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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这是野心勃勃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这么做的要么是圣人要么是傻子!
  康斌不解萧煜的话,和他手指纠缠着追问:“表哥说话好难懂。”
  萧煜对康斌耐心无限,笑着为他解惑:“打仗的本事萧燧天下第一,其他战将没有不服气的。别看老五老六跟着萧燧去战场之后,回来人人称赞他们文武双全,其实都是场面话。要是没有萧燧,老头还带着我们在秦州装鹌鹑呢。一顶绿帽子,换一张龙椅,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康斌不服气:“可萧燧长到十三岁之后才能上战场的,算上刘女爵怀胎的时间,姨夫足足带了十四年绿帽子呢。”
  萧煜被康斌这副天真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掐着康斌的脸颊说:“康家大不如前,你明明不愁吃穿,却还是想依仗着我享受荣华富贵,连我娶妻纳妾生子都不敢发一丁点脾气。你凭什么觉得老头当初拿了刘沐芳四十万黄金、八百万白银,还看着辽东的二十万大军敢对她说一句重话?老头手里依仗的只有刘沐芳对他的感情。”
  明明胜利近在咫尺,不论当时有什么内情,只要杀了老头,刘沐芳都不用死,萧燧也一辈子都是嫡子,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夏王名号,借口“完成父亲遗愿”继续发兵攻打魏王。
  可惜刘沐芳和萧燧母子都蠢的惊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康斌被萧煜不留情面地揭穿小心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萧煜想到老头和萧燧撕破脸,通往东宫的道路上再也没有萧燧这块巨大的绊脚石,心情分外愉悦,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用力拉住康斌的手,贴着他耳朵说:“沿河有一处冷宫,你跟我过去。”
  康斌僵笑着反握住萧煜的手,顺从了萧煜。
  小船沿河而下,两人在破败的宫殿中放肆了一个时辰后,衣物依旧整洁的萧煜丢下康斌,叫人备马出宫,前去探望他久别的二弟萧煜。
  这么好的战争机器,老头不用,他可不会放过。
  洛阳城外,湘妃林。
  湘妃竹长满了细弱支流两岸,地面根系纠结。
  载着姜南风的马车熟门熟路地停在竹林外,姜南风下马吹响哨子。
  片刻后便有一名小童蹦蹦跳跳地从竹林深处跑出,惊喜地喊:“玉鹤师叔,你终于回来了。”
  小童主动牵住姜南风的手,拉住他往竹林里走。
  短短百步距离,林间却似有无数景色变幻,姜南风闭眼不看,免得被奇门遁甲之术迷了心智。
  “师兄又换阵法了?”姜南风笑问。
  “玉鹤师叔,到了,可以睁眼了。”小童提醒,恋恋不舍地松开姜南风的手,嘟着嘴抱怨,“十几日前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坏脾气女郎,带着人往里冲,砍坏了好多竹子,阵法差一点就被完全暴力损毁了。师父气坏啦!只能重新换。”
  十五个甲士差点把阵法完全暴力破坏?
  如此说来,怀思公主的亲兵体力至少是不错的。
  姜南风揉了小童头顶一把,抬脚进了竹屋。
  庭院里高低错落的架子上,挂着许许多多不同样式和种类的纸鸢与宫灯。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男人背对着院门坐在竹凳上,一把纤薄匕首被他握在手中,将身旁堆积的竹片一点点处理成薄如蝉翼的竹丝,再沁入脚边的水盆里。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玉鹤,你回来了,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他说着扭过头去看江南风。
  姜南风走到男人背后,举起提来的燕窝晃了晃:“师兄想生吃?”
  易无病抽了抽鼻子,眼睛顿时亮了:“是上好的燕窝!玉鹤,师兄真没白疼你,从小就知道给师兄带好吃的。”
  姜南风把燕窝递给小童,吩咐:“拿去让厨娘炖了吧。”
  他不见外地又扯了一张凳子,坐在易无病身边,手指探入水盆中拨弄着清水里的竹丝:“师兄还没玩够?”
  易无病剃干净手中的竹丝之后,仔仔细细清理干净匕首上的竹屑,短刃入鞘,在另外的盆里洗干净手,才回来,从水盆里挑拣出他亲自削的竹丝,熟练地编出花样。
  “玉鹤觉得我不能继续玩了?确实,当公主的都敢上门打和自己未来夫婿关系不清楚的男人了,看来天下是安定了。”易无病语气哀怨:“师弟拜在师父门下的时候还说以后为我养老,没想到我现在年老色衰了,师弟就为了新妇不管师兄了,师兄好惨呐。”
  易无病语气又是一转,带着点好奇地询问:“怀思公主骂人一个典故接着一个典故,脑子不错。师弟见一见,说不定就入眼了呢?”
  姜南风故意说:“师兄何曾被人辱骂还如此兴致勃勃。莫不是师兄自己喜欢上怀思公主了?”
  易无病赶紧摆手:“别别别,无福消受。”
  他手指围着竹林绕了一圈:“古有‘梅妻鹤子’,我虽然没那么雅致的性格,也不想找个炮仗回家。这辈子让我玩遍天下不正经的门道,一生就足够了。”
  谈话的功夫,易无病竟然用竹丝编出了一只兔子,光下竹丝如白玉,晶莹剔透。
  “喏,拿去玩吧,你小时候年年中秋都吵着要兔子灯。”易无病把竹编塞进姜南风怀里,站起来伸懒腰,把敞开衣襟的短衫彻底脱掉,随便打了个盆水从头淋下,“舒服~”
  “唉,这天,真是热得人难受。”易无病顺手用汗湿的短衫擦掉身上的井水,把衣裳丢到一边打起赤膊。
  姜南风轻叹一声:“师兄既然嫌弃山野不适,为何不回家呢?你难道真要让师弟继承家业?”
  易无病脸上笑容消失了,摆手道:“你假装有龙阳之好,是形势所迫;可你师兄我是真有。文字里风花雪月,只能辨别才华而无法区分人的善恶。”
  “这群年轻鲜嫩的少年郎仗着年纪小,真有不少想卖屁股换资源人脉的呀。”易无病说着拍了拍姜南风的肩膀苦笑,“你师兄我能有多少良心,年年月月经受这种考验。我确实喜欢俊美的呀。”
  易无病看姜南风眼神不对劲已经好些年了,姜南风自然明白易无病说的是真心话。
  可师娘和师弟一直希望姜南风帮着劝说的话,姜南风不能不提。
  姜南风面无表情地念:“不是非要你回去继承家业,不拘男女,他们希望你找个伴,不要老了之后孤苦伶仃。”
  “师弟非要惹我发笑!”易无病大笑不止。
  易家专出解文辩经的能人,最善于科考破题,因此赚来丰厚家财,就算易无病不成婚、不要孩子,老了也不可能没人伺候!
  “师兄真不回家?”姜南风又问了一遍。
  易无病夸下海口:“只要不逼着我回家成婚,你让我去倒夜香都行。”
  姜南风眼睛转了转:“那我给师兄指条路——夏王的二公子大约会被赶出洛阳城了,师兄不如去找他。”
  易无病就喜欢玩刺激的。
  果然,易无病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亮了:“他身边没谋士?”
  姜南风:“萧燧没特意保护过自己的谋士,我看那人是不是还活着都很难说。况且,师兄声名远扬,他有谋士也不会拒绝你的。”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易无病:“性格呢?”
  姜南风顿时笑了,满目风情在竹林中招摇:“是个挺板正的人,很有趣味。”
  易无病:“……”
  板正还能有趣味?
  他师弟可从来没这么评价过人,所以,是亲自试探出来的趣味?
  易无病看姜南风的眼神出现了微妙变化。
 
 
第26章 你的味道
  易无病心里翻涌各种猜测, 嘴上却一句都不敢提。
  有些事情,外人不点破,当事人可能一辈子都意识不到的, 易无病可不希望自己师弟也沾上这些风流韵事。
  易无病当场改口:“那就不用师弟为我引荐了,我自己上门,看看这位萧二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姜南风失笑:“师兄想多了, 你指望我为你引荐, 我也没这本事。”
  完成探望,姜南风再叮嘱易无病有空回家看看母亲和弟弟之后,起身告辞。
  易无病直接招呼:“等一等, 竹林里没养马, 你让我蹭一趟你的车。”
  易无病回屋换了身同样便捷的短衣短裤出门, 看得姜南风直皱眉。
  姜南风:“师兄既然是去拜见未来主公,何必做寒酸打扮?”
  易无病笑着摆手:“你这副表情就不对了。你给我建议, 我接受你的建议, 但这又不是说我答应你就等于卖身给萧二了,我总得自己过去试探试探, 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我跟着他干。”
  “师兄看得开, 不为繁华迷眼了。”姜南风想了想,事情确实是易无病说的道理,伸手按住胸口, 自我反省, “我喜好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毛病似乎越来越重了。”
  走出竹林,两人一同登车。
  易无病姿态放纵地叉着腿靠坐在车厢上,闭上眼睛道:“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我藏身山野, 自可随心任性;你去朝堂上,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掌控欲重是好事。”
  师兄弟俩至此无话。
  有了萧家大军压境,洛阳城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安定下来,再没有不长眼的匪盗敢在附近出没。商队重新进出四野,连乡下都能重新看到人烟了。
  姜南风的马车按照爵位是超品规制,车身异常华丽,拉车的马匹额头上佩戴的当卢上花纹也是姜南风亲手绘制,与众不同。
  马车行驶在野外,即便没有随扈护卫,也没有商队敢上前打扰。
  马车在路上行驶二十多里,易无病连声招呼都没打,突然跳下车,钻入树林。
  “停车。”姜南风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决定看看师兄打底打算做什么来试探萧燧。
  马车缓缓停在一株大树下,车夫掏出水囊喝了几口水,随后,用竹篾编成的帽子往脸上一遮,直接躺在位置上呼呼大睡。
  姜南风用视线捕捉着易无病的身影,却发现这并非易事——易无病穿着简朴陈旧,单独从服饰根本无从辨别他的身份。
  附近有前方不远处有个茶棚,茶棚四下有许多席地而坐的商队成员。
  易无病跟条泥鳅似的钻进茶棚,凑到他们身边,很快和商队成员搭上话。
  过一会商队离开,易无病竟然端起剩在路边的茶水,仰头就喝,看得姜南风瞪大了眼睛。
  “冬青,给师兄送……不,等等。”姜南风看不下去了,张口就吩咐车夫给易无病送水,却在发现茶棚的异动之后否定了自己刚刚的决定。
  茶摊的主人,举着陶壶出现在易无病面前,笑呵呵地给他倒满水。
  姜南风视线落在茶摊主人的脚上。
  山野和乡间的土路,不同于在宫廷的石板路,穿一双新鞋出门,在土路走个二三十里路就要磨破了。
  若使用布料缝制,一双鞋子虽然用料不多,但纳鞋底费工费力。即便穿着用野草搓绳编出来的草鞋便宜,也不是人人都能掌握这份手艺。
  因此,在乡野见到的百姓大多赤足。
  水贩子们经营茶摊,赚的是辛苦钱,当然也不会舍得穿鞋。
  可这个茶摊的主人不但穿了鞋子,他穿的还是一双足足寸高千层底贴了牛皮的皂靴!
  军队的人?还是摊子?
  姜南风眯起眼睛。
  茶摊里,易无病斯斯哈哈地吹着热水,好像一点也不怕烫手,死死攥着青瓷大碗,眼睛根本不离开碗里的热水,仿佛这一口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茶摊主人笑呵呵地问:“我刚刚听你跟商队搭话,你是读书人?”
  易无病咧开嘴角,脸上一股腐儒的酸气:“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京里蹉跎多年,为了填饱肚子把圣人之言都典当光啦,只剩下认识的那几个字了。”
  茶摊主人马上转身给易无病又端来一碟黏黏的黄米糕,“吃吧。”
  易无病像只饿死鬼似的抓起黄米糕就往嘴里塞,吃完还不忘记舔舔碟子,“多谢店家。”
  他视线对着茶摊转一圈,羞赧地笑笑,试探着问:“店家,我做点什么合适?”
  言下之意,打算做工抵偿黄米糕的钱了。
  茶摊主人拦着易无病:“不必了,我这么小个摊子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你,想不想找份像样的工作?”
  刚刚还说愿意干体力活的易无病这时候却把脸一遮,改口了:“账房之类的活,我可不做,有辱斯文!”
  茶摊主人却已经按住易无病,让他挣脱不能了。
  茶摊主人:“不算账,是写文书工作,会读会写就能做。来人,带走!”
  茶摊主人站直佝偻的身体,茶摊后的矮沟里突然站起一伍身上裹着茅草的壮汉!
  壮汉各个身穿软甲,二话不说冲上来,堵了康无病的嘴,把人拖上沟里藏着的板车上,直接把人给推走了。
  树林中的姜南风马上吩咐:“间隔远一点,跟上去。”
  下一波商贾很快到来,茶摊主人重新招呼起客人,姜南风的马车也顺势向前追去。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姜南风拉动摇铃,再一次改变了要求:“回家吧,不必再追了。”
  这是去洛阳城外萧家驻军的地方。
  更直接一点,萧燧手底下的人绑走的他易无病。
  “……师兄是怎么猜到萧燧军中缺文士,会跑出来设茶棚抢人的?”姜南风百思不得其解,心里越发觉得易无病是个神人。
  车夫不确定地问:“侯爷,不追了吗?”
  姜南风:“回家吧。时间还早,足够取了礼物,再往易家走一趟了。”
  “吁——!”车夫用力拉动缰绳,让骏马放慢步速。
  车夫回头查看路况,这本该缺少行人的树林中却传来了马蹄的急响和车辙沉重的碰撞。
  双马拉着的车比姜南风的车下了几个等级,姜家车夫却停车等待对方驶离再走,不和对方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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