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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连原本因为小侯爷身份小心翼翼的荣清兰都吐槽道“这小侯爷未免也太粘人了”,以及生出了一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不安,但想着他俩都是男孩子,也就把这份不安咽到肚子里。
  岑晚倒是没有觉得厌烦,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依旧新鲜,身边还有懂他的朋友。想来小侯爷一直以来压抑着自己,也没什么挚友,能成为填补对方年少时光的一块拼图,岑晚也很高兴。渐渐地,心中也期待起了一起去学宫上学的日子。
  可那天还是没能等来,在约好的前一天清早,岑晚就被崔枣叫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崔枣就先向岑晚抛出一颗炸弹:“武安侯生病了,急召薛小侯爷回京城呢!现在小侯爷正在咱门口等着和您告别,少爷快收拾收拾出去吧。”
  岑晚听到这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但这些并不妨碍他衣服换得飞快,头发理了理就踢踏着鞋子奔向正门。
  在那里,薛寒星正跨坐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这马肌肉线条流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蕴含的爆发力,白色的鬃毛被打理的在朝阳中反射粼粼金光。
  薛寒星就稳稳坐在马上,少年颀长的双腿夹着马腹,身姿俊朗笔挺,还未束起的黑发在清晨微凉的风中扬起。少年脸上的表情却很凝重,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眼埋着忧思,狭长的眼尾微微扬起,一双剑眉微皱,薄唇也抿成一条线。
  直到看见岑晚,薛寒星的眉心才微微放松,似乎不愿意让岑晚担心,也可能是见之即喜。
  一个翻身下马,薛寒星稳稳落到地上,向岑晚迎了过来。
  还是岑晚焦急地开口:“听说侯爷生病了,怎么样?可严重?”
  虽然不曾见过这位侯爷,但不论是听他曾为霁朝立下的赫赫战功,还是养出薛寒星这样的孩子,在岑晚心中武安侯都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薛寒星没有急于回答岑晚问题,而是先拉进了二人的距离,然后用一种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的音量小声道:“我父亲的身体我了解,我们曾约定好,若是京城那位不放心,父亲就会装病让我回京;若是朝中生变致使那位不再信任父亲,父亲则会暗中送我隐姓埋名于江湖。”
  岑晚听后一阵心惊,薛寒星此去怕是作为人质,伴君如伴虎,久久不会再见不说,整个武安侯府的处境也很危险。
  见岑晚满脸担忧,薛寒星又出言安慰:“没关系,父亲既然还敢召我返京,那事情就远没到无法转圜的地步。我现在心中已有成算,或许这也是个机会,既能一定程度上打消皇帝对侯府的戒备,也能完成我的志向。”
  他顿了顿,有些歉疚地看向岑晚,道:“这一别恐怕经年再见,原本还说好要和你一起去学宫读书。”
  岑晚宽慰他:“没关系,几年后我们一定会再见,而且我也会写信给你。”
  薛寒星却好像没有被安慰到,表情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可怜小狗,本来犀利的眉眼微微向下搭拢,不知道是不是岑晚的错觉,里面似乎泛起了一点水光。
  他双手微微抬起又放下,欲言又止。
  岑晚也觉得心中被小狗用肉垫狠狠踢了一脚,想到即将分别,眼睛也像进了沙子。
  不可以,自己怎么能像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孩子。为了掩饰要在重力作用下坠落的泪水,也是真心流露,岑晚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了还在踟蹰的薛寒星,头也因为身高不够埋在了薛寒星的颈间。
  薛寒星只觉得突然被柔软包裹,世界寂静,只剩下耳边动听的话语:“我们一定会再见。”
  而后他的双手也克制不住地拥住了岑晚,闷声回道:“一定会的,我会像你说的那样直挂云帆,然后我们会在彼岸重逢!”
  就这样安静的抱了几秒钟,薛寒星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不舍地放下手臂,直起身来。
  “等我。”这是他在分别前和岑晚说的最后两个字,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在岑晚手上,抽身离去。
  似乎是害怕停下就会陷在原地,少年几个健步翻身上马,然后双腿夹住马腹,手执缰绳一甩。
  与空气的爆裂声同时响起的是清脆的一声“驾!”,白马听见主人的命令,肌肉瞬间紧绷,然后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向前疾驰而去。
  薛寒星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岑晚,心中暗暗发誓:如果你没到彼岸,我一定会来接你!
  这一幕落在岑晚眼中,也毕生难忘。
  少年白马,被朝霞镀上一层金,恍若玉山。
  而那原本直奔太阳的少年却回头望向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无法隐藏,岑晚看到,月升潮起。
  很快,薛寒星的身影随疾驰的白马消失在远处,岑晚想起少年那句压低声音的“等我”还觉得耳朵痒痒的,抬手揉了揉,却发现惊人的滚烫。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匕首,这把匕首正是薛寒星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把,也是杀死贾管事的那把。匕首的鞘是黑银色系,丝丝缕缕的银线缠绕着漆黑的身体。
  岑晚一手握住铁鞘,另一只手握住匕首,微微用力,匕首出鞘,发出了“铮”地一鸣。
  那天在井下太黑,没能看出这匕首的不同之处,现在细细看来,分明是天然陨铁打造,漆黑的刀锋泛出幽幽蓝光,绝非凡品。
  岑晚知道薛寒星送给他的这把匕首有让他保护好自己的意味,但他更觉得这也是薛寒星与自己划破黑夜的决心与意念,虽然没有语言上的表达,但他就是明白。
 
 
第23章 入学
  虽然只剩下岑晚一人赴江城学宫读书, 李管事还是亲自来送岑晚来到了学宫。
  看着身穿淡青色长衫,眉眼俊秀的小小少年,李管事眼中充满慈爱。
  “岑公子你初来乍到, 对学宫的情况不甚了解, 还是让老奴陪您报道把。”说着便要接过岑晚背上的书篓。
  本来今天岑晚只带了崔枣, 东西本来就不少,他也更不是能冷眼看别人干活的性子,便把最重的书本亲自背着。
  见李管事这就伸手来取,虽然李管事身体康健,看上去也是个习武之人,但岑晚可担不起让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帮自己背书,忙摆手撒娇道:“李叔,几本书而已,我自己还背不动了?”
  偏偏李管事就吃这套,这岑小少爷和他家小侯爷可不一样, 他家世子从打开蒙就没再和人撒过娇。现在的李管事被岑晚的糖衣炮弹打得是晕乎乎的。
  不再在背东西的事情上争执,李管事跟随岑晚踏上学宫的台阶, 开始讲解起学宫的规矩。
  江城学宫的学子并不多, 约莫百余人,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江州城所有从八品以上的官员拢共也没有多少,去掉那些还没孩子的、或者孩子已经入仕的, 就更所剩无几。
  所以江州城本地官员的后代其实只占约莫一半,剩下的则又可将之一分为二, 一半是一些职位不小,但孩子也难在太学拔尖出头的京官之子。
  说到这儿岑晚连连点头, 原来这儿也有高考移民?太学难考,就来资源也不差的地方。
  李管事还不忘为薛寒星找补:“我家世子可不是为了取巧来的这儿, 只是......”
  岑晚了然点点头,表示自己都懂。还不是为了避避朝中的明枪暗箭,也对圣上示弱。
  这孩子真是通透啊。李管事感慨,自己家世子这次可算是交到了个知心的朋友。
  “那另一半呢?”岑晚打断了李管事的感动,眼看学宫大门就在眼前,忙问。
  “哦哦,另一半是江州城富户们的孩子。我朝和前朝不同,不以商人为鄙。因着开国皇帝当年受不少商人的接济,所以商人的地位也有所提高。那些富户只肖为江州城的建设有足够多的贡献,然后交上相较于其他学子五倍的束脩,即可得到一个学宫念书的名额。”
  眼看着到了学宫门口,李管事轻轻叩了叩门,一个身着灰青色的少年将门从里打开,问道:“可是今日来报到的新生?”
  李管事点了点头,带岑晚和崔枣进去。看门少年正要阻拦,李管事轻轻一撩衣摆,露出了腰间代表武安侯府的令牌。
  那看门少年忙作揖:“原来是武安侯府世子,小的失礼了。”
  被认错的岑晚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看门少年身后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李管事勿怪,这小子前两日才来当差,还不认识您和小侯爷。”
  随声音由远及近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他长相端正大气,一张口便是豪气干云,比起书生,更像侠客。
  男子走进,打量岑晚一番,然后问李管事道:“世子休学两月有余,可是我忘了他的相貌,小侯爷原本长得这般乖巧吗?”
  岑晚黑线,心里吐槽道:怎么这么正经的地方还有这么贫的人?
  李管事则笑着向岑晚介绍起男人:“这位是韩咲,韩司业。他与侯爷有旧,岑公子平日有什么问题找他就好。”
  而后又转身对韩司业介绍了岑晚,并表明武安侯府对岑晚的态度。听到岑晚是薛寒星的朋友,韩司业不禁又睁大眼睛好好将这个孩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那薛小侯爷他再清楚不过,小小年纪,心防却不是一般的重。能让他敞开心扉,看来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小公子也一定不是表象般简单。
  向李管事保证会照顾好岑晚后,李管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因为学宮规定一个学子只能带一名仆从,故而只留下崔枣跟随。
  韩司业则亲自带岑晚前去寮舍安顿。他一边介绍学宫的规矩,一边为岑晚讲解路过的建筑物都是做什么的。
  江城学宫建在山上,为的是远离世俗,让学生们静心读书,所以这里的自然环境也特别好,没过多的人工雕琢,而是与原本的环境融为一体。
  学宫内树多,花草也繁茂,虽然已快入秋,却还是绿意盎然。
  从大门进来,先是一派自然开阔景象,平时学宫的活动会在这里举办。往里走了约莫一刻钟,岑晚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几座小楼随地势错落有致,一层则通过回廊连接在了一起。
  韩司业介绍道:“这几处是平日授课的主要场所。”
  江城学宫的课业五花八门,除了基本的书,还有礼、乐、射、御、数,其下又包含诸多分支。
  而在此基础上,每一门科目都将学子们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级,学子具体在哪个班级则要靠三月一度的小考决定。也就是说,一个人可能书在甲班,而乐在丙班。加上学宫内学子本身就不多,在这种交错的分班制度下,学宫里的大家基本上都是相识的。
  甲乙丙班之下还有一个启蒙班,只有三到十岁的孩子可以在这里读书,等年纪到了,就会自动升入丙班。
  因为岑晚是新生,所以也得从丙班读起,直到两个月后的第一次小考,才会依据成绩重新分配。
  岑晚开始还担心自己会跟不上,但韩司业却安慰他道:“丙班的课业都很基础,虽说学宫有启蒙班,但这些官员富商都不舍得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家求学,故而十五六岁才来学宫念书的也大有人在。”
  走过书声阵阵的教学区,就是学生寮舍,这里与食堂挨着,但却额外用篱笆圈了起来,想必是为了防止学生在上课时间回去躲懒。
  说是寮舍,其实是一个一个的小院。学生们可上交不同费用选择独居、二人合住或四人合住。而薛寒星本是打算与岑晚住在一起,就从独居换到了二人小院。因为费用已经缴清,所以现在原本应该两人入住的小院只剩下岑晚一人。
  韩司业继续介绍:“寮舍后面就是马场,在那里可以学习御马之术,不知你骑术如何,薛世子的马术可是比学宫的专门教习还优秀,有没有教你两手?”
  岑晚苦笑,摇摇头道:“本来是说好了的,只是京中唤的急,还没来得及好好教我他便回京了。”
  见岑晚失落,韩司业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两句“有缘还会再见”也离开了,留岑晚和崔枣收拾这原本便足矣拎包入住的小院,并说好明日带他去丙班报道。
  岑晚先带着崔枣在这个双人小院逛了一圈,这是个一进的院落,直面大门的是一间书房,书房很宽敞,相同的一应摆设对称安置在房间两侧。书房两侧则是两间卧房,里面陈设也是俱全,因为早听了薛寒星的介绍,岑晚也没有准备多余的被褥。还有一间下房,就在院落的东南角,是为两位学子的小厮准备的。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已经安置妥当。看天色还早,岑晚干脆一头扎进书房,打算给薛寒星写封信。算起来他昨日清晨出发,到现在怕是已在三百里之外了。
  想到薛寒星离开时的回眸,岑晚有些伤感,铺开宣纸,提笔便想记录那一瞬间。可他虽然前世有较为系统地学习过画画,却只限于素描和设计艺术,国画却是一窍不通。
  可岑晚身上就是有一股随性的倔强,现在想画,就得画出来才能散了那一口堵在心中的劲儿。
  他当即放下毛笔,跑到院中,撅下一根柳木条。然后叫来崔枣,问他要了个火折子就又返回屋内。
  岑晚之前听自己的素描老师说过,将原料木条放进密封容器中燃烧,木条会因为没有氧气助燃而保留完整形态,不会烧成灰烬。
  一番尝试下,果然成了!
  他激动地伸手去拿,“嘶!”刚却被燃烧完毕的炭条灼了手,忙用指头捏住耳垂降温。
  然后岑晚又将脸凑了上去,小心吹了吹。谁知是有余温还是怎地,那木条上又燃起明火,急得岑晚赶紧掏出手帕将炭条上的火扑灭。
  结果,火是灭了,原本好好一根木炭条也裂成了四段。
  看着散落不少黑色碎屑的桌面和四分五裂的木炭条,挫败感油然而生。但还好不算徒劳无功,岑晚撕下一块宣纸,然后将两节炭条缠在一起,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笔尖。这是他以前在画室打工时常做的事,把一些别人不要的铅笔头收起来,然后回忆着老师讲的内容自己研究。
  一根炭笔新鲜出炉,岑晚趁热打铁,将薛寒星离开的那一刻定格在了纸上,少年墨发在风中张扬,只是那侧过的脸却迟迟未能下笔,因为他觉得自己画不出。
  暂且将画收起,岑晚又用炭笔给薛寒星写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封信。
  岑晚上一次写信可以追溯到小学三年级,主题是写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当时的他对未来充满期待,没想到几年后被现实泼了一盆冷水。那之后的岑晚为三餐疲于奔命,再不敢也没时间回头看,所以他很感激这次重生的机会,也决定珍惜新生后重得的少年时光和每一个对他抱有善意的人。
  没有想象中的滞涩,岑晚很快写满了一张纸。看着这信的内容,却有些挠头,会不会,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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