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学不乖(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4-09-13 09:07:15  作者:林啸也
  这一回两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迫不及待想见面的是他。
  他让助理出去,给裴溪洄发消息。
  -你脚上长钉子了?
  裴溪洄秒回,发的是语音:“哥哥哥!早上好!没长啊我脚平着呢。”
  -没长钉子你走这么急?
  “没有急,但是你说能见面但没说啥时候见啊,我这不等通知呢嘛。”
  他要真这么乖就好了,靳寒冷声发语音:“你不是等通知,你是跟我耍心眼呢,行,既然你无所谓见不见那就不见了。”
  裴溪洄瞬间急了:“别不见!我没耍心眼!是我早起从助理那儿看到了你今天上午的日程安排,会都排满了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太累了,我哪忍心再跟着裹乱……”
  这话让他说得,那股软趴趴的心疼劲儿快要从字里行间透出来。
  靳寒垂下眼睫,眉宇间柔和舒展,看到裴溪洄的头像忽然变了。
  以前就是只脑袋圆圆憨了吧唧的小水獭,现在是小水獭躺在冰上手里拿颗球,球的位置P着块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哥哥梦男。
  这什么玩意儿?
  他问裴溪洄:“头像什么意思?”
  “做梦都想和哥哥睡觉的男人!”
  “你是男人吗,你不是小猪?”
  “嘿嘿。”裴溪洄没脸没皮地学了两声猪叫,“我是靳寒的小猪。”
  靳寒不搭理他,他又发来两条语音,收了赖叽叽的笑,软声软气得烫人心口。
  “哥,其实我今天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想的我心里突突的不得劲儿。”
  “但我不想这时候给你添乱,哥工作辛苦了,工作的时候不吵你,就想让你喝壶称心的茶解解乏,工作之余能舒心一点。茶点记得吃啊,我做了俩钟头呢,你一定喜欢!”
  说完这句,小水獭再没弹出别的消息。
  靳寒盯着聊天界面怔愣半晌,伸手把裴溪洄的新头像点开,放大,仔细端详,之后保存到一个叫《存档》的相册里,那相册里存着上万张照片。
  -
  这壶茶靳寒喝掉了三分之二。
  虽然他不喜欢喝茶解乏,但弟弟不在,他也没有别的解乏方法。
  茶点装在一个红漆楠木八宝盒里,隔着盖子都能闻到股荷花香。
  裴溪洄手巧,又闲不住,守着那么大一座庄园,满园子的花花草草都是现成的食材。
  他经常闲着没事揪点这个,采点那个,研发出一款新茶点,往菜单上一挂,一盘能吵到大几千。
  但那些都是给外人吃的,他给哥哥做的点心从来是独一份,都不往菜单上挂。
  他说今天这盒茶点做了两个钟头,靳寒就先入为主地以为会是什么绝世佳肴。
  结果盖子一掀开,里面站着八头猪。
  荷花汁子做的粉色布丁小猪,两粒黑芝麻点眼睛,屁股上顶着根翘尾巴,最离谱的是这八只猪还有表情,整齐划一地站在盒子里冲靳寒噘嘴坏笑。
  靳寒和其中一只坏猪对视,仿佛看到裴溪洄洋洋得意的样子,气得拿起勺子在看起来最欠的那只猪屁股上狠狠扇了一记,直扇得它duangduang乱晃。
  一上午开了三场会喝了一壶茶吃了八头猪,靳寒坐上车时感觉身心俱疲。
  中午还有个饭局,他得去趟小金山。
  这个点儿是午高峰,司机怕堵车,特意绕了条路走,结果其余十八条路都畅通无阻,就他绕的那条堵了,司机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攥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从后视镜里看靳寒,“靳总,要不要我帮您叫个——”
  “不用,你的救兵来了。”靳寒说完,抬手按下车窗。
  只听一串不怎么有气势的轰隆声在身后响起,一辆疑似还没满月的小号红色哈雷穿过狭窄的汽车间隙奔驰到他们车旁。
  裴溪洄长腿跨在车上,伏低身子扭过头来,下巴一扬,头盔护目镜“咔哒”一下甩上去,露出一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狗狗眼,特别兴奋地看着车里。
  “daddy,上我的宝马!”
  作者有话说
  小裴日记1:
  今天给哥送了早饭,一口没吃,哭!
  还送了茶和点心,全吃光啦,哈哈。
  聊天时挨训了,大概不能见面了,哭!
  又能见啦!哈哈!我哥堵路上啦!
 
 
第19章 清凉摩的
  距离饭局开始仅剩二十分钟,可路况播报显示最少还要堵半小时。
  靳寒貌似除了上车没别的选择。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裴溪洄正仰着个下巴得意洋洋地朝他挑眉,臭屁上天了。
  “谁让你骑摩托的?”他冷声质问。
  裴溪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瞪得溜圆:“我没骑重机!也没有飚!我骑得可乖了!”
  这是实话,他来的时候摩托的声浪都很小。
  “我就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裴溪洄心头惴惴,能不心虚吗?
  他现在是没飚,可刚才来时偷偷飚了一小段,收到靳寒堵道上的消息时他还在茶社呢,临时从朋友那儿敲诈了一辆小哈雷,火急火燎往这边赶,生怕来晚一点路就通了,那不坏菜了吗?
  他转着眼睛,不敢和靳寒对视。
  靳寒开门下车,对司机说:“饭局结束去小金山等我。”
  裴溪洄踊跃举手:“让我送哥回去吧!”
  “你今天的见面次数用完了。”
  “啊?这么严格啊。”
  小狗沮丧地哼哼一声,哼哼完又忍不住咧嘴笑,有点缺德地想,枫岛能不能天天堵车啊,这样他每天都能见到哥哥。
  靳寒抬腿跨上摩托,在他腰上一拍。
  裴溪洄立刻会意给他一个头盔,从后视镜里贪婪地看着哥哥罩上头盔,扬起下巴来扣搭扣,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脖颈上一道浅色旧疤,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做得张力满满。
  裴溪洄有点五迷三道,对着后视镜呵呵傻笑。
  靳寒突然抬眼和他视线相撞,声音又凶又冷淡:“等我开呢?”
  “没有没有。”裴溪洄被凶了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提醒他:“坐稳扶好,准备发车。”
  引擎启动,排气管里蹿出一小股白烟,红色哈雷在车流里七拐八拐,灵活走位,如同一尾金鱼,从拥堵的钢铁巨兽中逃脱出去。
  终于出来时他没忍住“哔哔”按了两下喇叭,引得被堵住的车主纷纷探头看他。
  那一刻,裴溪洄觉得自己像个腾云驾雾的盖世英雄,真他大爷的帅气!
  靳寒在后面看着他跟个斗鸡似的嘚瑟样儿,轻轻勾了下唇角,小孩儿一个。
  “怎么样这位客人,速度还可以吗?”
  裴溪洄开个车也不老实,翘着尾巴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被哥哥瞪了一眼就舒坦了,攥着车把摇头晃脑的,开心得想哼歌。
  哈雷车座短,他俩只能紧贴着坐,裴溪洄能感觉到靳寒的胸膛跟石头似的硌着自己后背,有些闷也有些热,但更多的是亲密。
  他俩有好久没这样亲密过了。
  记忆中上一次骑车载哥哥还是好多年前,那是一场不太正规的夜间赛摩,很多选手都带着自己的小男友小女友一起飚。
  裴溪洄不服,硬是把靳寒拉过来坐到身后,说哥哥是他的幸运宝贝。
  那场比赛裴溪洄毫无悬念地拿了第一,众目睽睽之下却不亲吻奖杯,疯劲一上来,蛮横地把靳寒摁在摩托上不管不顾地撕咬。
  他的吻技十分蹩脚,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小狗啃磨牙棒,叼着哥哥的唇闯进去横冲直撞,舌尖和小蛇一样在人嘴巴里乱撩,很快铁锈味就蔓延至两个人的口腔。
  那晚裴溪洄图好玩在头发上绑上一小串铃铛,风吹起来特别响。
  这铃铛声激得靳寒理智绷断,彻底失控,攥住弟弟的后颈往后一扯,把人打横抱起甩上摩托,风驰电掣地冲进密林深处。
  比赛时是弟弟带他,比赛后是他带弟弟。
  围观众人惊叹靳总摩托也骑得这么稳?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裴溪洄的车技本来就是他教的。
  裴溪洄十九岁时说想玩摩托,靳寒没答应也没反对,半年之后买下那辆黑色重机送给弟弟,说我学会怎么骑了,上去哥教你。
  从小到大裴溪洄掌握的所有稍带危险指数的技能,都是靳寒亲身试验确保安全后再传授给他。
  少年人是鸟,他不会束缚弟弟飞得多远多高,但航程必须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那晚靳寒带着他冲进密林,把他摁在摩托上,意乱晴迷时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荤话。
  裴溪洄早已神志不清,一句听不懂,最后一秒时忽然耳聪目明,听到哥哥咬着自己的耳朵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哑声蛊惑:“坏孩子,怎么这么浪。”
  裴溪洄脑袋里乍起无数烟花,视野内一片白光,晃晃头上铃铛说:“都是你教的。”
  -
  红灯亮起,哈雷老实地停在路口。
  有人给裴溪洄打电话,他握着车把没法伸手,让哥哥帮忙接。
  靳寒拿出手机放在他耳边,懒得举,就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手腕内侧凸出的骨头贴着他侧颈一小块潮热的皮肤。
  裴溪洄一个激灵,就感觉被贴着的地方又麻又烫又痒,想缩下脖子又怕把他给缩跑。
  打电话的是他一个不生不熟的面子朋友,上来惯例几句寒暄,裴溪洄说忙着呢让他直接说正事。
  那人就不说,拐弯抹角地问他忙啥呢。
  裴溪洄烦了:“老子跑滴滴呢。”
  对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哪来的美人儿能让小裴老板大热天的去跑滴滴?”
  裴溪洄让“美人”俩字整得耳根子一红,偷偷从后视镜里看靳寒,大着胆子往哥哥怀里靠一点,浪.荡的语调特别混不吝:“可不是美人儿嘛,我后面坐着个天仙呢。”
  靳寒隔着护目镜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马上绿灯了,对面那人还在兜圈子,一时半会儿放不出个响屁,裴溪洄烦得不行:“先挂吧,我颠儿着呢,有事去茶社。”
  那人这时候又哎哎地说别挂,绕来绕去的原来就是想买茶。
  裴溪洄无语:“你要茶直接去茶社拿啊。”
  “小裴老板,我要……君山银针。”
  裴溪洄眼神一凛,脸上表情收了,伸手挑起护目镜:“你下我脸呢?”
  整个枫岛都知道他这儿有上品君山银针,也都知道那是靳总特供,裴溪洄早八百年前就说过这茶不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卖。
  这要是个实诚朋友压根不会开口让他为难,就这种半生不熟的面子朋友拎不清。
  裴溪洄在心底暗骂一句,抬手抹掉鼻尖上一小层汗,他也就在靳寒面前会装乖,对上外人脾气实在不怎么好,赶在发火之前耐着性子拒绝:“憋回去吧,你要别的我直接送你,这个不卖。”
  那人还是不依不挠:“别不卖啊小洄哥,我亲大哥,你救救急,我一个重量级的客户要喝这个,可现在这月份我去哪找好银针,打听来打听去就你这儿有,我这笔生意谈不谈得成全靠你了!”
  “这样,这茶多少钱?我出十倍!”
  裴溪洄冷笑,睨着眼挺狂地问了句:“你当我玩茶是缺钱?说了不卖就不卖。”
  “二十倍!我再送你辆车小洄哥。”
  裴溪洄忍无可忍:“别哥、哥的了,卖给你我哥就没了,那是我给我哥种的,除了他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他妈鞋拔子安脸上了好意思跟我张这个嘴,摘点树叶子喝去吧!”
  说完他一甩头,命令靳寒:“挂!”
  说这个字时呵出来的气都透着股火儿,裹挟着路边的紫阳花香,直愣愣呼了靳寒一脸。
  靳寒没动,垂眸紧紧盯着他,看他因为发怒喘着气脸红成一片,跟个暴暴龙一样,可在太阳底下的一双狗狗眼却是亮晶晶水润润的,瞧着可怜巴巴,把人一通好骂反倒像受了委屈的是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一举一动,嬉笑怒骂,生动泼辣,比这高温不退的夏天还冲人,却偏偏让人想哄他。
  裴溪洄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就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暴暴龙一下子偃旗息鼓,转着眼珠心虚得不得了,开始疯狂反思刚才是不是太狂了没礼貌,让哥哥觉得不好。
  却没想到靳寒贴着他耳边问:“谁都不卖?自己都舍不得喝?”
  “……啊?”裴溪洄一愣,“哥不知道?”
  说完一想确实不该知道。
  他玩茶,赚的都是小钱,交际圈和生意圈跟靳寒都不互通。
  他在这个圈子里放出去的话和人家隔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可能吹得进靳寒的耳朵。
  裴溪洄扭过头,看着哥哥眨巴下眼睛。
  靳寒看到他颈侧被自己贴着的那一块皮肤留下块红印,像被刚掐过似的,在太阳光下分外显眼。
  “我当然舍不得喝,更舍不得卖,你不知道这茶娇气得很,水大水小都不好好长,湿度不够说嗝屁就嗝屁,别看那么大片山头,可每年采下来能算得上尖货的就一小点儿,都是我一根一根拾掇出来的。”他眉眼弯弯地对靳寒道:“千金都不换,全留给你喝。”
  靳寒感觉贴着他的手腕内侧蓦地被烫了一下,收回手来,觉得今天路边的紫阳花味儿格外甜。
  他把弟弟的脸掰向前面:“绿灯了,走。”
  裴溪洄趁机在他手心偷偷蹭了下脸,美得颠颠直乐浑身是劲儿,拧转车把冲出去,“走咯!”
  车轮碾过一地翻飞的紫阳花瓣,柳枝时不时从他们眼前荡开。
  裴溪洄车开得慢,拖时间想和靳寒多呆会儿,一路上都在心里做法:再来点红灯,再来点红灯。
  可红灯没等到,不知道打哪冲出来一辆倒三轮雅马哈,莫名其妙地从他们旁边超过去,一个甩尾喷了裴溪洄一脸车尾气。
  车主还竖中指朝他们挑衅:“俩老爷子骑什么摩托!在路上爬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