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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除了我与哥哥,我们的父亲与祖父也常住于此,另外会有些堂弟堂妹偶尔借宿。所以别看这山庄很大, 其实人很少。”
  这时,一个身穿锦袍的小男孩跑了过来, 口中喊着叔叔,像颗小炮弹砸入孙永林怀里。
  孙永林怜爱地笑了, 揉了揉这男孩的头,对岑晚说道:“把这小家伙给忘了, 他是我哥哥与他结发妻子的孩子,名叫孙宾白。”
  原本将脸埋在孙永林怀里的孙宾白蹭了蹭,将脸转向岑晚,大声说道:“你就是父亲要娶的新姨姨?”
  虽说童言无忌,孙永林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捂住了孙宾白的嘴,朝岑晚歉意一笑:“小孩子不懂事,姑娘见笑了。”
  岑晚却满不在乎道:“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是孙宾白挣脱了孙永林的手,奔向岑晚。
  男孩一派天真地仰头看着岑晚,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岑晚的脸,声音也稚气:“你好美,比之前的姨姨都美。”
  虽然这话岑晚听来有些别扭,但还是接受了男孩的善意,因为他让自己想起了还在江州城的石榴,对男孩也生出几分好感,笑道:“那就多谢小公子夸赞了。”
  “小少爷!”一个骄矜的女子声音从刚刚孙宾白跑来的方向传了过来,一个身着藕粉色衣裙,扎着双丸子头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嘴上说着“您跑得太快了,当心摔跤”,眼睛却盯上了第一次出现在孙家山庄的新面孔——岑晚。
  岑晚只觉得这小姑娘目光不善,不由有些好奇。
  孙永林全然没有觉察,指着姑娘介绍起来:“这位是萍儿,大哥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在嫂子去世后一直照顾着宾白。”
  说到这儿,岑晚的疑惑更深,孙永逸从未停止续弦,孩子不应该由继母照顾吗?
  这个萍儿看上去也没将岑晚放在眼里,同孙永林匆匆行了个礼,就拉着孙宾白走了。倒是男孩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向岑晚,岑晚也回他一个友善的微笑。
  孙家实在是太大,兜兜转转的回廊直教人发晕。
  从岑晚进门后到他的住所足足花了半个时辰,得亏他是个勤于锻炼的,否则这一路下来非出一身臭汗。
  身边的孙永林就不像他那般清爽,骄阳照得他额上汗珠亮晶晶,不住抬手擦汗。
  “岑姑娘,就劳烦你先住在这里。”
  岑晚抬头,小院匾额上书竹琅馆,推开院门,是个三进的院落,两侧种满翠竹。现在正是竹子长势大好的时候,竹叶翠绿挺括,落在地上是大团的阴凉,看着就叫人在这炎炎夏日心头沁出凉意。
  这让岑晚有些意外,本以为孙家根本不会把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招呼得还蛮周到。
  “这几日委屈姑娘暂住此处,婚期定在七日后,届时姑娘再搬去我哥哥的院中。”
  说罢,孙永林向岑晚道别,嫂子的闺房,当弟弟的可不该参观。
  见人离去,岑晚转回身饶有兴致地参观起了这竹琅馆。
  这些年跟着荣清兰,他也涨了不少见识。
  这房中帷帐、床榻上被褥用的布料都是寸锦寸金的江州城云锦;桌上的茶具摆设是有价无市的传香紫砂壶;就连这地上铺的砖也是特殊工艺烧制,碎金在其中偶尔晃一下岑晚的眼。
  这就是孙永林说的委屈?要不是岑晚识货,只怕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要是他来说,这精心打造的小院即便是对孙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接着,岑晚又仔仔细细在这屋里看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是有一件事情让他比较在意。
  这屋中陈列的用品太过齐全,不论如何,一个易主的地方总该将一些消耗品替换或撤去。
  但这儿就像是岑晚来的前一秒钟还有人生活在此一般,用过的螺黛、粘上了胭脂的金镶玉耳环,还有衣柜里那些对岑晚来说太小的衣裙。
  怪哉,这么大的孙家,竟没有给岑晚拨个下人。一路上他与孙永林除了那个骄蛮丫头萍儿外,一个人都没遇到。
  这里的家务,都要主人亲自来做不成?
  午膳时间,来给岑晚送饭的还是孙永林,岑晚佯装惊讶,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怎么还要二公子亲自来送饭,真是失礼了。”
  孙永林也向他赔礼:“是我思虑不周,忘了告诉姑娘每到用膳的时候需得去饭堂。你也看到了,府上没几个下人,因为家母喜静,所以每隔五日会从外面雇佣人来打扫山庄,就连那日,家母也会避开那些人,躲到后面的念冬院。”
  说到这,孙永林突然想起什么,嘱咐道:“这山庄大部分地方姑娘都可以去,唯独这念冬院家母从不许人擅入。”
  岑晚点头,接过那沉甸甸的饭盒,托在下面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孙永林的手。
  孙永林马上像被烫了似的将手抽回,原本就因负重在日光下奔波而通红的脸现在简直冒起了热气。
  “冒、冒犯了。”不敢再看岑晚一眼,他转身便要走,但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也未回头,只大声说道:
  “姑娘还未见过家父家母,今天晚膳还请姑娘一定要来饭堂一叙。”
  然后他便快步离开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岑晚何尝看不出这二公子是害羞了,身为直男,让另一个直男对自己脸红,他也觉得很尴尬。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提着食盒进了屋。
  说来也怪,他再来之前还找寺里住在京城附近的姑娘打探过孙家的消息,孙永林与孙永逸是双生子,哥哥连老婆都不知道换了几个,弟弟却是个不怎么通男女之事的纯情崽?
  晚膳事件来的很快,在此之前,岑晚又在山庄中闲逛了一个下午。
  一来是熟悉环境,为未知的危险做准备;二来嘛,这儿的午膳确实好吃,吃撑了,得消消食。
  山庄只能用空寂二字形容,是真的有一位不喜吵闹的太太,还是山庄里有什么不宜人知的秘密,岑晚觉得还得打个问号。
  溜溜达达来到饭堂,还是那几个熟悉的人:孙永林、孙宾白和一直跟着他的萍儿。
  桌上已经摆满新做好的饭菜,只等人拿起筷子,多多采撷。
  在孙永林的指引下,岑晚坐在了两个主位斜对面的位置,孙永林则坐在背对着门的方位,孙宾白坐在主位左手边,萍儿站在了他身后,只是那双眼睛还是时不时扫向岑晚,其中不满昭然若揭。
  孙宾白则老实地坐在那儿,面对珍馐也不眼馋,等着祖父母来。
  没等上半刻钟,屋外走进来一个衣着低调,但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接近五十岁,国字脸,不怒自威。身边则是一位看上去比他年轻些的夫人,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因着眉眼间的气质有悲悯之感。
  饭堂中的几人起身向来人行礼,这二人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孙家如今的当家人孙博学与他的夫人云彩。
  面对未来的儿媳,二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摆摆手让几人落座。
  而当原本古井无波的云彩目光扫过的脸时,她突然顿住,原本长在脸上似的表情也随之龟裂,直到孙博学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而后她像反应过来了,低下头拭去眼角的泪滴,竞对岑晚绽开了一抹真心的笑意:“姑娘长得太像我一位故人,一时失态。”
  这一出插曲搅得桌上几人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只有孙宾白左一句祖母,又一句祖父,将云彩哄得开心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站起来伸长胳膊给岑晚夹菜,承担起了整场晚膳的气氛组。
  孙博学和云彩似乎也没打算对岑晚的身世刨根究底,也是,将死之人罢了。
  若是按照每一位夫人都会死得更快这一顺序,之前的第五位可是刚刚与孙永逸洞房后就不幸溺水身亡,这第六位怕是还未必能活到大婚那一日!
 
 
第46章 灵堂
  晚膳草草结束, 孙博学夫妻与岑晚几乎没有交流,既没有向他征求大婚时的流程与他的喜恶,也没有说那孙永逸何时归来。
  只是云彩偶尔会对着他的脸出神一会儿, 看来与岑晚相像的那位故人对她来说举足轻重。
  即便下人少, 但夜里还是有人将沿途取光的灯点亮。不然这天一黑, 偌大的山庄就成了恐怖片取景地。虽然那微弱摇曳的烛火也有点吓人就是了。
  孙永林还算有风度,将岑晚送回竹琅馆方才离去。
  进了屋,岑晚看着那被褥,心头莫名升起一丝膈应。这屋里的物品有太多被人使用过的痕迹,难保这被褥也没人用过,于是和衣而眠,在晚间的雨打竹林声中睡去,一夜无梦。
  在这个鬼地方,岑晚可不敢再懒床了。在危机感的催促下,他起了个大早, 说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前往饭堂用早膳的路上,岑晚突发奇想, 反正时候还早, 不如转转,于是选了一条绕远的小路走向饭堂。
  这里岑晚不曾来过,有一片不小的池塘, 里面的锦鲤个个膘肥体壮,堪称鲤中之猪。
  岑晚蹲下身, 想摸摸那游在浅水的胖锦鲤,却被身后一声咳嗽吓了一跳。
  回过头, 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笑着看向自己, 问道:“小姑娘,你是哪位啊?”
  这老者慈眉善目,长长的眉毛耷拉到嘴角,身材不高且微胖,气质圆融。岑晚知道,这一定就是孙家的老太爷,孙高谊。
  这位老太爷可不简单,早年曾任太子少保,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之一。
  同时,他也是老臣中难得平安致仕的一位。孙高谊聪明之处,就在他没因自己与皇帝关系匪浅而提拔自己的儿子入朝为官,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做了商人。
  也许是多年相伴让他勘透了当年那位太子骨子里的自私多疑,才能在风暴来临前顺利抽身。
  孙高谊一脸和蔼可亲,笑眯眯看向岑晚,问道:“你是哪家的娃娃,长得这么俊。”
  他不知道自己要嫁给他孙子?岑晚迟疑,答道:“我叫岑晚,七日后与您孙儿大婚。”
  老人闻言惊讶地抬起眉毛,似乎对此事全然不知:“我孙儿要成亲了?是永逸还是永林?”
  他抬起手揉了揉白色发丝,头发打结成团也全不在意,似乎在低头回想什么。
  当孙高谊再度抬头看向岑晚时,倏然,他脸上又写满震悚与悲戚,老泪纵横,口中高呼道:“老臣救驾来迟,是老臣对不住娘娘啊!”
  同时,他双膝弯曲,作势要跪。
  这岑晚怎么受得起?忙双手用力搀住老人的胳膊,将人扶起,想就刚才的话一探究竟。
  可孙高谊刚刚站定,再看岑晚时,悲伤已数尽消散,又是一脸严肃问道:“你是谁,怎么在太子府上?还不马上从实招来?!”
  岑晚可算看明白了,这位久久未曾露面的肱骨老臣,八成患上了老年痴呆。
  不等老人擒拿的手伸过来,岑晚一个闪身正欲躲开,又听见身后传来孙永林的声音。
  “太公,快住手!”
  岑晚生生抑制住自己躲闪的冲动,任孙高谊将自己的手反剪到身后,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会在薛寒星面前得意忘形露出破绽,在别人面前可不会!
  多管了闲事的孙永林跑到两人身边,开始安抚起孙高谊:“太公,我是永林啊,这位姑娘是自家人,你快把人家放开。”
  孙高谊看向孙永林,眯起眼睛道:“你不是永林,你是永逸!”
  “好好好,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太公快把手松开,你把人家姑娘的手都弄伤了!”
  老人终于松手,喃喃自语,向着池塘对面的茅草屋走去。
  岑晚活动着手腕,不愧是太子少保,即便年事已高,失了神智,手上的力道还是不小。他看向孙永林,眼中明白写着: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没想到你会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岑晚直接打断了孙永林的顾左右而言他:“你只告诉我不能去念冬院,其他地方可没说过也不能来。”
  见甩锅不成,孙永林只得道出了孙高谊的情况:“人人都道太公为官有道、伴君有道,可没人知道太公致仕前就已经有了失智症的先兆。后来回到山庄,父亲为维护太公的体面,也许了母亲清退大部分下人的请求。”
  原来如此,只为了图清净就把下人赶走未免太因噎废食,这个解释倒是才说得过去。
  时候不早了,二人干脆一同前往饭堂用膳,孙博学夫妻不在,孙永林解释道:“父亲因为城中事务繁忙,一般白天都在京中商铺,晚上才会回来,母亲则一般在自己房里用膳。”
  岑晚表示理解,荣清兰也是经常巡视的店铺就是一整天,有时饭都懒得吃,还是因为前两年相斌总赖着同她一起,才改掉那坏习惯。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用过早膳岑晚又开始在山庄闲逛,他打算去上一任夫人的灵堂看看。
  因为红白喜事的避讳,霁朝一般夫人死后十日方可续弦,这也是孙永逸将大婚时间定在七日后的原因。
  届时前任夫人的灵柩也到了下葬的时候,也是新妇进门之日。
  一进一出,一红一白。
  不知那几位续弦的夫人是否怀揣着美梦被吹锣打鼓地迎进门,又能否在侧边小门那被抬出的棺椁上散落的纸钱看到自己的去路?
  灵堂与山庄其他地方一样死寂,只有一个小丫头披麻戴孝跪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叠纸钱,头一点一点。
  而她面前的铜盆中仅有烧过的余烬,想必熄灭已久。
  岑晚轻轻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尸体腐烂气味,按理来说现在停灵不过第三日,这尸体怎会如此腐臭不堪?
  他掏出浸过药液的手帕,捂在口鼻处,想看看尸体的情况。
  可走近才发现,那棺椁已经被人用长钉封死,用的还不是一般钉子,而是桃木钉,有镇魂一说。
  细细数来,这不大的棺椁居然横纵密密麻麻钉了七十二枚桃木钉,这是在诅咒死者不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岑晚不由发出冷笑,人家姑娘不明不白死在你家中,你们反倒怕姑娘化作厉鬼来索命?
  看尸体怕是不能了,岑晚转过身看向那还在迷迷糊糊做梦的小丫头,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在孙家见到的第二个下人,自己可要好好和她打听打听。
  跪坐在小丫头身边,岑晚拧了把大腿,顿时热泪盈眶。
  小丫头听见哭声,惊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一转头,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在自己身旁哭泣,手中纸钱散落一地,想爬起来逃跑却提不起力,只能大叫道:“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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