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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桌子抬过来。”萧燧对亲兵吩咐。
  两名亲兵立刻将能让一个成年男人在上头打滚的大桌子搬到易无病面前。
  萧燧抓了地图过来, 手上一抖,沉重的大张牛皮立刻在桌面展开。黄褐色的牛皮上用碳粉勾勒着地图,有的地方精细无比, 一山一水都被清晰标注;有的地方只有几根似是而非的粗陋线条。
  姜南风也走过来。
  他站在易无病身侧, 视线落在地图上, 心里却在摇头。
  新罗的那一部分就十分模糊。
  传闻新罗多山,土地贫瘠。正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 没有地图谁敢深入这种地方?可怜当地百姓反而被一刀抹了脖子都算好运气, 一个不好,甚至可能变成新罗人的盘中餐。
  萧燧手掌压住地图, 在地图停稳后, 立起手指从地图绘制得精细的位置划过,脸上不见得意的神色,只是平静地解释同一张地图上为何会出现两种既然不同的绘制方法。
  “我打下的城池都派人详细探查过, 比如山有多高, 有几条上下山的路,山中有无矿藏,山上有没有植被, 是否有野兽触摸;城池附近的河流湖泊有几条,分别多深, 出自哪条河流,去往何方;城中百姓几何,有多少望族富户,各家人口与拥有的田产。”
  萧燧说完,手指又挪到那些分外敷衍的部分,用力点了点:“这些我没去过。直接讨要来的地图,我不敢信。”
  他说完话特意往姜南风脸上看了一眼。
  “二殿下何故看我?”姜南风笑着问。
  萧燧:“叛降的官员带来了一份洛阳的地图,里面有四条水线,他自称其中一条是皇宫用水。但你们根本不喝这条水线里的水。”
  姜南风不以为然:“二殿下别装了,你根本就没在水里下过毒。”
  皇宫里再缺吃的,选用的吃食和饮水也会提前喂过活物,确保安全。
  洛阳城当初被围困了三个多月,宫中内侍从没禀告过水源出问题,姜南风很确定萧燧没做过下毒的行为。
  “但你们喝的也不是那四条水线中的流水,消息是假的。”萧燧强调。
  萧燧说完这些返回堆放在军帐里的木箱前,从里头翻找出另外几张大小不一、颜色也有很大区别的牛羊皮革,将其一张张丢到桌面上铺开。
  其中既有萧燧提起过想要攻打的州府,也有他明确要报仇的新罗国。
  萧燧把新罗地图推到易无病面前,认真道:“刘家商队四十年来进出新罗运送货物,商队走街串巷,已经摸遍了新罗几个重要城市。但新罗与辽东之中夹着高句丽,若走陆路,我无法直接带兵突入。”
  走水路当然更方便,但即便不提辽东战士不善水战的问题,只说突然凑齐能够运送超过三万兵马的船只的消耗,萧燧也承担不起。
  萧燧手指向着地图上南方滑动,停在了另一个与新罗接近的城市:“青州距离新罗同样很近。”
  而且青州有前朝开办,但至今还在的造船厂和大型船坞,以及未曾动用过的水师。
  易无病双臂抱胸,眉头皱到了一块:“二殿下说这么多,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呢?”
  萧燧脸上显出符合他年龄的跃跃欲试:“大王不通战事,他把我打下的城池一分为二,凡是距离辽东近的都给我了。青州现在是我的领地,我需要易先生为我计算几天新罗国吹西北风,还能有大雾的日子!”
  哦,原来如此。
  易无病好笑地点头,“听师弟所言,我还当二殿下是个古板君子,没想到二殿下胸中自有丘壑,早把计划全都谋算整齐了,只是缺一个会“观测天相”的帮手。”
  萧燧没否认易无病的说辞,坦然笑道:“是。易先生,你能算天气么?”
  易无病伸手比了个“七”的手势:“卜算结果只有七成可能灵验,二殿下要赌么?”
  萧燧抬手指天:“大王把青州划给我,易先生也不早不迟,正在此时出现。你们谋士最喜欢说‘此乃天意’,我信一次又何妨?”
  易无病最好这口刺激的,当场表态:“好,二殿下敢信,我就敢算。”
  萧燧拱手致谢,看到易无病为了装穷书生刻意穿的破烂衣裳,谨慎地询问:“易先生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取些行李再走?”
  跟着萧燧,日子多好玩呀。
  易无病才不想回家!
  他马上摆手:“事情宜早不宜迟!二殿下又不会让我光着,不必回家收拾了,我愿意马上随二殿下离京。”
  姜南风主动道别:“祝二殿下武运昌隆。”
  萧燧再不擅长交际,也知道凭着易无病和姜南风师兄弟的关系,易无病来他身边做谋士,姜南风听到再多都不会把计划透露给夏王知晓了。
  姜南风什么都不缺,萧燧也不懂如何送礼,为表感谢,他只能郑重地表示:“我亲自送姜候离开。”
  这一回姜南风没有拒绝萧燧的示好,点点头,与他并肩走出军帐。
  临近离开京郊大营,姜南风终于问出憋了许久的问题:“二殿下之前为什么在‘砍树’?”
  萧燧回头指着附近浓密的树林:“洛阳城外植被太多了,若真有歹人只为灭城而采取火攻,树林燃烧的浓烟足以将整个洛阳城上下全部熏死、烧死。离京前,我打算带人砍出三丈宽的距离,坚壁清野。”
  萧燧当初如果只为了胜利,也可以火攻,而他没用;而是采取的了最温和的围城之法。
  姜南风礼尚往来:“若我是二殿下,就等到出问题,赶回来救驾,当着大王的面砍树。”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但想在君王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必须有永不断绝的赫赫之功。
  好活不当着夏王面的使,萧燧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姜南风的指点办法对于萧燧当然是最有用的,但这法子等于把整个洛阳城百姓的性命都堆到一旁。
  萧燧听后直接摇头拒绝:“多谢姜候好意,我用不着。”
  如果萧渊因为怀疑他的血缘而否定他,那么无论他能力强弱,都得不到萧渊的肯定,没必要用不相干的人性命做筹码,去搏一场富贵;夏王打不了的城池他来打,打下来就都是他的。
  好心还有被当驴肝肺的时候。
  萧燧可真心高气傲。
  姜南风心下不悦,嘴上依旧客气:“二殿下心中有数就好。”
  可惜的是,萧燧就不是个心里有数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南风迅速登车离开,不想再和萧燧浪费口舌了。
  入夜之前,他又带上礼物往易家走了一趟,去拜见师娘和小师弟,顺便替易无病编了个外出游学的借口。
  忙忙碌碌一整日,入夜后,姜南风终于得闲。
  四下无人,姜南风懒得带着温文尔雅的假面,冠玉似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影。他拆了顶在头上紧紧勒住头皮的金冠,任由一头浓密的长发随便落在肩头。白日被睫毛遮掩的锐利目光终于在烛火下暴露。
  姜南风坐在桌案前,把萧燧军帐之中看到过的地图一笔一划复刻出来,再在落款的位置换了一种不常用的字体记录下复刻时间,将纸面吹干,然后,将这一摞纸一一卷起,以丝线系好,提着它们走到书房角落。
  姜南风按下书柜外一掌宽处的墙砖,半面墙壁立刻向后移动,露出不知何时建造的密室。
  姜南风提着底图进入密室,把东西放好再回来将一切复原,然后看了一会书,回房休息。
  日上三竿,姜南风在窗外鸟雀的鸣叫声中睁开眼。
  他眉目含笑,脸上是睡眠饱足后的惬意。
  虽然说不上喜欢夏王,但不得不说,夏王听得进身边谋士的话,他的谋士也想趁着新朝建立给自己谋个爵位,君臣目的一致,都争着处理政务,确实让姜南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清闲生活。
  姜南风翻了个身,看见见微坐在脚凳上用金丝编发网。
  听见动静,见微停下手上动作,把东西都收进提篮里,起身站在床边笑问:“公子,刚过辰时,起来用饭还是再躺一会?”
  姜南风翻身下床:“睡够了,起来吧。唉,见微,你别编头冠了,我发网和头冠天天换着用,一旬都不重样。”
  见微捧着提篮,理所当然道:“其他人家的儿郎都簪花戴首饰,偏公子连个镯子都不肯佩戴。您浑身上下算得上装饰的,只有头冠、玉佩跟荷包,奴婢当然得多在这几样上头想法子。”
  其他年轻人尚未在朝堂崭露头角,想要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当然需要通过服饰表现他们和寻常百姓的不同;但姜南风是在朝堂上和老狐狸们争长短的身份,他自身的价值早已超越了所有能够佩戴在身上的饰品,何必再用其他物品妆点自身呢。
  姜南风才懒得做舍本逐末的事情。
  况且,戴的配饰少还能被人夸赞简朴,得个好名声,一举两得。
  姜南风故意吓唬见微:“发冠沉,头发有多,整天坠得我头皮疼。你也不想你家公子年未至而立,头顶已经在光下流光溢彩了吧?”
  见微吓得赶紧把提篮里的宝石拨开,口中念叨:“我去寻蚕丝编发网,公子你不要秃头啊。”
  “哈哈哈。”姜南风满心愉快地穿衣出门。
  可惜,好心情只持续到暖胃的鸡汤上桌,上阳宫里就派车出来亲自接姜南风入宫议事了。
  姜南风看了一眼喷香扑鼻的鸡汤:“见微,把我的朝食都装起来,一起带进宫。”
  坐在龙椅上的已经不是他继父了,他不用再劳心劳力了,偶尔帮着出出主意就行。
  前来传旨的内侍闻着香味也跟着咽口水,然后,在马车里,他也得到了姜南风分享的一份朝食。
  等到车不紧不慢进了上阳宫的扶桑殿,姜南风最先在夏王身边看到明明一脸委屈却故作不委屈的萧煜,除他以外,在场还有三个年轻男子,相貌都和夏王有几分相像。
  哦,看来萧煜为了昨天的事情告状,把我牵扯进是非了。
  姜南风心里明镜似的,表面上却一个字也不提,按照规矩对夏王行礼再向其他谋士问候,然后,他站到一边,像所有等待夏王咨询的谋士一样,等着夏王先说话。
  从头到尾没搭理萧煜。
 
 
第29章 多子多福
  大朝是给皇帝召见官员的地方, 而大书房是君主处理日常政务的场所。
  辰时正是好时候,清晨的冷风已经暖了,秋日气爽, 阳光也不刺眼。
  姜南风身上带着浅浅的朝食香味走进大书房,立刻柔和了大书房里凝滞的氛围。
  夏王动动鼻子,不禁笑了。
  他伸手指着站在谋臣最末位姜南风笑道:“玉鹤起来晚了吧。”
  姜南风垂眸低笑, 神色带上一点羞赧, 如同被父辈看穿偷懒的孩子似的小声回话:“玉鹤许久不曾四处奔波,这一趟虽然有二殿下照拂,走得缓慢, 但还是被颠簸得浑身酸痛。臣想着昨日已经进宫向陛下回禀, 今日许是无事, 便赖床了。”
  他视线往外瞟了一瞬,然后补充:“公公宣召的时候, 我尚未起身。家里仆佣是母亲自小选的, 向来关心我身体,硬是把朝食装篮让我带上车了。我也怕是朝中临时出了大事, 大王需要我动脑子。饿着肚子时, 脑子不转,耽误大王的事情就不美了。以后,我会让仆佣把朝食换成不带异味的。”
  在宫里当值的内侍和宫女需要近身伺候贵人, 才需要被安排如此苛刻的饮食标准。
  姜南风的身份哪里用得着如此苛待自身?
  他说这番话, 是为了食物的味道不熏了夏王。
  谁不爱听好话呢。
  反正夏王爱听,不过,他知道绝没有应下的道理。
  夏王赶紧摆手:“你这孩子, 胡说什么的,我就随口一说。”
  他又深吸一口气, 食物的残香灌满胸口,不禁笑道:“是枸杞炖鸡汤,姜家这道私房菜十分出名呐,你爹在世的时候曾经宴请我吃过一次,这多年了,我都忘不了。你走了一路香味还没散,可见你家里厨子真是手艺高超。”
  夏王惦记的又何止是姜家的饭菜呢,他最惦记的是给姜南风当继父。
  姜南风绝口不提母亲,而是带着几分亲近地打趣:“玉鹤明日把食谱进上,以后跟着大王和诸位大人在宫中处理政务,就不缺这一口鸡汤了。”
  “哈哈哈,好!”夏王指着姜南风对谋士们大笑,“瞧瞧,玉鹤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心里清楚我带着你们夜夜饿着肚子熬通宵呢。咱们几个老东西日后有福了,能跟他一块吃好的。”
  燕回捋着胡须,跟着笑道:“姜家数代不倒,私房菜想必多到张罗一桌国宴也不在话下,咱们以后一天一道菜,把姜家是私房菜谱都骗出来。”
  姜南风:“若是各位喜欢美食,玉鹤绝不吝惜菜谱。只是吃喝是外物,日常养身才是要紧的。大王和诸位大人还请以自身为重,不要熬过二更。政务永远处理不完,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我看各位叔伯眼下有青黑,不如今日就开始歇晌吧。”
  原来故意把话题往吃喝养生上引,是为了劝夏王和谋士们多休息。
  可说这些对姜南风有什么好处呢?
  没有好处。
  一不小心可能还会耽误政务,触怒了踌躇志满的君王。
  夏王很清楚,不论是他后院的姬妾,还是他的那群儿女,来他面前说关心的话语、送各种补身汤药,为的都是从他手里掏走价值更昂贵的权利。
  他们不过是套上柔情似水的外衣和夏王做交易。
  但从姜南风把周慧强行送出宫起,夏王就看出来了,姜南风并不需要那层虚假的亲情外壳来做伪装。
  姜南风不是他的亲属,爵位也混到头了,从夏王手里得不到什么了,偏偏姜南风依旧愿意转弯抹角地提醒他注意身体健康,甚至不惜把姜家珍藏的私房菜谱都掏出来。
  无所求的用心最动人。
  夏王现在没吃到一口姜家的菜,但他通体舒畅!
  夏王脸上神情更加温情了:“玉鹤放心,年纪大了觉少,三更睡、五更起对我来说足够了。倒是你,休息够了吗?在车上吃饭,脾胃不难受?”
  姜南风依旧守礼:“谢大王关心,再没有比热汤热饭下肚更好的了。”
  一问一答之间,已经越来越看不出是君王试探臣子昨晚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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