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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狐言乱与

时间:2024-09-14 08:51:30  作者:狐言乱与
  悬地足有三丈高而建的摘星坛置于其中,便如那云海金霞中的仙苑浮台。
  俞显将燕清抱在怀里,沿着摘星坛一侧的台阶往上走,燕玉见状,亦提步跟上。
  不规则环旋而上的玉泉轨顶端,“北斗七星皿”盛着月白“灵露”,夜风一吹,便撩起粼粼波光,其下正对的坛面绘刻着九宫八卦图纹。
  到了摘星坛上后,俞显对燕玉道:“将皇后放在五合太极中宫位上。”
  燕玉依言照做。
  俞显根据燕清的生辰八字,将燕清放在了昭示他命轨的位置上,燕玉也找到了自身的位置,盘膝坐了下来。
  两人依照俞显的指示,阖眸进入冥想,俞显并指掠出两道真气,迅速取了两人的眉间血各一滴送入玉泉轨,血液一经融入泉水,瞬间颜色一褪变为月白色,有如游蛇绕轨而上,汇入北斗七星皿中。
  几息后,灵露开始慢慢逆向旋转,紧接着速度越来越快,漩涡越来越大,搅弄出轰然作响的巨大动静。
  在这轰响之中,隐隐约约地,混了几声模糊不清的龙吟。
  饶是燕清和燕玉足够全神贯注,也算见过了大场面,此时竟还是不由惊得齐齐一震。
  俞显望着天穹上逐渐显现的命轮灵阵,在灵阵彻底显现成型的刹那,陡然错指掐诀,结掌成印!
  两条依水化形的金龙猛然从漩涡中冲出!啸吼震天彻地!
  燕清燕玉两人再难忍住,下意识睁开双眼抬头望去,瞳孔同时骇然皱缩。
  这分明是一条金龙!
  不!确切来说,是一条龙身上长了两只龙头的金龙!
  俞显看见那条金龙,也不由皱了皱眉,他抿直了唇,只顿了一顿,便毫不犹豫地,将结印而合的掌心骤然一分,金龙立时凄啸着,朝两头硬撕生扯,嘶吼近乎要震塌半边天。
  与此同时,燕清燕玉双双喷出一口血,剁骨裂髓般的疼痛转瞬席上全身,身下卦位乍起红光,将两人死死禁锢在了原地。
  俞显看着燕清痛到浑身颤抖,面容惨白的模样,胸口闷堵得慌。
  这一世,燕清所承受的磨难比上一世还要更甚……
  任务以拯救为主题,意味着往后世世,燕清都会经受不同的磨难,俞显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燕清要世世经受如此多舛的命运,这命道又是何其的不公平。
  有时候俞显甚至开始庆幸有系统的存在,才有了改变惨烈结局的机会,让他能将燕清保护在身边,不让旁的烂人烂事糟践了他。
  片刻过后,金龙彻底一分为二,两条金龙如获新生,在天穹盘旋不停。同时摘星坛上卦位红光消弭,禁锢之力撤去,燕清和燕玉当即力竭倒在了地上。
  俞显现在没法抽身去看燕清的情况,只得加快了施法,两条金龙盘旋几圈后,便相继飞回了漩涡,漩涡旋转速度逐渐慢下来,直至变回平静,只余淡淡涟漪浮动。
  双生命格之困已然解除,俞显松了一口气,比起这个,凤格恢复倒是简单得多。
  俞显直接操控着命轮灵阵,将阵力化出一股,从天穹之上倾泻而下,笼在了皇后的周身——拿萧识沉和晟德帝原有的紫薇帝气来弥补凤格的耗损,实在省时省力省资源。
  走到燕清身边,俞显将来星宫之前从林生的药箱里掏的丹药取了两粒,一粒给了燕玉,一粒抵着燕清的唇瓣送进了他嘴里,燕清将丹药吞咽下去,缓了一会儿才回了些气力,面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
  俞显扶起燕清,燕清重新坐稳当后,转头看向了皇后,道:“母后她……如何了?”
  称呼变了。
  俞显无声一笑,抬手揉了揉燕清的脑袋:“再过半盏茶便可以了。”
  燕清顿时放下心来。
  燕玉闻言,脸上不由浮上喜悦,膝弯一屈就要朝俞显下跪叩首。俞显一惊,可受不住这一跪,赶紧挥出一道力阻下了燕玉。燕玉无法,只得作罢,但还是朝俞显行了个郑重的揖礼:“多谢狐神倾力相救,将母后的性命从阎王爷手里拉了回来,此恩重于泰山,燕玉万世莫敢忘。狐神若不弃,燕玉不惧赴汤蹈火,为狐神驱策。”
  “大殿下言重了。”俞显道,“比起这点小恩,本座才更需要谢你们,没有你与皇后的不舍不弃,本座恐怕也无法瞧着燕清还活生生地待在本座身边。”
  燕玉微怔,他看了眼燕清,苦笑道:“……我也没有为清儿做过什么,狐神此言,燕玉担待不起。”
  俞显没有古人的含蓄毛病,直言道:“焉知你位即储君时,数次命悬一线也不放弃,不是因为知晓你这一死,一了百了,却是会连累了燕清。”
  燕玉耳根子一热,难得地觉得有些难为情了,尤其是在胞弟面前。他疼惜在冷宫受苦的弟弟,又愧于无能带他脱离苦海,自然更不可能容忍自己会连累弟弟,是以自觉没有做什么,当不得狐神那句谢。
  “……皇兄。”
  燕玉闻声,愣然抬头,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这是头一次,他从清儿口中听到一声柔软的皇兄……语气更是再没了半点之前的剑拔弩张……
  燕清回视向燕玉,顿了顿,轻声道:“燕清愚笨,错怪了你,错怪了母后,若我早些知晓此间隐情,明了事理,你同母后也不必遭了这些苦楚……”
  “说哪的话。”燕玉截断了燕清的话音,却还是不免动容地眼眶一热,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及时转开头调整了几下呼吸,须臾才又回过头来,视线落在燕清的双腿上,神情总算敢坦然地流露出真实疼惜,不用担忧胞弟瞧见了生烦,“你的腿……”
  燕清温缓一笑:“已然好全不少,幸而有国师。”
  燕玉也不由跟着笑:“狐神能这般照顾你,自是极好的。”
  俞显闻言,倒是插了一句嘴:“大殿下不必唤本座狐神,叫人觉着生分,唤我名昭俞便可。”
  燕玉心道惶恐,艰难道:“礼不可废,燕玉断不能如此逾矩。”
  俞显轻哂道:“总归燕清终是要入我青丘一族族谱的,作为他尚未过门的夫君,本座也合该称你一声皇兄。”
  燕清倏然红了脸。
  燕玉讶然失笑,倒是放松了几分,无奈道:“若真受了这声称,我怕是要折寿的。”
  “那便称国师吧。”俞显说着,又意味深长道,“只怕大殿下此前叫习惯了他人,唤本座国师,得生别扭。”
  燕玉微顿,脸上的笑慢慢散了去,不知是忆及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复杂,以叹惘居多。
  燕清看了眼昭俞,又看向明显有些不对劲的燕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俞显懒漫道:“大殿下,尘渊一句水平失准的天象判言,就累得你们母子三人数十年寒苦,后来又害得你下了天牢。可目下瞧来,你倒不像生过怨恨的模样。”
  俞显哂然一笑,“本座不免有些好奇,这份宽容因何而生?大殿下也不是那至纯至善到愚蠢的性情,该明的是非总归还是清楚的,原不该如此。”
  见燕玉有些沉默,俞显继续道:“本座还听皇后提起过,他叫木不见,这名姓听着不稀奇,可却人人不得知,藏得极深,倒也不知什么缘由要这般遮遮掩掩。”
  燕玉默然片刻,须臾目光看向阵力笼罩下,昏迷不醒的母后,慢慢道:“母后名姓木悠,宫里已是许多年不曾有人提起过了。”
  此言一出,俞显连同燕清皆是一愣。
  燕清道:“他与母后是兄妹?”
  燕玉闻言却是笑了下,摇了摇头:“国师修道数年,修为颇高,能够容颜常驻。”
  “他是母后的父亲,亦是母后的师父,你我的外祖父,师祖。”
  这下燕清眼睛都瞠大了。
  俞显也没想到这里头竟是这么个关系。
  俞显道:“皇后瞧着不像与他亲近,提及时也是直呼其名,像是平常都这么叫。”
  燕玉叹了叹,道:“一开始并不是这样,在知晓外祖母的死,与国师有莫大关系之前,母后是很敬重爱戴国师的,事事皆遵从国师之令。”
  燕清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俞显更是皱了皱眉。
  “母后告诉我说,国师与外祖母情起于露水姻缘,外祖母意外有了身孕,却被国师抛弃。国师是宗门里的天之骄子,自然不会娶没有修为的民间女子,于他而言无半分益处,也不会要一个很可能不会有修道资质的孩子。”
  “后来外祖母难产而死,留下不足月的母后便撒手人寰。国师得知自身有一个身有凤格的女儿流落在外,便将她带回了身边。彼时国师觊觎天晟星宫的灵露已久,母后是他能进入天晟的机会。”
  “母后与父皇相识于江湖,自以为觅得良人,要与父皇结为连理,却被国师告知,自称乡野游侠的父皇其实是天晟的王爷,坊间有言‘得凤身之女者得天下’,父皇从一开始接近便目的不纯。母后听了,大失所望,要与父皇断了往来,国师又言明愿求,要母后入宫助父皇登位,母后做不到忤逆国师,便答应了下来。”
  “冥冥之中好似真的自有天意,父皇确实得到了天下,国师也在母后的帮助下,顺利隐姓埋名进入天晟,成为了天晟国师。直到后来母后身怀六甲时,国师醉酒认错了人,错将母后当作外祖母,话语里尽是鄙薄,失言道出了当年真相。”
  “母后痛恨自己,也痛恨国师,后来更是在生下我和清儿,国师为了自身利益要除掉清儿时,彻底与国师决裂,便是拼着命,不惜耗损凤格,耗尽修为,也不让他碰清儿一根毫毛。”
  说到这,燕玉摇了摇头,低缓道:“无论如何,国师终究是我的外祖父,是血缘至亲,何况他教养了我十数年,我生不了怨恨,也做不到心无芥蒂地亲近,只能道世事果真无常了。”
  燕清神色复杂难言,他与尘渊国师没有见过几面,印象不清晰,只记得祭神仪时他被昭俞揭破了盗取灵露的行径后,落了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俞显无声嘲弄,这尘渊真是个讨人嫌的,无论是原剧情线还是现触发的隐藏剧情线,都拂不去他阴魂不散的影子,有够恶心的。
  燕清轻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今后也不必再去细究孰是孰非,只需朝前看便是。”
  燕玉温雅一笑,点头道:“清儿说的是。”
  说话间,那厢阵力也在慢慢收束,半盏茶一过,阵力便完全收回到了命轮灵阵。
  俞显如法炮制将三人送入秘境,转头回了皇宫。
  因时候太晚,已是亥时,俞显只嘱咐了林生为皇后检查身体状况,并注意燕玉的伤势,便带着燕清直接回到了就近的摘星殿去歇息。
  等到第二天辰时,皇后才醒转过来。
  燕清起床知道后,便第一时间同昭俞赶到了坤宁宫。
  走进皇后的寝宫,这边林生正同昭俞禀报燕玉与皇后的身体状况,前者伤口需慢慢将养,好在身体底子不错,痊愈不过是月余的事,后者没有太大问题,主要是两三日未正常进食,气血不足,体虚云云,多补补就好了。
  而那边,燕清看着半卧在床榻上,欲言又止望着他的皇后,两手扣紧了手轮,一时间竟是推不动步子,罕有的近乡情怯之感。
  俞显注意到了燕清的紧张,待听完林生的话后,便转到了燕清身后,将燕清一步一步推到了皇后的床边。
  两厢互望,一时皆是无言。
  须臾,皇后打破了这份静默:“太子都知道了?”
  醒转过来后,燕玉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统统告诉了皇后。
  “嗯……”燕清缓缓点了点头,唇瓣动了几动,最终还是问了出口,“您当初为何……为何会毫不犹豫舍弃许多,将我救下?”
  燕清想不通,在知道母后都为他做过什么后,他更多的,是觉着沉重和无法理解,燕清自认为并不值得母后抵命做到如此地步。
  皇后仔细瞧了瞧燕清的眉眼,眼里是难言的温柔,她微笑道:“你是我儿,本宫若不救你,谁救你?”
  似忆及到什么,她眸光微远,轻轻道:“……那时你还这么小,软软地待在襁褓里,小手最是喜欢握着本宫的手指,好似在同本宫说,想要活下来,想要好生长大,想待在娘亲身边……”
  皇后眼眶已是湿润,道:“如此,本宫又怎么舍得下你呢?”
  燕清鼻尖一酸。
  皇后来回看了眼燕清和燕玉,叹声道:“你和玉儿,都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心肝肉,本宫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不是为了让你在人间走个几年,就早早离去的……”
  当知道燕清是早夭的命格,皇后只觉着剜心剜肺也不过如此了。
  燕清伸手握住皇后的手,哽咽轻唤:“母后……”
  皇后闻声一怔,盈在眼眶的泪水顷刻就流了下来。
  燕清俯身,将侧脸埋在了皇后的手心:“孩儿不孝,误解母后诸多,那日还出言不逊,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伤了母后的心,实在可恶至极。孩儿如今知错了,还请母后原谅孩儿,莫将那些糟心眼子的话往心里去。”
  皇后大不忍,手心抚摸着燕清的脸,几乎泣不成声:“母后不怪你……母后怎会怪你……”
  燕玉从椅凳上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无声揽住母亲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
  侯立在一旁的安元不由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林生眼里亦满是动容。
  俞显看着这场面,一时间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欣慰于燕清的人生里,还是有其他真心爱护他的人的。
  片刻后,皇后与燕清从情绪翻涌里平复了下来,燕清缓缓直起了身,俞显便用衫袖抹净着燕清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
  皇后见状,不由一笑,道:“清儿能得国师爱重如此,国师又出手相帮许多,本宫实在感激不尽。”
  俞显闻言,也轻笑道:“本座深慕燕清,所做皆是应当,岳母娘这话说的生分,倒是让本座忐忑,担忧岳母娘不愿认我这儿婿了。”
  此言一出,惹得满屋响起了忍俊不禁的笑声,连带气氛也放松了不少。
  燕清羞赧地看了眼昭俞,心口却是满满的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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