师都不急,苍生亦不急,你急什么?”
  晏与歌道:“再有数十年上玄之天就要保不住了,怎么可能不急,弟子还想长世守在师尊身边,百年千年上万年。”
  说完,晏与歌还自顾自嘻嘻笑了一声。
  “傻。”俞显取笑道,他抬手拍了下晏与歌的脑门,“好了快睡吧,不然明日该起迟了。”
  “噢。”晏与歌应了声调整睡姿,而后十分自然地伸手抱向俞显的一只手,就像以往一样。
  然而刚一将手抱住,这只手臂的肌肉线条便不期然浮现在了晏与歌脑海里,晏与歌猛地一僵。
  “怎么了?”
  低沉疑问从脑袋上传来,晏与歌忙摇了摇头,连同脑子里的旖旎也跟着甩了出去。
  随后他眼珠微微一转,试探地将身形放低了一些,自认为不着痕迹地窝在了俞显的臂弯间,紧张地等了两息,瞧俞显并未推开他,晏与歌便放下了心,鼻间嗅闻着俞显身上的冷雪香气,眉宇舒展地闭上了双眼。
  俞显安静看着晏与歌,却是难以入睡。
  俞显没有想到天道会凭借雷劫,趁机朝晏与歌的神识中送入一些碎片画面,若非怕动作大了会被俞显发现,恐怕晏与歌现下已经知道了全部真相。
  它这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晏与歌同他反目,要晏与歌在生死抉择面前,成为又一道能逼迫他回天堑的助力吗?
  俞显想要嘲笑天道多此一举,可嘴角却连勾起一个弧度都做不到,只剩满眼的森寒,心情也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追根究底,是俞显开始慌了。
  他担心晏与歌提前知道真相……怕晏与歌恨他……
  俞显总想着以“陨落”之名离开后,哪怕晏与歌知晓了一切,也不会再对他最初的算计多作责怪,更或许还会原谅他。
  可是如今,天道竟企图插手离间……
  俞显闭了闭眼,竭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戾气。
  不能让晏与歌离开飞穹宗……
  不能让天道接触晏与歌……
  绝对不能……
  “师尊……”
  一声轻咛掠入俞显耳畔,俞显一愣,满腔戾气骤散。
  他睁眼看去,才发现晏与歌脸色有些不对劲,缭在他臂弯间的鼻息更是带着不正常的热度。
  俞显用手背碰了碰晏与歌的脸颊,同样发着烫。
  生病了?
  俞显轻拍了拍晏与歌的肩膀:“与歌,醒醒。”
  起初晏与歌没有别的反应,唇瓣一张一合间呢喃的都是“师尊”,片刻后才动了动眼皮,露出水雾氤氲的双眼。
  见状,俞显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
  不是生病……
  ……晏与歌这是、长大了。
  俞显迟疑地收回了手,思绪微微有些飘。
  一般来说,男子都会在这个年纪左右遗阳,晏与歌昨日又受了“开秽”课业的影响,难免会如此,瞧晏与歌也是迷糊模样,怕是当自己在梦里,只要宣泄完就会安静下来了,身为师尊自当守礼,不可多生绮念。
  俞显这般想着。
  然而当晏与歌似有若无往他身上蹭时,邪火还是猛地窜了上来。
  晏与歌被陌生的感觉烧得难受,本能循着熟悉的气息靠近,不知不觉便半爬到了俞显身上,鼻腔微微带泣:“师尊……我难受……”
  俞显身体绷得极紧,理智的弦寸寸崩裂。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晏与歌眉眼间既懵懂又勾人的神色,“不可逾矩”、“不可铸错”、“不可在算计了晏与歌之后又卑鄙享取地他的感情”、“不可耽误晏与歌”等一系列想法通通被抛在了脑后。
  这本该是他的人……
  俞显抬手缓缓扣住晏与歌后脑,催动藏在晏与歌体内的那缕属于他的命源,让晏与歌的神识完全陷入虚梦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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