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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狐言乱与

时间:2024-09-14 08:51:30  作者:狐言乱与
  安元道:“国师考虑的是,老奴这便去安排。”
  俞显:“嗯。”
  安元离开后,俞显扫了眼紧闭的阁门,心知有林生在,医治一事问题不大,便转头为燕清理了理盖在腿面的绒毯,带着燕清往不远处的枫乌轩漫步走去。
  “殿下近日可还觉双腿麻痒?可再有抽筋现象?”
  “偶尔还会觉麻痒难忍,抽筋却是不曾有过了,倒是国师连日为我辛劳,一日三宿不曾断过推拿按捏,燕清心头熨帖,感念得紧。”
  俞显唇角微勾,放轻了声道:“殿下既是感念,那当如何回恩?”
  燕清心领神会,红了脸:“……自是随国师心意,无论身心,任由索取……”
  这话说的胆大直白,撩得俞显心头火热,他停了步子,俯身将身前的燕清轻拢入怀,只手垂在燕清腰间抚揉着捏了又捏,噙笑道:“殿下可是腰不酸了?这般没有考量地勾挠本座,小心我将你吃拆入腹了,让你整日讨不到半点喘息。”
  燕清偏头看着昭俞,知他此时调笑,是想宽他今日瞧见燕玉情状后难免生忧的心,不由眷赖更深,却是眨了眨眼回道:“青天白日,只怕不妥当。”
  俞显没想到会被反过来打趣,眉毛一挑佯作生恼,把着轮椅就要往回推:“殿下可真是长本事了,本座偏要顶着这青天白日,非好好教训教训殿下不可。”
  燕清失笑不已,赶忙拽住昭俞的手,又将昭俞扯得俯了半身,抬起一只手勾住昭俞脖颈吻了上去。
  俞显没辙,当即卸了那点子玩闹劲儿,花前树下,好好将人吻了一番。
  片刻后,两人分开,俞显又蜻蜓点水地亲了亲燕清,道:“殿下的双腿恢复情况超过本座预期,再过两日就不必施就推拿了,殿下也要开始尝试走动复健了。”
  燕清眼睛一亮,念及什么,轻声道:“复健时,国师可会陪在燕清身边?”
  俞显一笑:“那是自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不是庶务缠身,本座都会陪在殿下身旁。”
  语罢,俞显捏了捏燕清的脸颊,旋即再度提步,推着燕清朝枫乌轩而去。
  ……
  午后未时,两人又回到了偏殿去看情况,结果暖阁房门仍旧紧闭,中途倒是开过一次,却不是医治事闭,而是药童只身出来,陡见国师与太子殿下时,只来得及告罪一声,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俞显觉出不对,过了片刻,他开门走进暖阁,正见林生满头大汗地拔着燕玉身上的针,而床榻上,燕玉面色虚白,昏迷不醒。
  俞显道:“情况如何了?”
  林生收拾着针袋,正要开口,余光见太子殿下把着手轮也跟着进来,不免一急:“殿下怎的进来了,这满室空气浑浊,仔细过了病气到身上。”
  燕清道:“孤无碍,只是也想来看看,不用顾及到孤。”
  林生见劝不动,就看向狐神。
  谁知狐神是个“妻管”性子,太子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随殿下吧。”
  林生:“……”
  俞显回身将燕清带过身边,又对林生懒哂了一句:“殿下周身有本座化出的护身结界,浊气病气一类,皆不会近得他身。”
  林生闻言,便也作罢,转而道:“大殿下这伤情棘手,不过现下处理的差不多了,微臣已将他体内脓血痈毒尽数排出,反倒是那几道剑伤口子霍开过大,最是叫人头疼,微臣带的止血散不够,只得让随侍药童去太医院多取些来。”
  说着,林生摇了摇头长叹道:“得亏大殿下求生意志实在太强,否则断不能撑到现在,早便在月余之前就……”
  他顿了顿,到底没有往下说,可谁都猜的明白那未尽之言。
  求生意志强……
  俞显能想到的,燕清也能咂摸出个几分来。
  非深重挂碍,不足以让人求生到能长期忍受非人病痛的地步,定是有着什么叫燕玉深为牵心,才能让燕玉求生欲强烈到这种程度。
  可燕玉瞧着并非权欲熏心之人,甚至面目气质都透着温润淡泊,他所牵心的,要么是皇后,要么是……
  燕清想到这,却是不敢再深想下去,他逃避般闭了闭眼,将昭俞垂曳的袖摆紧攥在怀里。
  这是燕清每每心神不宁时,下意识寻求心间安定的习惯性动作。
  俞显见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将燕清的手握在了掌心。
  一时间,暖阁里有些静默,林生也不再说什么,继续收拾着医药残物。
  过了会儿,外头由远而近传来一串急步声,林生心忖是药童回来了,赶忙起身先迎了上去,想快些把止血散拿到手里。
  结果出现在门口的,不是药童,而是一名侍卫。
  还是摘星殿门口的熟面孔。
  其余两人不明所以,俞显则蹙了蹙眉。
  侍卫到达门口后便止了步子,单膝跪下拱手道:“卑职参见国师大人,参见太子殿下。”
  燕清道:“免礼金身。”
  俞显道:“怎么了?”
  侍卫没有当即起身,而是对俞显道:“启禀国师,卑职有要事相告。”
  他一顿,没有继续说。
  明白侍卫在顾忌什么,俞显只沉吟了一瞬,便道:“你直说便是。”
  侍卫闻言,便起了身,道:“皇后娘娘三日前又来了一次摘星殿,此后再不曾来过,卑职谨遵国师嘱令,经三日观察下不见皇后娘娘再上门后,便赶忙前来禀报了。”
  燕清手指紧了紧,问道:“她……前些时日一直都有拜访摘星殿?”
  侍卫回道:“自皇宫家宴后,头几日会频频到访,只求一见国师,然而国师那几日一直宿在东宫,脱不开身,卑职只能依国师之意回绝,近三日却是未再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拜访摘星殿,求见昭俞是为着什么,燕清心知肚明,想必昭俞的回绝也不是什么难以脱身之类的理由,而是不愿见。
  现下听侍卫所言,想是接连吃了闭门羹,皇后便也放弃了吧。
  只单是瞧燕清失神的模样,俞显便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俞显确实存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燕清出上一口气,但也有另外的目的。
  他既不想让皇后提前知道燕玉会得救,让皇后多焦心几日,也对皇后那晚求请燕清时掩饰的情态心存疑窦,忧心会有隐情在,是以虽未同意一见,却让侍卫多分了几分注意。
  如今听侍卫所言,俞显沉默一瞬,却是道:“不对。”
  燕清看向昭俞。
  俞显继续道:“依皇后的性子,不应当会轻易放弃,除非有什么绊住了脚……”
  燕清微怔,想问昭俞缘何这般笃定皇后不会放弃,突然“砰”的一声重响,众人惊然闻声望去,竟见燕玉从床榻上摔了下去,面容煞白一片,眼眶不知何时变得通红无比,正死死盯着他们,唇瓣不住发抖:“你们、刚才说……说什么?”
  他不敢置信道:“母后她……去找了国师,她,她竟离开了坤宁宫?!”
  俞显眉头深锁,道:“她离开坤宁宫会如何。”
  “会死……她会死的……”燕玉喃喃出声,“她会活不过月半之时……”
  “月半之时”一词霎时掐住了燕清心弦,他微微睁大双眼,连呼吸都停了一停。
  在重重摔落地面后,燕玉身上的伤口便再次崩裂,绑缚伤口的白帛被血浸了个透,他却像毫无感觉,六神无主地爬起来,嘴里喃喃道:“我要去见母后……我要去见她……”
  见燕玉身上伤口溢血,医者焦心下,林生忙又提了几条白帛阻在燕玉身前:“大殿下,您身上伤势过重,万不可莽撞,先绑一下伤口止一止血。这都什么时候了,止血散怎么还没拿来……”
  在高中榜眼进入皇宫后,林生也曾多次见过彼时尚为太子的燕玉,印象中燕玉清贵温雅,仪态一向极好,林生真真是头次见燕玉失态至此。
  燕玉恍若未闻,抬手推开林生,赤足朝外踉跄跑去,俞显见状,直接扬手挥出一道真气,轰然关上了暖阁的门,面色冷肃至极。
  今日燕玉这般模样跑去坤宁宫,明日宫内就会有风言风语四起,无论对他还是皇后,都极为不利。
  燕玉见门扇打不开,正急得浑身颤抖,却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令他被骇得离散的魂尽数归位,身形也僵硬下来。
  “她为何,不愿见我?”燕清看着燕玉的背影,拳心握得死紧,“既然她无法离开坤宁宫,我便当她那些年身不由己!可是为何每一次、每一次我去坤宁宫,她都将我拒之门外,为何?燕玉,你告诉我,为何她对我无情至此?!”
  听到皇后会死,燕清原以为对待生母足够冷硬下来的心,竟还是揪成了一团麻,烦闷涌在胸腔里,全数化成了交加的悲怒。
  “不是她不愿见你……”燕玉静默一瞬道,“是她不能见。”
  他转回身看向燕清,哑声字顿道:“清儿……你我的双生命格,从来都不是天命,而是……”
  “逆天改命。”
 
 
第44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23)
  “我原以为能获赦免是父皇发了慈悲,如今再想,应是母后知晓狐神能力通天,而你亦是狐神心尖宠,危及到你的事,狐神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是以枉顾性命,上门求请,还将双生命格之事掐头去尾说了一通吧。”
  燕玉满口苦意地将猜测说出,见燕清没有反驳,便知这一猜测八九不离十。
  回宫的路上,燕玉便旁敲侧击地,从侍随身边的太医口中知道了数月来发生的许多大事,包括昭俞狐神,包括燕清与之匪浅的关系。
  经这么一番来回对话,燕玉波动翻涌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化为一沉再沉,沉到惶茫里的绝望。
  逆天改命数十年前已成定局,再如何挣扎,恐怕也是无力回天。
  “我不知母后都同狐神说了什么……我只知母后以自身凤格为源,划坤宁宫为阵,此消彼长地,弥补了你命格上的残缺……一旦她踏出坤宁宫一步,阵力便会即刻反噬,而她也无法活过月半之时……”
  燕玉醒转时,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便耳尖地捕捉了“皇后”、“拜访摘星殿”、“求”这几个字眼,脑海轰然一片空白间,再听不见其它,并未注意到侍卫的话意所表达的,是狐神拒见皇后,而皇后频访无果,只以为皇后求请到的是狐神,狐神自然也会将事情告知燕清,才有了燕清亲自进入天牢去瞧他状况这一行。
  “当年尘渊国师判言……”燕玉顿了顿,才拧眉说道,“判言灾星临世,双生凶厄,原当除之……母后心知尘渊国师为了自身地位,必然会保一除一,一个用以把控帝储之位,另一个用以应证他判言无假,被舍为弃子,以祭天谕……是以暗中将你我命格汇于星象同轨,成双生命格,牵扼住了尘渊国师对你下手,也让父皇有所忌惮。”
  片刻的功夫说了这么些话,对伤口崩裂的燕玉来说实在艰难,他抖着手捂住鲜血漫溢的伤口,力竭地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俞显见状,指尖几下翩转,远远朝燕玉身体里送入了一股维持命息的真气,林生也适时跑到燕玉身边,往伤口上撒药粉裹白帛。
  在燕玉说及皇后都曾做了什么后,燕清便怔滞在了轮椅上,浑身如坠冰窖,面色苍白到几近透明。
  俞显看了心疼,无声紧握住燕清的手。
  燕玉回了些气力,唇瓣微动,虚弱道:“……母后将你拒之门外,不让你踏入坤宁宫门,是怕你一旦入阵,逆天改命便会功亏一篑,届时你我、母后三人,都会没命。”
  “母后同我提过……当年她耗尽修为布下阵法后,便自请禁足坤宁宫,放开凤印之权,以换得你在宫中安然生活的机会,哪怕是将你养在别的宫妃膝下也好。”
  “谁知父皇应下此诺后,却出尔反尔,母后禁足于坤宁宫不到两日,父皇便将你发落到了冷宫,安排了一个教引嬷嬷在你身边监视,对外声称那是母后心怜,特意为你拨过去的贴身侍婢……”
  听到“修为”二字,俞显意外地扬了扬眉。
  这世间身有修为之人,基本都是修道者,迄今为止俞显也只见过寥寥几个,这也与此界灵气稀薄,让许多人都止步于入门有关。
  皇后既是有修为,说明她本是一位修道者,也许还是此界修道一行中的佼佼者,不知怎的就进了皇宫。
  而偏生她又知晓尘渊本名……
  如此一串,俞显恍然明白了什么。
  那厢燕玉说完,眼里浮上自责:“不曾想,父皇竟做得如此之绝,害得你终身落下残疾……而我,我也是在知事之后,暗中打听下,才知你在冷宫过得凄苦……”
  俞显眼神微转,道:“此间种种,都有几人知?皇帝可是全都知晓?”
  燕玉轻缓摇了摇头:“关于奇能异法、命格论说,原只有母后与尘渊国师知晓,我所知种种,是母后絮絮告知。旁的人并不知其中因果,只知尘渊国师明面放出的天谕,父皇也只是多知晓了双生命格的羁绊罢了。”
  “我说这些,并非想要开脱什么。”燕玉定定看向燕清,恳切道,“只是想告诉你,母后心中始终牵挂着你。如今阵法已破,明日……明日便是月半之时。你若能去见她最后一面,我想,她定是极为欢喜的。”
  燕玉话音止了止,后知后觉燕清始终沉默不语,目光隐隐涣散,他莫名心慌道:“清儿?”
  燕清望着燕玉,又像望着虚空,眼前不知何时起,开始一阵一阵地发昏,连同那句句话音也似近似远,似远似近,与那晚生母的模样,生母所说的话交汇成片,时隐时现,嗡震在他的五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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