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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叛逆咒术师后攻略了哥哥同期(综漫同人)——兔子店长

时间:2024-09-13 09:28:31  作者:兔子店长
  想不通,干脆不再想。
  他闭了闭眼,面前又出现白炽灯,再次回到咒高的医务室。
  五条悟让到一边,在迟迟归来的校医家入硝子面前摊开双手,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校医瞥了他一眼,觉得对方的保证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功效,但手上检查的动作没停。
  “恭喜。”半响,家入硝子摘下口罩,神色淡淡,“现在还是人。”
  松田伊夏这么多年也没想到会被宣布是人的这天,眉毛一扬,没什么反应。
  于是家入硝子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没带什么明显情绪地扫过指痕和旧疤:“要给你开安眠药或者镇定剂?”
  松田伊夏大概从小就没长羞耻神经,衣服和装饰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这样躺了半下午也不羞不恼,还能迎着对方眼睛说话,语气透着轻飘飘的随意:“不用。”
  被询问后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也并非其他,只想着没想到咒高的医院还挺现代先进,连西药都有。
  对方点点头,照例嘱咐:“注意控制情绪,如果再这样变下去就不一定是人了。”
  把两边固定用的搭扣解开,她这才说了句“可以走了”就带着数据回了自己研究用的小房间。
  少年这才从床台上坐起来。
  五条悟随手把上衣扔来,他披上,好像又裹上了层严严实实的皮。
  一件件穿上,随手束起半长卷发,鼻腔里是每个诊所都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转头,白发男人抱臂靠在药品架上,一只手抬起,指尖挂着串钥匙甩。金属和挂坠碰撞,发出一连串声响。
  松田伊夏随手一摸口袋,自己的钥匙串果然没了。
  五条悟丝毫没有拿了别人东西的自觉,他伸了个懒腰,因为个子高,手臂和腿都显得分外修长。
  “长高不少。”几步走来,将手臂搭在少年肩上时,他道,“走。错过了新生开学团建,只能好心的五条老师带你去吃饭了。
  真实发生的事情远比电影小说荒谬,他当了一个多月死刑犯,然后突然又变成高中生,还被看上去比起老师更像坏蛋的白毛拉去过迟来的“升学宴”。
  五条悟在路上买了个蛋糕,原因里夹杂了百分之九十的个人私欲,在得知对方不爱吃甜的以后象征性切了一角递过去,然后自己连蛋糕托盘一起将剩下的包圆。
  位于商业中心的餐厅装修雅致,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装饰功能远大于照明功能的灯在角落里闪着暖光。
  竭力营造出一种昏昏欲睡的氛围。
  好像只有和松田阵平吃饭,两人才会不约而同地走向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坐在同一侧软椅上看老旧的彩灯,体温在相贴处熨开。
  点完菜,黑卷发男人坐回自己那边,在站起时会用手搭住男孩的肩膀,轻触即分。
  松田伊夏坐在商场的餐厅,却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坐在这里,听着对面刚认识一个月的白发男人说话。
  桌上摆盘精致的菜腾出热气,另一半的他透过热气,看见模糊的、熟悉的人影。
  松田伊夏于是低下头,用手里的叉子戳了一下面前的蛋糕。
  这种装饰很多的甜品在切下第一刀后就四分五裂,没有影视剧中完美的切块,软塌塌倒在餐盘上。
  用叉子一戳,里面饱满的草莓酱流出来,混着浅黄的蛋糕胚和惨白的奶油,血肉模糊地搅在一起。
  他好像出生就是颠倒的,于是世界也变得黑白而潦草。松田阵平伸出手牵他,他不敢握,怕把对方也拉进地狱。
  不到两个月,他拿到特级咒术师的证件,将那张薄薄的卡扔进抽屉。
  身体开始抽条,变得比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营养不良的工藤新一还高。偶尔节假日见上一面,对方惊讶地睁大眼睛,半响问出一句“那个学校到底给你吃什么了”。
  终年孱弱的身体开始覆上薄肌,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真正在操控这具身体,知道原来奔跑、腾空都是这么轻易。
  但他还是做梦,反复做同一个。
  梦见一间仿佛杂志上才会有的房间,里面一切井井有条,柔软的床铺、餐桌、厨房、装着满满当当食物的冰箱。
  但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松田阵平就坐在床铺上看他。
  潜意识,完全来自于最深层的、最底部的意识,即使外面不过是正常的楼道,天空,他也在冥冥之中认定,只要踏出这扇门就有危险。
  无数个同样的梦里,他守在房间门口,不敢闭眼,不敢离开,一遍又一遍拦住想要出门的松田阵平。
  卷发男人青黑的眼中映着他被恐惧覆盖的脸,从瞳孔深处,他看见一扇又一扇即将被打开的门。
  明明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明明已经把所有一切能拿到的塞进这里,他却好像又变成当年羸弱不堪的小孩,无能为力地看着对方握住门把。
  别出去…别出去……
  阻拦的话,亦或是恳求的话,在梦境中永远挤压在喉咙里。他如同被人药哑,吐不出任何一个字,也阻拦不住任何一个决定。
  于是松田阵平拉开他的手,声音依旧同之前的千次万次一样平静:“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
  “……一趟,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
  “回来……事……”
  “我出去……”
  无数声,越来越清晰,盖过一切他的祈求和阻拦,然后那扇门被缓慢推开。
  他想去追,无论怎么努力却都迈不开腿,只能转头看着对方渐行渐远。
  背影渐渐和狭窄的走廊融为一体,变成滋滋啦啦的乱码,变成电话铃,一条条散去,最后是雨幕。
  彻夜不停的雨。
  松田伊夏被暴雨拉入从未停歇的长梦,又被暴雨惊醒。
  灵魂好似游离过一个轮回,又重新回到躯壳里。
  新翻修的摩天轮挂着七彩霓虹灯停在半空,72号车厢上的数字油漆混着雨水,显出几分绣气,像是被剥下了新贴的皮。
  黑卷发男人青黑色的眼睛里映出窗外的雨,映出少年紧缩的瞳孔。
  松田伊夏在空中停驻,然后猛然朝着前方而去。
  雨幕之中,松田阵平的面容逐渐清晰。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对方最后时刻的模样,也曾经无数次梦见过变成灰烬的轿厢,但是没有任何一次同今日一样清晰。
  原来瞬间炸开的火光会先照亮他的眉眼,给本就深邃的五官笼上一层更为明显的暮色。
  像是他小时候窝在被子里抬头看去时,对方被窗前的暖灯照亮时的模样。
  只不过更加刺眼,更加……短暂。
  雨幕隔绝不开炸弹引爆瞬间扑面而来的热浪,松田伊夏的身体却在此时和常理起了反调,睫毛颤动,眼睛却没有闭合一下。
  眼球瞬间泛起细密的刺痛。
  随着带电流的“滴——”声,耳麦对面只剩下一片忙音。
  安室透停下脚步。
  那道身影只堪堪停留在摩天轮下方,雨水落下影去身形,好似无声无息的棺椁。
  抬头看去。
  高空中星光暗淡,爆炸过后只剩腾升的黑烟,又被暴戾的雨压哑。
  松田阵平没有轻松穿过废墟,也没有表演幽灵怎么从凭空走到地面。
  在方才爆炸的那一刻。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安室透上前几步攥住少年骨感的手腕。
  对方什么都没说,轻轻一动,手背抹去脸上的雨水。
  半响,他开口:“有咒灵进来了,把‘帐‘里的人聚集在空旷的地方。”
  略带沙哑的语气平缓而正常。
  安室透却没由来一惊,不由收紧五指。
  指腹下是少年的脉搏,平稳而有力的跳动着。
  松田伊夏转头看他。
  眼睛被雨水洗过,比宝石还亮几分。冷静的、平静的眼眸。
  但安室透看着对方神情无异的脸,只感觉割裂。
  因为他感觉到一阵缓慢的疼痛,从心脏中央开始,如同没有尽头的梅雨季,慢慢啃噬全身。
  “我没事。”松田伊夏却道。
  他最后看了眼摩天轮,在人造设施背后,巨大的帐已经落下。
  “抓紧时间。”
  他转身,随暴雨一同到来的冷冽寒风撩起衣摆。
  那件宽大的薄连帽衫翻飞,里面的作战服挡不住后腰殷红的纹路。
  莲花瓣瓣绽开,带着诡谲不定的黑红咒力,缓慢环绕在身侧。
  然后是那对刀刃般锋利的拟翼。
  比平时更加殷红刺目,像是连续不断地榨取吸食着这具皮囊之下的血液。
  不到十余秒,曾经只在腰部绽开的咒纹就开始朝着四肢蔓延。
  电话那边方才持续不断的汇报声在黑幕落下那刻就变成一连串杂音。
  但安室透记得他们在哪里,在现代通讯无法做到联系的情况下,人只能被迫采取最原始的沟通手段。
  他没再说话。
  只是重新、更加用力地握住松田伊夏的手。
  如同唯一的热源,将自己在暴雨之中本也所剩无几的温度传递过去。
  松田伊夏抬眸,看了他一眼。
  异色的眼底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然后松开手,各自赶赴属于自己的战场。
  暴雨稍缓。
  白色的乌鸦自头顶上方盘旋,将下方城市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在混乱过后忽变得井然有序的便衣,惊魂不定朝着空旷地带聚集的人群,四面八方赶来的咒术师。
  惊雷划破天空。
  在乌鸦的眼睛之后看着一切人刹那间捂住胸口,心脏炸开一串来自于共感的刺痛。
  “……哈。”白兰地略微咬着牙,目光却没从天空中乌鸦的视野离开。
  笑意因为疼痛带着沙哑:“……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在视野中心的少年站在天台之上,侧头直直看来。
  如同隔着距离,同他对上视线。
  猩红拟翼半分没有偏离,在闪电遮蔽乌鸦视野的瞬间穿透了那只咒力化鸟的心脏。
  白乌鸦发出沙哑的尖叫,眼睛充血,于是它视角里的一切也都带上红色。
  自高空而下,雨水打湿了少年黑卷的发丝,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在红色的画面里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雨。
  对于他来说,二者也都没什么差别。
  他冲着濒死的、即将化成一缕咒力消失无踪的乌鸦笑开口。
  暴雨掩盖了身影,那话语却好似从深处发出,带着冷厉的刺。
  “是你。”
  笃定般的语气。
  然后,他扯动嘴角。
  腹部伤口未愈,他身上沾满血。自己的、炸弹犯的、咒灵的。
  被雨水稀释,在地上变成浅红的血泊,他站在血泊里笑,像从地狱走出来的煞鬼。
  一字一顿:“我会找到你。”
 
 
第144章 
  “呼, 大手笔。”
  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街边,伸手勾起眼罩。
  湛蓝如珠宝的眼睛里倒映着夜幕下明亮的霓虹灯光,远处, 黑幕如巨大的碗倒扣在地,遮挡住所有试图朝内里窥探的视线。
  但是却隔绝不了咒力的外溢。
  黑紫色的诅咒残秽不知道从哪里出现, 突如其来般,笼罩了这座平时“干净”到诡谲的城市。
  和这么多次任务他见惯了的残秽不同。
  秽物之中气息杂乱, 隐隐还夹杂着几抹生气,混在里面没有压下这些残秽的压迫感, 反而平添几抹诡谲。
  好似硬生生从这些痛苦和死气中逼出几抹生魂, 挣扎着想要逃出生天。
  五条悟眯起眼睛。
  莫名,他脑内却骤然浮现出另一张面孔。
  也是同样的雨夜。
  鲜少有人摆放的公寓门被人叩响, 他打开, 看见来人是谁后难得有些意外。
  那人踏着满街雨水而来, 兜帽根本遮挡不住米花这个季节总是充盈的雨水, 身上全是斑驳的水痕。
  被润湿的黑卷发丝勾在侧脸, 雨水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
  五条悟倒是无所谓这些雨水会弄湿公寓的地板,他一句调笑尚未出口,少年却抬起头。
  “滴答。”雨水滑落。
  的确是一场险胜。
  黑卷发少年脖颈侧方被咒灵的利爪划破, 光从拿到窄而深的伤口就能窥见当时的惊心动魄。
  恐怕若不是躲闪及时, 破开的就不是侧方,而是决定生死的气管。
  五条悟微不可见的蹙眉。
  那道伤口很深, 从伤口处蜿蜒下去的血迹已经染透大半衣服。
  只是他穿着黑色的兜帽衫, 所以才不慎明显。
  伤口因为许久没有处理, 又一直被雨水黏着, 已经有些许泛白。
  “我可不会对别人用反转术式。”白毛男人摊手,“不负责任务后的抢救活动, 你现在去找硝子还来得及。”
  对方却并非接话。
  那只扣在门板边缘的手力道很大,略微颤抖着,指节都泛白。
  好似要把钢化门戳出窟窿。
  半响,松田伊夏终于抬头。随着重力,兜帽同雨水一起滑落。
  五条悟微顿。
  对方实在受了不少伤,头上估计是缠斗时摔出的破口,被雨水洗过后混着血往下流。
  顺着凌厉的眉骨向下,然后流淌进眼睛里。
  乍看下好像一颗要落未落的血泪。
  但白发男人知道不是。
  相处两个多月,他已经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格。像是没长泪腺一样,被自己联到精疲力竭也只是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中很少出现除了生理性泪水外的东西。
  他轻轻喘息,终于开口:“……我又看见他了,五条……”
  第一次,松田伊夏抬头,第一次吐出那个称呼:“老师。”
  那双异色的诡谲眼眸深处几乎是恍的,好像什么东西崩塌,又有什么东西在重建,但无论怎么样起伏,最终都会融化在流淌的熔岩般的罪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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