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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只是漂亮玩物(近代现代)——昵昵儿女

时间:2024-09-14 08:34:44  作者:昵昵儿女
  春水不知道傅坤年什么时候走的,他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他提步上楼想看看小月亮有没有睡,但却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门,嘎吱一声,带起一片灰尘。
  次卧和主卧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稍微小了些。
  房间没有几分人生活过的痕迹,衣柜里只有一件褚靳穿过的白衬衣,床上沙发上摆放许多透明的防尘箱,约莫有三十多个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
  春水走近一看,那箱子里装着小婴儿的各种尺码的衣服,不同类型的珍贵玩具,书籍画本,生活用品……男孩女孩都有。
  细致零散到还有小小可爱的辅助筷子。
  春水走到内套的书房里,这里似乎是褚靳最常来的地方。
  电脑旁边有个花瓶,里面插着枯萎泛黄的白玫瑰,还有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
  春水犹豫一会儿拿起了那本书。
  待看到上面的字迹时他才发现这不是书更像是褚靳的随笔日记。
  快速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多是抄录的菜谱,几乎每一道都在他的饭桌上出现过。
  每一页菜谱下方都有一个小小的表情。
  笑脸,哭脸,叹气,拳头加油……
  春水倚靠着积灰的桌前一页一页翻过,褚靳的字写得很好,这一点早在多年前他装浪漫送他花时他就从里面卡片上的落款知道了。
  看到最后一页时上面没有菜谱,他看了眼上面标注的日期,似乎是褚靳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
  上面只写着一句话来自圣经的话——Flee as a bird to your mountain。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1】
  春水笑了声。
  他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着笑着就沉默了。
  他俯身拿过桌角的烟火,这把银色的火机跟随褚靳许久,烟盒还没有开封。
  对了,褚靳已经戒了烟。
  戒烟还把烟火放在旁边?这是有多大的毅力?
  春水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慢慢吸了口,又吐出口气,缥缈的烟雾遮住他漂亮的面孔。
  自从有了小月亮他也开始戒烟,现在却犯了烟瘾。
  他想褚靳真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呐。
  能用戒烟的方式来戒他。
  这样就好,这样的结局就很适合他们。
  春水想,爱得深伤得深,什么爱啊恨啊重要吗?不重要。
  他们都要去追寻自己的自由自己的山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点点难过,只是一点点而已。
  也许是戒烟后遗症。
  .
  这间房间上了锁。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春水携小月亮宝宝回到了国内。
  干妈周文文前来接机,见了面直接把小月亮抱走狂吸。
  钟医生冲他笑了下,问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
  春水客套着问了几句钟医生和文文姐的近况。
  春水屁股才挨家中沙发上就听到有保姆说有两位先生想要见您,他们说他们是褚先生的律师。
  裴春水愣了下,他想到褚靳说过要把自己的所有财产赠予给小月亮。
  他说:“不见,让他们走。”
  保姆应了声哎,过了会儿又回来说:“那两位先生说他们也是打工人,您要是不见他们他们怕是要被辞退,这……”
  春水皱了皱眉,烦躁的啧了声,道:“让他们进来吧。”
  两位律师来到会客厅就公事公办的拿出一份文件送到裴春水面前,先是说了很久褚靳的财产组成,褚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并不在其中,只是其余股份股票私产的数字让现在身价不菲的春水都咂舌,然后他们道:“您只需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就行了。”
  春水冷冷道:“告诉他,我不需要。”
  律师没有说什么,只放下一个名片道:“这份财产转让书就先放在您这儿,你随时想签随时联系我们就行,打扰了,裴先生。”
  等律师都走了,春水盯着这份厚重的文件的封面看了许久,一直没有签署。
  周文文从楼上下来,对春水道:“刚刚谁啊?”
  “没谁。”
  他随意将这些文件放在一旁,道:“小月亮睡了?”
  “睡了,哎哟,看着她睡觉的样子我心都要化了。”
  周文文给他个眼色:“憋了六七个月,姐今儿带你开荤,就算是爸爸该做也得做啊!”
  春水一言难尽的皱皱眉头,笑道:“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
  “走吧。”周文文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见你和那个大叔好像也没那个的迹象,我觉得你还是适合血气方刚的小男生,像那个谁……”她一顿,哎呀一声,“我知道你现在对那个事儿应该没心思,我总觉得这次见你,你好像有心事,散散心怎么样?”
  春水拗不过她,道:“单纯喝一杯散散心可以。”
  晚上他们去了纵横风迹,近半年没来Adam看见他非常激动。
  他多次问周文文打听过,周文文告诉他春水只是出国散心游玩。
  此时正是这一层酒吧最热闹的时候,说话都要大声喊才能听到。
  三人叙旧之后,就听Adam大声对他说:“裴哥,最近有个你的熟人总是在咱们这儿喝酒!”
  春水一边随着音乐律动一边道:“谁啊?”
  “就是他。”
  Adam指着一个角落道:“我记得他的脸但是我不记得他是不是聋子。”
  春水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大声说话的Adam。
  “有几个富婆富二代看上他想搭讪,他就点点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大家都很惋惜哦。”
  Adam还在喊:“时间过去太久了我真记不住了,他一开始就是聋子吗?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春水朝着Adam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卡座坐着一个喝酒的男人。
  他看到的是男人的侧脸。
  他穿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黑色上衣,沉默又瘦削,微短的头发遮不住他耳朵上一条突兀的红线。
  春水时不时的看一眼,只要他望去那人就是在喝酒。
  他皱了下眉头,这人是故意的吧?天天喝,就想喝死在他的会所?
  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朝褚靳走去。
  还没走近,就见着褚靳忽然起身,急步朝外走去,春水犹豫一会儿,脚尖一转,跟了上去。
  他走到寂静空荡的卫生间门外就听到一阵钻心痛苦的呕吐声。
  春水这一晚上的眉心就没放松过。
  他曲指轻轻敲了敲门,就见着刚刚结束呕吐的人转过了身。
  他明显看到褚靳苍白的脸失神一会儿,然后喃喃道:“是梦。”
  春水烦躁道:“滚出来,让人带你去医院。”
  褚靳狼狈又安静的看着他,然后单手摘下摘下自己左耳的助听器。
  他黑眸迟疑的惊喜的又悲伤的走近春水。
  他抬起手想触碰春水的脸又僵住,他窃喜一样的轻笑:“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你就是爱我的。”
  春水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又痛苦的脸。
  他又听褚靳道:“你爱爱我,行吗?”
  褚靳踉跄的后退几步,他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拖住自己的脸,有泪水从指缝渗出。
  他重复着说:“春水,你爱爱我行吗。”
  “我求求你,爱爱我,给我一点爱,一点点就好。”
  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第92章 
  褚靳的哭声是那么伤心又压抑, 像是失去了一件重要又无法挽回的珍宝。
  春水站在一旁高高在上的审视他许久。
  后来他说:“褚靳,这太难看了。”
  “你这个样子和当年的我又有什么区别?”
  他忽然意识到褚靳现在听不到,便微微俯下身来, 抬起褚靳被泪水打湿的脸,这双湿润悲伤的黑眸倒影出春水的脸时,只一瞬间就充斥着迷茫和希翼,他似乎分不清眼前的春水是梦境还是现实。
  春水将那枚嵌入式的助听器轻轻塞回他耳中,剩下的一小截红线像是刺目的血液。
  “褚靳。”
  助听器接触到耳蜗的瞬间褚靳耳边不再是尖锐嘈杂的盲音,他微微睁大眼睛, 一颗泪水缓慢的从眼眶中滑落,面孔发着细微的颤抖,哑声喃喃:“春水……”
  他侧了下脸, 像是突然醒了酒, 胡乱撸把自己潮湿的脸:“我,我没跟踪你, 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只是, 只是……”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来到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褚靳。”
  春水轻声道:“你……”
  “我这就走。”
  褚靳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忽然就听春水道:“褚靳,你要好好治疗, 好好活着。”
  褚靳怔在原地, 他回头看着春水,那双有着溺死人般深情的黑眸浮现一层水雾。
  时隔近两年时间, 春水再一次用温柔的目光一寸一寸描绘着褚靳的脸。
  眼前的男人曾经英俊到他心尖上,如果爱情分等级的话, 两年前的他可以摸着心口说,他极度且卑微的迷恋深爱着褚靳。
  他安静道:“我们早已经结束了, 不是吗?”
  “在那个很热的夏季,在你亲手推开我的那天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当年为什么那么爱你,现在就算是炮|友,我对你……”春水轻轻皱了下眉心,像是在思考措辞:“好像都没什么兴趣。”
  “我以后会和别人□□上床交往,或者说……结婚,我不希望我的另一半误会。”
  听到“结婚”这个字眼褚靳的瞳孔渐渐放大,泪珠也一颗一颗从他满是血丝的眼底滑落。
  春水道:“所以你应该回归你自己的生活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那六个月我过得很轻松。”
  春水走近褚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春水走了。
  褚靳闭上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不得安宁。
  他想,春水,我该怎样回归彻底失去你的生活呢。
  我又要如何在角落窥视你和他人的爱情?
  他行尸走肉般离开会所,回到了家,此时已经是凌晨,林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段时间最痛苦的不是褚靳,是林清。
  在得知褚靳的治疗手术有很大的机率会失败的时候,林清不能接受,她是一个很温柔很爱孩子的妈妈,又是一位纯真善良的女人,她做公益无数,甚至在褚靳遇到车祸的前一天她还在开着跨国会议为*洲残疾儿童捐款,可是现在她唯一的儿子却有可能面对——终身失聪。
  林清在无数次崩溃又自我治愈下,她放下所有工作守着褚靳,陪着褚靳等着即将到来的手术。
  褚靳跪蹲在沙发前,轻轻推了推林清的手臂,哑声道:“妈。”
  林清猛然惊醒,闻到淡淡的酒味时脸色一变:“你又去喝酒了?褚靳,你要逼疯我吗?”
  “只喝了一点。”
  褚靳回家之前已经在另一栋别墅洗漱换过衣服,只是喝的酒太多,呼吸之间难免会有残留。
  林清知道褚靳心高气傲,如今不仅感情受挫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借酒消愁无可厚非,只是她还是担忧影响手术效果。
  她轻叹道:“小靳,没有人会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褚靳眼底没有生机,只有嘴角动了动:“我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做手术,做完手术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你就是一辈子孤独终老,妈妈也不会多过问。”
  “妈,替我推迟手术时间吧。”
  褚靳轻声道:“我好像,好像不仅丢失了春水,还丢失了我自己。”
  他看着林清,笑了下:“我想回瑞士。”
  瑞士,那里有他一手创办的俱乐部,有他的意气风发,也有他和春水最美好的回忆。
  “如果手术失败,我……”
  “不许胡说!”林清厉声道:“不可能失败,绝对不可能,不要说这种话吓妈妈。”话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妈妈你听我说。”褚靳道:“无论手术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但是在那儿之前,我必须要找到丢失的自己。”
  “我的心脏出现很大问题。”
  他说:“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找他,我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摘掉助听器去听别人说话,那像是一种瘾,我已经痛苦到心脏一次又一次空掉,妈妈,让我离开吧。”
  林清哭道:“可是褚靳,你有没有想过妈妈呢,如果你……”
  “妈妈,你爱我我也爱你,我已经长大了,你无需为我担忧牺牲,你要有你自己的幸福。”
  褚靳哑声道:“我调查到那位方叔叔一直默默爱着你,这二十多年他甚至没有交往过任何伴侣,比起褚怀锋的控制,庄峥父亲的纠缠,他似乎才是真正的爱你。”
  爱让人疯狂扭曲,似乎接近和触碰是唯一的解药,但却是另一方的困扰,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不打扰的爱情呢?
  褚靳想,也许他也能够做到。
  “你喜欢他就可以试一试,不喜也不要勉强自己。”褚靳轻轻抱了下林清的肩膀:“妈妈,我永远爱你。”
  林清闭了闭眼,滚热泪水滑落,她说:“褚靳,去吧。”
  这么痛苦的话,那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可是让林清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就从管家口中得知褚靳已经离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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