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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4-09-13 09:07:15  作者:林啸也
  裴溪洄曾在孤独一人的夜晚幻想过无数次回家时的场景。
  可能是哥哥牵着他的手踏入玄关,可能是客厅里摆着红酒和烛光晚餐,可能是在一个久违的拥抱里跌跌撞撞地扑进卧室,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把自己藏进行李箱,偷渡进家门。
  但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以上种种场景全都不适用。
  从下车到进家前,他的脚都没沾过地板,靳寒全程将他抗在肩上。
  门一打开,他人进来了,半条腿还悬在外面,就被攥住腰一把提起来扔在玄关鞋柜上。
  后背猛地撞向玻璃柜,脑袋就要磕向柜门,靳寒把他拽回来,扯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炽热怀抱。
  等待了三百多天的吻,铺天盖地地将他包裹。
  夕阳落尽,他们没来得及开灯。
  后海码头传来聒噪的鼓声。
  玄关仿佛变成微醺的酒池,窗帘被海风吹得扬起,远海上的灯塔射来遥遥一柱刺眼的圆形光圈,正好将他们两个包围其间。
  像在某个私密场合偷q被用手电筒照住的情侣。
  裴溪洄有些害羞,抬手挡住眼睛。
  靳寒不准,攥住他两只手腕向后反拧,用领带绑上,让他在光下明明白白地被自己侵占。
  “唔……你太坏了……哥……”
  嘴巴被吃麻了,舌头好像在融化。
  靳寒掐着他的脖子撕咬,会在他喘不过气的间隙大发慈悲把他放开,转去攻占耳后和脖颈。
  哥哥的嘴唇是一种刑具。
  裴溪洄心脏狂跳,脑袋里嗡嗡作响,慢慢地招架不住。
  “哥,开灯好不好……我想看看家里……”
  “看什么,家里一点没变。”
  他的嗓音性感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想看看……哥住过的痕迹……”
  “没有。”靳寒捧着他的脸,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你不在我不住家里。”
  裴溪洄心口暖融融的。
  “那脏了怎么办?请人打扫吗?”
  “不请,我们家,我自己回来打扫。”
  再无暇应承这些扫兴的话,靳寒封住他叭叭个不停的嘴巴。
  裴溪洄大脑缺氧,好几次接近窒息,在哥哥怀里晕晕乎乎地化成一滩水。
  “怎么了?”靳寒拍拍他的脸,“眼睛都不聚焦了,变小傻子了?”
  小狗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嘴唇水亮亮,呆呆的样子显得格外乖驯。
  三四秒后他的眼睛才重新对上焦,视线一点点爬回哥哥脸上,嘴巴一扁哑声哀求:“亲慢一点好不好啊,哥……缓一缓,我想先看看家里,求你了……”
  这眼泪吧嗒的可怜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靳寒在用强呢,可他虚软的两只手恢复力气后还不是第一时间圈到哥哥背上,生怕他哥不给他了。
  靳寒揩去他眼尾的泪,拿出条链子给他戴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裴溪洄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胖乎乎的金瓜子。
  是他之前偷拿了十九颗金瓜子去打的项链,后来被哥哥要了回去。
  “我还以为这个被拆掉了……”
  他珍惜地摸着链子,眼睛里碎光浮动。
  “哭成那样就和我要十九颗瓜子,我得多狠心才会给你拆了。”
  “可我那天对哥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靳寒抬手在他嘴上抽了个小巴掌,“消停了?”
  这过家家似的力道,裴溪洄没绷住笑出声:“消停了。”
  “能亲了吗?”
  “您请便。”
  靳寒把他抱起来,边亲边往里走。
  裴溪洄仰着脑袋,小口小口吞咽着,按在他背上的指尖时而痉挛,时而虚软。
  卧室的温度在升高,窗外一阵阵鼓声遮盖住他们急促的心跳。
  裴溪洄忽然响起什么:“daddy,换我亲亲你……”
  他圈住靳寒的脖颈,温软的唇就像两片羽毛,从靳寒的额头缓缓滑落,再是眼睛、鼻尖……
  他不会哥哥那样激烈的亲法,在一起五年了还是只会小动物和主人贴贴的招数。
  靳寒却很受用,心脏像是被包裹在一片羽毛里,珍惜地捧着。
  “又卖乖干什么?”他抱着弟弟打悠悠。
  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我的地毯,哥真的……烧掉了吗?”
  靳寒垂眸注视着他,眼神无奈又心疼。
  “你说呢?”
  他把弟弟抱进卧室。
  门一打开,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绒毯,紧跟着泪水就滑出眼眶。
  他从哥哥身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站在地毯前,甚至都不舍得踩。
  靳寒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安心了?”
  裴溪洄没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新印上去的二十三岁的小猪。
  小猪缩在角落里,顶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头顶在下雨,它闭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是这样的?”裴溪洄问。
  靳寒说:“二十三岁,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哥没保护好你。”
  呼吸一窒,裴溪洄只觉心脏被碾碎了。
  哥哥曾说,这块地毯是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做好送过来的,给地毯印图案的工期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哥最晚是在他们离婚前两个月,选定了这个图案。
  离婚前两个月,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即便在家里睡也不准哥哥抱他碰他。
  可即便那样他哥都没怨他,而是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弟弟。
  裴溪洄转头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哥,我太混蛋了,我压根就不是人……你不要亲我了,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
  靳寒又心疼又好笑,搂着他拍拍后背:“我的气早出了,我现在不想抽你,只想搞.你。”
  裴溪洄脸上还挂着泪呢,一下子悲伤的情绪全散了。
  他瞟一眼地毯,小声打商量:“能不能在这里试试啊?”
  “不能。”靳寒拒绝得非常干脆。
  “为啥?以前在哪儿都听我的!”
  “我怕你尿床。”
  “我——”裴溪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自己狗横狗横地非要问,问完又恨不得钻地缝。
  靳寒火上浇油:“真弄脏了送洗的时候我怎么说?我的小狗不听话在地毯上撒niao?”
  裴溪洄没脸活了。
  “我不会的!我就算真那个……也会忍着点的!”
  “行吧。”
  这就答应了?
  裴溪洄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如果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弄脏了,哥你送洗的时候咋和人说啊?”
  “还说什么,脏了就不送了,我自己弄的自己洗。”
  靳寒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上到下扯开衬衫扣子。
  “小时候尿床我给你洗床单被罩,长大了尿床我给你洗地毯,明天给你打个奖牌,尿床大王。”
  靳寒俯身解开他的手腕,缠在自己脖子上。
  “等……等一下!”
  裴溪洄歪过头,感觉到哥哥那里边跟藏了把枪似的,再想要也有些怕。
  怕的时候他本能去找哥哥。
  “哥,我好期待啊,我好想好想,但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说不出口。
  靳寒帮他说:“怕我当一年和尚,终于解禁了把你往死里整。”
  “哥!”裴溪洄臊得抬不起头来,“你怎么总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啊!都不害臊的嘛?”
  “为什么要害臊?”
  靳寒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裴溪洄软声哼哼:“那你不要太凶,好不好?”
  “不好。”
  裴溪洄垮起个小脸。
  靳寒捋过他耳边几根金发:“崽崽,你今天得哭一场。”
  他自己作的妖就自己受,没得商量。
  “就……哭一场吗?”
  “可能要哭一宿。”
  裴溪洄已经想哭了,跃跃欲试地想要往下滑,又被他哥给提了上去。
  靳寒知道他想干什么。
  怕一会儿被收拾得太惨,所以正式开始之前用嘴巴给他轻减一下。
  但他不想,一点都不想。
  他看着裴溪洄,堵住他最后的退路。
  “今晚不准你做别的。”
  就要真刀真枪,就要酣畅淋漓,就要做足了爽透了,一点花招别想用。
  裴溪洄还在挣扎:“可是我想嘛……”
  “等明天早上。”
  “那还要等好几个小时呢,求求哥,好哥哥,让我——唔。”
  话没说完,靳寒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记。
  “省着点撒娇吧,该哭的时候再哭。”
  ……
  海风狂劲,月色朦胧。
  浪花使出浑身力气拍打礁石。
  卧室内正在上演车轮战。
  第一轮小猪地毯就脏了。
  然后是客厅沙发、厨房餐桌、书房里的秋千。
  第二轮开始前靳寒把他抱去洗澡,洗完回来人不见了。
  他往床底下一看,裴溪洄正藏在里面。
  “哥……我真不行了……真来不了了……能不能留着明天……”
  “已经是明天了。”靳寒提醒他,“自己出来,别等我去抓你。”
  裴溪洄摇头,打死都不出去。
  靳寒朝他伸出手:“爬出来。”
  “可是哥哥——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拽了出去。
  再醒过来是第二天的晚上,墙上挂钟指向七点,他们是昨晚七点开始的。
  裴溪洄瘫在床上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还真是长了个……铁锭……
  照这个以后也不敢闹离婚了,再闹两次小命没了。
  他想起来,但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骨头都散架了,眼睛肿得完全睁不开。
  靳寒推门进来,嘴对嘴给他喂蜂蜜桂花水。
  裴溪洄说:“我觉得我要嗝屁了……”
  “别乱说话。”
  “可是我唧唧疼。”
  “不疼,给你抹药了。”
  “腰子也疼。”
  “腰子不疼,腰子没了。”
  “嗯?我腰子哪去了?”
  “我给你切下来卖了。”
  “……”他哼哼唧唧地窝进哥哥怀里,“哥我这算是,追到了吗?”
  靳寒反问:“问这话之前,不该先告诉我那颗定时炸弹到底是什么吗?”
  裴溪洄笑起来,声音哑得厉害:“我以前觉得它是定时炸弹,因为我一旦把它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讲,我就没退路了,我不知道它最终会是一个什么走向,我怕我接受不了又再无选择的余地。”
  “那现在呢?”靳寒问。
  “现在,它或许会是个礼物吧。”
  “我想好了。”他说,“我不要退路了,我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他拿过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交给哥哥。
  “我在茶社的书房里藏了一间密室。”
  “哥进去看看,就全都知道了。”
 
 
第45章 我一眼就认出那不是你
  第二天早九点,阴雨朦胧。
  卧室厚重的遮光窗帘只拉开一条小缝,风从窗外吹拂进来,窗帘晃动,帘下坠着的流苏轻响,凉风扫过搭在床脚的绒毯和半只露在绒毯外面的脚踝。
  裴溪洄嫌冷,嘟囔着把脚缩回来。
  他被子盖得严实,从头蒙到脚。
  只两只手一左一右跟投降似的举在耳朵边,右手掌心被塞了张纸条。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把掌心里的纸条拿下来一看,是靳寒给他留的。
  【我先去开会,再去茶社,早饭在桌上,记得量体温。】
  昨天晚上他就想去,但怕裴溪洄半夜发烧,没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今早七点多时又想去,但裴溪洄赖赖叽叽地不让他走,钻进被窝里给他吃了出来才放人离开。
  完事时已经七点过五十了,今天又是周一,他只好先去公司开个例会再去茶社。
  对于这种事,靳寒其实并不钟爱。
  是裴溪洄喜欢给他做,每次都吵着要。
  裴溪洄的喜好有些古怪。
  相较于真刀真枪的实战,他更喜欢温情的前.戏
  拥抱、接吻、对视……
  这些都能让他满足。
  他喜欢在接吻时吞咽,喜欢给哥哥用嘴,靳寒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奖励。
  况且他在床上向来没有主动权,总是被他哥收拾得五迷三道神志不清的。
  只有做这个的时候能稍微掌握下主动权,也收拾一下哥哥。
  但靳寒是真不喜欢这个,因为裴溪洄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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