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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薛寒星从洞口一跃而出,转身向岑晚伸出手。
  这边岑晚刚从洞口探出头来,贾仪院门就被人猛地推开。贾仪带着一众护卫从门口气势汹汹冲了进来,正撞见二人从他府内最隐密处离开,气得脸都绿了。
  “给我抓住他们!”贾仪头发炸起,身后的护卫们应声向前冲去,但却有一小部分反向攻击起身边的人,这一小撮正是武安侯府安进来的暗桩。
  场面登极变得混乱无比,护卫们乱成一团,明明穿着相似的服饰,却又会被以为是自己人的兄弟在脸上狠狠打一拳。
  虽然不认识薛寒星的脸,但这熟悉的服装和不大的年龄,再加上跟在岑晚身边,马上让贾仪想起了那个曾经因为救他被提拔到内院的哑巴少年月山,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贾仪为官多年,自然明白那次所谓的鬼上身,只是这少年背后势力向他府内安插人手的筏子。
  他怒吼道:“把那两个小毛贼拿下,谁能留住他俩性命,我赏他黄金百两,良田美眷!”
  护卫们听到后简直为之疯狂,原本就不占人数上风的侯府暗桩有被压倒之势,毕竟一起相处了小一个月,他们也不愿意伤了这些人的性命。
  有不少漏网之鱼蹿到了薛寒星与岑晚面前,棍风猎猎,眼看就要砸向岑晚。
  薛寒星手上使力,将岑晚拉到了自己身后,然后长腿一伸,右脚踏在那打空的木棍上。旋即,他借着木棍的力道整个人跃起,左腿狠狠踢在那护卫颈侧,棍子当即脱手,而那人也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马上,在木棍落地前,薛寒星右腿一勾,木棍飞起又落下,被他牢牢握在手里。
  接着,他左手拉着岑晚,右手持棍,就这样以岑晚为圆心,以木棍可及长度为半径,将岑晚保护得密不透风。
  而被牵着左摇右晃的岑晚时而觉得自己像个放风筝的人,被狂风大作中的寒星牌风筝牵着身不由己;时而又觉得自己好像那唐僧,薛寒星就是用金箍棒给他画了个圈的孙悟空。
  此时的他已经晕了,这就是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照进现实吗?重生到一个这样的世界,不学上两手反重力技能,岂不是太可惜了?
  好在战况并没有持续很久,一直埋伏在外的侯府府兵门很快冲了进来,这才勉强守住了岑晚因为要吐出来而岌岌可危的颜面。
  贾仪看到穿着带有武安侯府标志的卫兵冲进来,自知即使他在江州城只手遮天,也再难瞒天过海,颓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被一下子抽空了精力,老了十岁不止。
  在侯府府兵的帮助下,贾府很快被控制住。贾仪也老老实实进了原本由他掌控的江州大牢。
  薛寒星与武安侯府管事都邀请岑晚去侯府坐坐,岑晚还是拒绝了,他现在着急的是去荣府见小石榴。
  因为武安侯不在,这里只能由薛寒星代为主持大局,虽然不舍,但他只能暂且与岑晚道别,约定好明日派人去把岑晚借来侯府,再就贾府的案子商议。
  走之前,岑晚又向薛寒星要了一份通神散。因为他在刚刚贾仪被捕时,进账了足足1000济世点!
  岑晚知道这东西想必对江州城危害甚广,但也没想到竟然单单抓住一个贾仪,破获这个中间商就让一直以来扣扣嗖嗖的系统给了他1000个济世点。
  加上之前贾管事死时收获的那50济世点,岑晚也算小小的富了一下。而现在,他决定跳过几个解锁点数不是那么高的技能,直接点亮药物成分分析技能。破解通神散和那个小小脂膏的成分才是当务之急。
  坐上薛寒星安排的马车,岑晚便迫不及待花费700济世点解锁了成分分析技能,解锁后看着使用限制岑晚陷入沉思,这也太坑了,单次检测50点,每使用三次后系统将有一周的冷却期,期间无法使用任何技能,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过这技能确实逆天,岑晚也只能捏着鼻子先对通神散使用。
  马上,岑晚眼前出现了一串儿他不认识的名字,这些名字有的拗口,有的岑晚甚至连字都不认识。细细看下来,还有诸如“神圣草”这样的草率离谱的名字。不过还有如“舞菌”、“笑菌”这样简单易懂的。
  果然,这些会致幻的植物在最开始被发现时往往会被当作一些可以沟通天人的神物,在这个神仙方术之说横行的麻瓜世界就成了别有用心之人手中的利刃。
  将这些名字记下,岑晚又检测了那罐脂膏。它的大部分成分与通神散类似,只是额外多了一些香料,还有染色的朱砂,使其成型的蜂蜡,还有一味岑晚没听说过的、名为“乌羽玉”的东西。
  “岑少爷,荣宅到了。”马车帷帐外传来了车夫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岑晚的思路。
  岑晚撩开竹帘,刚一探出头就听到荣宅院里传出了小孩咯咯的笑声,听得他将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岑少爷,明日我再来接你。”匆匆应了车夫,岑晚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进了荣府。
  因为江州城本身治安不错,荣家在这里也算不得什么交友往来甚广之大户,所以门口并没有安排护卫,岑晚给了里面两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院子里是正在玩耍的石榴和崔枣,看到岑晚突然出现,崔枣开心地道:“少爷回来了?”
  一旁还没有崔枣膝盖高的小石榴更是激动地语无伦次,原本就不怎么说得清楚话,现在更是语言系统完全紊乱,长着还没长齐乳牙的小嘴只会左一声“哥哥”,又一声“哥哥”地叫。
  岑晚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石榴抱在怀里,脸上马上收到了石榴的一个香香,觉得心都要化了。
  有家的感觉,真好。
 
 
第20章 囚徒困境
  仔细查看石榴圆鼓鼓的小脸蛋,岑晚问崔枣道:“我怎么觉得他胖了不少?这才几天呀。”
  崔枣笑道:“家主可太喜欢小石榴了,每天叫厨房吊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还时不时带他去酒楼,叫那儿的大厨做些小孩子能吃的菜,我虽然一直就守在小少爷旁边,都能看出来他长得愈发有福气了。”
  岑晚听罢,满心感激。荣清兰是真的把石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照顾,问崔枣:“荣姐姐现在在哪儿?”
  “家主现在去巡视城西的店铺了。”
  见荣清兰拾起自己的事业和责任,岑晚也为她开心。
  不多时,许是有府中的人报信,荣清兰行色匆匆赶了回来。岑晚和她讲述了最近在贾府发生的事,隐去了薛寒星的部分,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然后在荣清兰的感慨中提起这几天可能要去配合武安侯府办案一事。
  荣清兰再高兴不过,几日的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石榴了。她本想着教石榴叫自己小姨,可这孩子倔得很,非要叫她姐姐,问他为什么,他就奶声奶气地回答“姐姐漂亮”。
  不止情绪价值给满,石榴还很听话,荣清兰就没见他哭闹要些什么。每每想到这孩子以前的经历,便觉得心疼得很,恨不得什么都给他最好的。
  所以最近荣清兰也很喜欢带着石榴出门,有这么一个又漂亮又乖的小孩真是倍儿有面子好不好!
  当那些已经相熟的店主们夸荣清兰有个聪颖可爱的孩子时,她也不曾反驳。一是她觉得自己真心喜欢石榴,二则是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别人以为自己有了孩子,还能劝退不少因为她容貌家世而打她主意的狂蜂浪蝶。
  “只是,”荣清兰有些迟疑开口:“石榴也一岁了,是不是应该给他起大名了?”
  说到这里,岑晚想起了石榴的生身父亲,现在岑二的死亡又出现了疑点,尸身也还未找到,岑晚还是选择先不把这件事与荣清兰说,只是说这段时间比较忙,等尘埃落定再给石榴补办一个抓周仪式,取几个好听的名字让他自己来选。
  不知不觉,暮色已深。今天实在经历了太多,岑晚觉得自己的倦意足够昏迷一头青壮年的大黄牛,索性荣府一直留有为岑晚和石榴准备的客房,今晚就在这里歇下了。
  好久没再抱着棉花团子一样的石榴睡,岑晚只觉得今晚睡得格外沉,不等再细想白天的事,就完全昏迷过去。只是睡着后却做了一个被薛寒星拉着手在路上不停跑呀跑的梦,以至于岑晚睡醒还觉得浑身酸痛。
  自己的体质还是太差了,看来以后要多多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岑晚在心中握拳。
  打开卧房门,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崔枣正侯在门边,看到岑晚醒了,有种如蒙大赦之感,压低声音道:“少爷,您可算醒了。家主昨夜吩咐今天不许叫您起床,可家主刚走,武安侯府的马车就到了,我也不敢来吵醒您,就只好在这儿等着,这都快一个时辰了!”
  岑晚回头看看屋里还睡得香喷喷的石榴,蹑手蹑脚关上门,然后对崔枣道:“那我现在就去了,麻烦你照顾石榴。”
  崔枣用力点点头,岑晚则快步向门口走去。
  这次来接岑晚的马车比昨天仓促安排的排场要大上不少,或许也有侯府的李管事知道了岑晚正是送信人的缘故。
  马车几乎占了荣府门前这条路三分之一的宽度,四面由深色丝绸包裹,车顶为汉白玉制,车檐折角挂着刻有武安侯府标志的徽章。窗牖被深红色绉纱遮挡,但微风浮动中仍能看出里面装潢并不低调。
  车由四匹皮毛油光水滑的枣红色骏马拉着,马儿时不时踢一下腿,打个响鼻,想必是早已等不及了,只因训练有素还乖乖待在原地。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岑晚小脸通红。
  车夫还是昨天那个人,笑得一脸和蔼:“不妨事,还请岑公子上车吧。”
  一探身进去,岑晚就有些怀疑这时代的人是不是掌握了什么空间折叠术,虽然外面看着也不小,但里面却宽敞的像一个五脏俱全的房间也太夸张了点儿。
  软皮包起的座椅宽大,呈一个凹字形排在车里,像三张小床,中间则摆了一张大到可以拿来打麻将的方桌,桌上摆满各式茶点。
  车夫声音从帘外传来:“世子特意叮嘱我,不可打扰公子休息。他料想您会多睡一会儿,就叫府中的厨师备了些点心放在车里让您路上用。”
  发现自己被小孩子照顾了,岑晚脸上更热了。小声嘀咕:“这小子......”
  另一边,李管事则在向薛寒星汇报自己昨日派人去了解到的关于岑晚的情况:“岑公子是跟随姐姐来到江州城的,他姐姐名叫荣清兰,之前他们应该住在江州城南边的禾道村。荣家在江州城有几处产业,之前一直是荣清兰的丈夫在打理,前段时间荣清兰扭送其夫进城报官,说他为独占家产意图谋害,证据确凿,现在那男子已被收监,只待秋后问斩。”
  “他与他姐姐不同姓?”薛寒星好奇道。
  “这个还不清楚,”李管事摇头道:“时间仓促,且他们来江州城不久,只知道同行的还有荣清兰的儿子,没查到更多信息。”
  李管事皱眉,道:“况且岑公子是怎么知道那封信内容的还是未知数,不如老奴再派人去禾道村打探一下?”
  “不必了,李叔,你只要记住这个人可信就够了。禾道村不必再提,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薛寒星直接回绝了李管事的建议,虽然他相信李叔,但更觉得不论是谁都不可以窥见岑晚的秘密。
  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查光光的岑晚还在愉快地享用着马车里的点心。
  嗯......这个荷花酥长得好看,吃起来也入口即化。呀,这个云朵糕吃着软弹软弹,甜度正适宜。
  一路上他边偶尔掀起帘子透过窗牖欣赏这不同视角下的江州城,边享用精致美味的点心,没一会儿就到了武安侯府。
  马车停下,薛寒星亲自将岑晚从车里扶了下来,搞得岑晚有些不自在,两个人肩并肩走入侯府,在薛寒星的带领下向议事厅走去。
  打完招呼,薛寒星却突然小声问岑晚道:“你为何还穿着男装?”
  岑晚原以为这事已经翻篇了,骤然被提起,舌头都打了结:“啊?你说我为什么没穿女装啊?”
  嘴上支支吾吾敷衍着,岑晚脑中正在疯狂思考:怎么办?好像不得不说实话,可是若说了实话,我撒了这么久的谎,他不会因此和我产生嫌隙吧?
  岑晚是真心将薛寒星看作了很重要的朋友,可这个第一个在这个世界倾诉过秘密的朋友可能转眼又要失去。
  为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岑晚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自己其实是男子的事实。
  可他嘴刚要张开,薛寒星却先一步开了口:“我知道现在世道女子要更艰难一些,男子的身份可以为你想做的事情带来便利,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说罢,他食指放在唇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同时,薛寒星也明白,自己有让岑晚一直能够一同行动的私心,就像自己爹娘一样......思及此,薛寒星耳朵尖儿都羞红了。更何况,穿女装的岑晚太漂亮,他可不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找来许多对手。
  对薛寒星心理活动毫无所觉的岑晚还在感动发卡:真是个大好人!
  来到议事厅,薛寒星表情重归严肃,坐在主位,岑晚则坐在下首。
  “时间仓促,只来得及将这些犯人简单归类,我找到了几个与通神膏运送相关的侍卫,就等着今天你来一起审一审那头巾的事。”
  岑晚自然感谢薛寒星对这件事情的用心,薛寒星却反过来谢他:“这都是应该的,这次能把贾仪这只贪吃的老虎抓住,多亏了你,之后侯府还得想办法还这份人情。”
  不等岑晚推拒,薛寒星直接将审讯的权力全权交付给岑晚。马上,四五个贾府的侍卫便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些对贾仪生意有一定了解的,为了赚钱也不惜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岑晚也不与他们客气,拿出头巾给他们看。
  “你们可还记得这头巾?”岑晚厉声问道。
  那几人想必也都是亡命之徒,也清楚自己犯过的事若真老实招了难逃一死,都摇头称没见过。
  可岑晚怎会信这些人的鬼话,特别是中间有两个面上藏不住事儿的,心虚就写在脸上了却还嘴硬。
  让这些利字当头的人离心其实再简单不过,岑晚招呼来了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对他们道:“把这几个人分开关押,谁最先说明真相就饶他不死。”
  停顿一瞬,岑晚又开口道:“但是,如果有人说出的真相与别人说的有差池,那我一定会让他走得非常痛苦。”他用欢快的语气说出让几人脊背发寒的话,然后那张昳丽的面孔绽放出了天真中掺杂几分邪气的笑容,没人会质疑这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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