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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4-09-13 09:07:15  作者:林啸也
  靳寒居然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捞了起来,侧过身蛮横地压在怀里。
  裴溪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被迫坐在了一个很硌的地方,靳寒一手掐住他后颈,一手从下往上扯开他的纽扣。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靳总!您在吗?十万火急!”
  三位秘书一位助理人手一份文件抱在怀里,面色焦急地在外面等待,还疑惑平时早该回话的老板此刻怎么一言不发。
  等了一分多钟,里面才传来一声不太耐烦的“进”,透着股子男人被打扰了好事的烦躁。
  秘书们面面相觑,以为打扰了老板休息,提心吊胆地开门进去。
  靳寒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衣衫整齐,只领口处稍微有些乱,一侧手臂的袖子折到小臂中段,露出几根迫摄的青筋。
  秘书看他嘴角噙着笑,就试图缓解下气氛,小心问道:“靳总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难得看您心情不错的样子。”
  靳寒说:“没有,猫在蹭我的蹆。”
  “猫?”秘书有些惊讶,左右望望,“您养猫了吗?在办公室里?”
  “嗯,不太听话,被我教训哭了。”
  “猫咪还会哭啊?哭起来是不是特可爱?”
  靳寒垂眼扫过办公桌下,此刻裴溪洄正张牙舞爪地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别的猫不知道,但我的猫最会哭。”
  话音刚落小蹆就被咬了一口。
  “嘶——”他疼得皱了下眉。
  秘书奇怪:“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小猫在咬我。”
  “啊,那要不要喂根猫条啊,正好我包里有,打算下班后喂外面的小流浪的。”
  靳寒伸手下去掐住裴溪洄的嘴,将自己解救出来,“不用,他正吃着呢。”
  猫咪的话题到此结束,秘书开始汇报工作。
  裴溪洄一时半会出不去,就坐在地毯上,蹁个腿,背靠着哥哥的小蹆玩手机。
  靳寒工作起来全神贯注顾不上管他,也早就习惯他像只黏人的猫似的窝在自己旁边,不知不觉间和秘书谈了大半个小时,等人都出去后低头一看。
  裴溪洄睡着了。
  手机屏幕还亮着,就那样丢在地毯上。
  他把脸枕在靳寒的膝盖上,手臂紧紧圈住哥哥,是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姿势。
  发烧刚好,鼻子还不太通气,睡觉时嘴巴是张开的,流了一点口水出来。
  靳寒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不像话。
  他用指尖揩过弟弟嘴角,怕他硌到,就把自己的掌心垫到他脸蛋底下。
  裴溪洄弯起眼睛,舒服得呼出一口气。
  一看他这两天就没睡好,才能挤在这么个憋憋屈屈的地方都能睡着。
  靳寒的指尖滑过他的睫毛:“崽崽。”
  裴溪洄懵了一会儿,梦呓般挤出个字:“……嗯?”
  “地上凉,上来睡。”
  地板是实木的,铺着和家里一样厚的地毯,又是三伏天,就是直接躺地下也凉不着,但靳寒还是不放心,怕冰他屁股蛋儿。
  “不凉……”裴溪洄打了个哈欠,嘟嘟囔囔地抱怨:“好困啊哥,别吵了……”
  “不吵你,上来睡。”
  他拐着调“唔唔”两声:“不么,我想抱着哥……”
  “上来哥抱着睡。”
  这句没有回应,放在膝盖上的手也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是彻底睡死了。
  靳寒无法,现在动他肯定要醒,只好把外套拿过来盖在他身上,侧头望着外面静静等。
  一刻钟过去,裴溪洄差不多睡熟了。
  靳寒俯身把他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带进休息室,跟捧着个易碎的漂亮瓷器般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床上有他的味道,被子是他们以前盖的那条,裴溪洄刚沾到床上就顺势往里一滚,双手双脚摊得四仰八叉,抱住哥哥的枕头呼呼大睡。
  靳寒叉着腰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
  还是这么个土匪睡相。
  他攥住裴溪洄的脚腕,把人拉到床尾,上衣裤子全扯掉,就剩个小裤衩,然后去洗手间用温水拧了条帕子回来,给他擦脸和手脚。
  这么一通折腾,裴溪洄居然一点没醒。
  从小就这样,一离开哥就失眠睡不好,一躺到他旁边又像吃了迷药似的怎么摆活都醒不了。
  靳寒洗完帕子回来,正听到他迷迷糊糊地喊哥,一张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瞧着像在做噩梦。
  靳寒倾身到他耳边问怎么了。
  “我……我想……”他睁不开眼,也说不清话,一条人扣在床上,脸顶着枕头,脚抵着床铺,就屁鼓撅起来吭吭哧哧地往上起,似乎想借用它的力量把自己给提起来。
  费劲巴力提半天,人一点没动。
  重启失败,他重重砸回床上,小声又小声地说:“哥,憋得慌……想尿尿……”
  靳寒气得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把人扯起来,面对面抱进怀里,跟抱小孩子儿一样,两手兜着屁鼓带去洗手间。
  作者有话说
  小裴在梦里拼命往后撅腚:嗯?马桶呢?这是马桶吗?啊原来是马桶——嗷!谁扇我屁鼓!
 
 
第37章 吃得下吗
  靳寒把他抱到马桶前,哄着解决完,又给撩了点水洗干净,拿纸擦擦再抱回来。
  裴溪洄全程都挺配合,怎么摆弄都没睁眼,就是一把他放床上就抓住人衣角开始哼哼。
  靳寒就知道他要整这套。
  “放开,我得去开会。”
  裴溪洄嘴一扁就要哭。
  靳寒卡住他下巴:“敢哭我就揍你。”
  裴溪洄一秒收回眼泪,往床里一翻不理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睡个觉也不消停。
  靳寒心底念叨着,还是打开衣柜,拿出件新衬衫,把身上这件脱下来盖到裴溪洄头上,穿上新的出去开会了,省得开到一半秘书给他打电话说他弟在他休息室里哭。
  许多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会在幼年时期或多或少地养成一种恋物情结,也就是过度依赖某件物品。离了它就无法入眠,相反只要有它在身边,多恶劣的环境都能睡得香甜。
  这件物品有个挺可爱的名儿,叫阿贝贝。
  大多数人的阿贝贝是从小用到大的毯子、枕头、毛绒玩偶或者妈妈的手臂之类的。
  再奇葩点的,裴溪洄小时候见过夏三儿的阿贝贝,是他爸经常拿来打他的藤条。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纯欠还是怎么着,白天被藤条抽得越厉害,晚上抱着它就睡得越香。
  裴溪洄知道后就好奇:我有没有阿贝贝呢?
  于是他开始测试。
  把自己的毯子、枕头、床垫还有小猪抱枕全都丢出去,想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睡着。
  前半夜风平浪静,鼾声如雷。
  后半夜一个激灵突然醒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跳下床开始找到底是因为少了哪件东西。
  找来找去没找到,哥哥从卫生间回来了,看到他光脚站在地上,一把滴溜起来往床上一扔,蒙上被子,伸手环住:“睡觉。”
  小裴溪洄眨巴眨巴眼睛,在黑暗中晃了晃脚丫,突然恍然大悟,翻身趴到哥哥身上,抱住他的脑袋,张着嘴巴笑哈哈地亲亲他。
  “哇哇哇哇哇哥哥是我的阿贝贝。”
  靳寒听不懂,闭着眼问他:“什么贝贝?”
  “我的贝贝!”
  “你的宝贝?”
  “嗯呐我的宝贝!”
  靳寒弯起眼眉,浅浅的月光打在他帅气的侧脸上温柔极了:“嗯,你也是哥的宝贝。”
  那个夜晚太美好了,披着一层朦胧的蜜色。
  慢悠悠的夏天,慢悠悠的月光,慢悠悠的蝉鸣和海风的吟唱。
  他们家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把很旧的台式风扇,转起来伴随着“呼啦呼啦”的声响。
  本应是吵人的噪音,但裴溪洄躺在小床上,被哥哥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听着故事,扇着蒲扇,数着小窗外守护着他们两个的据说是爸爸和妈妈的星星,觉得这呼啦呼啦的响声都无比动听。
  这一觉睡得香甜又绵长。
  靳寒开完会回来时他还没醒。
  衬衫从头上拿下来了,蜷成个团抱在怀里,时不时翕动鼻尖嗅两下。
  靳寒脱掉外套,换上睡衣。
  刚躺到床上裴溪洄就滚了过来,趴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蹭:“……哥?”
  “嗯。”靳寒放下手机,将他环抱进怀里,脸埋进他柔软的长发,深深地嗅闻一口,手掌摩挲过他后背每一根骨头,“睡吧。”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光还没熄,打开的是一个记录软件的粉色页面。
  小猪离家第329天。
  他刚刚把329改成了0。
  两人都梦到了儿时那个伴随着呼啦呼啦声入睡的夏日夜晚。
  -
  靳寒的午休时间并不长。
  每次出差回来他都尤其忙,要处理堆积一周的工作,还得收拾弟弟炸起来的边边角角。
  裴溪洄是被水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房里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遮挡着阳光。
  离婚之后还是第一次睡这么踏实。
  他舒服得伸了个懒腰,抱着哥哥的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
  浴室里忽然传来几声怪异的呼吸声。
  嗯?
  他脑袋上的天线一下子支棱起来。
  狗狗眼叽里咕噜转了两圈,屁颠屁颠跑下床,蹑手蹑脚走去浴室。
  磨砂玻璃门没有关严,露着一条小缝,那些隐匿在哗哗水声中的呼吸从缝隙中溢出,让人浮想联翩,无端软了手脚。
  浴室蜜色的灯光柔柔地洒在他红彤彤的脸上,裴溪洄从胃部涌起一阵不可遏制的干渴,眼底弥漫着一层迷蒙的雾气。
  他喉结滚动,将空气中湿漉漉的水汽分子吸入鼻腔,从中分辨出哥哥的味道,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是只属于他的奖励。
  他紧张地推开磨砂门,看见不大不小的浴室里,白蒙蒙的雾气从地面向上翻涌,靳寒背对着他,赤身裸体站在花洒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放在那里。
  水流从他性感的背沟中淌过,啪嗒一声,砸向地面。
  裴溪洄没由来地心尖一颤。
  “哥……”
  靳寒转过身来,面向他,放开手。
  裴溪洄整个人都要烧着了、烧化了,脸上红得简直要滴血,眼神慌乱又无措地四处乱瞟,一会儿直勾勾盯着看,一会儿又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
  比起他来,靳寒可坦然得多。
  他泰然自若地看着弟弟,抬起手将被打湿的碎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冷漠禁欲的脸上不见一丝尴尬窘迫,仿佛他现在做的事情本就天经地义。
  “醒了?柜子上有蜂蜜水,去喝了。”
  说完就要转过身去继续。
  “等等!”裴溪洄叫住他,急得往前一步,可靳寒回过头来他又害羞地缩回去,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支支吾吾:“我……不渴。”
  “那你怎么了?直接说。”
  靳寒抬手关上花洒,直白道:“我很急。”
  “我……”裴溪洄仰抬起脸来,睫毛颤巍巍地抖,在灯光下局促地咬着唇说:“饿了……”
  靳寒一笑,下巴点点脚边:“过来。”
  不管是家里的浴室,还是办公室的浴室,都有个小皮凳子。
  有时裴溪洄犯懒不愿意洗澡,靳寒就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给他洗。
  今天不洗澡,他也乖乖坐在小凳上,仰头望着哥哥。
  靳寒垂眼,大手捧着他一侧脸颊,摸他嘴角那个自己咬的口子:“嘴上还有伤,能吃得下吗?”
  裴溪洄没说话,握住哥哥。
  发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了。
  “小寒哥是不是又长大了啊?”
  “没有。”靳寒说,“攒太多了。”
  他总是用这样一副冷淡的嗓音说着大胆露骨的话,比任何邀请都要瑟情。
  裴溪洄头晕目眩,心如擂鼓,晕乎乎地雾着眼:“都留给我的吗?”
  “嗯,怕你吃不饱。”
  “嘿嘿,那我开餐啦。”
  ……
  靳寒刚洗过澡,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裴溪洄很贪恋哥哥身上各个时期的味道。
  很小的时候,他身上是粮食酒的醇香,因为他那时的工作就是搬酒桶。
  再后来是汽油味、泥土味、化学制品味、海风的腥味……
  他当天搬了什么货,身上就是什么味。
  但等工作一结束,那些味道就会神奇地消失不见,只剩老式皂角香。
  常年干苦力的人很少像他这样爱干净,白天累得要死出一身臭汗,晚上到家倒头就睡了。
  但靳寒从来不会,就是去小河里他都会把自己洗干净。
  从小到大他什么脏话累活都干过,却没让自己邋遢过,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是干净的、整洁的、得体的,透着一股大男孩儿身上阳光和肥皂的味道。
  这份干净其实也有一点点少年人的自尊心在里头。
  社会上对没受过教育或者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往往会有邋遢和素质低的刻板印象,他不想被人看不起,就总是把自己和弟弟收拾得干干净净。
  尤其裴溪洄,每次带出去别人都不信这是住在贫民区的小孩儿,还以为是哪家小少爷。
  小少爷娇贵,禁不起揉搓。
  半小时不到就受不住了,眼泪吧嗒地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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