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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跟我去看看赈灾银。”岑晚扭头对薛寒星道, 二人一同来到运输车队。
  按规矩,银子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得拆封,但昨晚发生的事难以用巧合解释。
  不顾阻拦,薛寒星一刀劈断锁舌,箱子内银子果真不翼而飞,被不值钱的铁块替代。箱子底部有明显的拆卸痕迹,想必他们是从仓库底下动的手!
  二人对视,脱口而出:“是驿使!”
  只有驿使能控制他们的行程,并在即将天黑时引他们到达那处废弃村庄。他们只到赈灾银必定会安置于村落中央那处看上去最完好坚固的房屋,所以早就事先在那里挖好了密道, 只等晚上来个偷梁换柱。
  “给我把驿使拿下,所有人即刻返回!”
  岑晚发出指令的瞬间, 几名铁翼骑奔向队伍最前方——驿使所在地。
  他却仿佛早有防备, 看到有人向自己扑来,将大拇指同食指含在口中,吹出了一声尖利嘹亮的哨音。
  口哨的声音在山壁回荡。
  “不好, 所有人马上撤退!”
  可已经来不及了,山崖上隆隆作响, 那是山神的咆哮。雪从高耸入云的山峰上翻滚而下,似乎可以将阻挡在它面前的所有障碍物无情吞噬。像白色的火焰被一触即燃, 火速蔓延到众人眼前。
  雪裹挟着人、马、物冲入深渊,势不可挡, 刚刚还其乐融融的吃着烤肉,下一秒被冰冷刺入骨髓,无法呼吸。
  薛寒星反应比较快,一个转身用斗篷将岑晚罩在怀中,短暂权衡后,在雪崩到来之前一跃而下。
  他抽出佩剑,狠狠插入崖壁,但仍抵不住下坠之势,陨铁与石块摩擦下火花四溅。
  很快,二人头上是吞没生命后一往无前的雪,因为贴紧崖壁,暂且躲过一劫。
  雪崩的巨大声响甚至盖过了所有人的惨叫,飞速落下的雪块和冰晶在崖底炸裂,白色翻涌,叫人看不清地面还有多远。
  即便是薛寒星,手臂也被雪崩带来的晃动震得发麻,胳膊上青筋暴起,却咬牙坚持。岑晚还在自己怀中,无论如何自己要保证他的平安。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薛寒星的脚接触到了地表的雪,他脱力地松开那只握着剑的手,抱着岑晚坠入雪中。
  雪很厚,几乎将两人完全埋起来。
  一片冰冷中,薛寒星感受到自己胸膛传来一丝温热,是有液体渗透了衣襟。
  薛寒星默默叹了口气,轻轻用手拂去岑晚身上的雪,“不是你的错。”
  得知那是刺猬的瞬间,岑晚便明白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刺猬是一种声带不发达的动物,当它吃了比较咸的食物时,会发出类似人类的咳嗽声,想必这就是昨晚屋内外传来老人咳嗽的真相。
  同时,刺猬又是一种会冬眠的动物,如果中途醒来很可能会被饿死,所以几乎不可能有那么多刺猬同时醒来。显然是有人将附近正在洞穴冬眠的刺猬捉出来,又用羊肉与羊汤吸引刺猬进食,才造成了昨夜的“闹鬼”事件。
  偏偏今天早晨士兵们出门遇到被冻死的刺猬,还以为是老天爷给他们送来的天赐佳肴,殊不知实为催命毒药。
  至于用刺猬吓唬人的目的,岑晚现在只能想到两点,其一是叫士兵们老老实实待在帐篷里,减少他们行动被发现的风险;其二是让众人难以入睡,今天山路陡峭难行 ,若岑晚发现有人动手脚,也好利用雪崩将众人埋入山涧。
  岑晚从薛寒星怀中坐起,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大雪间开出一朵朵鲜红色的血花,不禁又咬紧牙关。
  薛寒星用衣角轻轻擦拭岑晚的脸,“我怀疑他们很快回来寻找咱们的尸体,此地不宜久留。”
  在薛寒星的建议下,二人脱下身上衣物,寻了两个身材肖似且已被摔得面目全非的士兵,为他们换上衣物后有将身上所有能验明正身的信物放在一旁。
  除去士兵衣物时,岑晚发现他身上的棉衣比另一个人明显厚一些。
  “你家中还有人在等着呢吧……”岑晚用力握住那士兵的手,一时无语。
  其实从昨晚银两在无知无觉中被偷梁换柱后,这已经成了一个死局。岑晚若将几十箱铁块运到北方重镇盛阳府,当着所有人面打开,从此名誉扫地不提,一行人项上人头也俱难保。
  所以现在他们该做的,绝不是恢复身份后为自己喊冤,而是假装自己已死,叫对方放松警惕,暗中查明银子都去了什么地方。
  岑晚二人穿着士兵行李里的换洗衣物,又找到些必需品带在身上,便蹒跚向着山涧外走去,第一个要去的就是那夜宿的荒村。
  *
  山顶,夜刃单膝跪在四皇子脚边,“殿下,山上风大,您快回吧。”
  四皇子身边是一排士兵与堆成小山的巨石,显然刚刚的雪崩不是一个哨音就能造成的,而是早有准备。
  湿冷的风吹拂他鬓角的发,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阴鸷一笑:“孤就在这里等着,派人去看了吗?”
  “回殿下,已经派了两个小队前去查看,只是大多数尸体都深埋于雪中,要找到岑晚尸体想来还需要些时间。”
  男人起身,将斗篷解下,披在四皇子有些单薄的身躯上。
  “殿下大可放心,那山涧深达十数丈,岑晚坠入其中,定是活不成的。”
  四皇子斜倚在夜刃身上,语气中高傲又夹杂不甘:“其实这只是下策,孤本希望让他死在父皇刀下,若是他没这么敏锐,还能多活些时日。”
  “报!”一个身着皮甲,头系红绸的小兵跑上来,“已经找到钦差尸体,虽难以辨认,却在尸体身上发现了这个。”
  他双手奉上一块翠色玉佩,那是临行前昭帝所赐,见此玉如君王亲临。
  四皇子伸出手,捻起明黄色的细绳,提起来看了许久,又握在手中,举起来似要狠狠摔下去,最后也没能放手。
  *
  来时走的是正儿八经的官道,虽然也有积雪,但好歹地面平整坚实。现在的岑晚和薛寒星简直是在雪里游泳,从山上砸下来的雪淹到岑晚胸口,地面崎岖不平,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一不小心还会踏进坑里,幸亏有薛寒星扶着,不然会在雪中窒息也不是没可能。
  来时短短两个时辰的路程被拉得无限漫长,冬日的白天本来就短,等岑晚与薛寒星走出山涧,寻回那村落时,那里却亮着火光。
  岑晚与薛寒星弓着身缓步靠近,那生火的地方正位于村落中央——那是昨夜存放赈灾银的仓库。
  那里有许多人影晃动,不知在做什么。
  这时,两个身着粗布棉衣,头系红巾的壮汉从二人身前走过,嘴里还说着什么。
  薛寒星示意岑晚留在原地,自己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老大可真奇怪,前段时间叫咱们在这里的地下挖出来个大洞,现在又叫咱把洞填上,这不是耍人玩儿呢!”
  “谁知道,最近山寨里传的些风言风语你听说没,你说和这事儿会不会有点联系?”
  “你是说招安?他娘的,老子来做土匪就是可不想被人管着,去当兵多没劲儿啊!”
  二人走着走着又回到火光笼罩的范围内,薛寒星安静转身遁入黑暗,回到岑晚身边。
  这些山匪必是与四皇子达成了某种协议,想起四皇子近来传回京中清剿山匪的捷报,岑晚面色凝重。
  官匪勾结,北方百姓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想来今天他们刚离开,四皇子就派人将银子转移了。毕竟在他眼中赈灾一行人早死光了,现在又命山匪来做打扫痕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是不是该夸他一句心细如发?
  所以即便将这里的人都抓起来逼问,想必也难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比起这些小喽啰,他们老大肯定不是吃醋的,既如此,不如上山一趟。
  尾随一行人来到山脚,琅光寨三个大字刻在木制大匾上。
  岑晚北上前做过功课,这里也是北地三大山寨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四皇子收服的青瓦寨与義寨。
  今夜先找了个山洞生火歇息,次日一早,岑晚便同薛寒星衣衫褴褛地奔向琅光寨。
  “救命!救命啊!”
  看守听见呼救声,一拥而上,好几把长刀架在岑晚与薛寒星脖子上,“你们是什么人,还敢到这儿来?”
  岑晚一张俏脸被抹地成了花猫,被凶神恶煞的土匪恶狠狠逼问,两行清泪就从眼眶中滑下,成了两条白线。
  “我与兄长遭人陷害,还望壮士相助。”
  “废话少说,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土匪们的山寨都在深山之中,主打一个易守难攻。
  岑晚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是,是星象所示,叫我来找未来的北方霸主……”
 
 
第87章 寨主
  岑晚与薛寒星被人押至忠义堂, 岑晚看着硕大的木匾啧啧称奇,水浒传诚不欺我也,这些山匪是真的喜欢起这种名字啊。
  这忠义堂内暖烘烘的, 看起来他们生活还算滋润, 四五十平方的大厅四周放了十数个炭火盆, 故而那坐在上首的彪形大汉只穿了件虎皮缝制的短衫。
  他目光锐利,透露出警惕和野性的光芒。
  这人想必就是琅光寨寨主,人称青狼王,曾赤手空拳与头狼搏斗的狠人。
  要想唬住这人怕是不易,岑晚咬咬牙,花八十济世点解锁了这位青狼王的个人资料。
  说来奇怪,青狼王其人与别个山大王不同,他就像是从石头缝蹦出来一般,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姓甚名谁。
  他的过往经历也是一团迷雾,不像其他几个山寨寨主, 在上山前或因犯罪、或因遭难被逼上山,也都算有迹可循。
  而在看到他的真实姓名那一刻, 岑晚明白了其中缘由。
  原本他与薛寒星商议, 用以前假扮方士铁口神算来骗得对方收留,现在看来,还有更加便利快捷的方式。
  岑晚微微低头,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置于胸口, 行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霁朝的礼。
  一旁薛寒星看见岑晚动作,瞳孔微缩, 也马上跟随他的动作向青狼王行了前朝之礼。
  在场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乌合之众,只有青狼王与站在他身边羽扇轻摇军师模样的男人陡然变了脸色。
  “你们都下去吧, 我与这位客人有话要讲。”青狼王大手一挥,一群还云里雾里的匪众乌泱泱退去。本来还想看老大怎么处理这两个看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轰出去了。
  “青狼王,不,我该叫你赫连青琅。”
  赫连青琅的双眸眯起,像一只真正的狼,从虎皮椅上站起,缓步上前,死死盯着岑晚的脸,似乎想从他表情中看出破绽。
  可即便他如何施压,岑晚依旧目不斜视望向自己。
  赫连是前朝皇姓,而这个赫连青琅无疑正乃前朝遗孤。前朝皇族基本都被屠戮殆尽,想必他应该是远在北方的旁支,因在襁褓之中侥幸逃过一劫。
  既然是旁支,岑晚就可以放开手脚编瞎话了。
  “你是什么人,又从哪里得知我的身世?”说话间,赫连青琅手臂青筋鼓起,似乎随时准备袭向岑晚,一旁的薛寒星也默默握紧拳头。
  向前一步,岑晚丝毫不示弱,道:“我倒要问问你,身为皇族,却自甘堕落,甚至于霁朝四皇子狼狈为奸是为何!”
  赫连青琅呆愣在原地,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挣扎。
  自他记事起,就已不是什么赫连皇室的骄子,而是被家仆带着四处躲藏的过街老鼠。那老仆总叫自己不要忘记血海深仇,也从不许他下山与外人交流,有朝一日光复赫连皇室。
  可他连自己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这个身份带给他的只有苦难。
  三年前,老仆因早年落下的伤病去世,自己终于能重回人间,不必在山野中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可他却发现自己早已融入不进山下的生活了,旁人打量的目光叫他心惊肉跳。
  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山寨,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打败了上一任寨主,成为这里新的主人。
  而知道他身份的,也只有视为心腹的军师。
  这几年来,他从未想过去光复什么赫连皇室,只一心扑在山寨上,短短两年,琅光寨成为了附近势力最大的山寨。
  只是面对岑晚,他还是觉得心虚,这是一种来自多年思想灌输产生的心虚,因为他背叛了自己的血脉。
  他身后的军师察觉到主上的动摇,上前一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寨主,赫连皇室已是过去,岂能凭一己之力与霁朝作对,螳臂当车?”
  岑晚将视线落在这个一直神色紧张的男人身上,嘴角勾起微笑:“你自然是不愿意与霁朝作对,毕竟你的主子就姓霁,不是吗?”
  军师手中羽扇应声落地,“你,你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自有事实为证,且问青狼王,这次你与四皇子之间的合作是谁从旁促成?”
  自打看过军师的个人资料,岑晚心中已打好腹稿,军师毋庸置疑是四皇子手下,如此一来策反赫连青琅已经易如反掌。
  赫连青琅布满血丝的双目看向军师,满是不可置信。
  几年来的推心置腹,叫他已经对军师脸上每一种微小表情的含义了如指掌,现在一切都在告诉他,岑晚说的是真的。
  “看来他也是知晓你真正身世的人,那你说,他有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的主人呢?”
  军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目凄凉:“青琅,我承认我是四皇子的人,可你的真实身份我从未告诉主上,你的安危在我这里比一切都重要啊!”
  “你敢赌吗?”岑晚与赫连青琅对视,“赌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会不会把拿捏你的把柄送给自己的主人,你觉得四皇子为什么会选择与你们琅光寨合作?想必他曾承诺过,若此次事成,便将你们招安,好一个一石二鸟。”
  道理很简单,在场的人都能想通。
  琅光寨比起其他山寨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优点,甚至不如别个更好控制,所以四皇子的选择很可能是建立在赫连青琅身世上。
  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霁朝尚如幼子,所以对于前朝遗孤,从开国皇帝到如今的昭帝皆忌惮非常。
  待琅光寨被招安后,赫连青琅就成了四皇子手中可任其搓扁揉圆的一项功劳,交给昭帝,必定对其益处无限。
  赫连青琅揪住军师的衣襟,将人拉近自己面前,眸子里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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