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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能给姜南风提供五万白银的支持,就意味着程敏材会从他以后的官职上面捞走超过五万白银的价值。
  姜南风按住程敏材的手,把玉璜推回去,严肃道:“程大人,以前是以前,现在你要是改不掉胡乱伸手的习惯,还是趁早辞官归乡吧,别自己被拖出去砍了还牵连我到扶桑殿外下跪。”
  程敏材狠狠打了个哆嗦,不敢置信地看向姜南风:“陛下看起来没那么暴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拿钱等于从陛下口袋偷钱;拿走了钱,工程不合规,出事死的是陛下的百姓,断的大夏的国祚。陛下虽然性格宽和,却不是不会发怒的泥人。程大人好自为之。”姜南风说完伸手指向门外,示意程敏材可以离开了。
  程敏材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把玉璜留下:“多谢姜候教我。”
  五万白银不少,但比起买他全家性命和未来,那就微乎其微了。
  程敏材刚刚离开,见微就忙不迭将姜家五房的二老爷带进门。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亲自背着一个如意灵芝纹的斜挎包。
  一进门他就走到姜南风面前,把挎包卸了,全堆在姜南风面前直接问:“皇帝又换了一个,明年生意还做不做?”
  姜南风点头:“陛下最近几年暂时想不到管理海运,家里生意照常就行。水师拨的薪俸太少,辛苦您找借口帮着拨钱过去。”
  头顶白发秃了不少的老人摸着自己脑门笑开:“好哇,这活儿我喜欢,水师都快管我叫老神仙了。”
  姜家五房常年经营海运生意,对海上的情况知之甚详,水师试探他的时候,肯定不但问不出什么,还会反被他逗得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再加上姜家送来的真金白银,可不就是水师的“老神仙”了。
  姜南风:“十二爷,海上盗匪这几年被治理得如何了?”
  姜家五房二爷双手一摊,一屁股坐进姜南风身边的空位:“朝廷给的钱不够,咱们送去那些也就勉强能让他吃个五成饱,每年零星抓百十来人。海盗跟鱼甩籽似的,一年一茬,哪有杀尽的时候。真想把他们清理干净,那得天降一个英雄,把新罗和倭国全杀一遍——到哪儿弄那么多水师去。”
  姜十二爷嘿嘿笑了几声,然后又叹了口气:“要是真有人能把这群孙子清理了,你十二爷我把家底掏空都不可惜。只怕是闭眼之前看不到了。”
  姜南风凑过去,笑着问:“您真愿意给?”
  姜十二爷点头:“给呀,有什么不舍得的!赚钱这点小事儿难不倒我,打仗我就一点不会了。”
  姜南风合掌笑道:“好,那我给你找个花钱的机会——这一回你开船往青州去,萧燧要打新罗了。”
  姜十二爷从位置上猛地跳起来:“真的?那我现在就走。”
  他走出几步,回头把丢给姜南风的挎包重新抢回来:“就当是十二爷管你借的,过几年再还你!”
  他边朝外走边抹眼泪:“太好了,等明年清明节,给我爹上坟可以说给他报仇了。哎呀,回家再算算,还有多少能变卖了换钱的。”
  姜十二爷边走边絮叨。
  姜南风没留人,目送姜十二爷离开,心里盘算着之前萧燧问他的问题答案其实在这里。
  经营海运生意的姜家和生产烧杀掳掠的海盗的新罗人怎么会没有血仇呢?他姜南风的帮助从来不是无条件的。
  姜南风看着屋檐上织网的蜘蛛,悄然勾起嘴角。
  只是像蜘蛛一样织一张大网还不够,他要做执棋天下的那个人。
  姜南风在家中一口气歇到九九重阳节,终于出门了。
  登高的山上,姜南风不出意外的同跑出来伤心的夏皇不期而遇了。
 
 
第39章 都得死
  小山矮趴趴的, 周围栽满绿树,站在山顶向下望,瞧不出什么过人的景色。
  夏皇脚边丢弃了一根沾满泥土的木棍。他蹲在地上, 面前有个土坑,长袍前片下摆粗鲁地随便掖在腰带里,蹲在地上一张接一张的往土坑里烧纸。
  夏皇眼眶红红的, 神色是难得一见的疲乏。
  “玉鹤,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哦,是了,宫里小太监说过, 他知道这地方是听你说的。”与姜南风视线交汇的瞬间, 夏皇收起真实的表情, 喃喃自语。
  “……陛,萧伯父?”姜南风迅速改口。
  下一瞬, 他拧紧眉头, 视线向四周搜寻却没发现禁卫存在,迅速沉下脸, “随扈呢?怎么都不在附近, 让我一个书生都能随意闯入此地。”
  夏皇不在意地摆手:“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书生,把他们留下山脚了,想自己静一静。”
  夏皇说完抬手捏了捏鼻梁, 蹲回土坑前继续烧纸。
  焚烧殆尽的纸灰被风吹得高高的, 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姜南风背过身不看夏皇的举动,眺望远处,走到山顶的一棵松树边, 将亲手编的祈福袋挂在树梢上。
  夏皇扭头看到姜南风的举动,忽然问:“玉鹤, 你在祭奠父亲么?”
  姜南风转身站定,发现自己是垂眸看着夏皇之后,索性撩起衣摆,坐在夏皇对面的土地上。
  他摇头笑道:“不是,我在遥祝祖父和祖母身体康健。他们年纪大了,我回不去建安郡,族人也不放心我把二老接过来,只能如此了。”
  向来喜欢和人有来有往的姜南风这一回却没有追问夏王为什么独自在山顶给人烧纸。
  可惜,姜南风不想掺合夏皇内心的痛苦经历,夏皇对着姜南风在眼睛里闪烁着家庭温暖的时候,突然想要从姜南风身上寻求一点家庭温暖:“玉鹤,你对父亲,是什么印象?”
  姜南风当场回答:“萧伯父糊涂了,玉鹤是遗腹子,从没见过父亲。”
  夏皇一点都不放弃:“家里人总会跟你说起你爹。”
  “我爹啊……”姜南风语气带着点感慨,“祖父祖母总说父亲除了善良正直别无长处,母亲说父亲虽然体弱,但却难得是个厚道仁义的好人。至于师父,他总夸父亲天妒英才,可我在家里除了父亲年幼时候练字留下的几笔丑字,从没见过他有什么惊世文章。但看师父愿意给师兄也取名‘无病’,想来是真的喜欢父亲。”
  夏皇和姜无病是情敌,姜南风没指望夏皇对自己亲爹有什么好评价,没想到夏皇听到姜南风的话,居然点头赞同:“他确实正直善良、仁义厚道又有大才。你呀,是可着父母的长处长的。”
  这话倒是不假,如同姜南风这种专挑好的遗传的孩子纯粹是投胎来报恩的。
  夏皇想聊天,姜南风就陪着说:“是啊,虽然从没和父亲见过,但听祖母说,我吃饭和父亲一样挑剔,这也不吃,那也不碰,穿衣要用最好的料子,否则就浑身起红疹。睡觉的床榻也要上好木料,否则觉得有怪味道,睡不安稳。”
  全是富贵毛病。
  夏皇平日里只看到姜南风心思机敏,善于筹谋,没想到他私底下居然这么多麻烦的小毛病,发现姜南风跟自家养的孩子毛病好像也差不离,不禁觉得他更亲近了。
  夏皇停手听着姜南风说话,回神时堆在他面前的火堆几乎要熄灭了。
  他手忙脚乱地往里添纸,原本还能再烧许久的纸张居然被一股脑塞进去,全都焚烧干净了。
  夏皇突然住手,长叹一声,与姜南风闲谈而放松的眉目重新聚集:“玉鹤啊,你能猜出来我是为谁烧的纸么?”
  “萧伯父祭奠先人不必躲躲闪闪。”姜南风点到为止,没把话说尽。
  夏皇苦笑道:“你还是这么聪慧,是啊,要是烧给萧家祖先,我用不着做贼似的躲到山顶上烧纸。这些纸是我给红琴烧的,太医说,她大概就在这几天了。”
  甄红琴,皇长子萧煜的母亲,乐户出身,色艺双绝。当年是被人送给年少有为的夏皇,两人很是过了一段神仙眷侣似的生活。夏皇也曾为她不娶正妻。
  一直到夏皇上京,被周慧惊艳变心,甄红琴才在夏皇面前失宠。
  或者说,甄红琴发现夏皇变心就和夏皇决裂了。
  夏皇陷入回忆:“红琴人已经糊涂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几个儿女的名字。可我没办法,我耳根再软也知道当皇帝不能朝令夕改。萧煜已经让我赶去封地了,我不能叫他回来。”
  甄红琴尚在人世的女儿都已经进宫侍疾。
  夏皇明白,她放不下的只有萧煜。
  这孩子曾经是他亲自抱着带大的,感情比后来那些都要深厚,赏赐也丰厚,没想到父子之间如今走到这一步。
  “……红琴不是皇后,我也不可能追封她做皇后。我只能提前亲手给她烧一点纸,盼着为她积阴德了。”
  不是皇后,就不能跟皇帝一起享受皇家供奉,下葬也只能住寒酸的陪陵。
  姜南风心里嘲笑夏皇的伪善,甄红琴心里真正想要的得不到,夏皇烧再多纸有什么用。
  把觊觎自己的人弄出洛阳城是姜南风的目的,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完全不在意在此基础上表现自己的仁慈。
  他闻言便说:“夫人不放心的太康王是因为两位皇子同时封王,太康王待遇却明显不如舞阳王。”
  再说明知道自己快病死了,不一次要个大的,难道还能等死了之后诈尸,再要一回?
  甄红琴的要求明显不过分。
  夏皇原本只想给萧煜更多金银财宝做补偿,突然被姜南风点破重点真正导致甄红琴病情恶化的原因,顿时一阵下不来台。
  他厚着脸皮询问姜南风:“玉鹤,你也对我给舞阳王治理封地的权利不满意么?”
  姜南风垂下眼眸,表现出明显的拘谨姿态。
  夏皇看出来姜南风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候的紧张,只好放轻语气,对他重申:“我是头一回当皇帝,做事没分寸,我要是错了,你只管说。”
  姜南风拱手做臣子礼节,认真地为夏皇分析:“谋算我的事情,是太康王、舞阳王与公主同谋,处置上的偏颇却如此巨大。不但甄夫人多心,其他臣子,想必也觉得大王对舞阳王的不是惩罚而是爱重。至于公主,有舞阳王为她撑腰,日后出家,依旧能够呼朋引伴、男宠常伴。”
  这些话说完,姜南风放下手,语气失落道:“于私,我知道陛下曾经想给两位王爷同样处置,周夫人见过您之后,您却突然改了主意。我躺在病床上,接连几日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辅佐错了君王,应该今早辞官归乡。”
  姜南风是什么人?末帝和前头几位占领洛阳的枭雄对姜南风各有各的不是,他都愿意陪着那群继父奋战到最后。
  可到了夏皇当政,姜南风反而要辞官归乡做田舍翁?
  只怕姜南风前脚刚离开洛阳,天下人就要指着夏皇的鼻子骂昏君了。
  夏皇被姜南风这话吓得冷汗当场就流了一后背。
  他急着解释:“朕没想这么多,周氏带着怀思来向朕致谢,朕一昏头……”
  夏皇果断道:“这事情是朕做错了,朕这就回宫抹了舞阳王自治封地的权利去。”
  姜南风拉住夏皇,摇头道:“陛下,臣说过不可朝令夕改。不可莽撞行事。还是为太康王提一提权势吧——死者为大,眼下重要的是让甄夫人安心。”
  甄红琴还没死,可等到夏王跟她说过给太康王提待遇,就算甄红琴的病能好,她也只能去死了。
  一个已经成年却无所建树的皇子,如果在皇宫里再没了提起他的人,那么将会彻底退出皇位竞争。
  等得到太康的实际掌控权,萧煜的权力看似上升了,实际上却彻底被堵死。
  ——夏皇以为姜南风气的是,他没有公平处置两个儿子,却没想到,对姜南风来说,萧煜和萧焰两个,他谁也不会放过。
  夏皇记住了萧焰还欠了一层处置,萧焰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当辅佐萧焰的臣子写下萧焰还能有所提升的政绩时,夏皇只会想到萧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政绩”变成“错漏”,将给出去的权利收回。
  仁慈当然很好,但如果能通仁慈而杀死自己的敌人,就更棒了。
  夏皇没想到姜南风如此大度,感动得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姜南风只把手从夏皇手中退出来,语气平静:“萧伯父,今日是重阳节,你该高兴一点。快回宫吧,别让禁卫和朝臣为您的安危担忧。”
  “好,我这就回去。”夏皇答应得爽快。
  两人结伴下山,却在夏皇回宫时,姜南风以访友为由告辞,答应夏皇明日大朝后会入宫帮他处理政务。
  既不骑马也没乘车的姜南风走在洛阳城大街上,不过片刻功夫,怀里就抱满了路上行人赠送的瓜果和小点心。
  “多谢,多谢,不必了,实在拿不住了。”姜南风好脾气地边笑边拒绝,赶紧钻进易家大门。
  “师兄魅力不减当年,居然敢自己走路出门了。”一个身高与姜南风相近,却瘦的像竹竿似的少年笑嘻嘻地凑过来,探头往他怀中绷着的瓜果点心看。
 
 
第40章 男倌馆
  年少总轻狂。
  少年总是志比天高, 自觉比天下人都聪慧清醒,自顾自鄙薄权贵,全不看目下的辛苦和艰难。
  站在姜南风身边的易全祥嬉皮笑脸的。
  他绕到姜南风面前, 在姜南风怀里翻翻找找,挑出个橘子,剥开皮, 把果肉送进嘴里:“甜的, 真不错啊。师兄的命就是好,别人送果子都能捡到甜的。师兄你不吃吧?这些比你府里特意挑选的肯定差多了。”
  短短两句话,夹枪带棒, 没有一丁点对师兄该有的尊重。
  姜南风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好像没听出易全祥口中的古怪, 好声好气道:“伸手。”
  易全祥不明所以地伸出双臂,姜南风一股脑将瓜果全塞进易全祥怀里。
  “唉, 唉!小心点, 掉了——我说掉了,你没听见吗?”易全祥手忙脚乱地调整姿势, 试图把所有瓜果都拢在怀里, 但他的努力却没有太大作用,到底有一颗苹果落在地上,摔烂了果肉。
  “都摔坏了!”易全祥心疼地看着地上的苹果, 想蹲下把苹果捡起来, 却从怀里掉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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