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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他就地取材,扯了两条麻绳将现场围起来,将众人均拒之门外后,从怀中取出一副在江州城特意找人定制的鞋套与真丝手套穿戴上。
  铁翼骑们心中暗道,这寺丞长得白净,却龟毛的很,见到他们也不害怕,甚至副佥事本人也对他言听计从,真是奇事。
  岑晚先细细查验室内陈设与地面,没有血迹拖拽擦拭的痕迹,可见这里即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凶手显然是个老手,尸体周围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男人手腕青黑,口含秽物,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能够致命的伤口。
  岑晚观其腹部坚硬如石,结合面部特征,心中已有猜测──这人是被活活撑死的。
  这种死法并不常见,因为撑死是一个痛苦且漫长的过程。大量食物进入胃部后,会造成急性胃扩张。同时,身体也会调动保护机制排出难以消化的食物,比如引起呕吐。
  急性胃扩张本身不会引起死亡,可若是继续进食,胃就会压迫腹腔内血管,导致脏器缺血,进而死亡。
  从尸体上来看,凶手应该是先将人绑缚,而后持刀逼迫对方将食物吞下,这满身有生活反应的威逼伤正说明了一切。
  “咦?”就在探查尸体情况时,岑晚突然发现尸体下好像压了一张纸,仅漏出一个黄黄的边角,与死者裤子颜色类似,难怪刚刚会被忽略。
  将纸小心翼翼抽出,岑晚叫来薛寒星一起看:
  “昔朝饥荒,饿殍满野。一人食尽余粮,不欲继续忍饥挨饿,携白绫将自挂于树。途遇母女,金玉满身,其母自云家仆怀恶,遂逃之夭夭。
  彼思:若夺其财,岂不免死?遂与母女虚与委蛇,言护之同行。乘机勒毙母女,掠财宝,逃至山洞休息。
  醒时,忽馒头垒于目前,急食之。然馒头似食之不尽,终不觉饥,遂饱死。所掠之财,足使安居乐业,然为常食馒头所惑,丧命于安乐之前昔。”
  “这似是一则怪谈?”
  简言之,这故事讲了一个快饿死的人,见财起意,害死一对母女后,被馒头撑死的故事。
  只是这莫名出现在他面前吃不尽的馒头与停不下来的状态给这故事增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纸张一侧参差不齐,看着倒像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不过岑晚与薛寒星都没读过这个故事,在场的铁翼骑大老粗们更是连字都识不全。
  不必说,这是凶手留下来的标志。薛寒星将书页收入怀中,打算明日派人去查此书的来历。
  岑晚这儿则有种不祥的预感,此人胆大心细,又使用与怪谈中相对应的作案手法,未必会就此收手。
  现场调查的差不多时,祝文峻也携仵作匆匆赶到。
  二人拉起挡在身前的麻绳便往尸体这边靠近,看到尸体旁的薛寒星与岑晚,他冷哼一声,上来便要将尸体带走。
  这几天铁翼骑可算是和祝少卿结了梁子,见他二话不说要将尸体抬走,不约而同堵在门口。
  祝文峻回过头,不悦地看向薛寒星:“薛副佥事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同祝少卿将这案子的归属商量好,尸体是岑寺丞先发现的,理应由他负责,不是吗?”
  “他是大理寺的人,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由我定夺,薛副佥事管好铁翼骑就罢了,别来掺合大理寺的事。”
  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几个士兵也听明白了,佥事是在给自己的朋友出头啊!
  小寺丞是佥事的朋友,那肯定不会像这祝少卿般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行,我们得帮佥事的朋友在大理寺站稳脚跟。
  于是这几人站得更佳笔挺,一副浇铸在这里寸步不移的模样,叫祝文峻气得眉毛直发抖。
  见这边僵持不下,岑晚开口了:
  “不如这样,祝少卿,我会在下一个子时来临前查明此人的身份。如果您先一步调查清楚,我不再碰这个案子毫无怨言。反之,您就将案子交给我,您意下如何?”
  “笑话,这人就死在自己家中,有什么好查的?”对岑晚的提议,祝文峻只觉得可笑。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祝少卿以前是个言官,后来又任司马,偏没查过什么案子,现在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全凭刚性与直觉做事。
  刚刚一位被派出去才回来的铁翼骑恰好刚回来,听见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祝文峻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怒道:“你笑什么?”
  “因为岑寺丞早看出这不是死者的家,所以派人出去与邻居确认。”
  薛寒星此言一出,祝文峻愣在原地,场子瞬间冷了下去。
  “这里若说有人住,为免也太干净了。”岑晚环视一周,又抬起死者的手,“死者手足都有厚茧,一看便是靠卖力气而生的。”
  指着尸体的裤子,他继续说道:“现在时值盛夏,他的裤子却没有灰土也无汗渍,很可能是刚刚换上,而这屋子里没有他换下的衣物。”
  那个被派出去与街坊打探消息的铁翼骑附和道:“没错,这房子里的人刚搬走,还没卖出去呢!”
  被下了面子,祝文峻如鲠在喉,却不知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眼如鱼目,只得应了与岑晚的赌约。
 
 
第61章 破腹
  尸体最终还是先运回了位于大理寺偏院的验尸房, 待一行人折腾到地方,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一夜未合眼,岑晚打了个哈欠, 从怀中掏出自制的口罩, 将带子系在脑后, 便要跟随仵作进入验尸房。而薛寒星则拿着那页怪谈,回铁翼骑西所着人调查它的来历。
  本来祝文峻是从不踏足验尸这种血腥阴暗之地的,但见岑晚毫不犹豫跟进去,他也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迈过了那不高的门槛。
  一进入验尸房,岑晚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尸体存放本就是一件重要的事,往小了说,人死后被细菌分解会产生许多有毒物质,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到的尸毒。不论是皮肤接触还是从口鼻吸入,都可能侵害人体健康。往大了说, 尸体的不当处理是有可能引发疫病的。
  仵作也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带子系在口鼻处,未成想一回头看到两位大人也跟了进来。
  祝文峻这边则一进来就不由得后悔, 冲天的尸臭让他一下子从鼻腔酸到天灵盖, 眼眶也马上像着了火,眼泪在里面打转儿。他抬起袖子掩住口鼻,可那味道如影随形, 只要留出个孔隙就一个劲儿往他七窍里钻。
  老仵作姓杨,已在大理寺兢兢业业做了二十几个年头, 故而不仅手头功夫了得,眼力也不差, 忙抽出备用的带子给祝文峻系上。
  这带子虽是新的,却也都是黄黄黑黑的痕迹, 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祝文峻纵不乐意,可这味道确实将尸臭盖了下去,只是心中难免膈应,“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臭?”
  杨仵作恭敬答道:“大人,这是我们仵作拿来遮蔽尸毒的面巾。制作时先将蒜和姜捣烂,再倒入陈醋,接着将布条浸入其中七日,再晾晒而成的。”
  看向一旁表情怡然自得的岑晚,祝文峻困惑道:“你这儿就没有他那种?”
  “这……小的孤陋寡闻,当了这么多年仵作,还从未见过寺丞大人这种精致的面巾,还望大人能指点一二。”
  古代仵作地位颇低,而资源往往是不会从高处流向低处的。就像这覆面之物,因为收入微薄又不被重视,他们只能选择用陈醋与姜蒜这类常见且廉价的味儿重物品以毒攻毒。
  就像即便是传媒发达的现代社会,一些研究领域依旧缺失,不是因为科技水平做不到,而是因为它们的受众不是当权者。
  一旦哪日瘟疫爆发,贵族也需要面巾来抵御感染时再来看看,只怕很快就是另一番光景。
  “这东西不难做,同样是以去味增香的香料煮制后晾晒得来的布料制作的,香料配方我一会儿写给你。不过这布料用的是江城特产香蚕锦,我还在布料中的夹层内用沉香填充,造价不低。”
  明明是在回答杨仵作的话,岑晚的眼睛却看向祝文峻,眼中似乎明晃晃的写着,您这位大理寺少卿是不是该给这些劳苦功高的下属把面巾安排上?
  祝文峻今日才知晓仵作的工作环境如此艰苦,大手一挥道:“这属于大理寺应配备的工具,自然要由大理寺出钱安置。”
  “少卿大人高义!只是下官看这验尸房的环境也着实恶劣,下官曾在江州城提刑司待过一段时日,不想堂堂大理寺的验尸房如此简陋,长此以往,未免叫手下们寒心。”
  岑晚一句话又将祝文峻架到了高处,如果说定制几个面巾还不算什么,那大理寺现有的经费可不足以支撑重新修缮验尸房。
  一旁的杨仵作自然察觉到了岑晚的好意,忙不迭递上台阶:“多谢岑大人体谅,只是如今大理寺艰难,小的自请负责修缮验尸房一事,一定不会浪费分毫。”
  事情说到了这份上,祝文峻虽然肉疼,还是只能点点头,其实心里已经再算自己这两年攒下来多少私房钱了。
  金钱带来的冲击掩盖了熏人的气味,可见到杨仵作手执小刀将死者胸口切开时,祝文峻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忙背过身去。
  抑制住腹中喷薄而出的冲动已是勉强,耳边还是岑晚与仵作语气轻快的交谈声:
  “杨仵作,不知关于此人死因,你有何见教?”
  “大人客气,依在下看这人恐怕是暴食而死。他腹部鼓胀,坚硬如铁,身上又无致命伤痕,不过还是要剖腹一验。”
  接着是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与滑腻的水声,光是听着都叫人汗毛竖立。
  “果然,死者的仓廪之官已经撑到了空腹状态下的二十倍有余。”岑晚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使杨仵作诧异看向这个年轻人。
  “大人连这都清楚?”
  “以前在江州城时我也常旁观仵作验尸,还亲手解剖过几具。”
  这话听在祝文峻耳中,心情复杂。自己现在身居大理寺少卿,却对破案知之甚少,远不如这个年轻人的魄力与胆色。
  身后突然传来杨仵作试探性的声音:“祝大人,我现在要打开死者的仓廪之官,可能会有些很刺鼻的气味,不如您先去门外稍作等候如何?”
  所谓仓廪之官,其实就是古代对胃的一种雅称。
  祝文峻也不再勉强自己,一会儿真吐在下属面前才是丢人,回头深深看了岑晚一眼离去,只是他眼中已不再饱含敌意。
  仵作隔着手套将胃取出,放在一个铁盆里,而后轻轻一划——
  “哗啦”一声,其中已成糊状的食物倾泻而出。
  现代刑侦中,根据胃内容物的消化程度推断死亡时间是一种比较常用的方法,而霁朝的仵作显然还未掌握这方面的知识,杨仵作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分辨撑死死者的食物种类,已经算经验丰富且思维敏捷的难得人才了。
  这流入盆中的胃内容物呈白色粘稠状,其中还有不少未分解的疙瘩,气味也没有想象中浓烈,可见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男人就断了气。
  “是面食!”二人异口同声道。
  岑晚叹息地摇摇头:“若是我再早发现半个时辰,好歹能救他一命。”
  “大人何出此言?此人或许已经死了有些时候……”
  因为男子身上伤口太多,血液都几乎流干,所以尸体上尸斑很淡,杨仵作也无法借此判断他死亡的具体时间。
  “不知杨仵作有没有想过人进食是有时间序列的?从咀嚼、吞咽,再到食物进入腹部,被消化吸收,最后排出体外,食物的状态其实也可以告诉我们死者遇害的时间。”
  听到这里,杨仵作两眼放光,“还请岑大人不吝赐教。”
  “一般情况下,食物在腹中停留的时间和食糜通过肠道的时间均跟随人体的生理规律,如果腹中满是末消化食物,那边应该是进食后不久死亡的。”
  接着,岑晚带起手套,伸入死者腹部指着十二指肠对杨仵作道:“像这位死者,腹中食物已经软化,但尚未进入肠道,大约为食后半个时辰左右死亡。”
  杨仵作点点头,而后马上察觉有地方不对劲:“按理说这人是撑死的,那应该是进食后马上死亡才对,可他腹中食物已经有一部分消化成靡,不应该啊。”
  没想到刚刚学到的知识杨仵作能马上举一反三,岑晚不由得对他心生敬意,不愧是大理寺的老人儿。
  “是的,我也注意到了。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并没有带够,或现场没有能将死者撑死的食物,所以他在一段时间后又逼迫对方喝了大量的水,腹中面食膨胀,这才将人活活撑死。”
  杨仵作也同意岑晚的说法,只可惜……“还是没有什么关于死者和凶手身份的指向性证据啊。”
  这凶手实在细心,而这老练与充满仪式感的手法让岑晚觉得风雨欲来。不行,决不能被犯人牵着鼻子走!
  死者生前的食物也能够指向他或犯人踏过的足迹,岑晚决定花上五十个济世点分析死者胃内容物的成分。
  果不其然,死者腹中满满的都是面饼。而这面饼中的成分……
  岑晚扫过一行字,目光被其中的“白矾”二字吸引。
  白矾,就是明矾,化学名称为硫酸铝钾,常常被用作净水剂,也是一种传统的食品膨松剂,不过因为其中含有铝离子,对人体有害,已经在现代成为违禁的食品添加剂了。
  而古代则将白矾视作一种具有清热、止泻功能的寒性药物。所以白矾价格并不算低廉,愿意将其加入到售价低廉的面饼中,也绝不是小商小贩舍得做的事。
  首先要从京中筛选出在在饼中添加白矾的酒楼,然后锁定近几日从那里大量购买面饼的人。
  只不过现在自己与祝文峻还打着赌,大理寺中人想必也不会听从自己调遣,权衡后岑晚再次来到了铁翼骑西所。
  岑晚从昨夜忙碌到现在,还是一身便服,来到铁翼骑西所门口,托守卫代为通传。
  那守卫一听他找薛副佥事,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西所人人都知道,宁惹好说话的柴佥事,也不能招那不留情面的薛副佥事。
  可直到薛副佥事满面红光地三步并两步走到岑晚面前,那守卫只能暗自庆幸自己没自作主张将人赶走,心有余悸拍拍胸口。
  听罢岑晚分析,薛寒星当即派出两队士兵,前往京城各大酒楼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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