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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寸金寸锦,价值连城。
  这件袍子的价值换成银钱,足够买粮食给他手底下四支亲兵吃上好几个月了!
  萧燧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姜南风随便穿身衣裳站着都显得与众不同了——那么贵的衣料,当然与众不同了!
  萧燧面对再强大的敌人都没有如此强大的无力感,他喉咙发干地表态:“呃,这个,回洛阳之后,你去我府里翻吧,只要姜候能看上眼的,都抵给姜候。”
  姜南风略带嫌弃地瞥了萧燧一眼:“二殿下征战几载,归来仍旧两袖清风,真让人敬佩。”
  姜南风说完,当着萧燧的面解开革带和布扣,把外袍脱下来丢到萧燧脸上:“这件衣裳是二殿下的了,二殿下请吧。”
  言辞客气,内容分外不客气。
  萧燧抱着长袍、提着鸡,出门时候脑子里还在估算府库被搬空了是不是能抵上这件长袍。
  “将军,咱们来了,魏国公安排到哪间屋……呃、嗯?啊!”刘虎觉得自从见过姜候,这一辈子的惊吓都集齐了。
  他眼睛瞪得溜圆,迅速从萧燧怀里拎起长袍:“将军,这是姜候的衣裳?等等,衣裳破了!你不会是把姜候给……哎呦!”
  单独调配给姜南风使用的在狭窄的楼道内散开,钻进萧燧鼻腔。
  萧燧一激灵,用力从刘虎手里抢回外袍,急声否认:“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刘虎脸上生出一言难尽的苦恼表情,等萧燧住口,才小声反驳:“将军,你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说,你可不能仗着武力超群,就殴打姜候。”
  萧燧:“……”
  不早说!
  萧燧面无表情,连声音都就缺乏语气了:“去找跟着姜候的公公,让他们找件衣服给姜候送过来。”
  刘虎追问:“那魏国公呢?
  萧燧:“请魏国公住中间的套房,我住最外头的这一间。”
  话音刚落,他停顿一瞬,然后压低声音补充:“你带几个人,把对面三间也住满——我刚刚碰上刺杀的了。人已经清理掉了,在驿站西面的树林里。晚上让兄弟们都别睡太死了。”
  萧燧一股脑把情况都交代清楚。
  刘虎不再废话,马上表情严肃地转身离开。
  萧燧提着锦鸡回房,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破损的袍子了。
  他将长袍放在桌面上,双眸盯着衣裳许久,抿紧嘴唇上前一步,“这么贵的料子,总能拆出来好料子卖钱,不能随便扔了。”
  找到合适理由,萧燧飞快把长袍叠整齐,用布料包裹起来,收进自己的衣箱了。
  抓了把小米洒进鸡笼,然后把自己摔进床铺中闭目养神。
  萧燧不是没话找话的人,赵明宇也没那么热衷交际,姜南风更是不想能歇着还非要给自己找事做。
  三人一起用过晚饭后,都直接回房休息。
  萧燧自认最优秀的能力是随时能够入睡,吃饱晚饭,他把长刀和弓箭立在床铺边,倒头就睡。
  到了晚上,静悄悄的驿站忽然响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萧燧瞬间睁开眼睛,抓住长刀和弓箭冲出房间。与他动作同样迅捷的还有刘虎和他们提前布置好的两队人。
  四名歹人已经破开房门,进了姜南风的房间。
  地面上是满地的碎瓷片。
  见势不妙,歹人加快速度冲向内室,对着鼓鼓囊囊的床铺挥刀乱砍。然而,任凭歹人如何挥舞刀剑,床铺上却没有任何活人发出声响。歹人顿时明白他们上当了。他们不再恋战,冲到窗边一跃而下,骑上早已备好的快马逃窜。
  从头到尾,歹人都准备充分、默契十足。
  萧燧阴沉着一张脸,冷声吩咐:“追上去!”
  刘虎站在窗边向外眺望,对萧燧点头,原来在驿站外埋伏的骑兵已然追出去了。
  萧燧先去隔壁敲门确定魏国公赵明宇的安全之后,回到姜南风的房间掀开被单,里头是卷起来的两床褥子。
  萧燧眼中闪过笑意,高声询问:“姜候,你在哪里?已经安全了,出个声音让我确定你安全。”
  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但门廊下却传来姜南风的声音:“劳二殿下担心了,玉鹤一切安好。”
  他顺着楼梯走上来,在萧燧面前站定,主动说:“夜里觉得不安,我带内侍从窗户爬下楼,去一楼躲着了,没想到会真的出事。”
  驿站的房间都是用一间开一间的,萧燧和姜南风从头到尾都没要过一楼的房间,刺客如果真的细心关心过他们的举止,那就更不会往一楼去。
  哦,原来是跳到一楼去了。
  姜南风力气真不错,带着两个体态阴柔的内侍下去竟然毫不费力。
  萧燧视线又一次落在了姜南风的手臂上,脑中不受控制的描绘出姜南风对两名阴柔貌美内侍左拥右抱的画面。
  ……大男人之间,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马上就要回去洛阳了,他一定得提醒姜南风不能再如此恣意妄为!
 
 
第22章 你为什么不去死?
  新月照不亮黑沉沉的夜晚,无边浓墨墨洒在天地之间,连驿站内的犬吠都显得分外模糊。
  姜南风从窗户看了几眼,发现以他的目力探查不到任何情况之后,果断收回视线。
  萧燧看出姜南风的意图,直白道:“别看了,不是专门做探子的,晚上看不出四尺外的情况。”
  “汪汪汪!”等待的时间里,驿站的犬吠声突然激烈。
  “保护好二楼,避免调虎离山,其他人随我来。”萧燧熟练地发出命令。
  姜南风跟着萧燧下楼。
  他们走下楼之后,士兵已经点了无数无数火把,将庭院照得灯火通明。
  马蹄声逐渐靠近,随着“吁——!”的一声,刘虎带着几个战士回来,马后拖着另外几个身中箭伤的人。他们趴在马背上不知生死。
  刘虎跳下马背,不用询问就飞快回答:“人都抓回来了,确定无法逃脱之后,他们当场服毒自杀,属下检查过了,武器和马都是军中制式,他们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能够辨认身份的物品,难以查到线索。”
  萧燧低语:“那就是跟白天里刺杀我的是同一伙人了。”
  姜南风站在萧燧身边,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白日有人刺杀二殿下?”姜南风再次询问。
  萧燧:“对,手法很专业,是在山林里早就埋伏好的。”
  抓人、拷问都是辽东军的本行,但人死了之后,如果携带的武器和随身物品也没有什么特色就难以判断刺客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
  而见微知著正是姜南风所擅长的。
  刺客想要杀萧燧,姜南风不介意;可既然对方把已经把杀人的手伸进他姜南风的房间,那姜南风就非得把人揪出来,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了。
  “刺客的发簪和衣服都送过来,我看看。”姜南风开口要求。
  “……这。”刘虎转头看向萧燧,征求他的意见。
  萧燧点头:“照姜候吩咐的办。”
  姜南风心里对萧燧的大度胸襟点头,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指着驿站一楼大厅说:“去那细说吧。”
  两人在桌前坐定,萧燧把自己如何碰上刺客又是怎么解决刺客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又有士兵来禀报:“驿站人员清查完毕,驿丞、驿卒人数齐全,并未发现刺客行踪。”
  刘虎紧随其后将几名刺客的发簪、发绳和夜行衣、蒙面巾都带回来,一起放在桌面上。
  姜南风先抓过那一把发簪仔细辨认,其中一支发簪色泽沉郁,隐隐有香味散发。
  姜南风将发簪送到鼻子下轻嗅,然后将其放下,又分别看过其他几根淡黄带着红斑的发簪。随后,姜南风按照不同刺客的顺序一一查看蒙面巾。
  他双手拉紧蒙面巾,将其照在烛火前仔细辨认,最后以同样的方式检查了夜行衣。
  姜南风把所有物品按照不同人员分类,重新放回原处,然后指着盛放着第二名刺客的托盘说:“确实都是同一伙刺客,此人是这伙刺客的领头人。这伙人的主子要么在河阳郡有势力,要么与河阳郡有关系。”
  姜南风话没说完,萧燧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姜南风见到萧燧面色的变化就确定萧燧知道谁与此有关了,而且此人与他关系不差。
  姜南风伸手挑出曾经被他特意拿出来闻过的发簪,在萧燧眼皮底下晃了晃,笑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发簪出现也是为了迷惑我,让我发现了迷惑你的。”
  不过,不论姜南风还是萧燧都很清楚,这个可能性非常低——能够想到在回程时候去树林中埋伏萧燧的人,必定对萧燧喜欢打猎这件事情极为了解,那么对方与萧燧的关系肯定不差。
  如果只符合一个条件,可能是被人陷害,但要是能够同时满足许多条件,那么凶手只能是那个符合条件的人。
  萧燧闭上眼睛,手掌紧紧捏着粗瓷茶杯,手背青筋毕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一脸隐忍,看上去难过极了。
  姜南风却不当一回事的用热水烫了杯子后,把水洒在地面上,故意问:“是五殿下和六殿下合作害你的?你的兄弟看来都很不喜欢你啊。”
  萧燧绷紧脸皮,咬着牙根,脸上怒容已然遮不住了。
  姜南风心想:怎么,听下去准备发脾气吓唬人了?
  没想到萧燧却客气地对他询问:“姜候猜得真准,我想知道姜候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不发怒丢丑么?真没趣。
  姜南风遗憾地摇摇头,为萧燧解惑。
  他把手中发簪放到萧燧鼻子底下:“闻。”
  清淡木香钻进萧燧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很香对吧?这是紫檀。”姜南风解开谜底,“经过前面数个朝代的开采,中原已经没有紫檀木了。这种没有金丝的紫檀木,如今只有永昌、河阳一带有这种树木生长。”
  永昌郡一直在魏国手中,跟萧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反而河阳郡算得上是夏王手中的势力,那么范围就被缩小到河阳郡了。
  为夏王生育了排行第五、第六两个孩子的侧妃阮氏,正是占据了河阳郡的阮氏一族的嫡亲女儿。
  姜南风说完又在领头人的托盘里挑出蒙面的黑色纱巾:“这是艮纱,产于岭南一带和朱崖洲,阮氏正好在朱崖洲上经营海运。”
  不提其他的就是没什么特别的,可面前两样特别的已经足够佐证姜南风的判断了。
  萧燧失神地说:“我不认识这些。”
  姜南风理所当然地回答:“二殿下虽然在战场上拥有赫赫威名和数不清的军功,但真要论吃喝玩乐,怕是没办法和地位最低的世家子相比。金银珠玉、乐器赌具、丝绸书画,二殿下懂哪一样?”
  萧燧:“……”
  他一样都不明白。
  衣服舒适合身就好,银钱足够养军队便足够,从小被刘沐芳如此教育的萧燧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条生在富贵乡的野狗。
  “多谢姜候解惑,今晚吓到姜候了,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萧燧只能略过姜南风的问题不回答,直接道谢。
  姜南风再次否定萧燧的说辞:“不,二殿下错了,这次的刺杀是冲着我来的,对二殿下动手才是其次。”
  萧燧彻底听不明白了。
  他指着姜南风:“来杀你?杀你有什么用?”
  姜南风看着萧燧天真又自信的模样,更想戳破他毫无缘由的自信了:“二殿下一定觉得你是嫡出,有战功傍身,明年就该加冠,在皇子之间很有竞争力吧?错啦,皇后的儿子才有竞争力。陛下和我母亲都还年轻呢。如果她册封为皇后,捧着金册被从正门被抬进上阳宫,她和陛下剩下的儿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
  姜南风的视线紧紧锁住萧燧,见他像一朵花枯萎了似的,才满意地弯起眉眼。
  “只要我死在路上,二殿下这趟差事就算是毁了。”
  姜南风微笑的视线中同时流露出同情和轻蔑:“陛下会怎么想呢?他会觉得二殿下因为母亲没有马上被追封为后而心生怨恨,故意制造‘意外’报复。都不必五殿下、六殿下和他们的母妃在表现,陛下一定会彻底废掉你。”
  姜南风的笑声在这一瞬间让萧燧觉得刺耳:“二殿下,恕我直言,刺杀我成功一本万利,而刺杀你……得不偿失。呵呵,你死不死,根本不重要。”
  姜南风住口的时候,萧燧面色苍白如纸。
  不会这么脆弱吧?
  话虽如此,姜南风心里并不觉得萧燧真的“无足轻重”,他飞快转移话题:“二殿下,今晚未必太平,要不要重新安排?”
  萧燧果真是心无挂碍的人物,只要一说正事,心里有多少痛苦都在瞬间被抛之脑后。
  他马上回答:“我已经派人围着驿站站岗,一楼和二楼通道也都安排人把守了,姜候只管放心休息。”
  转移话题成功,姜南风告辞,带着见微和知著回去二楼套房补觉。
  客厅里,姜南风刚刚离开,刘虎就用力拍着桌子怒道:“将军,您待五殿下和六殿下不薄,他们想要军功的时候,您亲自带着他们,手把手教导兵法,他们居然这样对你!”
  刘虎怒不可遏地提高了声音:“他们为的不就是本应该属于殿下的东宫太子之位吗?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马上取了他们狗命,让他们去地府找那把位置!”
  “刘虎,住口!”萧燧低吼。
  刘虎当场住口,但他看着萧燧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
  刘虎急着确认:“将军,你是不想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吗?属下也可以带人扮成匪徒,半路把阮侧妃他们几个截住,谁都不会发现的。”
  萧燧:“我们辽东军在战场的规矩是什么?”
  刘虎脱口而出:“把后背交给同袍。”
  萧燧明明已经气得双手发抖,但还是坚持:“我和老五、老六在战场相互交托过后背,我们曾经把彼此的命交到对方手里,只要老五、老六没亲口告诉我是他们做的,我就不信。这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不准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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