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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清醒[快穿]——狐言乱与

时间:2024-09-14 08:51:30  作者:狐言乱与
  待至阔大明敞,白玉砌成的主殿时,抬眼便见正中足有亭台大小的神龛上,一幅金纸画像悬于其上。
  画内狐神涅槃艳绝,狐眼斜睨而来,眼神漫不经心中,又含着淡看凡尘的神性。
  燕清心神微悸。
  是它。
  燕清垂眸掩下异色,依着规矩从轮椅上慢慢爬下地面,同其他人一般双腿曲跪,作叩礼。
  可到底还是无法像身体康健的人一般自如。
  燕清极力稳住身形,却还是不免因为双腿毫无知觉而变成跪坐之态,坐也坐不稳当,腰身怎么也板不直。
  他只得以指支地,勉力撑着。
  旁人不是没有发现燕清异样的,然而现下是在狐神主殿,便是皇上也不能逾半分矩,是以就算忧虑,也只能寄希望于太子殿下能撑住。
  正在众人叩首行祭神之礼,四下安静之际,神龛悬铃忽然无风自动,铃声清脆作响。
  众人闻声一惊,纷纷抬头望去,却只见悬铃晃动,并未有其它异象出现。
  而一众人等惶惑间,只有燕清紧紧盯着那幅画像,心神提到了顶,紧张又期待着什么。
  不多时,神龛上缭起了缕缕青烟,齐齐汇向狐神画,而狐神画纸竟是如有缝隙般吸纳着青烟,青烟一经入画,便缭绕在了狐神周身。
  见此异象,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惊骇,而惊骇之下,便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不约而同振奋起来。
  狐神显圣了!
  随着青烟汇融成雾,几乎将狐神身形尽数掩去,不想画像内那双狐眼竟是微微一动,随即一眯,带着几分戏谑审视的意味。
  不等众人从狐眼忽然的鲜活生动中回过神来,画像陡然蓬起一团绚丽的火焰。
  再眨眼间,火焰幻化成九条长绒狐尾,正惬意摇曳着。
  而那九尾的主人正坐在神龛上,一足自然垂落悬空,一足曲膝搭踩着龛沿。
  他身着一袭艳红流衫,青丝铺了满背,只一支古朴玉簪挽了几缕发,眉眼更是风流散漫,俊美到不可思议,似乎被他轻轻扫来一眼,就能神魂皆醉,惟愿匍匐他流衫之下,俯首称臣。
  众人纷纷震在原地,崇仰地望着那神龛上幻形而出的男子。
  燕清愣怔看着显圣化形的昭俞狐神,身体冒起一阵激动的热意。
  原来,原来昭俞狐神不止狐形时美似霓虹,连人形之时,亦是俊比仙人。
  燕清恍惚回了一点神时,才觉心跳快到近乎要跳出嗓子音。
  俞显好笑瞧着底下一众呆若木鸡的人,佯作疑惑般轻哂:“凡人?”
  此声一出,得见狐神显圣的所有人陡然回神,纷纷叩首山呼:“吾等拜见狐神!”
  声浪近乎掀翻这座主殿。
  俞显惊奇挑眉,待这群人慢慢静下来,崇仰般看着他时,才一手支着腮,似觉颇为有趣般,打量着每一个人。
  直到视线顺其自然落在燕清身上。
  俞显疑惑道:“你不是双膝有疾么?怎么也要下跪?那日掉崖没有伤到几分,这回倒是要磋磨了腿不成”
  这话一出,其余人纷纷看向了燕清,心中惊异。
  狐神这话……莫不是太子殿下当日毫发无伤,竟是得狐神相救?
  而晟德帝更是惊骇莫名,此前他确实并未信燕清的话,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
  燕清看着俞显,一时有些哑然,不知作何解释。所幸俞显不需要他解释什么,一条狐尾朝燕清飞去圈住他腰肢,将其腾空带上了轮椅,瞬息间又收回了尾巴。
  众人震惊瞧着,对狐神神通又多了两分认识。
  晟德帝适时开口,带着试探地恭谨道:“敢问狐神,可曾记得天晟开国圣祖?圣祖一直记挂着您,朕等便是他的世代子辈,天晟国亦是世世奉仰狐神神威。”
  须知狐神一直是为传说,如今狐神显圣坐实了祖谕,倘若千年前圣祖真与狐神有交情,说不定狐神会看在圣祖面子上,多照拂天晟,如此何愁天晟不长盛。
  晟德帝所念这茬,待在角落的萧识沉自然也念到了这点,心头隐隐浮上不详的预感,只觉事情走向似乎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萧识沉隐晦紧盯着狐神的反应,暗暗思虑着计策。
  “天晟国?”俞显眉头微皱,似仔细回忆般好笑道,“你说的可是那面嫩得紧,偏偏顶着小山羊胡自觉威风凛凛的小子?”
  这话一出,知晓圣祖面貌特征的,无不觉着啼笑皆非。
  晟德帝心下大定,看来狐神千年前真与圣祖交情匪浅。
  晟德帝笑道:“正是。”
  俞显把玩着一条尾巴尖,看着晟德帝道:“你同他倒是有几分相像。”
  看着眼前的晟德帝精气神尚足,想必那国师还不曾引他沉迷享乐。
  想到某位国师,俞显转眼直直看向某个方向,似笑非笑。
  见状,众人也随着俞显的视线看过去,正瞧国师亦是一脸迷惘,不知狐神缘何这般瞧着他。
  气氛微微冷凝间,俞显懒散开口道:“问问这位……天晟国师?灵露好喝么?”
  此话一出,霎时间整座主殿落针可闻。
  而国师更是吓得双膝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
 
 
第24章 俏狐妖独领风骚(3)
  祭神仪既有开坛礼,自然也有闭坛礼。
  开坛礼由帝储燃香作启。
  而闭坛礼则由帝王祭血为终。
  即帝王往摘星坛最下方第一层的玉泉轨滴入心头血,血液一经融入玉泉,立时便会如有生命般沿着玉泉轨绕行向上,逐层游过多层玉泉轨。
  期间血液由赤红渐变月白,直至汇入玉泉轨顶端的“北斗七星皿”中,变为呈供给狐神的“灵露”。
  灵露蕴含着浓郁纯净的紫薇帝气,对于国师这般半步踏入修境的道士而言,可谓是极有利于精进修为的大补之物。
  然而窃用灵露同比于弑君,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萧识沉能将国师拿捏在手,为己所用,便是抓住了国师这一把柄。
  国师吓得抖若筛糠,声音惊恐到颤不成调:“陛,陛下……”
  谁知那厢俞显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慢悠悠补了一句:“本座虽沉睡千年之久,可偶尔还是能醒过来歇上一歇的,哪知某日恰好就瞧见你偷了两盅灵露走,我虽不用这东西,但也没有允许你不请自拿吧?”
  此话一出,直接便坐实了国师的罪名。
  国师彻底瘫趴在地上,恐惧地瞠大了双眼,张着口也喊不出一声求饶,不明液体从那宽大的袍摆下流出,带出一股腥臊味。
  最得力的棋子之一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碾成了齑粉,萧识沉咬牙看着脚尖,拳头攥得死紧。
  晟德帝怒不可遏,瞪着国师的视线几乎要冒出火来,他高声喝道:“来人!将这刁奴给朕拿下!押入天牢凌迟处死!”
  从一国敬重的国师,变成皇帝口中的刁奴,俞显听着都想摇头唏嘘。
  守在殿外的禁卫军闻令,即刻成列涌入了主殿,扣住国师的双手就往外押解。
  “狐神饶命!狐神饶命啊!”国师奋力挣扎着高声求饶,一挣脱禁卫军的桎梏,立马跪在地上一下接一下地磕头,“小人不该心生贪念盗取灵露!求狐神看在小人布阵防护星宫多年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吧!”
  竟是磕得额头都破了口,血液滑落而下,混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俞显嫌弃地移开了眼。
  见狐神脸色已然有些不耐,晟德帝心头一紧,再次喝道:“还愣着作甚!把他押下去!”
  禁卫军使劲扳住国师的两只手,直接改押解为生拖,将人强硬往殿外拖行。
  国师崩溃挣扭着,尖声叫喊:“陛下!陛下开恩啊!求陛下开恩!陛下——!”结果被禁卫军一把捂住了嘴,硬生生架出了主殿。
  眼望着天晟国师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俞显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唇角。
  蓦地,俞显似有所觉般,侧头看去,正见燕清有些走神地望着他,似是自始至终都游离在主殿的闹剧之外,神色无波无澜。
  俞显:……?
  许是不期然对上了俞显的视线,燕清愣了一瞬,随即慌忙垂眸盯着地面看,像是地上有着什么新奇东西似的。
  这小动作……俞显微微闪神一瞬,慢半拍收回了视线。
  主殿再次恢复了安静。
  晟德帝诚惶诚恐地跪在俞显眼前,恳声道:“请狐神恕罪,朕不知那刁奴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盗走了天晟呈供于您的灵露,还望狐神看在天晟世世奉敬的份上……”
  俞显抬手止住了晟德帝的话音,懒散道:“日后无需再呈供灵露,对本座没什么用处,恕不恕罪的,言重了。”
  晟德帝大喜过望,连连称是。
  其余人见狐神如此态度平和,惶恐之心亦减轻不少。
  燕清又悄悄抬眼看着昭俞狐神,眸内含着自身未曾意识到的眷赖。
  俞显说完后,冷不丁又问道:“天晟缺不缺国师?”
  跪成一片的众人一滞。
  ……方才前国师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解走的,天晟缺不缺国师不是显而易见吗?狐神此话何意?
  “看来是缺的。”俞显没让这群人惊疑多久,懒散一哂,“既如此,本座便毛遂自荐,要一个国师名头来赚上几两俸禄了。”
  众人:???
  众人:!!!
  ……
  狐神显圣,纡尊居任天晟国师一事,当即便在乞神节昭告了天下。
  起初世人将信将疑,多数以为天晟皇朝又出了桩比“不详双生嫡子”还要奇乎的怪事,想着那所谓显圣的狐神,说不定是甚么妖道在装神弄鬼,日后要是露馅了,那可真是新鲜。
  谁知半月之后,天晟国特别举行了一场盛况空前的颂神宴,受邀前来参宴的便有多国君主,当世威望极盛的万万俊杰,以及其他慕狐神之名而来,挤破了脑袋才求得一纸金箔帖的人。
  来者绝大多数都抱着一睹狐神显圣传言是真是假的念头,结果可想而知,凡是在星宫谒见了昭俞狐神的人,无不惊叹连连。
  更有甚者,只恨不能长时屈跪在昭俞狐神的赤红流衫下,以示奉敬。
  可惜昭俞狐神不喜凡人近身,只独坐于缭雾的高台之上接受凡人的朝谒。
  偶尔兴致来时,也会挑三两个合眼缘的解解命相,指点两句迷津。
  待到觉着无聊了,昭俞狐神便陡然化了狐形,转眼便跑没了影,叫一众参宴的人挽留不及,很是遗憾抚叹。
  颂神宴后,昭俞狐神的尊容直接经多国画师的手传遍了天下,世人这才彻底信了。
  此前对天晟国是受狐神助力而崛盛的传闻嗤之以鼻的人,也齐齐转变了想法,打从心眼里叹服着果真是神佑天晟,怪道天晟国千年长治,到如今也仍旧屹立于万国之首的地位不倒。
  连带原先蠢蠢欲动,想从天晟国的版图剜下一块肉来饱肚的数国,也有了新的考量,悄然偃旗息鼓。
  “国师瞧瞧,这摘星殿可还合心意?”晟德帝恭谨地跟随在俞显一侧,伸手朝俞显示意着近乎参照星宫修缮而成的摘星殿。
  星宫地处皇城外,距离皇宫有数十里,为方便昭俞狐神入得皇城后,行居皆舒心,晟德帝当即下令就要大兴土木,特建一座媲于星宫的宫殿供予狐神。
  不想却被狐神制止了下来,只要了一座方圆清幽的殿宇。
  晟德帝自是依着昭俞狐神的意思来,见狐神所选殿宇到底有了些年头,便派人将宫殿好生修缮了几番,命名为“摘星殿”。
  俞显负手打量了几眼摘星殿,无可无不可道:“就这样吧。”
  经过多日修习,如今俞显已经能在形态转变上游刃有余,术法的掌握程度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此时俞显以人形示人,端的是仙逸斐然之姿,身段挺拔如屹松,赤红流衫扬动间,一派翩翩风流。
  说着,俞显转身看了眼晟德帝身后跟随的一众大臣,又看了眼一连几日都被晟德帝带在身边的五皇子,要笑不笑道:“怎么时常不见太子?”
  晟德帝温蔼道:“清儿身有腿疾,并不宜多见风,需静养着些。”
  不宜多见风?
  俞显这下是真的笑了,瞧着晟德帝一副为父的慈和模样,懒漫反问道。
  “怎的秋狩围猎就宜见风,乞神开坛也宜见风,偏是本座当了这国师后,太子就见不得风了?”
  晟德帝一怔,有些拿不定俞显的意思,想了想,他斟酌着道:“太医说清儿秋狩之时受了惊吓,积了邪气在身,这才会在近日突发恶疾,还望国师恕清儿失礼,待清儿身体好转些许,朕便命他前来拜见国师。”
  “不必。”俞显提步朝外走去,“储君抱恙在身,本座身为国师,理当去看望看望。”
  晟德帝向来不喜燕清,哪怕之前依着前国师推演而出的“天谕”,将储君之位封给了燕清,却从未真的想过日后传位给燕清。
  他所属意的,一向是奚贵妃所生的五皇子。
  自从乞神节后,晟德帝便时常带着五皇子在俞显跟前晃悠,打的什么主意,俞显心里门儿清。
  晟德帝见状,心道不好,赶忙跟上了俞显。
  一众大臣以眼神隐晦交流着,也纷纷跟了上去。
  ……
  “殿下可是有心事?”
  枯叶萧萧如雨,落了宫院一池寂静。
  萧识沉轻拂去燕清发间一枚枫叶,低声问道。
  燕清安静地看着不远处顾自随风摇曳,入目艳红的枫树,闻言却是默然不语,视线隐隐放空。
  过了片刻,燕清才慢慢道:“孤已然半月有余不曾出过殿门,有些闷了。”
  此前常年居住冷宫,一年四季几乎不曾迈出过房门半步的燕清,会因着短短半月被晟德帝变相软禁于殿内,而觉着闷乏吗?
  萧识沉看着燕清,觉着不至于此,依他对燕清的了解,燕清并不是会将这些放在心上的人。
  ……除非殿外有着什么,是让燕清心生牵挂的。
  念及近日来所发生的桩桩件件,萧识沉眸里浮上一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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