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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斋:忠犬的疯批店长/归云斋记:别惹疯批店长(玄幻灵异)——西巷故人

时间:2024-09-14 08:31:27  作者:西巷故人
  突然响起的冷冽声音吓了老妇人一跳,老妇人颤抖着转头看去。
  见一银发男子斜倚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嘴边烟雾缓散。
  “什…什么意思?”老妇人喃喃问道。
  浮生扫了一眼久卿,幽幽开口:“阳寿未尽之人,被剥夺生门,死于非命,入不得冥府,投不了胎,只能做个孤魂野鬼,运气好熬到阳寿尽便有来世,运气不好…魂飞魄散,消匿于天地。”
  老妇人早已声泪俱下,紧紧抱着怀里的照片,浑身透着绝望和死气:“我可怜的阿雅啊…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有什么苦难就冲着我这个老太婆来啊!为什么要让我苦命的阿雅承担啊!”
  浮生和涂山槿神情冷漠。
  桑槐却面露不忍,微微移开了视线。
  有小童子抬着一个铜盆走来,里面装着后院井水,放到了茶台上。
  久卿将香炉放进铜盆。
  香炉入水,不仅不灭,烟雾更加浓郁,丝丝缕缕环绕着铜盆。
  水波荡漾,缓缓浮现出一幅场景。
  【青春靓丽的少女,白色连衣裙朝气盎然,虽很旧,却洗得很干净,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条鱼。
  少女叩响了一道门,门被打开,露出一个吊销眼女人。
  女人轻蔑地扫了一眼,声音尖锐:‘怎么这么久才送来?磨磨蹭蹭的,我还等着做饭呢!’
  ‘对不起老师,路上有点堵车。’少女局促不安。
  女人扯过塑料袋,见袋中鱼死,眸中有厉色闪过:‘这鱼都死了你让我怎么吃!真是什么都做不好!你这班长也别做了!’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少女难过地低下头准备离去,却发现裙角被夹在门缝里。
  抬起手想再一次敲门,却又无力放下,白着脸扯坏裙子,黯然离去。
  而屋内。
  女人还在和家人抱怨:‘别的学生都知道过节孝敬恩师,就这死妮子一根筋不懂变通,送这么一堆垃圾来!’
  说完还踢了一脚垃圾桶。
  里面装着的,是一袋枇杷…】
  老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这…这是家里那棵老枇杷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甜啊,树太高了阿雅还差点摔下来,可这…”
  可这在趋炎附势的人眼中,却成了垃圾。
  铜盆里画面流转。
  全是女人刻意为难少女的画面。
  时而让少女去做一些本该由保洁员做的事,时而在大庭广众下侮辱其有个残疾父亲,时而又故意撕毁少女的作业,斥责狗都比她写得好。
  少女脸色越来越苍白,眸中光彩一点一点暗下。
  最后…
  【学校举办运动会,少女早在入学时就递交了心脏病报告。
  可老师却故意安排了800米长跑项目,严苛要求少女拿得名次,否则就取消少女的助学金。
  少女迫于无奈只得答应。
  那笔助学金,足够她一年的生活费了…
  操场上,少女穿着洗得发白了的运动服,扎起了高高的马尾,吃力地跑着。
  脚下仿佛千斤重,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几近透明。
  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有学生要去搀扶,却被女人阻止:‘急什么,不就摔了一跤嘛。’
  又走到少女身旁,高跟鞋尖抵了一下少女胳膊:‘赶紧起来,终点就在前面了,你是想毁掉班级荣誉吗?”
  少女一动不动,埋在橡胶跑道上的脸因疼痛而狰狞扭曲。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她休克了!’
  ‘快去叫急救医学专业的老师!‘
  ‘都让让,老师来了!都散开!’
  一时间操场上乱成一团。
  女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双向来尖酸的吊梢眼里,终于浮现出了惊慌和心虚。
  少女被带走。
  一个小时后,传来抢救无效的死讯。
  女人的公公是校董,迅速安排好了一切,以保研、安排工作岗位为诱饵,统一口径。
  等相关部门前来调查,同班同学被一一叫去问话时,得到的结果全都是:少女自愿参加运动会,意外发生的具体经过不清楚。
  最后只得以意外突发心脏病草草了结。】
  老妇人怀中的照片被抓得皱起,满是皱纹裂口的双手紧攥,有些痉挛,呼吸急促,眼中充满憎恨和绝望。
  片刻后,竟是直接跪在地上,双膝和地板碰撞发出巨响,不断地对着浮生磕头:“菩萨,活菩萨,求求你,帮帮我这个老婆子吧,我无钱无势,家中只有一个残疾儿子,斗不过他们,我的阿雅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浮生凤眸半眯,一身的疏离冷漠:“我可不是什么菩萨,不过…我可以和你做笔交易,拿你家中那棵老枇杷树交换。”
  桑槐走过去将老妇人扶了起来。
  久卿拿出一张宣纸,料想老妇人识字不多,便开口念道:“甲辰年三月初三,赵氏桂芝,年八十,以家中百年老枇杷树为代价,换取其孙女赵雅被剥夺生门一事之仇怨,付之以恶人:家破人亡,魂堕无间炼狱。”
  又将宣纸放到老妇人面前:“签字画押,即刻生效。”
  老妇人颤抖着手拿起狼毫,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名字,摁了指印。
  久卿对着宣纸吹了吹,起身说道:“走吧,去你家收取酬劳。”
  老妇人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浮生和涂山槿,跟着久卿走了出去。
 
 
第65章 「报应」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德高为师,身正为范。可是这位老师……”
  桑槐看着老妇人佝偻瘦弱的背影,眼中闪着水光:“当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找苦命人…”
  “想出家就直说,我认识一个和尚,他若见到你会很开心的。”浮生冷冷瞥了桑槐一眼,按着涂山槿坐在太师椅上,自己则慵懒地坐在涂山槿怀里。
  桑槐愣怔了一瞬,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感慨一下。”
  “人间非净土,各有各的苦。”浮生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又说道:“你若是每每都这般感慨,只怕年纪轻轻就要抑郁而亡。”
  到时候还得去折木那里捞他。
  浮生一想到此就有些不耐烦,凤眼中寒意乍现。
  桑槐见此,瑟缩着咽了咽口水,不敢顶嘴,想了想又问道:“浮生大人,替她惩治恶人,就只是要一棵枇杷树,会不会太亏了啊?”
  浮生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涂山槿帮忙开口解释道:“百年枇杷树于人类而言只是果子香甜,但对于生灵来说,是治病良药,还能增长灵气,那棵树应该已经生出树灵了吧?”
  对于涂山槿,浮生多了几分耐心。
  点了点头说:“若非这树灵,她也走不进归云斋。”
  “为什么?”桑槐问道。
  浮生嘴边溢出烟雾,显得凉薄又无情:“无缘。”
  …
  城西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最近接连发生怪事。
  坐北朝南的那一栋楼,黄金楼层,据说住着一位大学老师和她的家人。
  不知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巨大的落地窗上成日成宿的围着无数乌鸦,紧紧扒在玻璃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就连门口,都莫名其妙的聚集了十几只凶恶的野狗,没人知道这些野狗是怎么跑进这治安良好的高档小区的。
  旁边的邻居起初被吓得不敢出门,叫来保安,可那些野狗既不叫,也不咬人,看到保安来一窝蜂就往楼上跑。
  保安担心激怒野狗伤了业主,便准备找专业的人来解决。
  可当屠宰场的人来了之后竟是惊慌着说这是报应,仓皇离去。
  后来又找了消防队,也无可奈何。
  邻居实在没法子,尝试着走出家门,却发现那些野狗只盯着那一家,对旁人视若无睹。
  堪称奇事。
  两天之后,大学老师刻意针对学生,害死学生的事,传得到处都是。
  那一家人出不得门,辩解不了一分。
  一家之主的校董,于深夜,被乌鸦啄瞎双眼,从那八楼摔了下去。
  正好砸死收到消息从外地赶回来的儿子。
  校董的妻子,那位老师的婆婆,是个尖酸刻薄的,饿昏了头,想要趁野狗不注意溜出去。
  被野狗咬掉舌头,争相拖走,等找到时,只剩下白骨一具。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那位老师…
  半个月后,野狗不见,窗外乌鸦散去。
  邻居找到物业,说隔壁有臭味传来,物业破门而入。
  见厨房燃气灶上,一口大锅咕噜噜地煮着东西,臭味熏天,而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什么。
  众人视线往下移。
  女人双腿双臂已成白骨,还有碎肉黏在骨头上。
  地板上落着几把菜刀,血迹斑斑。
  女人满脸痛苦,双眼不住地淌着血泪,白骨双手不停地把肉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地吃着。
  闯进来的人有转身跑出去狂吐的,有当场晕厥的。
  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
  院子里多了一棵枇杷树,硕果累累。
  四个小童子举着竹筐站在树下,高高的树枝上攀爬着一个苗装少年,正欢喜地采摘。
  手腕间银铃清脆悦耳,似是空中跳跃的音符,时而悠远,时而近在咫尺。
  甚至隐约还能看见小巧的银铃上闪着白色的护体咒印。
  金黄色的枇杷,带着香甜气息,还有浓郁地、人类无法感知到的醇厚灵气。
  已经算是半个生灵的桑槐,嗅着萦绕鼻尖的灵气,墨瞳里星光流转。
  久卿坐在长凳上,支着脸看着太师椅上的浮生,莞尔一笑:“快了吧。”
  浮生抽了一口烟,凤眸看着敞开店门:“回来了。”
  话音刚落,涂山槿提着长剑走进来。
  “已了结。”涂山槿放下长剑,扣住浮生脖子,啃咬碾磨,继而又将人置于腿上,牢牢捁住其腰肢。
  涂山槿带回来了“故事”结局。
  久卿听完后有些讶异:“如此看来,那一家子人背负的可不止这一条命啊。”
  家破人亡和永墮无间炼狱,是承诺给那老妇人的,可这过程却是由怨灵完成的。
  浮生一道咒语降下,自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若只是赵雅一人,绝不会如此惨烈。
  “所以,人类永远无法在活着的时候明白因果二字。”浮生靠在涂山槿怀里,轻蔑地勾了勾嘴角。
  涂山槿低头在他侧脸落下一吻。
  久卿摇了摇头,暗讽道:“死后也不一定能明白。”
  “快来吃枇杷~老甜了~”桑槐端着一盘洗干净的枇杷走过来。
  四个小童子则围坐在地上,吃着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桃拔瞬间惊醒,从三花猫的背上飞过来:“我也要吃,我也要吃,好香的果子啊~灵气如此浓厚,吃一颗管三天啊~”
  “就你这不见底的肚子,能管三分钟都不错了!”久卿抢过布娃娃小手上的枇杷,毫不客气地怼道。
  桃拔倏地冲上去揪她头发:“啊啊啊!你这个臭树妖,就知道欺负我!桑槐快来帮我!”
  桑怀偷瞄了一眼太师椅上的两人,摇了摇头,安静地吃着。
  浮生叩了叩桌面,吵闹声戛然而止。
  涂山槿拿起一颗,一边剥皮一边说:“那要给折木递个消息吗?”
  浮生吃下嘴边的枇杷“嗯”了一声。
  久卿意会,瞪了一眼桃拔,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起身从隔间拿来一张符纸。
  白色符纸上一片空白,但有半透明咒印微闪。
  浮生就着手中烟杆写下一句话,符纸明明灭灭,随后飘了出去。
  桑槐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这个符纸哪里都可以去吗?”
  “传信符纸去的地方跟使用的生灵的本事有关。”久卿拍了拍桑槐的肩膀,指着浮生说:“以他的本事,生灵界处处可至,啊,不对,只除了一处…”
  “哪里?”
  “东望山。”
 
 
第66章 「相思」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独相思不可医。
  ———
  滚滚黄河之上,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衣角翻飞。
  灵气和鬼气交织,似是针锋相对,又似是缠绵悱恻。
  “冯夷,你要是输了可得奉上赌注啊!哈哈哈哈!”红衣张扬,声音明亮。
  白衣温润,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宠溺:“你这家伙,成天就盯着我的宝物了是吧。”
  “那是,浮生那儿有个醋坛子,我怕瞎了眼,只好来搜刮你的了。”
  “那涂山槿还能打得过你?”
  折木动作一停,左右张望了一下,未见异常,这才嘟囔道:“我要是打赢了涂山槿,小宝贝儿非得拆了我的冥府不可,不划算。”
  冯夷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掌风却毫不留情的袭向折木。
  折木脚尖一转,于半空翻身躲过,也以掌回击。
  冯夷被掌风掀起,继而后退数米,摊开双手道:“我输了。”
  一个小时的比武就此画上句号。
  折木神色有些怔然,但又很快恢复如初,轻佻一笑,伸出手:“那还不快献上宝物。”
  冯夷点了点头,回到河神殿取来一个木盒,扔了过去:“从浮生那儿得来的,倒是便宜你了。”
  “是吗?那肯定是好东西啊。”折木轻抚着木盒:“前些日子他还让我把一个恶鬼打入无间,永世不得放出,也没见他给我点儿什么定情信物之类的,就那么一张传信符纸,我点火都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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