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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樾也能帮他盯着这家伙。
秽气闻言就无奈的垂下了脑袋，继而瓮声瓮气的提问：“那你们行事的时候我也能看吗？”
鱼鱼疑惑：“行事？行什么事？”
苏言卿乍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问完了他才意识到小屁孩说了什么。
他顿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不是，你人不大，怎么还知道这些？”
明明他和君樾办事的时候君樾都会施法让秽气看不到的啊！
秽气闻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我只是看起来小，事实上，我都不记得我究竟活了多少年了，这种事情，我往日没少看。”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怕我看见，我早都看惯了的，男的和男的，男的和女的，女的和女的，我都看过。”秽气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过。
第223章 有本事你就真吃，别光嘴上过瘾
苏言卿简直听不下去，急忙制止：“打住，打住，你可别说了！”
简直就是不堪入耳！
君樾在旁亦难得也被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少年柔软的脸颊：“傻卿卿。”
苏言卿闻言又连忙去捂君樾的嘴：“不许你笑我！”
君樾听罢却是含笑咬了一下少年的手心。
“啊！”苏言卿顿时被惊了一下，连忙收回手背于身后并发出质问：“君樾你干嘛！？”
君樾答的坦然：“吃鱼。”
苏言卿：......
苏言卿很想说有本事你就真吃，别光嘴上过瘾。
但当着第三个人的面......
好吧，虽然秽气根本也不算是个人，但他也实在没法做到当他不存在。
秽气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六界众生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干那个，他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但听了苏言卿的话后他到底也没再提那档子事儿了，只是接着有些感慨般道：“不过，从前的许多事情，我也都不记得了。”
苏言卿揉了揉被咬的有些痒痒的手心，听罢默默在心里接话：记不得的好，记不得的好啊。
顿了顿，秽气又问：“言卿，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赏完雪啊？”
苏言卿闻言却是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扭过头反问：“才赏没多久啊，赏完雪你要干嘛？”
莫非这小玩意儿还有什么事儿要做？
秽气答的理所应当：“吃海胆蒸蛋啊，你答应给我吃的。”
苏言卿：......
苏言卿无语了：“大晚上的吃什么海胆蒸蛋？而且我好像没有答应你吧？我只是问你吃没吃过啊。”
他接着模仿着秽气的声音道：“况且我记得你的回答是‘吾对俗物不感兴趣’。”
秽气听罢眨了眨眼睛毫不心虚，显然也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你用那个诱惑我，我如今都这般听话了，就不可以给我吃一份吗？”
好吧，看着秽气这般模样，苏言卿到底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给给给，但你能不能先别说话，好好赏会儿雪吧。”
难得的好氛围，都快被这个小屁孩破坏光了。
秽气闻言这才满意，不禁晃了晃垂下的小短腿，点点头托腮又看了会儿雪，却还是没忍住发出了自己的感慨：“雪有什么好看的呢？在封印山洞里的时候，我已经看了好几万年了。”
好好好，美好的氛围究竟是被破坏的不剩一星半点了。
苏言卿眉心一蹙，头也不回的发出威胁：“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或许就不该对你心软，一想到从今往后再没有清净的时候，我就无比后悔，不过，现在后悔好像也不算太晚呢。”
闻言，秽气赶紧捂上嘴，闷声闷气的急急开口：“不说了，我闭嘴。”
苏言卿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回了君樾肩头继续赏雪。
但也才看了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浅浅的打了个哈欠：“哈啊......”
君樾抬手抚过少年的发顶，哑声询问：“困了？”
苏言卿点点头：“有点。”
秽气也跟着点点头，但没敢插嘴。
君樾温柔提议：“那去睡吧？”
苏言卿听罢眨了眨眼反问：“就还是单纯睡觉吗？”
君樾闻言霎时就被逗笑了，很快含笑回答：“卿卿想的话，也可以不单纯。”
苏言卿听得顿时眼睛一亮，可很快他就又想到了身侧的大灯泡，不禁指着秽气问：“那他怎么办？”
闻言，秽气急急主动开口：“我睡觉，我什么都不看，也不听。”
君樾却像是没听到般，径直朝着苏言卿说道：“无碍，先将他收进避灵伞中便是了。”
避灵伞便是当初他母神送予他用来避免秽气出逃的，用来关他一夜也是正好。
秽气：？？？
他难道还不够乖吗？
秽气顿时忍不住急急去扯苏言卿的衣袖表忠心，试图找到一丝余地：“言卿，我听话，别关我。”
苏言卿定定的回望着君樾，到底是轻轻的点了下头。
君樾见状勾唇笑了笑，继而反手祭出避灵伞。
顷刻间，秽气便化作黑气被收入了伞中，避灵伞随即自发收了起来。
苏言卿默默起身接住避灵伞，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内疚的，忍不住对着伞道：“明日，等明日我就吩咐人给你做海胆蒸蛋哦，乖乖的在里面睡一觉吧。”
君樾唇角含笑，很快将伞从少年手中抽出放到桌上，继而一把将苏言卿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浅色床帐缓缓落下，烛火摇曳，自有一番缠绵悱恻。
寝殿外大雪纷纷扬扬，就那么不停歇的落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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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苏言卿如约吩咐厨房做好了答应秽气的海胆蒸蛋。
此时小屁孩就坐在凳子上认真吃蒸蛋，垂在凳子下面的小短腿晃来晃去的，想来是十分满意的。
苏言卿见状便松了口气，也默默挖了勺蒸蛋吃。
别说，小屁孩还挺好哄的。
君樾从今日恢复早朝，一大早就离开了，苏言卿那会儿且还睡着呢。
秽气都是等他起床后才放出来的。
一大一小安逸的享受着难得下午茶时光。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突然被人叩响了。
门外随即响起了青竹的声音：“少爷，制衣局的绣娘到了。”
秽气听罢咽下一口蒸蛋，不禁疑惑询问：“绣娘，言卿你要做衣服？”
见状，苏言卿顿时就被秽气一脸认真的小表情逗笑了，不禁开口道：“你懂的还挺多，不过不是给我做，是给你。”
秽气听得却是愈发不解了：“给我做？”
苏言卿点点头答：“是啊，虽然你不冷，但大冬天的你穿着这个，我看着都冷，而且你一直就穿这身也不行啊，总要有几件替换的衣裳的。”
说罢，苏言卿就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殿门。
门口的绣娘见状连忙行礼：“见过君后殿下。”
苏言卿忙不迭点点头将人扶起来：“快进来吧，外面冷。”
他接着有些无奈的朝着青竹道：“都说了这么冷的天不要在外面守着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第224章 天道降临
青竹听罢却是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可是小人若不在门口，少爷有事传唤需要伺候的时候怎么办？”
苏言卿道：“我也可以去找你啊。”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知道青竹是不会回去的，只得又道：“算了，那你就进来在外室待着好了，不然冻出个好歹来我怎么和日暮交代。”
他就是因为不放心，担心青竹不小心接触到秽气，才没让他进寝殿里，却没想到青竹就那么傻乎乎的在外面冻着。
青竹听罢便红着脸点了点头：“嗯嗯。”
其实那点冷他还是能受得住的，穿着那么厚的棉衣，还有日暮给他的暖玉在身上，他怎么会冻坏呢？又不是当初还活着的时候。
想了想，苏言卿又不放心的交代道：“青竹，虽然我并没有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触碰到屋里那个小屁孩儿，就是不小心挨一下都不行，否则是会没命的，记住了吗？”
青竹闻言明显惊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屋里坐在凳子上的小孩儿，继而认真的点了点头：“记住了。”
苏言卿听罢这才松了口气，又拍了拍青竹的肩膀。
秽气则是怔怔的坐在凳子上久久不曾回神。
还，从未有人在意过他穿什么......
苏言卿为何会在意？
安顿好青竹，苏言卿便回到了桌子旁边，继而朝着寝殿里等候的绣娘道：“姐姐，我想给他做几身冬衣，夏天的薄的也做几套吧，不过还是先紧着冬天的做，最好能快些，急着穿。”
绣娘点点头答：“是，两三日便能做出几套来了，君后且让小主子站好，奴婢也好为他量身。”
苏言卿听罢认真道：“姐姐将软尺给我吧，需要什么尺寸，我来量，他胆子小，怕生。”
绣娘闻言不疑有他，当即将软尺呈上，继而取出一本小册子才恭敬道：“殿下，需要量身长，及从肩到脚的长度，还有腰围，胸围，臂长......”
苏言卿点点头，开始按照绣娘说的一样一样量过。
原来秽气还只是个不足一米高的小萝卜头。
等量好了尺寸，又从绣娘带来的图册中挑好了样式与布料，给秽气制衣的事情便算是成了。
送走绣娘，苏言卿便重新回到了桌前跟秽气一起坐着，开始翻看话本。
秽气却是忍不住盯着苏言卿看了又看，继而小心问道：“言卿，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苏言卿听罢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觉得啊，你伤天害理，残害生灵，你不坏谁坏？”
秽气听完脑袋便垂了垂，良久才又道：“那为什么还要给我做衣裳？”
闻言，苏言卿缓缓将话本合上，想了想才再次开了口：“给你做衣裳，大概是因为像阿樾说的，我的心太软了。”
“你是挺坏的，我也没法替你曾伤害过的生灵原谅你，但我，起码可以代表我原谅你，况且，知错能改，你也还算是有救吧，只希望你往后真的可以像答应我的那样，再也不要做坏事了。”
秽气听完便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嗯嗯！”
苏言卿被逗得不由勾唇笑了笑，忍不住又摸了把小屁孩的脑袋：“把头发留长点吧，这个造型搭配新衣裳好像有些违和。”
违和吗？
秽气听得不由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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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衣局的绣娘效率果真不是一般的高，给秽气量完身的第三日，就着人送来了足足三套冬装。
苏言卿一件一件看过，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他紧接着就抓来秽气换上了其中一套带着兔毛滚边的，又将秽气带到君樾面前请君樾帮小屁孩把头发变长了许多。
据秽气说他本身也是能变的，只是如今被力量本就薄弱，又被金镯压制着，所以才变不了的。
等君樾给秽气变长了头发，他又把小屁孩拎到凳子上准备梳头。
但他努力了大半天，秽气头发都被薅痛了，也硬是没梳成。
最后还是君樾出了手，掐了个诀便给秽气将头发利落的束好了。
苏言卿这才高兴，把秽气放到地上看了又看，继而满意的摩挲着下颌开口：“不错不错，唇红齿白，雪玉可爱，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小公子，嘿嘿。”
秽气：......
秽气难得的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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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换了副打扮，苏言卿便也没再拘着秽气只能待在寝殿了，活动范围给他扩大到了整个前院。
当然，整个寂灭殿都被君樾布了结界，秽气是无法逃离的。
不过，经过苏言卿的观察，秽气似乎的确没有逃跑的想法，也算是挺乖的了。
但他回屋里拿个汤婆子的功夫，看到秽气对着乖乖蹲在门口的卡卡伸出手的瞬间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那一瞬，他以为小屁孩其实只是看上去简单，实则心机深沉。
便想都没想跑过去打开了小屁孩的手，又着急的抱走了卡卡：“你要对卡卡做什么！？”
岂料被打了手的秽气却是整个人呆呆的愣住了，继而缓缓的低下了头，良久才低声开了口：“我没想伤它的，我只是想摸摸它。”
苏言卿听得一怔，似是在判断秽气所言真假。
良久他才重新启唇，却是叹了口气道：“可是你本身就会伤害到卡卡的，你能控制的住你的力量不伤害到卡卡吗？”
秽气闻言有些犹豫的开口：“也许可以。”
苏言卿听得却是顿时急了：“你不能也许啊，我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秽气听罢却是一脸认真道：“我也可以当你儿子的，是你不要。”
苏言卿无奈扶额：“我要不了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知道。”秽气说完就默默垂下了头。
苏言卿想了想，到底是再一次心软了。
他将卡卡放下，继而牵着秽气走到了窗户边，接着将窗台上为君樾测试过的那盆兰花端了下来：“你收好你的力量，试着碰碰它，若是成功了，我允许你摸一下卡卡。”
秽气闻言终于高兴了，当即点点头小心翼翼的伸出指尖碰了碰兰花的花蕊。
苏言卿紧张的盯着兰花，直到确定兰花的确没有半分损伤。
他顿时惊讶不已：“怎么可能？”
秽气回答：“是镯子的作用，我在镯子上感受到了上古神的力量，应该是他们把残阵的力量融入到了这对镯子里，而且，我已经放弃了修炼，再加上日日与你在一处，所以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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