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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乖(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4-09-13 09:07:15  作者:林啸也
  靳寒挑眉:“你和流浪汉聊几把?”
  “我靠——”裴溪洄一口气好险没上来,“我没有!我就和你聊过!”
  他要是根大号温度计,那现在早就温度飙升到顶然后嘭一下爆啦。
  “我管你和谁聊。”
  这话怎么听都有股醋味,裴溪洄又喜笑颜开,哼哼唧唧地想从帐篷里钻出来。
  后颈忽然被哥哥的大手掐住,“别动。”
  “嗯?”裴溪洄不明所以,但还是仰着个脑袋乖乖不动了。
  靳寒掌心温凉,带着层粗粝的茧,从他后颈最嫩的皮肤开始,一寸寸往耳后和脸颊摩挲。
  裴溪洄只觉一股电流从哥哥手下炸开,迅速蔓延,他明明没喝酒,却变得醉醺醺,双眼迷蒙地仰望着哥哥,跪在帐篷里的双腿不自觉打晃。
  就在他马上要爬起来扑进哥哥怀里时,听到一句凉飕飕的:“裴溪洄,你又发烧了。”
  心里咯噔一下,裴溪洄双眼瞬间清明。
  完蛋了!
  靳寒把手从他额头移开,转身就走。
  他连忙站起来跟上:“哥你要不要再摸一下,我觉得没有烧,应该是热的!”
  靳寒不理他,也不赶他,就看着他跟在自己身边急得团团转。
  不动声色地带着他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示意:“上去。”
  裴溪洄傻乎乎地指着自己:“我、我吗?我能上去?”
  “不想和我坐一起?那你坐副驾。”
  “坐坐坐!我和哥坐!”
  他跟颗小炮弹似的冲进车里,感受着空调冷风,舒服得想打个滚。
  靳寒坐他旁边,让两个保镖去买退烧药。
  裴溪洄目不转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盯着哥哥看,一开始还笑得眉眼弯弯,慢慢地,眼眶红了,鼻腔酸了,像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蔫头耷脑地说:“怎么才回来啊……”
  靳寒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不给你见你要哭,给你见还要哭,你是有每日哭泣kpi吗?”
  “没有,我就是觉得哥走了好久,这一周发生好多好多事。”
  他抓住哥哥的手抹自己的脸,抹完藏起来不知道鼓捣什么,靳寒只感觉手指痒痒的,拿回来一看,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了只狗尾巴草做的小猪戒指,顶着俩猪耳朵的那种。
  靳寒挑眉:“拿根草就把我打发了?”
  “不呀,还有别的呢。”
  裴溪洄猛地凑到他面前,张开晶亮的嘴巴,露出那颗小水蜜桃来。
  “我嘴里有糖,哥尝尝甜不甜。”
  他嘴里有股甜滋滋的味道,惑人的甜风般扑在靳寒脸上。
  靳寒垂下眼帘,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灼热的视线似有实感,从他琥铂色的眼眸,移到滚着小汗珠的鼻尖,再来是润到能掐出水来的唇瓣和里面的……
  “什么味儿的糖?”他抬手捏住裴溪洄的下巴,用低低的声音贴着耳边问他。
  “桃子的,我记得哥喜欢。”
  话音刚落嘴角就被点了一下:“伸出来。”
  裴溪洄心尖发颤,乖乖照做。
  下一秒,温暖柔软的触感如蜻蜓点水般一tian而过。
  小桃子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靳寒放开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随口说:“是挺甜。”
  作者有话说
  小裴日记7:
  天啊天啊天啊!!!
  你们看到了吗!我哥和我打啵了!!!
 
 
第33章 七夕番外【与正文无关可跳过】
  *七夕番外之搬家小记
  *是哥俩的童年故事,与正文剧情无关。
  “别在我家住了!滚出去!”
  随着锅碗瓢盆被丢出门外的咣当声,年近四十岁的包租婆叉腰站在门前,头发上的卷子还没拆下来,脸上两条能夹死苍蝇的法令纹让她看起来更加凶悍。
  她瞪着门口的两个男孩儿,大的十六岁,小的七岁,小的抱着大孩子的腿躲在后面。
  是靳寒和裴溪洄。
  “天天尿床天天尿床!把我的席梦思床垫都给尿黄了!现在这个天气床单都晾不干,满屋子都是臊味,谁还来我这租房?”她甩垃圾似的朝兄弟俩招手,“赶紧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裴溪洄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小猫一样攥着哥哥的裤子发抖。
  靳寒到底还是个孩子,面对这样明晃晃的嫌弃和辱骂,并不能拿出多慑人的气势来。
  他只是弯腰给包租婆道歉,并小声解释:“我弟没有弄脏过床单,我都有给他铺隔尿垫,你的床垫变黄是因为时间久了,我们家里也没有味道。”
  “放屁!我的床垫是新买的!贵得能买你俩的命了!”
  天气燥热,她用手给自己扇风,余光瞥着靳寒身上洗到发白的旧背心,露出来的两条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啐了一口痰在地上。
  “小的是野种,七岁了还管不住小鸡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傻子。大的就做混混,总是弄一身血刺呼啦的回来,别等那天你俩死外面了让警察找到我这里来!”
  靳寒低着头,双眼瞪得很红,整个人紧绷成一只豹子,不值钱的尊严随着弯曲的背一起被碾碎。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一道影子猛地从后面蹿出来,小裴溪洄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冲到包租婆面前,一把将她推了个跟头。
  “床是我尿的!我是傻子!你骂我哥干什么?他才不是混混,他是大好人,你这么说他,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坏蛋!我讨厌你!”
  他边喊边哭,明明吓得人都在抖,却张开短短的手臂,护在哥哥身前。
  小鸡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保护老鹰呢?
  包租婆从地上爬起来,扬起巴掌要扇。
  靳寒把弟弟拎到身后,攥住她手腕死死盯着她:“你说的对,我就是混混,杀人放火的那种,那我杀别人是杀,杀你不也是杀?”
  少年人青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豺狼的凶性,不是因为自己被骂是混混,而是那句指着弟弟说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傻子”。
  包租婆吓得脸色刷白。
  靳寒放开她:“房子我不住了,把租钱退给我,我再说一遍,你床垫黄了跟我弟没关系。”
  就这样,两人如同丧家之犬般被赶到街上。
  大风刮来乌云,暴雨顷刻如注。
  雨水浇着一件件被丢弃在地上的行李,包括被子和衣服。
  但靳寒没管那些,他半跪在地上,把裴溪洄拉进怀里,用高大的身躯帮他挡住瓢泼大雨。
  雨滴挤进他的眼睛,他什么都不要了,他要护住自己最珍贵的行李。
  入夜之后雨势渐小。
  镜子般的柏油路面倒映着一条长长的影子。
  裴溪洄骑在哥哥的脖子上,手里举着一把小伞,靳寒两只手上、背上,各挂着一包行李,沉默地行走在万家灯火里。
  附近没有旅店和民宿,想要过夜得走到几公里外的市区。
  裴溪洄肚子饿了,靳寒给他买了碗馄饨,但店家嫌他俩身上都是泥土和雨水,不让他们在店里吃,他只能用塑料袋提在手里,走这一路已经凉成一坨。
  小孩子形容不出来无家可归的感觉,但这对七岁的裴溪洄来说却已经是家常便饭。
  很小的时候,他住在亲戚家,好几口人生活在一个四合院里。
  大伯、二伯,哪个都不愿意养他,就在院子里的大芭蕉树下给他放了只小床。
  哪里算是床?那就是狗窝。
  裴溪洄日日夜夜睡在狗窝里,下雨时就蜷缩着身子躲在芭蕉叶下。
  他那时候感觉自己是被“分”出来的。
  门外匆匆路过的行人是一个世界,将他团团围住的温馨的屋子是一个世界,天地也是一个世界,而他被隔绝在这些世界的灰色的缝隙里,小心翼翼地苟活。
  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相差无几。
  但现在有哥哥在,所以并不害怕,只是不解。
  这么大的枫岛为什么就容不下两个孩子呢?
  他们做错了什么吗?伤害了哪个大人吗?
  想来想去都没有。
  他趴在哥哥头顶,小手揪着哥哥的头发:“哥哥,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和你没关系,她是找到了愿意出更多钱的租户才找借口把我们赶走。”
  “可是因为我,哥哥变得很累。”
  “不累,因为你,我才活着。”
  那晚他们最终也没能走到旅店。
  靳寒的脚都快废了,离市区还有很远很远。
  整个枫岛都陷入梦乡,他找了一个没人要的桥洞,带着弟弟躲进去。
  那袋馄饨有八个,弟弟吃了四个,他吃了三个,桥洞底下还有一只同样在躲雨的小狗,他分了一个馄饨给小狗吃,自己喝光了冷掉的汤。
  桥洞里都是积水,被子早就湿透,他就让弟弟躺在自己怀里。
  裴溪洄笑呵呵地和小狗玩,哥哥一看他,他就捏着小狗的尾巴摇啊摇。
  靳寒突然觉得他弟也是一只小狗,他的小狗。
  小狗不会嫌你没本事,只会感动你去流浪都带着他。
  小狗也不知道自己在吃苦,只觉得在哥哥身边就万事足。
  可他不能因为小狗懂事就一直让小狗受委屈,明天,一定要找到住的地方。
  手头能用的钱还有三百多块,实在不够的话就去码头找工长借一点,去老街租一个亮堂的房子,这样弟弟就不会因为晚上断电而吓得尿床。
  老街的环境比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要好得多,很多叔叔阿姨都愿意把房子租给他们,也不会对着靳寒身上的伤露出异样的眼光。
  靳寒一口气拿出五百块,租了个带小院儿的房子,可以让弟弟跑着玩。
  房东阿姨没有孩子,越看裴溪洄越喜欢,就逗他:“宝宝要不要跟姨姨回家啊?”
  他脆生生地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啊?阿姨家里比这儿还大哦。”
  小裴溪洄仰起脸来,看一眼哥哥,又看一眼阿姨,把耳朵上哥哥给戴的小粉花拿下来送给她:“姨姨很好很漂亮,但我已经是哥哥的宝宝啦。”
  阿姨乐不可支,痛快地给他们打了八折。
  靳寒用省下的钱给弟弟买了只大鸡腿,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抱着往新家走,路上问他:“为什么不和阿姨回家,和她走你每天都能吃到鸡腿。”
  裴溪洄吃得满脸油光,坚决道:“不要,我要给哥哥整个儿的。”
  “什么整个儿的?”
  “我是哥哥的家人,哥哥也是我的家人,我一整个儿都是哥哥的,哥哥一整个儿也都是我的,但我要是去了阿姨家,就要分一半给她,这样哥哥就只剩一半的我啦!哥哥会孤单的。”
  话刚说完,新家就到了。
  推开红彤彤的大门,走进被阳光铺满的小院,温馨整洁的红砖小房,墙上挂着辣椒和玉米,小池塘里养着荷花和金鱼,大朵大朵的牡丹开得极俏,牡丹丛前,石桌旁摆着一把晃晃悠悠的竹编摇椅,摇椅上卧着一只正在打盹的橘猫。
  裴溪洄举着鸡腿在院子里奔跑,腿上胖乎乎的肉一颤一颤,风将他头顶戴着的小风车发夹吹得唰唰转起来。
  他幸福得拍小手:“天啊天啊!我们有家啦!还是个大豪宅呢!”
  靳寒温柔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慢点跑,怎么跟小狗似的。”
  裴溪洄转头就扑进他怀里:“汪汪汪!我可以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啦!”
 
 
第34章 真打啵儿了!
  保镖不知道靳寒要哪种退烧药,就把药店有的都买了点。
  裴溪洄找出一盒包装顺眼的就要吃。
  “你吃那个会出疹子。”靳寒从他手里拿过来,换上另外一板胶囊。
  “啊?”裴溪洄有点懵,“我咋不知道?”
  靳寒低头拆开酒精,半个眼神没分给他:“你从小到大吃的都是这个,药效慢但是安全,换其他药效太猛的你受不住,会出疹子。”
  枫岛第一矜贵小少爷,有事没事就发个小烧。
  上学想哥哥想得发烧,吃错东西吐得发烧,被路边野狗撵了吓得发烧,总之就是人生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发个烧以示抗议。还不能乱吃药,不然就发烧加出疹子双喜临门。
  裴溪洄默默感慨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搞,就着水吞了两片退烧药,看到对面哥哥把酒精倒进瓶盖里,修长的手指将纱布撕成几小条放进瓶盖里浸湿。
  刚一弄好,他特别有眼力见地把脑袋伸过去,闭上眼睛,两只手乖乖杵在座椅上,翘着个尾巴笑眯眯等着哥哥给擦。就像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等着主人给擦爪子的小狗。
  靳寒:“……”
  差点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还好小二百五闭着眼没看到。
  “自己擦。”他冷着脸把纱布盖弟弟脸上。
  裴溪洄沮丧地撅着个嘴:“自己擦就自己擦。”
  他小时候爱发烧,基本每个月都得烧一两回。
  靳寒不想让他吃太多药,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再吃药吃傻了,那可真是前途无亮了,就从牛爷爷那里学来这个办法,纱布沾酒精擦拭额头、颈部、腋下、后背,快速降温,物理退烧。
  哥哥给他擦过那么多次,该怎么弄他看都看会了,拿着纱布跟拿块擦汗巾似的在脑门上一通呼噜,再随便带两下脖子。
  靳寒看得直皱眉:“脖子能咬你手啊就擦那么两下?”
  “没,但后面的我够不着啊,我手太短啦。”
  “是吗,捡到你的时候也没发现右手萎缩啊。”
  裴溪洄让他逗得直笑:“哥!你嘴皮子咋这么溜了啊,比我都能说。”
  靳寒冷哼一声,拿过纱布,拎起他的T恤下摆送到他唇边,“自己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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