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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官员入宫,在宫门口就要卸除武器,反而是住在宫里的内侍因为做工,能有些棍棒。
  一旦身强力壮的内侍手持棍棒聚在一块,手无寸铁的官员反而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任人宰割了。
  姜南风定睛细看,正在挨打、被扒衣服的竟然是被他暂时调到身边的户部员外郎孟庆。孟庆能力不差,唯独遇见什么事情都喜欢和稀泥的性子让姜南风欣赏不来,但孟庆姻亲众多,连即将打进来的夏王都和他沾亲带故。
  姜南风哪能眼看着孟庆挨打不帮忙?
  这宫廷里若说谁可以无视规则携带武器,那就只有名义上是“夏王继子”而备受呵护的姜南风了。
  比如此时此刻,姜南风腰间就配着长剑,靴筒里也藏了一把吹毛立断的匕首。
  他大步上前,扯住一个内侍的后脖领子就把人沙袋似的丢开,再一脚踹翻按着孟庆的另一个内侍,最后在另外几个内侍准备上前的时候将长剑横在胸前以做威吓。
  “我倒要看看谁敢上前让我这把凤鸣剑饮血!”姜南风沉声呵斥。
  盛极的容貌在沉下脸时自然而然带上了与艳色具有同等的压迫力。
  “啊,剑!他有武器!”
  “是大王赏赐的那把能随便杀人的剑,快跑啊!”
  把“欺软怕硬”刻进骨子里的内侍看到剑锋上的沾沾寒光,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丢下同伴,转头就跑。
  姜南风确定他们离开视线才将凤鸣剑入鞘,俯身拉着孟庆起身,帮他拍了拍官服沾上的尘土:“孟大人这时候怎么还在宫里行走?”
  孟庆叹着气把衣服整理好,扶正险些被扯下来的发冠,郑重其事对姜南风行礼致谢后道:“老夫就是来寻公子的,公子快随我去西侧城门避险。”
  他扯着姜南风衣袖,不由分说往西门移动。
  姜南风制止了孟庆的脚步,“孟大人先回答我的话,再谈走不走。”
  孟庆看着姜南风在阳光下的脸,微微撇开眼,躬身回答:“夏王一早通过亲戚向老夫递信,要老夫保住夫人和公子。魏王今早做的事情,公子想必已有耳闻。老夫已派人去救夫人了,请公子不要耽搁,快快随老夫前往西门。以免破城之后,兵荒马乱,伤了公子。”
  他就说孟庆这等老于世故的圆滑人怎么没和其他官员一样买通城门官离开,原来是早就给夏王做了内应,打算最后时刻用他和母亲的安危卖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孟大人请带路。”姜南风让开位置,示意孟庆先走。
  孟庆含笑迈出一步,被后方姜南风一掌击中后脑直接打晕。
  真是抱歉了,就算要用自己卖个好价钱,也得是他们母子自己卖自己,轮不到别人把他们当成砧板上的肉称斤论两。
  姜南风扯下孟庆的腰带,捆了他的手脚,把人扛去为了处理政务的景春殿。
  “快开门,公子回来了!”站在景春殿楼顶举着千里镜的官员看到姜南风身影高喊,紧锁的大门,几名官员应出去,帮着姜南风把孟庆卸到殿内,随后,官员们围上来。
  “公子,您回来了!见微公公刚刚送来炭火和白薯,让我们紧闭大门,现在外头乱起来了,是夏贼攻破城门了吗?”
  不等姜南风回答,背面骤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副手举着千里镜眺望,惊慌失措地说:“北门城楼塌了,完了,有人带兵进来了!”
  姜南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风度,对着在景春殿蒙头苍蝇似的乱转的手下官员大喊:“静下来,都别乱跑——去收拾典章!”
  然后,姜南风对面前的副贰举起双手:“捆了我的手,夏王带兵抓人时,把我和典章一起献上去。”
  “公子,你带着大家熬到今天,我们怎么能背信弃义捆了你,拿去献俘。”副手摇头拒绝。
  姜南风不在意地吩咐景春殿的侍人为他打水净面,重新束冠后,他站在院中便已经是整个春天最美的景色。
  姜南风坦然笑问:“我可仗势欺人?可曾纵奴行凶?可曾卖官鬻爵?”
  副官激动道:“萧家大军围城快三个月了,不忠心的臣子早想法子翻墙向萧家投降了。城内粮草匮乏,要不是公子想尽一切办法分配资源,咱们哪能撑到现在。您可着守城的将士吃喝,这两天您一口吃食都没动过,肚子一晃全是水声,这还不算尽忠职守么!”
  “是啊,再没有比公子您更尽忠职守的官员了。”众人激动道。
  姜南风:“既然如此,我怕什么?诸位只管留着体力等萧家大军入城。”
  “那您还让我们捆您?”手下反问。
  姜南风:“你们叫我一声‘公子’,便是认可魏王给我的爵位,与我作为他继子的身份。我该被捆,动手吧。”
  想到姜南风被强行娶走的母亲 ,众人只能无奈叹息了,挑了布料最柔软的丝绸缚住姜南风双手。
  谈话的功夫,墙外已被哭嚎、叫骂和喊杀声占满。
  长枪整齐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取代了之前的嘈杂,仿佛一瞬间,宫内的混乱都结束了。紧接着,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出现在皇城的通道里,一点点靠近景春殿。
  “铛!”的一声锁住大门的木栓应声而断,大门被顶开,两列穿着铁甲的战士开路,簇拥着高头大马上的银甲骑士闯进来。
  银甲骑士视线落在庭院中被官员们护在中央的十数只木箱。
  他收回视线,摘了头盔,迅速调转视线,目光扫过一群穿着官袍的朝臣,从中锁定了那个明明被捆住双手推到最前面,却依旧光芒万丈的男人。
  银甲骑士举起手中长戟,长戟泛着幽光的尖端顶上男人喉结:“玉鹤公子姜南风。你,不怕吗?”
 
 
第03章 相逢即是缘
  1.3相逢即是缘——孽缘
  长戟划出微风,血红披风在微风中划出波浪,阳光照在银色的铠甲上,又反射到姜南风眼中,刺得他眯了眯眼睛。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姜南风在心里叫了声好,人却只是微微举起被丝绸捆绑住的双手,提醒对方,他此时不过是个阶下囚。
  战将“啧”了一声,低声抱怨:“性子还挺傲。”
  他猿臂一摆,“唰”的将长戟收到身后,翻身跃下高头大马,站在了姜南风面前,摘了带着红缨的头盔,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年轻脸庞。
  姜南风飞快把战将上下都看了一遍,心道:这位大概就是率先从管辖的县城拉起一支民兵队伍,横扫整个郡后,再以此郡被据点,一点点扩大领地,把他爹捧成“夏王”的萧燧了。
  早耳闻是萧燧天纵英才,今日得见,萧燧果真浑身洋溢着年少成名的得意。
  姜南风收回视线,依旧闭口不言。
  战将故意拍了拍腰间挎着的短刀,问: “姜南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姜南风从战将眼中没看到杀意,便猜到战将如此提问是故意吓唬自己。
  于是,姜南风露出了愧疚的表情,低垂着睫毛,轻声回答:“请替我转告郭恕将军,伍儿的尸身我已托知著公公收敛。”
  姜南风说完,闭紧双唇不再言语了,仿佛放弃了所有生存的希望,把自己安危交托进战将掌心,任他摆弄。
  炽烈的阳光照在姜南风被上苍精细雕琢的脸上,本就白皙的皮肤经过暴晒,竟然浮现了浅浅的红晕,不再如一开始见面时那么苍白冷漠;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片暗影,配着挺直鼻梁下棱角分明的双唇,竟无端显出几分惹人心软的纯净来。
  他可是“施展阴谋诡计折损夏王一万战马的姜南风”!
  萧燧心道:我居然会觉得姜南风“纯净”?我是不是疯了?
  战将站在姜南风正对面,为自己心里莫名出现的情绪而感到不可思议。他揉眼睛,然后更加用力地瞪着姜南风。
  ……没问题,脸还是那张脸,姜南风没做任何乞怜的表情。
  但看久了,会脑子就是会不受控制的感叹姜南风生了一副美人骨,还觉得长成这样必定心思干净!
  不对不对不对!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现在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时候吗?他是过来抓姜南风去见父亲的!
  萧燧红着耳朵匆匆撇开视线,又为了撑住气势强逼着自己重新把视线集中在姜南风脸上。
  于是,萧燧用力清了清嗓子,用夸张高音掩饰心虚:“你没别的要交代?”
  姜南风终于抬起睫毛,与战将对视。
  片刻后,姜南风艰难地叉手行礼:“将军如何称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萧燧。”
  “果然是萧将军。” 听到萧燧亲口承认身份,姜南风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向下垂落,连脸上都隐隐露出几分笑意,言辞也柔和了,“久闻萧将军威名,姜某知道您不用妇人出气,就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了。”
  言下之意,姜南风不用担心自己母亲遭受折磨,便是被杀也能安心了。
  姜南风闭上眼睛,坦然仰头。
  一层层衣领在雪白的脖子上合抱,托举着上下滚动的喉结。
  不知怎么的,萧燧想起了养在自己杯中的那枚核桃白玉雕件,茶水的甘甜凭空出现在他口中,让萧燧情不自禁用舌头定了定上颚。
  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但萧燧已然感到惊心动魄。
  他捏紧长戟,喉中一阵瘙痒,与杀意相似却截然不同的陌生情绪冲上脑海。
  萧燧冲动地叱责:“谁说要杀你了,别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姿势!”
  姜南风睁开眼睛,又看了萧燧一眼,平静地收回下颌,保持沉默。
  萧燧觉得自己今天非跟姜南风耗上了!
  他站在原地与姜南风大眼瞪小眼,片刻后,终于有副将看不下去,上前低声提醒:“将军,大王有令,让您赶紧带这小子去凤栖殿汇合。快走吧,别耽搁了,万一大殿下发现东苑没人转头跑过来,又要抢您的功劳了。”
  姜南风视线在副将和萧燧身上转了转,挑高了眉尾,眼中露出一段嘲讽。
  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被萧燧看得一清二楚,萧燧虽然不懂姜南风神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却莫名感到了一丝丢人,想要回击这股莫名而来的恶意。
  他打断副将:“行了,我知道了。”
  萧燧抓着姜南风手臂往自己坐骑走去,故意问:“你是不是不会骑马?要我抱你上去吗?”
  姜南风轻轻抚摸着骏马脖颈顺滑的皮毛,确定它没有反对的意思,扶着马鞍长腿一跨,登上马背,然后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燧。
  这就是姜南风对他问题的回答。
  已经把手伸出去准备扶人的萧燧左右看看,在副将古怪地目光中若无其事地继续举着手上前,抓住缰绳,翻身上马坐到姜南风身后。
  萧燧捏紧缰绳,因为被遮挡的视线而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头。
  “驾!”萧燧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飞驰而出,瞬间如风驰电掣。
  离开了景春殿后,萧燧小声提醒:“喂,你把头低下,挡着我看路了。”
  姜南风垂下头,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萧燧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白腻的后颈,让他越发口干舌燥。
  “公子——!”被留下的官员急着追上去被猛然落下的长枪拦住步伐,急声追问,“你们要对公子做什么?”
  副将看了看在场的几十名官员,挤出个笑脸,客客气气地说:“大王急着见姜公子,回头会召见你们的。”
  副将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萧燧的亲兵马上抬来一口大锅。
  副将掀开锅盖,一只烤得油汪汪的羊羔瞬间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在场官员早已饿了数日,被烤羊肉的香味一熏,肚子不受控制地咕咕大叫,让他们全尴尬地站在原地。
  副将客气地吩咐:“将军特意嘱咐过,让俺好好招待。这头羊是攻城时候刚宰的,鲜着呐。你们要是吃不惯,后头蒸锅上还有白米和山珍炖鸡,吃饭也成。”
  伸手不打笑脸人。
  原本做好被羞辱、殴打准备的官员听到副将客气的言辞,只好把两只握紧的拳头朝着身前合拢,生硬地换成行礼。
  他们回应这份好意的声音分外艰涩:“多谢二殿下招待。”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们快别对俺行礼!是将军几次三番称赞各位大人都是能共患难的忠臣,让俺别怠慢了。俺粗人一个,说话办事不过脑子,要是有说的不好、不对的,各位大人别跟俺计较。先吃饭,别饿坏了!”
  谈话间,副将已经转身回去,掏出套件佩刀,唰唰几下,把烤羊分割成数份,盛在盘子里亲自给官员们端过来了!
  “将军不可,我等亲自来就是了,”
  “向东转。”
  日头已升到最高处,照得人影子在脚下缩成一团。骏马跑过上阳宫中庭长街,在姜南风的指引下急转。
  萧燧双手放在姜南风腰间,将人固定在怀中,驱使骏马在宫廷之中肆意狂奔。
  “吁——!”白马放缓脚步。
  萧燧翻身下马,不给姜南风反应时间,扯着他后衣领把人硬拽了下来。
  姜南风脚下不稳,后退一步就被准备好的萧燧伸手扶住:“站稳了。”
  姜南风瞥了萧燧一眼,口气淡淡:“多谢。”
  萧燧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终于有扳回一城的喜悦:“到了。”
  姜南风向前看了看,见到站在凤栖殿门口的一抹玄色锦袍,心下大定。
  迈步前,姜南风将只有他和萧燧二人能听见的警告留在春风中:“二殿下,宫廷的主人才有资格在宫中纵马,你僭越了。”
  他带兵打进上阳宫,进宫当天居然连带自己的战马跑一圈的资格都没有?!
  姜南风在胡说些什么!
  刚刚升起的喜悦荡然无存,萧燧上前一步,准备让姜南风把话说清楚。
  夏王比儿子更快,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猛虎下山似的直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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