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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云斋:忠犬的疯批店长/归云斋记:别惹疯批店长(玄幻灵异)——西巷故人

时间:2024-09-14 08:31:27  作者:西巷故人
  檀木盒轻微震动。
  墓碑缓缓向旁边挪动,露出一条通道。
  明明是艳阳高照,通道里却漆黑一片。
  久卿用小扇子拍了拍桑槐的肩:“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出来。”
  “不要!我,我跟你一起去吧...”桑槐可不敢一个人待在外面,虽然看起来里面也很恐怖,但至少有人陪着。
  两人穿过阴寒通道后,进入了一间墓室。
  墓室中间摆放着一座棺椁,旁边还有一根白色蜡烛。
  显然是那个男人此前留下的。
  久卿扣了扣檀木盒:“到家了,出来吧。”
  木盒盖子“咔哒”一声打开,一缕红气飘了出来。
  桑槐早在久卿说完就已经死死捂住了双眼,躲在久卿身后。
  红气落地的一瞬间化作红雾,雾气散开后骤然出现一个身着红色洋装套裙,头戴欧洲风情礼帽的妙龄女子。
  女子双手带着白色蕾丝边手套,轻轻扶了一下帽檐,福身道:“多谢久卿姐姐~”
  声音温婉知性,配上一身复古明丽的色调,透着浓郁的年代感。
  桑槐听到声音,小心翼翼地稀开指缝偷瞄,见此场景,惊艳地瞪圆了眼睛。
  “不必多礼,反倒是我,该谢你一番,每每遇到你,都能带来好运。”久卿目光柔和。
  女子婉婉一笑,眉宇间却是无尽的凄凉:“也只有姐姐会这般说我,他们...都觉得我是灾星...”
  “为什么?”桑槐忍不住问道,见女子神色更加哀伤,急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我以前也觉得自己是灾星,所以...”
  笨拙的解释让女子稍稍舒展了眉毛,又陷入了回忆。
  墓室中的鬼气受她影响,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即便是人类的桑槐,也明显感受到了墓室内沉重地压抑。
  正当桑槐想要开口安慰她时,眼前的画面一转,不再是那单调冰冷的墓室,而是古朴雅致的宅子。
  耳边传来那温婉女子的声音:“1915年,一场包办婚姻,我见到了那个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受过新思想,本不愿服从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打碎了留学期间受到的熏陶...”
  宅子里突然闯进一抹红,桑槐定眼看去,是方才墓室中的那个女子。
  【女子红色洋装裙角微晃,神情却带着不甘。
  ‘怡秧!’一个妇女拉住了那抹红:‘你好歹去瞧瞧,莫要任性,免得你爹责罚,看了之后若是不喜欢,再找个理由推了即可。’
  女子迫于无奈只得点头。】
  画面又是一转,依旧是一座宅子,却与刚才的不大相同,似乎要简素许多。
  【大厅里坐着几个人,怡秧躲在帘子后,瞧见下座坐着的穿长衫的男子时,悄悄红了双颊。
  ‘乔兄,令郎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当真是有你当年的风范啊。’高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顺着胡须笑道。
  下座之人连连摆手:”欸!沈兄过奖了,倒是令千金温婉可人,这门亲事若是成了,还是犬子高攀了啊。“
  两人互相谦让。
  男子面容俊朗,气质温和,察觉到视线,抬眼看去,继而无声轻笑。
  怡秧面若桃花。】
  “这桩亲事,因我与他互看欣喜而定了下来。”
  桑槐看着飞速在眼前闪过的画面,听着耳边女子婉柔的叙述声。
  “他为我送来清雅旗袍,碧水柔情的色调和精美的绣花,他说,衬得我矜贵淑媛,温润典雅。”
  “他说他要弃文从医,我为他寻来古书,打制银针。”
  “我喜欢晨露中盛开的山茶花,成婚前一日,他赶在朝阳升起前,去山中采摘...”
  “却再也没有回来...”
  【古朴雅致的宅子里,怡秧身着嫁衣,绝望颓丧地坐在镜前,泪流满面。
  房门被打开,一对中年男女闯进来,妇人将她拽了起来:‘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要那劳什子山茶花,我儿就不会死!你这个狐媚子!扫把星!灾星降世!’
  妇女痛失爱子,心中怨恨,巴掌不断落在怡秧脸上。
  男人眼中亦有怒火,双手紧攥,生生控制住了自己不痛下杀手。】
  “我后来才知道,他在山中遇到了土匪,土匪见他未带金银,又不想暴露窝点,便杀人灭口。”
  “我愿随他而去,可父母年迈,不忍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想从此青灯古佛,聊此一生,谁料...突染恶疾。”
  “镇上随之也爆发了瘟疫,他们说是我带来的灾难,闯进我家要烧死我这个灾星,父母为救我一命,散尽家财,平息了他们的怒火。”
  “瘟疫被一游方道士解决,我随父母搬离镇子,路过那座山时,我感念那人情深意重,于山脚祭拜,却又遇土匪。”
  “父母皆死于土匪刀下,土匪想侮辱我,可我接连害死三个爱我之人,又岂能独活。”
  【山花烂漫,几个土匪淫笑着靠近怡秧,怡秧面色惨白,眸光却坚定决绝,趁一个土匪靠近之时,拔下簪子,深深扎进了对方脖子里。
  其余土匪见状,拔出腰间的刀,将怡秧乱刀砍死。】
  桑槐只觉视线一暗,月亮高高挂起。
  【一抹红悬于半空,长发飞舞,红裙摇曳,几个土匪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眼球外凸,面容狰狞。
  不肖片刻,便咽气倒下。
  怡秧木然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出现两个持招魂幡和拘魂链的鬼差。
  鬼差厉声道:“沈怡秧,年十八,死于非命,虽残害生人,但念其情有可原,且生人罪大恶极,特许宽大处理,随我们入冥府,断前尘!”
  怡秧骤然回神,扫视了一眼鬼差后,掀起一阵狂风,逃离而去...】
  “我慌忙逃走后,无意走进了归云斋,遇到了久卿姐姐,以我祖传玉佩换得久卿姐姐替我收敛尸骨,葬于此处...”
 
 
第63章 「苦厄」1
  画面停滞了一瞬,又迅速散去。
  桑槐看了一眼墓室中的棺椁,又转头看向怡秧,眼中流露出宽慰:“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灾星,是...是那些土匪害人。”
  “呵呵~~多谢你的安慰,只是经久之年发生的事,如今再度想起,有些感慨罢了。”怡秧又扶了一下帽檐,举手投足间端庄温雅。
  桑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他觉得自己苦,可现下却又觉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人都有自己的苦痛。
  他还能在归云斋寻得庇佑之所,可怡秧呢?
  桑槐走到棺椁前,抬手拭去上面的灰尘,声音轻柔:“年幼时,我的母亲告诉我,凡事不要慌,太阳下山有月光,月光落下有朝阳,昼夜交替,总有欢喜。”
  “是啊,只要心中有灯,便处处明亮。”怡秧从怀中取出一只簪子,摘下礼帽,将簪子插在了发间。
  舒展眉头,笑意盈盈:“我这样...好看吗?”
  “好看的。”桑槐竖起了大拇指,眉眼弯弯:“新潮与古典完美结合,优雅又高贵。”
  怡秧笑容更加明艳。
  久卿看着一人一鬼,桃花眼中暖意徒生。
  回去的路上,久卿对桑槐说:“以前说你是灾星的人都有毛病,你是为爱而生的,莫要轻信了那些胡话。”
  “欸?”桑槐讶异:“久卿姐姐怎么也这样说?”
  “哦?还有谁这样说过吗?”久卿也有些诧异。
  桑槐点点头:“村里的巫医说,我是应一份执着而浓烈的爱而生,以前我当作是他安慰我,之后我便觉得无所谓了,可现在连你都这样说,我就觉得可信度好像很高。”
  “我还能诓你不成!”久卿轻笑着用小扇子拍他的头,却是没有解释其中奥义。
  桑槐对此见怪不怪了。
  归云斋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讲究一个缘字。
  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现在不知道,那就是还没到时机,再好奇也不会知道。
  少年步伐轻盈,对这荒凉阴森的鬼岗,似乎也没了来时的惧怕。
  久卿散漫地走在后面,看着地上被夕阳映照的欢喜的少年影子,又想到东望山上的那位,有些感慨。
  ...
  回到归云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院门大开,久卿和桑槐走进大堂,见浮生正坐在太师椅上抽烟,厨房里传来响动,不必想也知道是涂山槿在做饭。
  烟雾后的精致小脸有些模糊,只隐约看见含住烟嘴的唇红肿不堪。
  久卿一撩耳旁碎发,开口便是找死:“哟~瞧这春光满面,面若桃花,花枝招展,展眼舒眉,眉开眼笑的娇俏样儿~有个体力好的老攻就是不一样哈。”
  凤眼半眯,眸光微动。
  一簇小火苗“唰”地一下从浮生的指尖飞出,点燃了那碧色旗袍下摆。
  久卿吓得猛地跳起:“卧槽!你偷袭!”
  桑槐低头看脚尖,抬头看吊灯,往左看帘布,往右...一溜烟跑进厨房。
  孤立无援的久卿被火燎得满大堂乱跳。
  一盆冷水突然泼来,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一把撩起脸上的湿发,久卿愤恨地瞪着抬铜盆的两个小童子,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我们还小,没有活腻。”高童子做了个鬼脸。
  “我们是在救你,你别不识好歹。”胖童子翻了个白眼。
  久卿气得手直抖:“你!你们...”
  “啧~得羊癫疯了?”妖冶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久卿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暗门,再出来时换上了一件红色旗袍,头上戴着一只赤色珠钗,端得一副明艳靓丽。
  浮生眼中是明晃晃的讽刺:“出去一趟倒是学会打扮了。”
  “要你管!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久卿瞧见涂山槿端着菜出来,及时闭上了嘴。
  以她的“本事”,硬刚一个已是极限,这两口子凑一块儿的时候,她一般都会很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堂堂大妖,报仇一千年都不晚。
  咬了咬牙,扭着腰往厨房走去,看那少得可怜的菜就知道没他们的份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坚决不食这嗟来之食!
  可是...
  半个小时后。
  久卿和桑槐嗦着没味儿的面条,眼巴巴地看着长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红烧排骨、辣子鸡、凉拌椿芽,对视一眼后,面如菜色...
  ...
  一所大学门前。
  跪着一个老妇人,胸前挂着一个牌子,手中高高举起一张照片。
  周围有路人瞧见,好奇地停下脚步:“医大老师禽兽不如,害死学生,求声张正义。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奶奶,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报警,告他们啊。”
  老妇人跪得太久,嘴唇发白,声音有气无力:“没用的...官官相护...谁能为我这贫穷老百姓做主呢...”
  一群保安从校门涌出来,手持电棍驱散了行人。
  其中一人伸出电棍,指着老妇人:“你这老太婆,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也敢乱说,赶紧滚!”
  老妇人似乎还想挣扎着说几句,却被那人接下来的话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你还有个残疾儿子吧?再来闹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乌泱泱的一群壮汉围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却无一人上前帮忙。
  人,大多趋利避害。
  无私奉献的事只存在于电视或传说里,现实中...
  单看那日益增多的恶灵和魑,便可知。
  老妇人踉跄着缓缓离开,那佝偻的背影,凄凉又无助。
  家中钱财都用来供孙子读书和儿子看病了,老妇人徒步从乡下走到这繁华都市里,如今,又徒步走回去。
  只是这遥遥几十里路,似是没有尽头。
  饥渴交加时,一座与错综复杂的高楼迥然不同的院子闯入视线。
  老妇人抱紧了怀里的照片和牌子,走了进去。
  一走进院子,身上压着的沉重气息减少许多,老妇人惊觉神奇,只以为自己遇到了菩萨。
  “欢~迎~光~临~”
  四个憨态可掬的小童子,扬着肉嘟嘟的笑脸。
  老妇人局促的微微弯腰:“小朋友,能不能讨碗水喝。”
  “来者便是客,自有好茶相待,客人可畅饮~”
  老妇人转头看去,只见左边帘布缓缓展开,露出一红色旗袍的美艳女子,身旁站着一个苗疆少年。
  处处诡异,却处处神奇...
 
 
第64章 「苦厄」2
  老妇人脚下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坐在凳子上,看着漂浮在自己眼前地精致茶杯。
  局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喝下。
  温热茶水入喉,抚平心中惶恐,思绪变得清明。
  茶台上放着一个香炉,有缭绕烟雾徐徐上升。
  “说说看吧~”久卿轻摇小白扇。
  老妇人神色哀伤,语气愤恨却又沉痛:“我的孙女阿雅,是个孝顺又懂事的好孩子,可是一个星期前,却死在了学校里,我找到她的老师,可老师却说,阿雅是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才...”
  “可这是不可能的啊!”老妇人眼中凄凉又困惑:
  “我们家阿雅的心脏病很早以前就治好了的,当年就是为了治病,她爸才拼了命的干活,出了意外变成了残疾人,公司给赔了不少钱,治好了阿雅的心脏病,这孩子这么些年从没犯过病,怎么会突然就...”
  先天性心脏病就算治好,也会比常人虚弱。
  但也不至于虚弱到突发心脏病去世。
  更何况还是在医学院...
  “因为...有人剥夺了她的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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