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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人人都觉得姜南风纯粹是倒霉。
  朝堂上的风向,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苗头——夏皇厌恶名门过于揽权, 对他指手画脚, 但也说不上喜欢手握重兵的嫡子。
  这样的两方势力发生冲突,夏皇是乐见其成的。
  姜南风作为夏皇的纯臣, 他秉公处置, 一口气把陈会宁族亲和萧燧两方都打了才是最合理的。
  要说这件事情里面谁最应该委屈,那是应该是本该处理此案件的廷尉、御史中丞和司隶校尉。但目前司隶校尉还没任命, 御史中丞由名门担任, 廷尉是从陈会宁手下转出去的程敏才,身份都无法让夏皇信任,夏皇不给他们断案的机会也很合理。
  说到底“家天下”, 夏皇既然是皇帝, 那“家”里的事情都得顺着主人的心思处置。
  一切看上去都合情合理。
  *
  燕重锦的西域混合果酒当天晚上把姜南风灌醉了。
  姜南风是直接宿在燕重锦家客房的。
  经历过公主嫂嫂和大哥的开放关系,燕家如今无比强调门风清静,家里待客的下人都不敢留在客房里, 宁可被人说待客不周,也不想再闹出“生活作风开放”相关的丑闻, 倒让姜南风好好睡了一觉。
  可惜被褥皆不是用惯的极品,毫不意外的姜南风返家后,开始浑身发痒。
  他把衣裳一脱,落地的铜镜里,近乎完美的高大身躯上前后转了转,然后露出令人目不忍视的变化——过去白皙无暇的皮肤上从肩膀到胸口,再绕到要付和脊柱,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红疹连腰臀和大腿上也没放过,甚至有些区域的红疹已经连成一片彻底肿了起来,还有继续扩张的趋势。
  糟糕透了。
  姜南风生活向来小心,他甚至有些记不清楚上一次这么严重的皮肤反应发生在几年前。
  但记不清楚发生在几年前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南风知道过敏反应会爬到他这张近乎珍宝的脸上,然后让他看起来接近非人的状态。
  “罢了事后肯定会被陈会宁找麻烦,我借机告假养病吧。”
  事情过了一个多月了,陈会宁都是阴恻恻地看着他,却没出手,想来有这么久的布局时间,陈会宁肯定想跟他玩个大的,那他直接“大病一场”干脆休息一两个月,让外人看着他觉得他命不久矣了,陈会宁想玩什么招数又有什么用呢?谁会相信快死的人有功夫搞阴谋诡计。
  只不过要对不起燕重锦了,希望他看在是自己重新把燕家引回朝堂的情分上,猜到了也别记恨自己。
  姜南风笑了笑,干脆同时吩咐见微和知著:“见微去燕家讨要我昨日睡过客房的被褥床单。知著去入宫替我告罪请病假,再把水御医请上门看诊。”
  姜南风的过敏症朝中老人都听说过,每次都要修养许久,夏王因为这么多年来始终关注姜南风的亲娘周慧,也知道他有这毛病。听说是这种问题的病假,直接准奏,然后爽快的批了二十天假期。
  知著谢恩起身的时候悄悄瞟了陈会宁一眼,果然看到他阴沉得能够挤出墨汁的臭脸。
  知著在心里笑了笑,膝行退出大书房,离去时对守在门外的内侍比划了几个手势,塞了张银票到内侍手里,坦然离开。
  这朝中的消息渠道,不是只有朝臣能传递出来的,不受人看中的内侍和宫女,才是掌握庞大情报网最完整的一群人。
  知著曾经作为领头人带着扶桑宫的宫人面见夏皇,保证了他们所有人的平安,知著就有把握,日后继续与宫人们的交情延续,也把他们传递消息的功能存留下来。
  事情和姜南风猜测的没什么区别。
  过了晌午,洛阳城中的官员陆陆续续都知道姜南风病了的消息,开始带着礼物登门问候。
  即便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门亲自问候姜南风,姜南风还是分批接待了二三十个朝臣。
  他过敏后丑陋古怪的脸和涂满了草药的浮肿四肢也被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又过了两天,一个简单的过敏症已经被传成重病,好似姜南风要死了似的,夏皇甚至命人送来两个良家子示意江南风要是快不行了就留个后,好歹给周慧后半辈子一点念想。
  姜南风啼笑皆非,辞谢内侍的好意后,想了想,故意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就让见微给两位良家子足够银钱,把人送回家了。
  所谓良家子只是平民之女,她们都不识字,语言能力也不强。
  被跑来打探姜南风的人问了几句之后,把“姜南风没起身”的“秘密”给透露出去,说姜南风身体坏了,将死的传言愈演愈烈。
  消息终于流入逐渐和朝臣有交流的萧燧耳中。
  “当啷——咕噜噜”湖笔被萧燧捏断成两截,滚落书桌。
  萧燧白着脸坐在位置里,脑中一片空白。
  萧燧不管不顾地从宫中离开,徒步走到姜府门外,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不敢进去。
  萧燧站了不知道多久,最终也没敢敲响大门。他第一次做了胆小鬼,在侧门响起的瞬间,飞快跑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萧燧迅速处理完政务,还是情不自禁走到姜府门外,又装起了守门员。
  连续数日日,萧燧日日如此。
  到了第十日,萧燧休沐,他顺着翻过围墙,坐在姜南风卧房外吹了一整夜的冷风。
  破晓时分,听到“吱呀”的推门声,萧燧迅速起身,从门缝里对上姜南风的眼睛。
  他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肌肉向上提,然后,几步上前,推开房门,挤进姜南风卧房,一把抱住只穿了单薄长衫的男人。
  姜南风:……
  萧燧,怎么了?他的反应实在太古怪了。
  姜南风观察着萧燧脸上的表情,从他眼角眉梢清晰勾勒出的喜悦神态分析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姜南风眯起眼睛警告:“萧燧,想当皇帝是不能有龙阳之好的。”
  “你看出来了。”萧燧脸上的笑容淡了,他警告,“你知道的太多了。”
  萧燧居然承认了!
  夏皇的种果然都有问题!
  姜南风扬起眉毛:“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
  萧燧扯住姜南风衣领,一直把人脖颈拉到自己面前,将嘴唇贴上去。
  杀自然是舍不得杀的,但是……
  “我可以贿赂你。”
  低低的声音消失在两人唇齿间,然后,萧燧用和钻进来一样敏捷的身手,飞快逃了。
  姜南风捂着嘴唇,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突然笑了。
  他按住额角,为难地说:“希望是你跟着朝臣学坏了,看出我对你生出了些许不良的心思,为了皇位贿赂我,而不是真心喜欢上。”
  姜南风不信一生之爱。
  什么都没开始,他已经想到两人搅合到一块之后,又分道扬镳的难堪画面了。
 
 
第66章 提前最好准备
  萧燧夜探姜府, 确定姜南风现在健健康康的,亲完就跑。
  姜南风清楚萧燧已经在上阳宫里学会了“知轻重”,并未对此多纠结, 继续出门侍弄他养的花草。
  没想到萧燧第二天凌晨又跑过来,照旧亲一口就赶紧逃开。
  如此持续到姜南风假期最后一日。
  姜南风这天关闭了所有门窗,摆明了拒绝萧燧再来的姿态。
  萧燧垂头丧气地在门外站了一会, 倒也没做纠缠, 在下仆出现之前离开了姜府宅院。
  姜南风看到门外的身影消失,摇头叹了口气。
  萧燧这是怎么了?
  姜南风自认是他一直在偷偷观察萧燧的变化,评估把萧燧推上皇位的可行性, 反而是萧燧平日对于朝堂变化十分迟钝, 不能抓住各种变化——既然如此, 萧燧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每天偷看他无数次。
  姜南风确定在萧燧返京之前,自己更没有与给过他任何暗示。
  萧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生出这段心事的?
  况且, 他每天清晨跑过来, 难道师兄就一点没察觉,不知道拦着点吗?
  姜南风为了萧燧的突变满心愁绪, 大司马府中, 易无病也愁得直掉头发。
  易无病搬了个竹凳坐在庭院中,手里抓着一直画眉鸟,鸟儿姿态闲适, 口中不断发出悦耳的鸣叫, 可易无病却愁眉不展。
  看到萧燧翻墙回来,垂头丧气,易无病恶劣了数日的心情总算变好了一些。
  瞧瞧, 去他师弟家翻墙多了,自己家里也跟偷香窃玉似的, 连正门都不知道走了。
  易无病翘起嘴角,故意对着萧燧的痛处戳:“大王让我师弟赶出来了?”
  萧燧往寝房走的脚步一顿,绕到易无病身旁,随手从附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他身边,虚心求教:“易先生怎么猜出来姜南风不肯再见我的?”
  易无病在自己脸上点了点:“大王脸上写得很清楚。”
  萧燧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耷拉着嘴角,这副神情想也知道是吃瘪了。
  他勉强笑一下,但很快嘴角又落回去,垂头丧气地抓着头发:“我不明白,姜南风他……燕重锦的酒宴上,他喝醉了,那时候明明说喜欢我皮相的。哪怕就是为了外表,这么多天了,他至少也该有点回应吧,今天怎么还把我关在门外了。”
  易无病理所当然地说:“我师弟酒量不差,这些年来对外宣称有龙阳之好只是为了躲避皇室嫁女和朝臣逼婚。大王,你听到的说不定只是我师弟应付场面随口胡说的浑话。”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有权有势,不论男女,美色还不是唾手可得?
  他易无病还有几个养在身边解闷的小男宠,他师弟若真对男人有想法,没必要拘束着自己。
  萧燧神色更加失落了,喃喃道:“我宁可他说的是真的。”
  易无病摆手,无奈笑道:“大王,你们这样的身份日后总要成婚,难不成你只想要露水姻缘?”
  “露水姻缘也是姻缘,好歹有过。他这样……先不反抗,后又冷着我,算什么呢。”萧燧脸上满是失落的情绪。
  说完话,萧燧抬起头,看着易无病摇头:“易先生,你说错一件事情,若我能得姜南风的垂青,我不会娶妻。”
  刚刚还满脸悠闲看好戏的易无病顿时变了神情,猛然站起身,急声道:“哪怕只有一个后嗣,你也得有亲生的。难道你没想过你坐上那个位置之后,无后会引起多大的麻烦么!且不说到时候朝臣与诸王必定生出的二心,哪怕选一嗣子,等你年老无力了,他们到底是继续尊奉你还是把自己亲爹迎进宫,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你想要白忙活一场,给他人做嫁衣?”
  “最差的情况,如果我收嗣子,对方还会借着机会说是姜南风狐媚惑主,把我们都杀了——易先生,我想过的。我早有安排了。”姜南风跟着站起来,安抚地按住易无病肩膀。
  易无病勉强按下心中不快,沉声催促:“大王请讲!”
  虽然还用“大王”和“请”,但这不悦的语气却是易无病从来没和萧燧使过的,他真的生气了。
  萧燧像个心虚地小孩似的扣了扣手指,声音不由自主变小了:“我们辽东,有女子承爵的先例,母亲承爵之后,是姨母帮着母亲管理内务。等母亲嫁给父亲,家中也一直是姨母住持的,替母亲留守辽东。前几年她刚刚去世,她独女与我往来不断,但她喜欢的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家奴。前年,她未成婚就和家奴在一起快有了身孕。这事情是经过我准许的,我那时候为了让她避免闲言碎语,还故意过去替她遮掩过。”
  随着萧燧的解释,易无病脸色渐渐放缓。
  “去年攻打新罗的战事易先生也知道的,表妹的家奴正是去探查雪灾的。他也想出人头地能正式和表妹有个名分,可惜运气不好,赶上雪灾,死在新罗了。找回尸体之后,表妹郁郁寡欢,孩子落地之后已存了死志。前些日子,她重病不起,撒手人寰时留下一对双胞胎。”
  “我已经让人把孩子送来京中,他们日后就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不成婚的。”
  表兄妹成婚是这时候在常见不过的情况,萧燧对外都不用多解释,只要说出孩子母亲的身份,就没有人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
  萧燧低着头,脸上的神色非常隐忍:“我知道就算姜南风不会想在史书上跟君王扯上任何关系的——皇帝永远不会有错,所以错的只能是臣子。他怎么肯受这种委屈呢,我也不愿意他受这种委屈。”
  “况且……”
  易无病反问:“况且什么?”
  萧燧脸色难看至极地低语:“况且被皇帝睡,叫‘幸’,那么难听,他也接受不了的。”
  地位造就了永远的俯视,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不会想要被其他人“幸”的。
  易无病终于意识到,萧燧看似把事情想清楚了,实则思维一片混乱。
  不去幸姜南风,难不成还要让姜南风……
  嗯?
  等等。
  他刚刚想到什么了?
  易无病看着萧燧年轻却写满决绝神情的脸,在心中咋舌。
  不会吧?
  八字还没一撇呢,萧燧不会连体位都决定好了吧?要是最后没成,难不成,还打算孤独终老?
 
 
第67章 床不结实
  萧燧毕竟还年轻, 易无病不死心地劝说:“大王,你和玉鹤现在年岁都小,不能抗拒皮相, 再过五年十年……”
  萧燧却一点没能被这种话拦住,他直接表态:“我已经见过姜南风浑身浮肿的丑陋样子了,那当然不好看, 但也没多难看。在朝中陪着处理政务这两个月, 我甚至明白了刚刚入城时候,姜南风一直在坑我。我知道他不是纯白无瑕,风光霁月, 但我还是喜欢他, 我只想要他。”
  易无病无话可说。
  “易先生, 你不是最喜欢刺激的事情了吗?天底下没有比这件事情更加离经叛道的了。你帮帮我!”萧燧按住易无病,总显得干净的眼睛里腾起幽暗的火光。
  易无病:……
  刺激确实是刺激。
  但那可是他亲师弟!
  如果他连自己亲师弟都能出卖, 萧燧以后怎么还敢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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