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任在某些方面有点执拗,并没有让人主动玷污碧珠,反而是下了一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迷药,并在身上留了点痕迹,做了张落红的帕子,这才让碧珠自己以为已经成了晋王的女人。
“王爷,武盛诚正在回京的路上。”
“给他安排点阻碍,让他回来迟点。”
“是。”
“传我指令,平王意图谋反,奉旨抄家,若敢反抗,杀无赦。”晋王说完后将一份盖了玉玺印章的圣旨交给了顾清渊 。
“是。”顾清渊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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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还有两天就要到了皇帝的生辰了。
武盛诚紧赶紧终于赶回到了京城。
这一路上好多刺客,竟还出现了土匪想要劫他,甚至他所骑得马或者跟在身后的手下,竟突然纷纷出了问题。
一切的不顺利让武盛诚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走什么背运。想着找个时间去个寺庙求两张平安福。
然后,他就收到了父亲竟然纳妾还宠幸了对方的消息!而那个妾室竟然还敢欺负他的欢儿!
晋王怎么敢的?!那个妾室怎么敢的?!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女人竟然被他们这么糟践?!
所以武盛诚不顾他在怀枝还没处理完的事务,就立刻赶回了京城,只不过一路的不顺利让他还是花费了很长时间。
一进侯府还没修整自己,武盛诚就得到了晋王那个妾室怀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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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芙园内
“盛诚!你终于回来了……”一见到自己的情郎,戚姿欢两颊流泪,似乎要把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苦都哭出来。
“乖,我回来了。”武盛诚心疼得亲亲戚姿欢的鬓角,满眼都是对方,“你瘦了。”
“你也瘦了。”
两人再次抱在了一起。
温存了一会儿后,武盛诚抱着戚姿欢,任由对方把玩自己的手指,“晋王那个妾室怎么回事?”
闻言,戚姿欢动作一顿,缓缓说道,“就是原先在我身边当差的碧珠。”
“碧珠?”武盛诚有些印象,可他分明记得那个婢女对戚姿欢是忠心耿耿的,怎么突然就爬了主子的床?
“对,她还怀孕了。”戚姿欢心中发恨,区区一个婢女而已,竟敢在她面前炫耀孩子?!
从前她跟着母亲,看着母亲处理了不少心思不正的姨娘,如今她终于理解了母亲。
“没事 ,我会处理好的。”武盛诚亲亲戚姿欢头顶,“我不会让她威胁到你的。”
他黑曜石般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个碧珠绝对不能生下孩子。
他在怀枝不是没有联系过边塞,但那边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少,甚至他的有些计划竟然被人提前截杀。
这是他的手下里出了内鬼!
亦或者……武盛诚不愿想那个猜想。若真是那样,晋王不可能还会留着他。
但目前晋王并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晋王只是想锻炼他的能力,或者是不想让他的手伸得太长……
可养子与亲子终究是不同的。
若晋王有了亲子,那他这个养子将永远没有位置。
所以碧珠那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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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盛诚回府当日就向晋王请了安,之后便规规矩矩地待在侯府内学习。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风平浪静。
但,就在皇帝生辰的前一天晚上,王府后院里竟传来了尖叫声。
“薛姨娘流产了!流了好多血!”
翠眠居内乱糟糟的,大夫摇摇头,惋惜道,“孩子没保住。”
接着又道,“你孕初就遭了这事,日后恐怕很难有孕。”
薛姨娘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她泪流满面,“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她几乎要给大夫跪下来。
“发生了什么。”
外出办公的晋王被叫了回来,一进翠眠居就看到薛姨娘哭得不能自已。
“王爷!”薛姨娘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她抱住晋王的腿撕心裂肺地喊着,“王爷!求您为妾身做主啊!”
“到底怎么了。”
“今天下午妾身喝了陈嬷嬷端来的一碗汤就流产了!呜呜呜,妾身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王妃容不下妾身和妾身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薛姨娘自动隐去了自己难有孕的信息。
“把陈嬷嬷带来。”朝手下吩咐一句,晋王伸手将薛姨娘拉起,“快起来,你身子要好好养养,别怕,本王会为你做主。”
“多谢王爷。”薛姨娘默默垂泪,心中对戚姿欢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只是想往上爬,她只求一个姨娘的位置,只求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戚姿欢不能容下她和她的孩子?!
明明戚姿欢并不喜欢晋王,也瞧不上晋王王妃的头衔……既然如此,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陈嬷嬷被很快压过来,她满脸颓丧地跪在地上,但瞧着薛姨娘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唾弃。
“啪!”
薛姨娘伸手给了陈嬷嬷一耳光!
她虽是大丫鬟,但在当大丫鬟前也干过不少农活,手上力气很大,这一掌下去,陈嬷嬷那张老树皮脸瞬间肿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哼,一个背叛主子,爬王爷床的贱人,也配生下王爷的孩子?!”陈嬷嬷朝薛姨娘的脸上呸了一口唾沫,一双三角眼上下扫视薛姨娘让薛姨娘有种被扒光衣服的错觉。
“你这是遭了报应了!我可没有给你下药!别随便污蔑人!”
坐在首座上,晋王看着薛姨娘收拾陈嬷嬷,逐渐感到无趣。
明明碧珠手上捏着戚姿欢和武盛诚的命门,怎么还不拿出来。
若是今晚不拿的话,武盛诚那边可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的。
路任忍住了自己的哈气。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薛姨娘说着竟又哭着跪在了晋王脚边。
“来人,把陈嬷嬷发卖出去。”
“王爷!老奴不想离开王府!”陈嬷嬷爬过去想要扯住晋王的裤腿,她苦苦哀求,“老奴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做出残害王府子嗣的事!”
“奶娘!奶娘!”被通知的戚姿欢姗姗来迟,在听到晋王要发卖自己的奶娘时候,她怒不可遏,手指晋王就骂道,“陈嬷嬷是我的奶娘,不就是一个庶子而已,哪有我的奶娘重要?!”
“哦?本王的种还不如一个……”晋王扫了眼陈嬷嬷,难得发怒。
但晋王的发怒并不是寻常男子那般怒发冲冠的样子,而是煞气凌人,刺得人心生畏惧,胆战心寒。
“来人,将王妃送回沁芙园。”他斜眼看向被戚姿欢护住的陈嬷嬷,“这位王妃奶娘,拖出去乱棍打死。”
戚姿欢:!!!
许是心头激动,戚姿欢一个白眼翻过去竟直接晕倒在地!
没想到被求了一下竟被直接要了命!陈嬷嬷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她真情实意地磕头,将额头都磕出了血!但无人看她,直接被家仆堵了嘴拖了出去。
晋王则是在赏了薛姨娘好多药材后便离开了翠眠居。
“姨娘……”珠儿将东西都收拾好后,为薛氏递了杯红糖水。
“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而她,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薛氏躺回床上,气得心口直疼,她攥着帕子捂住胸口,“这事没完。”
#
一场闹剧随意结束,书房睡榻上,路任难得早早睡下。
【这薛氏战斗力不太行。】
【明晚就是皇帝生辰宴了,总不可能在皇宫捉奸吧?】
泫鹄絮絮叨叨地在路任识海内盘算着目前的进度。
然后就发现,男主的势力早已经被收割完毕,平王的头颅正在回京路上,且平王府内的财产足够解决冬日将发生的雪灾,现在就等着武盛诚自露马脚了。
[明晚就是戚姿欢和武盛诚双双归隐的好时候。]一直沉默的路任突然出声,[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泫鹄:……说大人勤快吧,他有点懒。说他懒吧,又有点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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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初九,当晚,风和夜凉
皇帝路贤三十有五,正值壮年,今年的生辰宴要比往年简朴些。
官员们陆续进宫,而晋王也带着家眷晋王妃和定远侯世子武盛诚入了宫。
晋王身为皇帝亲弟弟,他的座位很靠前。但是在那之前得先去太后宫中向太后问好,而令所有人吃惊的是,晋王竟是独自一人去的,并没有带上他的家眷。
武盛诚的年纪早已经不能去女眷待的地方,便只能用眼神安抚戚姿欢。尚书家的姑娘们今日并没有来,尚书夫人心疼女儿,但只要一想到对方弃家族于不顾,就是再多的爱意也会不想看到对方,便与戚姿欢错开了。
戚姿欢在大家闺秀间的风评不算好,且她为人很“奇怪”,也不主动交友,所以贵女们也不愿主动与之接触。
现如今看对方嫁了晋王这么个好郎君本想接触接触,没想到刚入宫门,晋王竟不带戚姿欢去拜见太后,可见戚姿欢在晋王这里也不得宠,便纷纷歇了心思。
贵女们也不是什么长舌妇,只是简单聊两句,但这两句在戚姿欢耳中就极为刺耳,让她恨不得撕烂那些贱人们的嘴!
她们就是嫉妒自己,看不得她的好。
手边没有熟悉人的戚姿欢终究还是忍了忍,不想闹出什么事。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
皇帝和皇后坐在首位,接着便是太子皇子和公主妃嫔们。
歌舞升平,臣子们纷纷起身敬酒,献上礼物。
终于,轮到晋王了。
只见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晋王起身,说了几句祝福话后,饮了酒便叫人将自己的礼物端了上来。
那是一个封闭的盒子,可放一个花瓶的样子,众臣猜侧晋王竟是要送皇上一个花瓶——莫非这个花瓶有什么特别之处?
“臣,祝陛下江山永固、祝我大雍国泰民安!”
盒子被掀了开来,只见里面赫然躺在平王路雄的头颅!
众臣:!!!
有些胆子小的女眷们差点殿前失仪,但她们很快稳定好情绪,纷纷移开了目光。
“臣若是没有认错的话,此人乃是平王路雄?”其中一位臣子大胆起身问道。
“是。”晋王回道。
“敢问晋王为何要杀平王?”
“此人意图谋反。”晋王挥手叫人压上来一位更为眼熟的人!
而那人竟是肖兜!
后面的事,武盛诚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脑子嗡嗡作响,他不明白晋王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现在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晋王到底有没有查出来背后人有他。
武盛诚心跳如雷,面如死灰,喉结滚动,竟是想立刻出了宫门,逃城而去!
“报!晋王府内出了事,有人前来送信!”
“宣。”坐在首座上的皇帝一挥手,很快侍卫将人带了进来。
此人竟是薛姨娘身边的珠儿。
“王爷!薛姨娘被王妃娘娘安排的人刺杀,快要不行了!”
“什么?!”
尚书府的人也在场,不由暴跳如雷。
“看来晋王府的事情更重要些,晋王你先回去处理吧。”皇帝突然看向想要开口的尚书令,“晋王妃是你的女儿,你要也跟过去吧。”
“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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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很快抵达,门口的家仆们将各位大人物都请了进去,武盛诚则是被晋王特意留下跟过来的。
因此武盛诚就是想偷偷溜走也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府,可一进翠眠居,他们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再一入卧房,就看见了已经快要不行的薛姨娘。
薛姨娘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在看见晋王后她满是死气的双眼一亮。
她白着唇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戚姿欢,缓缓道,“妾身要告发,王妃戚姿欢与世子武盛诚,私通!”
“你说什么?”戚川本不便进屋,但还是被晋王请了进来。
听到薛姨娘这话,他瞪目怒极,“碧珠,我儿欢欢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处处诬陷与她?!”
“碧珠。”戚夫人看向碧珠,面上带着威胁。
“夫人,戚姿欢她逃婚私奔,无媒苟合,弃戚家于不顾,您还要偏袒她吗?”
听到薛姨娘这话,屋内众人表情不一,纷纷看向了晋王。
晋王面色不变,道:“你所言,可有证据?”
“王妃有个常用的梨木匣子,里面皆是证据!”
“青竹。”
“是。”
“不,你们不能随意拿我的东西!”一直装哑巴的戚姿欢终于慌张起来,她推攘着人想要出去,在看见青竹抱着熟悉的匣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后,她伸手想要夺过来,却不想被人制止住了。
“王妃如此态度,莫不是心虚?”有人小声说了一句,但屋内静悄悄的,这句话谁都听见了。
戚川看女儿这幅表情,也意识到碧珠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逆女是要害死戚家吗?!
边上的武盛诚也慌得不行,他知道戚姿欢有个装他们情诗的匣子,可为什么不藏得仔细一些?!
随着匣子的打开,一张张写满情诗的纸张被翻了出来。
晋王竟还开口念了一张,念完后就是早已成婚几十年的戚家夫妇都面红耳赤不已!
晋王看向落款,念道:“整日思你的武郎。”
“武郎是谁。”晋王故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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