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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是被逼的(古代架空)——金铃子

时间:2024-09-14 08:40:17  作者:金铃子
  这一次萧燧没有纵容刘虎,冷眼看着他把是个巴掌抽完了,继续下令:“再去领十军棍。”
  “是。”刘虎低着头灰溜溜地去领军棍。
  黑漆漆的营地中,响起不带感情的报数声“一、二、三……”
  报数的声音远远传开,惊醒了日落后沉睡的鸟雀,鸟雀扑腾着翅膀鸣叫,声音惊惶。
  姜南风收回视线,动作轻柔地合拢窗户,坐到了临时搬进驿站的茶桌前,净手烹茶。
  周慧坐到茶桌前,见姜南风烹茶,好奇道:“我儿碰上什么好事了,居然有心情亲自动手。”
  姜南风用细竹条在茶水表面勾勒出一副“喜上眉梢”的图画,将茶水递给母亲,自己则直接端起茶杯牛饮。
  姜南风弯起凤眼道:“萧燧教训他的亲兵呢。”
  前头几个丈夫都是不好性的,打人杀人的事情周慧见多了,听到儿子的话立刻皱眉:“打人有什么好看的。”
  “喜欢说混账话的就是该打,我看的挺舒心的。”姜南风笑着与母亲碰杯。
  周慧和儿子视线交汇,立刻明白能让姜南风动怒的话,肯定是真的过界了。
  她不再提护卫挨打的污糟事,转而道:“玉鹤,再有一两日就到魏兴县了。我过去之后日子不会艰难,可你马上要跟着二殿下启程回洛阳。你日后的安排有章程了吗?”
  姜南风:“母亲不必替我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夏王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只要尽到一个臣子的本分,他在我这里又能强求什么?”
  姜南风对母亲眨眨眼睛:“我又不是姑娘家,萧渊就算想玩移情那一套,我名声在外也是不怕的。”
  萧渊就算敢睡男人,但萧渊敢被男人睡吗?
  恶名傍身,姜南风有恃无恐。
  “净胡说。”周慧轻轻打了儿子手臂一把,“幸亏萧渊几个女儿都出嫁了,否则我真怕他动歪心思,要让你给他做‘半子’。”
  “哈哈哈哈,母亲小看他们了。这些年,他们也没少想把女儿嫁给我啊。”姜南风单手撑着额头,歪着身子笑道,“不然我何必装成好男色的样子避难。”
  周慧倒是坦然:“世上女子立足艰难,不论你日后迎娶谁家的千金,只要你真心待她,她都不会负了你。”
  姜南风摇头:“母亲,我不想只要个‘患难不相负’的妻子,想要个彼此倾心的。”
  以姜南风这张脸,就算不哄人也从不缺对他掏心掏肺的男男女女,只是千金难买他愿意。
  “好,你不想娶妻就不娶。不过你回去之后,不准报喜不报忧,不然我在魏兴夜里都睡不安稳。”分别在即,周慧越说越不放心,干脆一瞪眼,直接对儿子要求,“你还是老实跟我说了吧,等回洛阳,你打算去哪个部历练?”
  对谁都能说谎,唯独对着相依为命的母亲,姜南风不能说鬼话。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对左右挥手:“都出去。”
  等到套房中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姜南风才说:“自从我年满十五岁,这九年来始终浸淫朝堂。母亲,我乏了。送您离京,我算是得罪过夏王一回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我打算回来再狠狠得罪夏王一场,让他把我逐出智囊团的位置。”
  伴君如伴虎,姜南风这一回不再是“君王继子”,他可不想继续过如履薄冰的生活了。
  姜南风放下茶杯,手指压着杯盖,把它在桌面拨弄得叮当作响。
  等到终于放开杯盖,他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片嫩绿的茶叶擦过眼睛,“母亲知道的是二十年前的萧渊,但我在大朝会上见到了现在的夏王,他对追随者确实很不错,有化龙之相。”
  绿叶还在姜南风眼瞳之间。
  姜南风松开手,绿叶飘飘荡荡的坠落在桌面上。
  茶水擦瞳是相师们卜筮的一种方法,姜南风在周慧面前摆出这个手势,等于承认他询问过神明,连神明都看好萧渊有收服失落的河山的潜力,也就是说,姜南风打算尊奉萧渊为皇帝了。
  若真像她儿子猜测的,萧渊有帝王相;得不到她,萧渊后半辈子都会耿耿于怀,看她儿子哪能有一日顺眼?
  周慧没想到他们快走到魏王下葬的地方了,儿子在她的追问之下才吐露实情。
  “早知如此,我……”
  “母亲!”姜南风打断周慧,认真的说,“这件事情我早已商谈过无数次了——您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一辈子拖累您。”
  姜南风攥住周慧的手掌,紧盯着她的言情恳求:“请您去过曾经对父亲提及的那种,您想过的生活好吗?”
  周慧反握住儿子的手点头。
  姜南风脸上荡开真实的笑容。
  他擦掉眉心的茶水,语气恢复轻松:“既然萧渊有人主之相,我回去之后也不会把他得罪狠了的。再说,您不觉得萧渊这几个儿子很有趣吗?我看不出两年,他们就要开始内斗了。”
  “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周慧看到儿子脸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只觉得头疼,“你不要去掺合什么立太子的事情了,太危险了。”
  “母亲不必担心,我没打算在萧渊诸子之间游走生事。”姜南风保证。
  周慧太了解儿子了,就算得到萧燧的承诺,她也不放心。
  她一个劲儿往萧燧脸上看,试图分辨出姜南风是不是连她一起糊弄。
  姜南风笑僵了脸,周慧也没移开视线。
  他只好指着背后的睡榻可怜巴巴道:“母亲,我晚上只能躺睡榻,睡不踏实,我想早点休息,多躺一会。”
  想到儿子昨天熬了一整晚带人收拾行李,周慧到底还是心疼了。她走去门边敲敲门框,示意守在外头的宫女回房,然后带着她们进了内间。
  听到内间没动静了,姜南风跟着吹灭外间的烛火。他散开发髻,一头浓密顺滑的黑发落地,逶迤在脱去罗袜后的脚边。
  姜南风翻身上了睡榻,努力蜷缩起身体,依旧不能把脚完全收到睡榻上。
  来回翻了几回都无法入睡,姜南风索性起身,把狐裘锦被裹在单薄的单衣外,赤足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萧燧凭栏而坐,脚踩着窗框稳定身体。
  夜风吹散长发,微凉的气息从发丝间穿过,让姜南风越发清醒了。在他的视野中,驿站外,六个帐篷簇拥着中央最大的军帐,军帐前篝火熊熊燃烧。一道模糊的影子停留在篝火前,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反复擦拭。
  姜南风目力有限,即便眯起眼睛仍旧只能看个大概。
  不过是个亲兵,用不着他结实。
  姜南风哂笑,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转而仰头看向夜空中的一弯新月,心里琢磨起萧燧从朝堂到来给他做护卫的巨大变化——萧燧之前一脸愤愤不平,但自从做护卫起,始终周全礼数。
  看来萧燧身边有高人指点。
  可这个人萧燧没带出来。
  有趣!
  萧燧从小到大都过得太舒坦了吧?离京时居然敢把这么有用的谋士单独留下,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萧燧艺高人胆大。
  姜南风又坐了一会,靠着窗框迷迷糊糊地阖上双眼,被他披在肩膀上的狐裘从臂弯滑落,拽散了领口,露出姜南风肌肉紧实的臂膀。
  与他平日文弱书生气质截然不同的强壮身躯。
  篝火前的人影却在姜南风看过去的瞬间猛然抬起头,精准捕捉到了他的所在。
  小半片胸膛和蹬在窗框上的脚都白得刺眼,萧燧小声嘀咕:“睡在窗户上?世家公子都什么臭毛病。”
  但孤身在篝火前坐到半夜,见狐裘都要顺着窗户落到地上了,萧燧到底还是从原地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外,一股脑把狐裘裹到姜南风身上,然后手上一用力,将人推回房间里,飞快紧挨着窗户下的一段墙壁蹲到地面上。
  下一瞬,姜南风从梦中惊醒。
  “……原来是睡着跌下去窗台了。”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环境,姜南风合拢窗户。
  萧燧蹲在窗外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没被发现。
 
 
第15章 臭男人
  阳光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驿站轮廓,侍女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脚下轻若无声的来回进出几次,躺平周慧和姜南风今天要穿的衣袍,再准备好洗漱用的温水,终于轻声唤醒两位主人。
  姜南风姿势僵硬地从睡榻坐起,脖子疼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落枕了。
  姜南风任由见微服侍着换衣洁面,随便用了几口朝食之后,终于忍不住要求:“随军的大夫呢?请他来为我舒展筋骨。”
  见微顺着吩咐离开,过了片刻,见微一脸为难地回来,轻声回答:“大夫请公子稍等,他给二殿下熬好汤药就过来。”
  姜南风动作停顿,捂着脖子扭头:“嗯?萧燧病了?”
  见微:“是,据说二殿下腹泻不止,到了清晨亲兵去请大夫的时候,人已经虚脱了。”
  “罢了,萧燧急病病重,让大夫先给他治着吧,我昨天才让人送饭过去,他就腹泻,要是真死在路上,别人还当是我害的。”姜南风只能无奈摆手。
  话虽如此,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姜南风难受地梗着脖子,勉强又往嘴里塞了几筷子饭菜之后,示意将饭菜撤了。
  姜南风继续打听:“就萧燧一个腹泻的么?还是军中其他战士里也有相同症状的?”
  见微笑着说:“奴婢就知道殿下肯定想知道,都问过了,除了有两个贪肉的吃多了好的滑肠之外,就没了。不过他们拉空了肚子就好了,不像二殿下,反反复复折腾。奴婢特意瞧了一眼,二殿下脸色煞白,似乎挺严重的。”
  姜南风纳闷:“只有萧燧一个拉成这样的,真是怪了。”
  主仆两人正猜不出到底怎么回事,随行的大夫已经背着药箱过来。
  问清楚姜南风是因为睡姿不良脖颈落枕了,老大夫托着姜南风的头,揉了一会脖子,然后搬着他的脑袋摇晃几下,“咔”的一声,僵硬和疼痛都消失了。
  “有劳吴大夫。”姜南风起身道谢。
  吴大夫对于能够经历数位枭雄不倒的母子哪敢轻视,立即回礼:“姜候多礼了,这本是草民份内之事。”
  姜南风顺势道:“听闻二殿下染病,病情严重吗?若是缺药材,只管开口,玉鹤带了不少名贵药材。”
  吴大夫摇头苦笑:“药材不缺,不过,老朽还真有一件事情想求姜候。”
  姜南风:“您说。”
  吴大夫凑到姜南风耳畔低声解释:“二殿下是喝了不干净的水才坏肚子的,吃药不吃药也得缓两三日。正所谓‘好汉经不住三泡屎’,二殿下拉的腿都软了,没办法骑马。姜候,您的马车宽敞……”
  姜南风了然:“无妨,我让人把棋盘拆了,请二殿下的亲兵把他抬上车吧。”
  吴大夫行礼致谢,赶紧出去通知萧燧。
  姜南风:“知著,你知道我那个白玉台怎么拆,带人把棋盘撤了,小心点,别碰坏了。”
  知著:“奴婢明白。”
  不多时,前来护送的萧家将士就看到连着底座的一整块白玉棋台被两名内侍小心翼翼地从车厢里搬出来。
  炽烈的阳光下白玉如羊脂,直接把萧燧的手下全都看直言了。
  “老天爷呐,玉居然有这么大块的?这得值多少钱呐!”刘虎瞪得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
  萧燧抓紧长刀,强靠着自己的双腿站在地上,语气虚弱地责备:“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区区一块玉罢了。”
  “‘一块玉’?将军,那、那——么大‘一块’啊!”刘虎双手张开画了个圆。
  萧燧撇开脸,视线扫过车队,又看到面前走过去五人一队的宫女,每个宫女都抱着一条皮毛做的褥子。
  萧燧伸手阻拦:“你们拿的什么?”
  宫女行礼,垂首回答:“奴婢奉公子命令,送褥子进车厢。”
  回答问题后,宫女鱼贯入车厢,垫平车厢,重新铺床。
  萧燧冷哼:“一个大男人,居然睡这么厚的褥子,真是……”
  正念叨着,正主就来了。
  姜南风站在萧燧面前,伸手向车厢内:“二殿下请,快进车厢里歇息吧。”
  萧燧手一滑,险些脱力地摔在地面上。
  他用力扯过吴大夫的衣襟,咬着牙问:“你说给我找个地方歇着,就是这里?”
  吴大夫:“对啊!”
  车队一共就这么两驾有棚顶能休息的车,剩下全是装箱子的货车,哪能让人躺下休息。
  萧燧和吴大夫的眉眼官司被姜南风看在眼里,他心中好笑,脸上却不露痕迹,依旧端着客气的笑脸,对萧燧左右吩咐:“二殿下病着呢,快送他上车歇息吧。”
  萧燧依旧想要拒绝,奈何形势比人强。
  他直接被两个亲兵架着塞进车厢,按到皮草堆里了。
  ……又软又暖,确实挺舒服的。
  萧燧闭嘴,不再反驳了。
  过一会,姜南风上车,连应酬都免了,直接躺在萧燧身旁的空位。
  原本宽敞的车厢一下子变得逼仄,萧燧不自在地往车壁的方向蹭了蹭,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半尺,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护送魏王后,车队速度本就缓慢,再加上萧燧这个病号和明说要在车上补觉的姜南风,前进的速度就更加缓慢了。
  不出意外的,当天夜里连下一个驿站都没赶上,只能在外继续支帐篷了。
  宫奴照旧由知著带着出去寻找干净水源,军士们挖坑埋锅生火,等厨娘做饭。
  眼看一篓接一篓的精粮和火腿、山珍、熏肉等吃食从雕刻精致的木箱里掏出来,战士们心里已经留下尺长的唾液,帮着做杂活更尽心了。
  一时间,宫中仆妇和萧燧的亲兵倒是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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