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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姜南风之前一直住宫里,是因为他们夏军围城。
  萧燧忍不住又问:“现在不走?”
  姜南风老神在在地回答:“申时三刻关城门,开宵禁。大朝恢复了,宵禁当然也恢复了。现在出不去了。”
  马车停下,姜南风率先下车,内见微吩咐:“见微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多放点柚子叶,去去晦气。知著,你去外头定一些干粮和肉,让商家尽快送来,别耽误明早出城。”
  “是。”见微和知著马上答应。
  萧燧下车,引来见微和知著的目光——萧燧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他们公子衣着也不甚整齐,让两名内侍不得不多心。
  萧燧看到两名相貌秀丽、姿势阴柔的内侍也愣住了。
  “我不住你家,我去城外驻军的大营睡就行了!”萧燧大惊失色。
  他想起来,姜南风有断袖之癖!
  要是留下洗澡,出浴之后,他的姿色说不定就会入姜南风的眼了!
 
 
第10章 相看两相厌
  姜南风双臂在胸前环抱,不确定地看着萧燧激动地冲到前方,翻身上马,飞快告辞。
  “跑远点,别往我身上溅泥点子。”姜南风展臂,指着另一面提醒。
  “驾!”萧燧立刻拽住缰绳,向相反方向绕出一丈远才重新调整方向,从姜府大宅离开。
  姜南风等人走了,扬起眉毛,对见微和知著说:“我刚刚说什么吓人的话了吗?”
  两名内侍匆匆摇头:“没有。”
  姜南风看着大门方向说:“罢了,不管萧燧。他去军营调点人手也好。”
  天下刚定,夏王连对追随他的官员封赏都没结束,更没功夫下旨招抚各地山匪。
  乡间如今可不太平!
  姜南风早就想到了,带着魏王尸体回魏地这一路上不安全,他原本打算临时招募青壮充当随扈,但既然萧燧能调来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姜南风就不用再费心思了。
  ——萧燧虽然为人天真,看不懂朝堂风云诡谲,但说到用兵,当今天下确实无人配与他比较。
  雨后石板湿润,姜南风亲自取来马凳在前车摆放好,扶着母亲下车,“母亲注意脚下。”
  周慧抓着儿子的手走出马车。
  她环视庭院一周之后,情不自禁松开儿子的手,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周慧跨过高高的门槛,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嘴角却扬起愉快的弧度。
  姜南风从后跟来,柔声问:“时间还早,母亲回去换身衣裙,我们可以去街上逛一逛。”
  “晚上也能出门?”周慧惊喜地根本顾不得自己头上还簪着白色绒花。
  普通店铺肯定闭店了。
  姜南风压低声音提醒:“青楼和男倌馆都营业。”
  洛阳城来了这么多“新贵”,做皮肉生意的怎么能错过这场盛会。
  周慧瞪大眼睛,没想到儿子居然会对她说这种提议,轻声训斥:“你说什么的,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姜南风把手搭在母亲肩膀上,满不在意地回答:“母亲开开心心的就好,您不必为父亲守节。”
  周慧脸上笑容越发舒心,但她生怕儿子离经叛道给她送来男宠,赶紧强调:“我不是特意给表哥守节,只是不喜欢那些人,所以不想要他们。你可别给我送来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姜南风:“好,我知道的。”
  周慧放心了,缓和气氛道:“提心吊胆一整天,我也累了,还是等到了安全地方再出去游玩吧。”
  “那我陪母亲回房。”姜南风陪着周慧走去正院,边走边解释姜府的格局,直到母子二人进了正院,“这是我给母亲准备的院子。”
  周慧眼眶一红,赶紧抬手擦拭泪水。
  各家庭院的结构都差不多,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但周慧没想到儿子竟然完全不在意世人的流言蜚语,依旧把正院留给她,作为对母亲的尊敬。
  周慧停下脚步,抓紧儿子的儿子的手叮嘱:“等把我送到魏兴,你就搬进正院,免得朝野议论纷纷,你也知道这院子是前朝末帝赐下来的。朝野上下一直有关于你出身的流言……”
  周慧当年怀着身孕被末帝强抢入宫,姜南风在宫中出生,一直到他年满五岁,末帝终于忍无可忍,把占满周慧心神的幼童赶出皇宫。
  姜南风那时候太小了,即便早慧,离开母亲依旧免不了哭闹,而幼童的哭喊声又分外具穿透力。
  姜南风尚未离宫,周慧已经哭着对末帝动起手来,打破了末帝的脑袋。
  为了不让场面太过难看,末帝只好就近赐下这座大宅,最周慧承诺,姜南风可以每日进宫探望她。
  奇怪的是,即便姜南风被送出宫,姜家也没派人照顾这位小主人;反而是宫里送出来了教养嬷嬷、宫女和太监伺候。
  至此之后,姜南风是前朝末帝私生子的传言一度喧嚣于尘上。
  时过境迁,周慧实在害怕姜渊再想起这段旧闻,给儿子惹来麻烦。
  姜南风实在地表示:“母亲,一切维持原样就好。我过我自己的日子,要是动作太多引人疑窦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三进的宅院这么大,以后就我一个人住,绝对住得开,没必要来回挪动了。”
  周慧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就不再争了,转头催儿子:“你回去吧,我自己逛院子。”
  语毕,周慧兴致勃勃地跨进正院,像只巡视新领地的凤凰四处飞舞。
  确定母亲心里高兴,姜南风就不陪着了,自己也回房休息。
  晚上,他过来陪母亲用过饭,早早歇下。
  丰阳大营,伙房直接在大厅空地上架起大锅,锅中肉羹翻滚,香味扑鼻,排队的战士扯着脖子往锅里看,就等这一顿难得的好饭。
  萧燧单人一马疾驰而来。
  看到战士们在吃饭,他翻身下马,往锅里看了一眼:“呦,炖野菜羹了?给我也来一碗。”
  说罢,萧燧拍拍战马,对留守的亲兵吩咐:“刘虎,一起烧了,给战士们加菜。”自己盛了碗野菜羹就钻进帐篷。
  刘虎把挂在马鞍上的几只野兔摘下来,当场瞪大眼睛:“将军,你打了这么多兔子,还有鸟蛋!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将军箭无虚发的本事就好了。”
  一箭穿过野兔双眼当场毙命,每一只都如此。
  将军这手箭术出神入化,军中哪个能不羡慕。
  萧燧把粥放在箱笼上,走到水盆边洗手,头也不抬地说:“箭术能杀敌就成了,你箭术不错,别在上头耽误时间了,有功夫就去练近身拼杀——进城时候,你险些被人抹脖子了。”
  亲兵嘿嘿笑了几声,摸着胳膊上挡刀留下的伤口:“我是想给我老娘做皮袄了,我打的兔子浑身是洞,我娘穿出去走亲戚得被笑话死。”
  “哈哈哈,对,一只兔子六个空,入冬穿着呼呼漏风!”亲兵们跟着凑趣。
  “去你们的,你们箭术还不如我呢。”刘虎给了最近的同袍一脚,来回翻看野兔之后建议:“将军,你的冬靴打宁州时候磨破了,我把皮毛干干净净剥下来,给将军鞣制了搭着牛皮缝一双新靴子穿吧。兔毛垫在里头轻便。”
  萧燧擦干净手拒绝:“我不缺衣裳,兔皮拿去给你老娘做冬袄。”
  “这怎么好意思。”刘虎把手往皮甲上擦了擦,眼睛一直恋恋不舍地盯着兔子。
  萧燧不在意这些,直接说:“给你就拿着。”
  “谢谢将军。”刘虎不再拒绝,看萧燧仰头把野菜羹喝了之后一个劲儿的捂着肚子,赶紧带着兔子跑出去收拾了。
  他专门给萧燧烤了一只,又给亲兵兄弟们留了一只,剩下的全送到伙房给丰阳大营里停留的士兵加餐。
  战士们有数万人,三五只兔子做好了,也就分口肉汤香香嘴,但他们拥护的将军亲手打来的猎物分给他们一起吃,意义非凡。
  消息一传开,大营里立刻响起战士们欢快的呼声。
  萧燧在帐篷里听着手下战士的呼喊声,脸上冷意散去,终于恢复笑脸。
  刘虎把兔子身上肉多的烤好,炒了一盘鸟蛋,又打了碗野菜蛋汤。
  其他伙夫探头打听:“将军进宫一趟,没吃饭就回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虎心里忽悠一下子,顿时察觉不妙。
  他皱眉训斥:“将军成天到晚那么多事,在哪儿办公能记起来吃饭。”
  伙夫们这才住口。
  不多一会,喷香的烤兔肉和兔子汤出炉,刘虎端回来放在萧燧面前连声催促:“将军你是不是又饿得腹痛了?赶紧用点,郎中说过您可不能再不好好吃饭了。”
  “嗯,我知道。”萧燧答应一声,仰头闷了鸟蛋汤和炒蛋,推开烤兔肉,“兔肉你们吃吧。”
  他确实饿坏了。
  今天说是有大朝会,天不亮的时候,军营还没开火,萧燧不想坏了军中的规矩搞特殊,没让人做饭,随便抓了个干巴巴的饼,就着凉水吃了就赶去皇宫上朝。结果进了上阳宫门,硬是等到日头高挂才见到父亲姗姗来迟。之后朝臣扯那些没用的破烂事折腾到太阳下山。他又平白挨了一场骤雨和姜南风的挤兑。
  萧燧闷了满肚子火,这才撒开蹄子冲去树林里打猎。
  再一耽搁,回营时已经亮起了漫天星斗。
  热汤和油汪汪的炒蛋下肚,丝丝缕缕的闷痛总算离开萧燧。
  他长舒一口气,松开了始终抵在肚子上的手。
  亲兵们不知道萧燧这一整天受了好几通闷气,看他吃完饭,好奇地打听:“将军,今天上朝都有什么事儿啊?大王是不是封赏将军了?”
  在场的都是萧燧亲兵,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有过命的交情。
  对着亲兵,萧燧没什么不能说的。
  萧燧看了亲兵们一眼,沉声道:“今日确实封赏官员了,但没我的份。”
  亲兵们相互交换过眼色,马上追问问:“那大王还有其他交代将军做的吗?”
  加官进爵的事情一天分不完,暂时没有不算问题,但总不能一直让将军闲赋在军营里无所事事。
  萧燧脸色重新变差:“父王让我护送魏王后扶灵回乡。”
  “什么?那个妖后,谁沾上这妖后都要坏了名声的!”亲兵们顿时大惊失色。
  萧燧:“魏王后从头到尾没露面,约莫不难相处。”
  “什么?”
  萧燧不禁回忆起姜南风的恶言恶语,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她儿子姜南风,真是太可恶了!”
 
 
第11章 你等着吧
  1.11你等着吧——正好缺人看门
  夏王萧渊打仗的本领不差,可惜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并不愿意亲自上战场拼杀,而他的儿子里就只有萧燧不必带着几倍的兵力就能打胜仗。
  夏王不喜欢萧燧不假,但他不儍。
  因此,萧家十二路大军之中,萧燧能够调动八支,其中四支全部出自辽东刘氏,与他血脉相连。
  这四支大军是萧燧的母亲刘沐芳带来萧家的嫁妆之一。他们既是萧燧的亲人,也是萧燧的亲兵,奉萧燧为主,将身家性命和个人荣辱系于萧燧一身。对于萧燧应得的利益,这群亲兵比萧燧本人还上心。
  萧燧自小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他太过顺遂的生活,重义轻利的天真和不合时宜的固执占了萧燧性格的绝大部分。
  在这乱世之中,萧燧实在是个难得的厚道人。
  但现在萧燧说了什么?他居然抱怨姜南风可恶。
  这问题可太严重了!
  亲兵们可不敢把这当成小事,刘虎马上说:“将军稍等,我去请张先生过来!”
  他们这群粗人笨,但谋士肯定懂。
  刘虎转身就跑。
  片刻后一名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被刘虎推回萧燧帐篷。
  姜南风看到张问策只穿着单薄的春衫,马上起身将挂在架子上的狼皮裘衣给他盖上:“刘虎,你太鲁莽了,怎么让张先生穿着这么点就出来了。夜风凉,冻着先生,看我不罚你。”
  张问策缩着肩膀裹紧披风。
  身上暖和起来,张问策捋着胡须低声咳嗽:“殿下说的是,多打刘虎几棍子,长长记性,板一板他轻狂性子。”
  刘虎摸着自己后脑勺小声反驳:“我不是替将军着急么——对了,张先生,将军遇上麻烦了,你快帮着想想办法。”
  张问策的视线转向萧燧。
  张问策比萧燧年长超过二十五岁,是前朝末帝时期出名的神童,十二岁时就能熟练应用多国文字交流和书写文章。
  因为身体不好又赶上天下大乱,张问策一直居住在吴郡家中静养。
  前些年海寇盛行、跑来吴郡劫掠,听说了张问策的大名,想要个脑子好的二当家,竟然在打劫了张家之后把张问策也一起捆走了。
  张问策在海上漂了两年。
  海上缺医少药,张问策的身体情况也每况愈下。
  海贼眼见张问策成了不良于行的废人,作价三头羊,把张问策当成翻译文字的书生给卖去了暹罗,他又辗转被卖到高句丽,最终落到余娄。
  在极端偶然之下,张问策遇上了跟随刘家商队去余娄见识外族风光的萧燧。
  萧燧根本不知道张问策的才能本领,只是看他病重而生出善心,明知道余娄人对他敲竹杠,还是花了高价将张问策买回来,延请名医为张问策治疗。
  受此大恩,张问策见萧燧有意天下,索性自己表明身份留在萧燧身边做起谋士。这些年来,张问策兢兢业业辅佐萧燧,两人关系既像师徒也像父子。
  除了争权夺势的事情,萧燧都听得进张问策的劝说。
  张问策马上问:“发生何事,殿下与我细说。”
  萧燧一瞬间回忆起大雨的马车中,姜南风同时凝结了恶意和笑意的眼神,古怪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萧燧后背。他像是被蚂蚁咬了似的,不自在地动动身子,低声将他和姜南风初见至今几次见面的情况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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