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地上的一滩血惊呼出声“大人你受伤了!”
谢锦手碰嘴唇,示意他安静,小兔子捂住嘴。
走进山洞都是触碰上狮祈的头颅,只见狮祈呼吸急促了几分,然后就睁开了双眼。
看到谢锦之后,先是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想要继续睡,又哼哼唧唧的要亲亲。
耳朵尖动了一下,听到了其他人的呼吸声,突然又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正喘喘不安,在山洞外打算拖着长刀回来的小兔子。
小兔子看到狮祈醒过来,立刻警觉的把刀放下“对不起。”偷偷踹了那把刀一下。
“狮祈大人醒的正好,刚刚虎部落的人打了过来,谢锦大人说我们赢了,特别快速!!”
狮祈头脑一懵,他不是就浅浅的睡了一觉,怎么突然之间战争就结束了?
什么时候打起来的?
挣扎的坐了起来,还没等坐稳,就看到谢锦手腕上的血迹。
立刻将他的手捞了过来,感受到谢锦手腕颤抖一下。
握住的力道轻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查看。只见上面的血像是止不住一样,不断的在往外流。
狮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还是在往外流,并没有被止住。
“为什么没有效果了?”
谢锦止住还想要继续舔舐的头“这是系统给他设定的,只要被它咬伤,就停不下来。”
狮祈没有听懂什么是系统,但是他知道谢锦一定有办法可以止住“那怎么才能止住?”
谢锦沉默了一下:“止不住。”
狮祈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了,血止不住的后果他太了解,虎山要是流了太多的血,才导致看起来那么虚弱,这还是止住了血才救回来的命,但现在谢锦说血止不住。
“为什么会止不住?就没有其他办法吗?”狮祈快速的跳下去,然后开始寻找止血草。
放到嘴里一顿咀嚼之后,就贴上谢锦的手腕,然而血是停止了,一瞬间又很快再次复流起来。
谢锦就默默的看着他哭,看着他手足无措,一边想着办法。
在存在的记忆里,眼前的这只狮子从来没有哭过,谢锦以为他是没有被设定出哭泣的程序。
也以为自己并不会心疼,毕竟自己喜欢上他,也有可能是情感值被调过的后果。
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心脏的疼痛是真实的,喜欢他的心也是真的。
那在这场游戏里,什么才是假的呀。
谢锦手指在不断出血的首位上轻轻抹了一下,原本血流不止的血顿时停了下来。
连带着地面上的那些血迹也消失不见,就连一丝血腥的味道也没有残存下来。
狮祈还在想办法寻找着山洞里所有谢锦曾经制作出来的药草,没有看到这一幕,唯独身后的小兔子瞪大了眼睛。
“兽神...”
狮祈听到小兔子的声音,也回头去看,就看到谢锦手腕原本的伤恢复了。
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腕抬了起来“怎么好的?”
谢锦将手抽了回来,在对方不明白的神情下,将人缓缓地抱在怀里“骗你的,怎么会好不了呢?”
被他抱在怀里,狮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口:“受伤了都不疼吗?”
谢锦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告诉他,那个一疼就哭的人,其实是设定设置,他其实没那么怕疼,不然的话,早些年可能早就要疼死过去了。
“要是疼,可以说出来。”
“疼,所以狮祈要好好的保护我,照顾我,不然我会哭的。”头轻轻的靠在他身上,在感受到真实的触感时,谢锦还是没忍住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这场游戏给予的真实。
狮祈听到他这句话反倒像是安下心了一般,将人牢牢的抱住:“我一定会照顾好谢锦的!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小兔子站在那里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双手,捂住眼睛,露出一点点的小缝隙偷看。
还想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就被身后打赢回来的豹血给拽了出去。
豹血一脸兴奋,这是他有史以来打过最爽的一次,原本忐忑的内心在打完这一场之后,开始无法自抑地膨胀起来。
总觉得整个兽人大陆里一定没有比他们部落的人厉害的!
第76章 茧
祭司得到消息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部落里的兽人们,正欢欣喜悦的围在在一起欢呼。
全身因为激动有些颤抖,口中念叨着:“兽神保佑。”
豹血一溜烟就跑到了熊雄冬眠的地方, 愣是将还在冬眠中的人给推醒。
熊雄被迫推醒之后,感受到寒风从洞口吹进来,身体战栗的就像是开动了什么开关一样。
“什么毛病,我冬眠呢!”
豹血看他抖的怪可怜的, 将自己身上的棉花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冬什么眠,虎部落的人打过来了。”
“什么?他们疯了,冬天的时候就打过来。”一边说着, 熊雄一边快速的下床就要去拿挂在旁边的盔甲。
因为手忙脚乱, 好几次差点被鳞片割伤了身体。
偏偏越是着急, 刚刚冬眠起来的身体就越是瘫软。
暴雪坏心眼的特地等着他穿完, 至少这样,熊雄能有点参与感, 省的到时候什么都知道了, 开始怨恨这一场可恶的冬眠。
熊雄语气沉重:“他们来了多少人?是不是都像那只蝙蝠一样, 有着特殊能力, 怎么会突然冬季的时候过来?难不成他们还有着抗冷能力。”
豹血嗯嗯的应着, 甚至还找了个略微舒服的角度, 靠上去。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有信心...”反应到豹血,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立刻转过头看向他“你怎么还坐着,赶紧起来。”
“着什么急。”豹血被他拽的直接站了起来, 脸上还带着无关紧要的笑容。
熊雄顿时生气:“都打过来了, 就不能着急一些?”
“哦, 我忘记告诉你, 他们确实打过来了,但也被我们全部给打败了。”
豹血看似随意,但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骄傲。
“什么?”熊雄没忍住,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甚至还夸张地摇了摇自己的头,以为是刚睡醒产生了幻觉。
豹血更自豪了:“而且都没有用上狮祈出场,就我们这些临时组建出来的队伍,就把他们打得连连败退。”
熊雄给自己一巴掌,一脸懵地蹲在角落里“这么轻松就解决了?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然后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千万不要是梦,千万不要是。”
“而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都没来得及用上鼠族要送过来的铁。”
精神上极大的上下起伏,使得本来就没有冬眠好的熊雄,再一次的昏睡过去。
任凭豹血在旁边怎么拍打也没用。
祭司过来的时候,谢锦和狮祈正抱在一起。
小兔子连带着那把长刀,一起都消失在山洞里。
见到他们看自己过来之后还黏黏糊糊的抱在一起,祭司猛地咳嗽了一声。
“刚刚统计了一下,一共有30多个战俘,被虎丘在外面给绑起来了,去看看。”
谢锦还赖在狮祈的身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既然知道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在对这些事情处理上就少了几分急迫感。
现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眼前,这只让他想要抛弃一切,跟在身边的狮子重要。
祭司已经习惯了,他们现在这种样,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搬过来带着座椅靠背的椅子,缓慢的坐上去。
狮祈特别喜欢谢锦一直粘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时候,软乎乎的。
回头去看祭司,清楚要是不把这事解决了,祭司他老人家会一直在门口看着。
在两者之间一顿衡量,最后干脆将谢锦抱了起来,又拿出一些厚一点的衣服,将谢锦从头到尾包裹成一个茧。
然后才跟着祭司出去。
谢锦挣扎了两下,愣是没有从左一层右一层的衣服当中脱离开,干脆就开摆了,反正在部落里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
以为谢锦是被弄得难受,狮祈低头在两个蚕蛹边上,咬出两个小洞,正好可以将谢锦的手掏出来。
“这样就好了!”低头在谢锦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谢锦这样真可爱。”
祭司...
谢锦此刻只想闭着眼睛,很难想象自己现在究竟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算了,反正都是假的。
狮虎部落外的土都被重新的翻过一遍,上面除了新鲜的泥土之外,再没有那些血迹的痕迹。
鼠族的人一个个的正手足无措的聚集在一起,一个叠在另一个的身上。
脸颊微微鼓起,眼睛瞪得奇大,听到身后,狮祈走过来的声音,下意识的开始吐食物。
松鼠最后一片土地翻转过去之后,有些遗憾地盯着这些土:“下次要是再想运土制作,陶瓷就得走远一些,染上他们血的土,太脏。”
远远的看到狮祈以及怀抱当中的谢锦,欢快的立刻回头去拍自己刚刚认识的花枝鼠朋友们
“这就是我们的祭司,以及谢锦和狮祈大人。”
看到他们居然不嫌弃脏的将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松果,在拼命的往嘴巴里塞。
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他们鼠族的人,就不知道地上的食物要擦一擦才能吃吗?
一身脏乱差的花枝守从鼠群当中挤出来,变化成人形之后,快速的用枯草将自己的身体围起来。
看着自己身后还在为了一些食物争抢的同族们尴尬的露出一个笑:“冬季的食物不好找,一路上就靠着嘴里的这些活着。”
狮祈看到是他之后,下意识的在他身后寻找了一圈,想要看到那个胆敢在临走之前给谢锦漂亮小石头的。
看来看去,感觉后面的花枝鼠长成一个样子。
“我记得你们部落里,好像有一只叫花枝红的?”
花枝守紧张的拽掉了自己身上的一撮毛,保持自己的眼睛不要到处乱看。
“他没跟过来,走丢了。”
狮祈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去问,必须问一下去,会显得自己像是一只特别爱吃醋的狮子。
谢锦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堆花枝鼠里,其中一只身体抖得像糠筛一样。
就连嘴巴里好不容易抢到的食物在不断的掉落,也管不上了。
松鼠站直了身体,当时故意炫耀一番,没有压低声音:“虎部落所有被活捉的人都被安置到了前面,剩下那些都丢到山崖底下。”
花枝鼠们???
其中一只反应过来,低头看着地上被翻新过的泥土。
所以说他们来的时候,看到的血,不是他们捉到的猎物,而是虎部落??
祭司:“松鼠你和他们说部落的人还挺有缘分的,兽形也差不多,他们就跟着你进行安排,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汇报给我。”
花枝守:“等会儿是要去看虎部落那些生擒的人,我能跟着吗?”
祭司同意,毕竟两个部落,现在也属于是同盟状态,不能太过隐瞒。
花枝守跟族长沟通一下之后就快速的跟上狮祈几人。
剩下的花枝鼠们现在都还是蒙着,明明虎部落的人按理来说,应该在他们之后。
为了不让虎部落的人追上,已经日以继夜的赶路,哪怕风雨交加之下,他们也会滚成一个球,在雪地中不断翻滚。
就连花枝鼠们最珍惜的毛毛也掉了一路。
鼠族族长,心疼的摸上自己被蹭掉毛一片光滑的小屁屁。
结果到了之后才知道虎部落的人居然找他们一段时间到达,并且还被打败了。
几个人一离开剩下的花枝鼠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
他们都知道谢锦,毕竟花枝守一回去就天天和他们讲谢锦大人的神奇之处。
“刚刚那个又高又壮的,是不是就是谢锦大人?长的太好看了。”
花枝红悄无声息地踩了他一脚。
“嗷呜!花枝红你踩我做什么?”
花枝红悄悄的凑到他的耳朵边“刚刚那个又高又壮的是狮祈大人,他特别凶,千万不要得罪他。”
“那谁是谢锦大人,刚刚只有两个人和一个被抱在怀里的茧吗?不是说谢谢大人非常年轻,长的也好看。”
花枝红...“那个茧就是。”
“其实那个茧也挺好看的。”
“圆呼呼的,而且还特别的,特别...”
花枝红看不下去“小声点,万一被松鼠听到了,传到他们耳朵里,对咱们影响不好。”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说话,甚至还有几个偷偷摸摸看了松鼠好几眼。
在他们即将松一口气的时候,松鼠突然回过头,看着他们微笑,指着自己头顶尖尖的小耳朵:“我是松鼠耳朵,非常好使。”
花枝鼠们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直接就晕死了过去,浑身上下僵硬成一片。
花枝红觉得自己真的要完了,先是傻乎乎的给大人送了块漂亮的石头,被狮祈大人给记住了,现在又偷偷说谢锦大人是个茧。
想着想着直接头脑一昏晕了过去。
松鼠原本只是想要跟他们开一个玩笑,结果看着晕倒成一片的花枝鼠们,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该怎么在这种大雪天气里,抱着这么一堆失去意识的花枝鼠们,回到部落里?
周围风声不断,寒冷的冬季,将万物都冰封起来,地面上除了厚厚的积雪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走了一段路之后,祭司突然感觉到了寒冷,忍不住感慨道:“还是火炕好,真是一群臭小子,也不知道体谅体谅我,居然将那些人绑得那么远!”
花枝守也冷,两个牙上下不断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突然回头看向狮祈,就感觉无比的难受,他们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呆在一起,周围寒风瑟瑟,也丝毫没影响他们之间火辣热情的氛围。
祭司和花枝守下意识的缓缓贴紧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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