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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4-09-13 09:07:15  作者:林啸也
  靳寒放开他让他出去,他不甘心,不想走。
  最终还是靳寒自己动手,完事了喂给他。
  一个澡洗了大半个钟头。
  秘书敲门进来送茶时,看到自家老板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小裴老板则穿着明显大一号的衬衫西裤,趴在沙发上,翘着两只脚乐颠颠地刷手机。
  她给老板倒上茶,又去问小老板要喝什么。
  裴溪洄坐起来刚出一个声儿就紧急闭麦了。
  妈呀,变公鸭嗓了。
  “他感冒了,说不了话。”靳寒帮他解释,又吩咐秘书,“给他泡一壶蜂蜜桂花水,要淡一点,再弄杯西瓜汁,放两颗冰块,让小张去楼下甜品店买两对蝴蝶酥上来。”
  对面裴溪洄“唔唔唔”地出怪声,靳寒抬头一看,他举着张白纸,纸上画着个冰激凌。
  靳寒把卡递给秘书:“再加一颗冰激凌球。”
  “好的老板,稍等一下。”
  秘书一走,裴溪洄就气呼呼地跑到办公桌前,指着自己的喉咙对哥哥啊啊叫。
  靳寒:“哑巴了就消停点儿。”
  裴溪洄拿过他的会议记录本,唰唰写字,写完举起来:【哥你给我查哑的!】
  靳寒眼睛差点瞎了。
  “你能不能别那么粗鲁?”
  裴溪洄继续写字:【你得赔我!】
  “怪我吗?让你停你不停,非得逞强,自己极限在哪心里没数?”
  【不管,你就说是不是你干的吧。】
  这是摆明了就要撒泼。
  靳机给他转了200万,“去买喉糖。”
  裴溪洄摇摇头,趴在桌上写了很长一句话。
  【我是一个十分冷酷的小gay,没那么轻易被哄好。】
  靳寒挑眉:“那你想怎么样?”
  他在纸上画个小猪笑脸。
  【哥先说,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靳寒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要臣服又想要逃跑。
  莫名其妙就有点怂了,刚想说也不是那么着急想要答案,靳寒忽然伸手攥住他的衬衫衣领,隔着长长的办公桌一把将他扯到面前。
  呼吸交错,他眼中倒映着两个自己的轮廓。
  靳寒咬吻着他的嘴唇,或悸动或沉静的喘息间隙,裴溪洄听到哥哥的低语像是塞壬的歌声,甜美的毒酒,蛊惑进他每一根骨头。
  “乖小狗。”
 
 
第38章 楚门
  一整个下午,就在这样荒淫无道的厮混中浪费过去。
  七点钟的时候,裴溪洄给哥哥点了晚饭,单人份的。
  靳寒问他:“还是吃不下饭?”
  裴溪洄摇头,“哥先吃,我得回茶社一趟,有很紧急的事。”
  “什么事比我还急?”
  “哈哈,大花以为自己有宝宝啦。”
  大花是裴溪洄去年冬天捡的小猫,很漂亮的三花小母猫。
  那时他刚和哥哥离婚不久,手机里的照片视频录音全被删了,哥哥还不给他见面,裴溪洄整天抽烟酗酒,魂儿都被抽了似的在后海码头游荡。
  他想见哥哥,想回家,但靳寒一发现他的定位在家附近就找人来赶他,没办法,他就躲到后海旁边的针叶林里,爬到树上躲着。
  树林里信号不好,运气好的话哥哥就定位不到他。
  大花就是那个时候掉到他帐篷上的。
  裴溪洄发现的时候它都快冻成小猫干了,肚子是硬的,浑身都是雪,眼睛半睁着阖不上。
  裴溪洄连帐篷都没收,把它揣进怀里紧急带往宠物医院。
  可医生却说小猫都硬了,怎么可能救得回来。
  裴溪洄不相信。
  明明它在自己怀里有慢慢变软,能感觉到一点不太明显的心跳。
  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跑到我的帐篷上来,我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它呢?
  裴溪洄把它抱回茶社,点上炉火,用热毛巾把它抱在怀里慢慢揉搓,不停用热水撩它眼睛和脸旁的毛毛,把羊奶用针管一点点打进它嘴里。
  一开始根本喂不进去。
  喂多少就顺着嘴巴淌下来多少。
  那么一小坨猫咪,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手心里,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
  一条在临终前还在努力自救的生命。
  人在面对本以为可以挽救,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去死的生命时,会生出浓重的内疚和无力。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救它了,可小猫的心跳还是越来越慢。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地想留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可那些人却一个又一个地离他而去。
  那一瞬间,裴溪洄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影子。
  把他生下来就死去的妈妈,为了给妈妈报仇而放弃他的爸爸,把他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亲戚,孤儿院里嫌他哭闹将他绑在椅子上的阿姨,还有……被他伤透了心的哥哥……
  他就像一间小小的客栈,一切他希冀着在这里长住的人都是短暂停留,来了又走。
  人在极度孤独脆弱的时候,精神和思想就会病急乱投医,把希望寄托在完全无关的个体身上。
  裴溪洄那晚拼命想把小猫救活。
  仿佛猫咪活下来了,就预示着哥哥也会回到他身边。
  背负着这样荒谬的希望,他掰开小猫的嘴巴,硬是灌了两毫升的奶进去。
  后半夜的时候,小猫睁开眼睛,轻轻舔了他一下。
  -
  “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就照顾它的情绪就好?”裴溪洄抱着大花,和宠物医院的医生请教。
  “对,通常1-3周症状就会消失。”医生说。
  “那是为什么会假.孕呢?”
  大花以前是只小流浪,裴溪洄捡到它的时候,它一侧耳尖上被剪了个小缺口,这是流浪猫已经被好心人带去绝育过的标志。
  他当时不放心,还特意带猫猫到宠物医院看,医生摸到它腹部是有绝育手术的伤疤的,确认大花已经绝育,裴溪洄这才没再给它做,哪成想半年过去,小猫肚子却鼓了起来。
  医生解释:“大花的绝育手术应该是在非正规的宠物医院做的,只摘除了子.宫,没摘除卵.巢,体内还在分泌激素,才会导致它出现假.孕的症状,后续如果反复假.孕的话就要进行二次绝育了。”
  “那岂不是要再挨一刀?”
  裴溪洄心疼地把小猫举起来,愁眉苦脸地看着它:“你也是命运多舛啊。”
  小猫养久了和主人越来越像,大花耷拉着耳朵一副小狗样儿,把脸埋进裴溪洄肩窝里喵了一声。
  父女俩一个比一个不容易。
  为了补偿大花,裴溪洄带它去宠物用品店买回来一车玩具,还按照医生给的配方选购了许多假.孕期间给猫咪补充营养的奶粉和混合肉类。
  吃的时候把各种肉放进搅拌机,日地一声打成糊糊,再淋上奶粉浇头,喷香。
  回来的路上有老奶奶在道边卖气球,大花看见了就朝窗外喵喵叫。
  裴溪洄问它咋了,它伸出小爪子指了下气球,然后歪头往裴溪洄身上一倒:“喵~”
  这谁能招架得住?
  裴溪洄抱起猫猫猛吸一大口:“买!”
  那一把气球全让他包了。
  给大花留了四个,剩下的分给了茶社的其他猫。
  大花躺在亮黄色的公主床上,摊开四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每只爪子上都绑着一只气球。
  气球在半空中飘着,它爪子往下一扽,球就飞下来敲一下它的头。
  大花是只温柔小猫,被敲头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后就叽里咕噜地跟着四只球转来转去,还举起爪子给裴溪洄看它最喜欢的一只球。
  这和自己养的闺女有什么区别?
  裴溪洄的心融化成一滩水。
  想起刚把大花救回来的时候,它只有几个月大,没有妈妈教它生活的本领,什么都不会。
  他就照着书上写的一样一样教它。
  大花不会用舌头喝奶,一直是他用针管和奶瓶喂的。
  裴溪洄就在桌上放俩盘子,倒上奶,一盘给大花,一盘给自己。
  他学着小狗的样子用舌头舔给它看,大花有样学样,也跟小狗似的趴过去舔,结果脑袋太重了根本趴不住,一头栽进奶盆里,溅了裴溪洄一脸。
  大花睡觉姿势不好,总是把脑袋压在爪子上,第二天醒来把爪子全压麻。
  裴溪洄就把它抱到床上,分给它半边枕头。
  大花知道这是又要上课的意思,于是裴溪洄做什么它就学什么。
  裴溪洄平躺,它也平躺。
  裴溪洄把手放在肚子上,它也把爪放在肚子上。
  裴溪洄翘起二郎腿,它也照葫芦画瓢翘起二郎腿。
  奈何爪子太短并不能翘住,它尴尬地吐吐舌头,悄悄把腿放回去,假装无事发生。
  -
  晚上夏三儿约他去跑车。
  这小子前天刚度完蜜月回来,今天就忍不住攒局。
  叫的都是他和裴溪洄的共友,只有两张生面孔是第一次加入,两人共用一张脸,是双胞胎兄弟。
  被靳炎那孙子恶心的,裴溪洄现在看见双胞胎就难受。
  发车前他还神经病一样跑人跟前问:“哎,你们家里爸妈偏心不?”
  其中一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弟弟特骄傲地一甩头,搭着旁边一看就成熟稳重的哥哥的肩:“不偏!我爸妈都分不清我俩哪个是哪个,偏不了一点!”
  “咋可能分不清?”裴溪洄不信,“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哥哥。”
  “你确定吗?”
  弟弟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一把扯下五颜六色的头毛罩到哥哥头上,脸上表情瞬间从嬉皮笑脸切换成正经严肃,而旁边的哥哥则变成了一秒前吊儿郎当的弟弟。
  “……”裴溪洄人都傻了。
  “我草你们这是……大变活人啊,世界上有两个我?”
  “嗯呐。”弟弟神气兮兮地凑到裴溪洄耳边,“其实这是我的主意,小时候我爸妈不喜欢我哥,嫌他性子闷,我就和我哥说,你学我,假装活泼点,爸妈就喜欢了。可是变活泼了爸妈还是不喜欢,因为他们知道那是我哥装的,于是后来……”
  “你就开始假装你哥?”裴溪洄猜测。
  “嗯嗯,既然谁活泼谁就能得到偏爱,那我们就每人做半天活泼的孩子,平分爸妈的爱。”
  裴溪洄一下子就想到了靳寒。
  他也是双胞胎之中不讨喜的那个闷孩子,但他没有一心想要把父母的爱平分给他的弟弟。
  可如果靳炎真的这样做了,估计靳寒也不会领情。
  靠伪装来骗取的关心和疼爱,拿在手里只会让他恶心。
  他要么不要,要了就必须得是真心,是全部。
  因为他也是依据这样的法则来对待别人。
  想到这里,裴溪洄带着探究的目光,去看双胞胎之中的哥哥。
  他正把头上的假发摘下来,戴回弟弟头上,帮他挽起凌乱的衣领,还拉上了敞开的拉链,这才扭过头来和裴溪洄对视:“怎么了,小洄哥。”
  显然他早就察觉到裴溪洄在看他。
  “没有,只是觉得你们很好。”裴溪洄笑着说。
  他在哥哥眼里看到了靳寒的影子。
  这根本不是一个依靠哗众取宠来祈求父母偏爱的人,弟弟刚才提到爸妈时,他眼神中的不屑藏都藏不住,他真正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虚假的偏爱,而是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是啊,我们很好。”
  哥哥轻轻说着,语气里有些小炫耀。
  裴溪洄喜欢这样真实又幼稚的男孩儿,不禁话多了些:“你们从小到大有分开过吗?”
  “几乎没有。”弟弟说,“即便分开了,也能随时见面。”
  “嗯?怎么说?”
  “哈哈,小洄哥你忘记啦。”弟弟指指头上的假发,“照镜子啊。”
  “想我哥的时候,我就会假扮成他。”
  “我就是他,他也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想了就看看自己呗。”
  裴溪洄瞳仁微颤,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路灯不算明亮,被月亮抢了光,浅浅一层月光打在他发顶。
  他黯然地垂着眼帘,由衷羡慕对方。
  “真好啊,你们即便分开了,也能一辈子在一起。不小心惹了对方生气,也不用担心会被割舍,只有死亡能把你们分开。”
  “死亡也不可以。”哥哥信誓旦旦道,“我们的骨灰会混在一起。”
  “嘿——你们仨在那鬼鬼祟祟聊啥呢!”
  夏三儿在他们身后吹了个欠揍的呼哨,引得一票朋友全都驻足看过来,海风中夹杂着摩托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聒得人耳朵生疼。
  裴溪洄烦死他了。
  “没见过双胞胎,多看两眼怎么了?”
  “买票了吗你就看!不准看了!开跑!”
  夏三儿组的局向来规矩,有陈佳慧管着,他一点脏事烂事儿不敢沾。
  他拿着个小彩旗往两条车流里一站,跟摩托宝贝似的吆喝:“今天彩头丰厚,跑前三的都有,但先说好,跑归跑,不许飚!尤其不准挑唆小裴飚!他家里大人不让!”
  哨声一响,彩旗高高抛向半空。
  风卷着旗子落地的那一刻,二十多辆摩托车在夜色中分成两条泾渭分明的钢铁洪流,伴随着让人心脏狂跳的引擎声浪,呼啸着奔向前方。
  发车前裴溪洄和靳寒报备:哥,我来南山这边跑车,骑的哈雷,没有飚。
  靳寒:有彩头吗?
  裴溪洄:有啊,但我估计拿不到了,今天状态不行,只想吹风不想跑。
  靳寒:嗯,跑完就是第一,回来我给你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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