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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夏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
  魏王都已经死了,他陵墓修成什么鬼样子都没人在意了,只有姜南风为了带走母亲,才一直借着魏王过世的事情挤兑他。
  “臣告退。”姜南风一刻不停,当场离开。
  年轻身材高大挺拔,宽大的衣袖和下摆在足边飘摇,潇洒不似凡人。
  萧燧回头,只看到姜南风离开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好笑——三品以上的朝服是绯红色,姜南风身上挂着超品的侯爵爵位,上朝的时候同样穿红;但凡他对魏王的死有一丝难过,都应该把衣裳换了,可这都过了六天了,姜南风依旧每日穿着绯红的朝服招摇过市。
  姜南风真是满口鬼话。
  萧燧判断,姜南风这人不可信。
  新朝建立,规章都是固定的,只要照着官员指示一项一项往下做就成了。
  姜南风离开后,朝堂上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夏王和朝臣们表演了一出“三请三辞”的戏码,如愿接受臣子的推举,改“王”为“帝”,彻底坐实了天子的身份。
  漫长朝臣高呼:“陛下万岁。”
  萧燧跟着朝臣跪下,对自己的父亲行礼。抬头时,萧燧看着坐在高高台阶上的萧渊,只觉得父亲面目模糊,竟然没办法立刻想起他原本的模样。
  萧燧垂下眼帘,感到几分心惊。
  坐在龙椅上的是他的父亲,他是有正事要向父亲禀报,有什么可怕的。
  萧燧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定下心神。
  可他耐着性子等待许久,听到的都是萧渊和谋士们商量测算国号之类的杂事。
  萧燧终于耐不住性子插嘴:“父……”
  站在萧燧左侧的朝臣好像看透了萧燧的举动,当场高声打断萧燧:“臣以为陛下所言有理,不如用‘夏’!陛下为夏朝太祖,此后千秋万载。”
  “哈哈哈,好,爱卿所言极是。”夏帝高兴地抚须大笑。
  萧燧沉默片刻,再次开口:“父……”
  站在萧燧右侧的朝臣又高声打断他想要说的话:“陛下还没对官员们论功行赏呢,不如今早封赏,以安人心。”
  夏帝:“爱卿说的对。”
  在失败数次之后,萧燧看看左右,再看看身后几个特意和他抢过话的朝臣,终于发现原来这朝堂上的站位不是随意选的,这群谋士就是故意站在他旁边的。
  萧燧压低声音问:“诸位为何不让我说话?”
  最早打断萧燧话的谋士压低声音回答:“二殿下,今日是陛下正名登基的好日子。你要说的肯定是不好处置的麻烦事,哪有在这种日子触霉头的。二殿下快快住口吧。”
  ……居然是这样荒唐的理由。
  萧燧动了动嘴唇,捏紧拳头,垂下睫毛。
  太阳西斜,大殿里渐渐暗下来。
  太监提着嗓子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把灌了满耳朵走场面话甩出脑袋,萧燧抬手碰了碰怀中的奏章,抬脚最先一个离开大殿。
  “散朝!”内侍尖锐地声音在扶桑殿中传开。
  出了扶桑殿,萧燧立刻翻身上马,抓紧缰绳,疾驰而去。
  安静的宫廷长街中,萧燧纵马的身影被拉长,朝臣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站在萧燧左右的两个谋臣走在一块,瞧着萧燧的影子,相互看了一眼,陈策问:“你觉得二殿下如何?”
  另一个谋臣王椎手指指了指天,摇头:“陛下不喜欢,恐怕没什么指望了。”
  陈策惊讶:“这江山可是二殿下打的。况且,王府当年用的大多是王妃的嫁妆吧。”
  王椎笑着摆手:“此言差矣,今天你一句没听到陛下给王妃追封皇后的话吧。”
  陈策顿时变了脸色,满口道:“可惜了。”
  王椎抬起手,用手背在陈策胸口碰了碰,给他使了个颜色。
  扶桑殿中,皇长子萧煜快步而来,追上夏皇的两个谋士,热情招呼:“二位叔叔好快的脚程。”
  两个谋士马上对皇长子萧煜行礼:“大殿下。”
  “叔叔们快请起,我追上是想跟你们讨个巧的,再让你们行礼倒失去美意了。”皇长子萧煜话说得特别好听,“魏王手下官员外套,洛阳城中空了好些宅院。我带人清剿城内叛军,点出来不少空房子,叔叔们日后定居,家眷总要搬过来,不能没有个落脚的地方。我是请二位叔叔陪我去挑房舍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多谢大殿下。”谋士立刻答应。
  两人跟在皇长子萧煜身后,相互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明白的眼神。
  皇长子萧煜办事如此妥帖,对比只会带兵打仗的萧燧,在陛下面前只怕得宠不是一星半点。有这么个会笼络人心的庶长兄在,萧燧入主东宫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尚算明朗的天空忽然飘来一片厚重的乌云,几息之间,已经变成倾盆大雨,将官员全都堵回扶桑殿。
  暴雨兜头淋下,雨丝中夹着泥点一起浇透了萧燧。
  漆黑的天幕中雷电劈下,萧燧只能带着战马赶紧躲到宫门下。
  一队马车却悠闲地从宫中缓缓走出,连最低等的奴仆都身穿蓑衣,不至于像萧燧那么狼狈。
  一架驾装满了箱笼的马车驶过萧燧面前,坠在后方的马车放缓了速度,姜南风举着油纸伞下车,把萧燧一同拢在伞下:“萧护卫,上车吧。”
  护卫,他什么时候成了护卫了?
  他领着十二支战队,是夏国的上将军!
  萧燧仰头对上姜南风的眼睛想要反驳,在他含笑的眉目中忽然发现,今天“论功行赏”时……唯独他和他军中将士都没收到任何爵位和官职的嘉奖。
 
 
第09章 报应不爽
  1.9报应不爽——报应之后就爽了
  大雨倾盆,银丝交织成雨幕,泥土的腥气很快被青草的芬芳取代。上阳宫石板地面上升腾起一片水雾,磅礴的雨声湮灭了宫廷内的喧嚣。
  雨越下越大,只有姜南风伞下一方天地静默如初。
  萧燧上前一步,走进伞下。
  “萧护卫想回去与夏帝争执个结果吗?夏帝今日可未必有好心情,愿意听这些。还是说,你打算抗旨,不护送我们母子去魏地?”姜南风好心情地看着萧燧。
  他尽情欣赏萧燧脸上恍然大悟后的痛苦。
  姜南风注意到一滴雨珠顺着金冠穿过发丝落在萧燧的剑眉上,再顺着眉尾跌入眼角,划过脸颊,消失在湿透了的衣襟之中。
  真是只落水狗,好可怜。
  姜南风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将其按在萧燧脸上。
  萧燧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瞪着姜南风的视线从惊讶逐渐变成了愤怒,急声怒道:“姜南风,你突然干什么?大男人之间别动手动脚的,恶心。”
  绣满了迎春花的锦帕落地,被泥水浸湿,污浊不堪。
  “嫌弃?那就算了。”姜南风把伞一同丢在地上,转身回了车上。
  大雨重新兜头落下,萧燧赶紧捡起地上的锦帕和油纸伞,三步并做两步跳进马车。
  他对战马吹了个呼哨,战马哒哒哒地与凑到拉扯的骏马边上,甩着尾巴往拉扯的马身上蹭。
  三匹马拉着的大车相当宽敞,足以供四名女眷同时坐在车厢里,但当马车里放了一张一尺七寸见方的大棋盘,将姜南风长七尺六寸的身躯再斜倚在棋盘上,原本宽敞的车厢就变得拥挤了。
  萧燧坐在车尾,缩手缩脚。
  姜南风捏起棋子,在棋盘上自己与自己对弈,向萧燧招手:“过来坐。”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出熏香,香味馥郁浓烈,充满攻击力。车内高度不足让萧燧站直,他只好弓着腰爬过去坐下。萧燧不自在地把一直抓在手里的锦帕和油纸伞递过去:“还给你。”
  姜南风瞥了一眼,冷淡道:“脏了,扔了吧。”
  “这可是锦!寸金寸锦的锦!”萧燧瞪大眼睛提醒。
  姜南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弯起嘴角:“我知道这是锦,但它脏了,脏了的东西,扔了不可惜。”
  语毕,姜南风用视线把萧燧从头刮到脚,抬手往车厢内挂着的一面莲花型铜镜上点了点,戏谑道:“你要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就多照照镜子——脏兮兮的,很丑。”
  姜南风手指在萧燧和自己之间晃了晃:“二殿下动脑子想一想,若我跟你一块,到底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
  萧燧被骂的涨红了脸,把掌中的锦帕捏得咯吱作响。
  姜南风还不愿意放过萧燧,继续补充:“这可是锦,寸金寸锦,二殿下别扯破了。”
  萧燧彻底没声了。
  他说不过姜南风,他认输。
  为了缓解心中尴尬,萧燧视线到处乱飘。
  萧燧这才发现,固定在车厢里围棋桌子,竟然是由一整块白玉雕镂而成。
  国境之内,只有永昌郡产白玉,但永昌白玉品质不佳,也很小块。
  萧燧惊讶的忘了自己不敢看姜南风:“难道是契骨的白玉?”
  姜南风坦然点头:“对,契骨产的,是母亲的旧物。”
  姜南风以为萧燧接下来要责备他母亲生活奢侈,没想到萧燧双手抚摸着白玉棋盘,口中说的却是:“契骨与洛阳相距五千里,传闻当地瓜果味美,能随便喝葡萄酒……可惜不在夏的疆域。嘿,我迟早把契骨打下来。”
  还想着打契骨呢?
  若是在外无强敌,姜南风判断,夏王这辈子坐拥半壁江山肯定心满意足,不会再想着开疆拓土了。作为母亲没有被追封为皇后的嫡子,萧燧还敢想未来,真是天真呐。
  姜南风推过去一碟干果,就不再搭理萧燧,自顾自的弈棋。
  棋盘上黑白相互吞食,杀机涌动。
  棋盘和沙盘类似,萧燧看得津津有味,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那棋盘上的黑子从充满冲劲儿到一点点失势,最终被彻底抹杀,一败涂地。
  “你下棋也太臭了,不应该这么下。”萧燧抢过姜南风的棋笥把棋局复原到黑白势均力敌的时候,对着棋盘比划,“这一步应该这么走,你看我……”
  姜南风直接伸手抹乱棋盘上的棋子。
  “唉,你干什么?”萧燧不解质问。
  姜南风弯起嘴唇笑着问:“二殿下,你说的棋局要是有道理,我何必把对你的称呼改成‘萧护卫’?黑子不但败了,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败,就像你一样,蠢得很。”
  语毕,姜南风一颗接一颗将白字拣回棋笥中。
  “你!”萧燧总算听明白了,姜南风下棋津津有味,不是因为自己和自己对弈多有趣,而是姜南风发现当着萧燧的面下棋嘲笑他,萧燧却完全没发现,更有趣味!
  萧燧抓住姜南风衣领,怒道:“姜南风,你到底……”
  姜南风头都不抬,继续拣棋子:“因为我和二殿下一样,都喜欢踩落水狗吧。当对手的时候,你对洛阳久攻不下,无法战胜我。等到郭将军反叛,二殿下带兵闯入景春殿,把长戟搭在我脖颈上,发现自己能够随心所欲羞辱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非常爽快?二殿下,你觉得你如今落魄了,我就不该报复你是么?”
  姜南风扯下萧燧捏着自己衣领的手,整理好衣襟后,继续说:“萧燧,你标榜自己是少年英雄,可我不是。我只想在乱世让我和母亲活的像个人。所以,谁强迫我们,我就让谁加倍难受。你现在明白了么?”
  萧燧看着姜南风,摇头坦诚:“我不明白。”
  姜南风点点头:“那我就说得清楚一点,让你彻底明白。”
  姜南风视线落到窗外,回忆着解释:“当我第一次被你带到夏王面前,他身侧就站着谋士燕回。之后,因为没有女主人,燕回出面承认起管理内务的职责,一日三餐都会来凤栖宫试探母亲的意思。巧得很,燕回等一干谋士都希望夏王做个明君,不要被我母亲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有任何牵扯;而我也不想要夏王当继父。”
  “既目标一致,都希望我母亲离宫,那我们就可以暂时结成盟友。”
  “为了引走夏帝的注意力,我‘点拨’了谋士们一下,让他们注意到了夏王面临的其他难题——比如,如何在大朝会论功行赏的时候,让你这个不得夏王宠爱的刺头闭嘴。”
  姜南风畅快笑道:“哈哈哈,果不其然,有二殿下的问题在,谋士与我商讨得更顺利了。”
  “一直被人抢话的滋味怎么样?”姜南风带着恶意地询问。
  姜南风脸上的笑容好像一个黑色旋涡,不断吸引萧燧,将他引入死无葬身的境地。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萧燧面对过大大小小几十场战役,但朝堂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还是人生第一次品尝。
  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头一次明白文臣动动舌头的效果竟然能比他挥出长戟的效果还好。
  姜南风收拾好棋子,把它们放进棋盘下的暗格:“二殿下既然都明白了,以后就对我和我母亲放尊重些。前往魏地路途遥远,不要再惹我不快了。”
  经过前面一番恫吓,萧燧脑子的转速终于加快,明白姜南风兜这么大个圈子是为了用实际行动警告他,一路上老实点,否则姜南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萧燧。
  萧燧猛地站起来,“唔!”
  “咚”的一下,萧燧头撞到了车顶,金冠歪到一旁,隐隐变形。
  车厢外,侍从扬声询问:“主人尚且安好?”
  姜南风对车外回答:“无事。”
  天色正好放晴,太阳最后一丝余晖站在洛阳城中。
  街道上,已经有胆大的商户重新打开店铺门迎客。车队向东转入春熙路,逐渐进了高悬着“姜府”匾额的大宅。
  “你在洛阳居然有房子?”萧燧说完就发现自己又犯蠢了,“我忘了你四年前就加冠了。成年男人不能住上阳宫,你在宫外当然有房舍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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