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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系统整顿大理寺(穿越重生)——渎浊

时间:2024-09-12 09:55:10  作者:渎浊
  “因为现在需要坦白一切的是你。”岑晚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对这种自以为是但内心脆弱虚荣的人,安静就会把她们逼疯。
  “哈!凭什么?”春桃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把柄在柳叶手中,但还是笑不出来。
  月山从怀里掏出刚刚给龟公看过的帕子,道:“凭这个。”
  “这算什么?我的客人差不多也有几百号,这人手一条的东西,能有什么用?”春桃觉得这两个人八成神志不清,才会拿这东西威胁她。
  “因为这是你鼓动邱金参谋害妻子,侵吞荣家产业的证据!”岑晚的声音变得严厉且坚定,坚定得春桃自己都不禁回想自己是否真的做过这回事。
  “我?我?”春桃语塞,邱金参、邱金参,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想不起来了?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看中邱金参是荣家赘婿,待荣老爷子仙去,你便起了歹意,和邱金参狼狈为奸,筹谋侵吞掉荣家的全部家产,甚至教唆邱金参谋害自己的结发妻子!如今邱金参已经被捉拿归案,你怎么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啊?”
  说带后面,岑晚声音微微上扬,像带了个小钩子。可这钩子在春桃耳中却成了黑白无常的勾魂锁。
  她想起来了,自己几个月前确实接待过一个叫邱金参的客人,他出手还算阔绰,只是爱说一些什么自己马上就会很有钱,然后将她娶回家做正房的醉话。
  但来这里的男人,谁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自己当时只当耳旁风,且那邱金参来过几次就销声匿迹,两个多月,足够她把这位没什么特点的客人基本从记忆中抹去了。
  可现在,自己居然要为一段如此短暂的露水情缘买单,春桃还是不甘心。
  “一条手帕罢了,你们还有别的证据吗?”
  岑晚步步紧逼:“那邱金参和他妻子的供词算不算铁证呢?”
  “她们是污蔑!我从没唆使过那个男人杀人,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客人。”
  虽然春桃还在嘴硬,但她心知肚明。一个是身份卑贱的青楼女子,一个是好人家的千金小姐,谁的证词可一锤定音,不言而喻。而那个软骨头的男人,只怕仅仅许诺让他临死前饱餐一顿,都足以让他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可笑自己刚才还在用贾仪的知州之威来恫吓别人,转眼间时移势易,自己也因为低微的身份被轻易架在火上烤。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当初想尽办法讨好贾仪,不惜沾染掉脑袋的生意也想嫁入贾府,谁知被柳叶摘了桃子。
  不等岑晚再开口,春桃便颓然坐下,语气里再没有先前的自信:“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你们,我也不会告诉贾仪你们今日来过。只不过,今日过后,希望你们只当不认识我,贾仪的事也不可牵连我。”
  这个承诺岑晚难以做出,毕竟自己只是个平民。他看向月山,月山对他微微点头。
  岑晚放下心来,开口道:“你只需要把自己所知、关于贾仪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们即可,之后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你。”
  春桃自然也不会再傻到相信眼前的人是芸儿,开口道:“我早想过帮贾仪干这种事会遭报应,但我总是以为自己能侥幸在东窗事发前脱身。”
  春桃起身,来到床前,从木床夹层抽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几个与岑晚之前在梅园寻到的小罐类似的白瓷容器,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抽屉被放在桌上,“你们的目的想必是它们吧。”春桃道。
  岑晚对这一切显然都还是一片迷茫,他只是跟着月山来贾府寻找机会,具体案由只有月山清楚。
  没注意到岑晚脸上的好奇,春桃继续道:“贾知州是五年前上任的,江州城富庶,不服管的大户人家也多,这一度让他十分困扰。那段时间,他总是来醉梦坊...”
  说着,春桃陷入回忆。
  那年,她十五岁,因为家境贫寒,父亲为了一两银子把她抵给了人牙子,因为长得漂亮,又辗转到了醉梦坊。
  刚来这儿时。春桃只觉得这里真好,只要做些轻松的活,就有香香的米饭吃,有软软的大床睡,还不用和弟弟抢那张里子已经结团的被子。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醉梦坊学艺半年后,春桃年满十六,到了接客的年纪。因为她生得美,这半年来给客人端茶倒水间,不少人和老鸨打听过她。真到了那一夜,春桃才知道,老鸨将她的初夜许给了新上任的贾知州。
  没人喜欢老头子,但贾知州对春桃属实不错,三五不时给她送些礼物,让她在其他姑娘面前出尽风头。
  “渐渐地,贾仪也开始向我吐露‘心声’,说他为官的不易,无亲无故的孤独。我不知道你们懂不懂一个上位者突然垂下他的头颅,依靠向你的感受吗?你会忍不住怜惜他,后来接触的男人多了,我才知道这是他们惯用的一种手段。”
  春桃自嘲笑笑,“年纪小,就会被一些小恩小惠迷了眼。我不知道贾仪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只知道自我答应贾仪成为他与买家的中间人后,许多江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直接或间接找到我,只为得到小小一罐。”
  后来的事情岑晚也知道了,贾仪并没有按照约定将春桃娶回家,因为春桃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事,难以脱身,而贾仪也舍不得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就这样被锁进深深院墙。
  “我可以给你们一份买家的名单,他们大多是这条红街的常客,所以即便有意隐瞒我也知道大部分的买家来自哪家府上。”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坦白一切的春桃脸上浮现了真正的释然和纯真。
  月山道:“今晚会有人来接你,你尽可以放心,贾仪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春桃起身,向岑晚和月山行了个礼,“多谢二位大人,以后这世间就没有春桃了。”
  走出醉梦坊,岑晚问月山道:“那小罐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月山也并没有对岑晚隐瞒的打算:“大约一年前,有一种奇药在江州城的黑市流通开,据说可以让人获得这世间最极致的快乐,但小小一罐,就要五十两黄金。有些家境殷实的人好奇,买回来尝试,果真有如飘飘欲仙,但却再也戒不掉了。”
  岑晚一惊,华夏人与生俱来的禁毒之魂动了:“所以你们追查到了贾仪?这东西叫什么?”
  “嗯,”月山点头:“这药物坊传名曰通神散,它的流通其实绝非一年而已,我们查到最早关于这通神散的传言是数年前,正是贾仪来江州城后上任不久。而且他本来很受当地氏族和豪绅的排斥,可才过了几个月,就把原本防抗自己的人治得服服帖帖。”
  通神散?可自己拿到的小罐里明明装的是膏状物体。从月山那儿要来一罐打开看了看,果然是小小的黑色药丸。
  但岑晚没作声,继续追问道:“确实反常,只是光凭这点,就足以锁定贾仪?”
  “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事情还不太方便同你讲,抱歉。”月山觉得心中有愧,虽然他已经很信任岑晚了,但这次的行动对侯府来说很重要,对平安拔除贾仪这个蛀虫更重要,自己不能将一切和盘托出。
  岑晚表示理解,“那现在得到的证据不够把贾仪钉死吗?”
  月山摇头道:“贾仪在江州城经营许久,手上又握着通神散的货源,若不是在他府上发现难以辩驳的证据,怕是难以让他伏法。”
  “那就找出来咯。”岑晚语气轻快,快步走到月山前面,然后转过身向他招手:“时间不等人,快点!”
  少年此时已经换下了裙装,但那回身一笑的鲜活是月山从未见过的旺盛的生命力。
  这一瞬的阳光、气味、色彩都定格在他眼里,让从明事理以来带着面具生活的他看到了另一种人生,扬起的发丝都自由。
 
 
第16章 破釜沉舟
  一迈入贾府大门,岑晚便从紧张的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贾仪端坐在正堂似乎是在等着自己。
  看到岑晚,贾仪面上也再没有了今天早上的那几分谄媚,下巴微扬,示意岑晚入座。岑晚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这唱的是哪一出?
  贾仪没有与岑晚打招呼,直接对站在身边的管事开口道:“把人带上来。”
  几息后,一个小厮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芸儿迈入正堂。刚进门,便狠狠推了芸儿一把,芸儿一个站立不稳,跪在地上。双膝与地板磕碰在一起,发出“咚”地一声。
  岑晚听到声响,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芸儿被贾仪发现了,什么时候的事,贾仪究竟都查到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坐在首位的贾仪阴恻恻开口道:“不知道岑大师认不认得这丫头?”
  岑晚摇摇头,“之前在贵府参观时遇到过,听说是柳夫人之前的丫头,但并无接触。”
  不等贾仪再开口追问,贾管事向前一步,掏出诸如装血的水袋、小药包等几样芸儿拿来扮鬼的物件丢在地上。
  “原来竟是你这个小贱人在捣鬼!”贾仪指着跪在地上的芸儿怒吼,而后,目光又转移到岑晚身上。
  “搞了半天,这一切都是人祸,只是不知岑大师是怎么知晓昨晚会有人来搞鬼呢?”贾仪眼睛眯了起来,像一只闻到了血腥味的老狐狸。
  一直以来未发一言的芸儿突然开口了,对着贾仪啐道:“你想得美,我姐姐已经被我招回来了!你有种就杀了我,到时候不仅是我姐姐,我也会化作厉鬼,与你不死不休!”
  芸儿又看向岑晚,目光中带着些哀求,脸上和语气却都充满恨意:“如果不是你,昨晚这狗官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帮他,你不怕造业障吗?”
  岑晚已经读懂了芸儿的意思,她叫岑晚放弃自己,但自己怎么忍心让一个这么聪慧又有情有义的姑娘轻易枉死?
  岑晚站了起来,看向芸儿的眼神充满悲悯,“逝者已矣,你用邪术把她的魂魄召回,你有想过背上了杀孽你姐姐还如何往生?”
  贾仪又有些动摇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芸儿伙同岑晚做的手脚,那当初被附身的侍卫作何解释?昨晚他们又如何越过自己寝室严密的看守布置了一切?
  芸儿是什么身份他再清楚不过,岑晚也只是个毫无根基的术士,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即便看上去十分早慧,如何能在他的贾府布置这一切?
  更何况岑晚第一天见面便看穿了他放在密封盒子里的东西,思量至此,贾仪面色微微缓和:“是我唐突了,岑大师见谅。”
  他言语中其实没有多少歉意,即便岑晚不愿意,他只要人在贾府就得为这里的主人做事。就算你有什么降妖除魔的本事,脖子肯定是没有刀子硬的。
  “来人,把这扰乱内宅,谋害主人的贱人拖出去杖毙。”贾仪想必是恨死了芸儿,言语里都沁出毒液。
  “等等!”岑晚忙向前两步拦住了正要拖着芸儿走的小厮,对贾仪道:“大人,正如她刚刚所言,如果现在将她打死,只会让您命格凶上加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在下或许也无能为力了啊!”
  贾仪不会再完全信任岑晚,但他也还是怕鬼的。思索了一下,岑晚说的有点道理,芸儿活着,他既可以解气也能牢牢把她困住。
  “那就听岑大师的,”贾仪冲管事示意道,“把她给我好好关起来。”
  管事心领神会,一把将芸儿拽起,亲自押着人走了。
  贾仪看向岑晚,不再像之前那么客气,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然原形毕露,懒得遮掩:“那还要多多麻烦岑大师,这段时间大师也不必再出府了,待事情过去,贾某必悉备厚礼以答大师的倾心相助。”
  该示弱时就得示弱,这是岑晚前世在无数次现实毒打中总结出来的教训。
  “在下自当尽心竭力。”岑晚微微垂下头,向贾仪拱手。
  贾仪满意点点头,留下岑晚和月山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小半天,岑晚假借为贾府改换风水,要布阵驱邪的名头几乎把整个贾府走了个遍,却都没有找到关押芸儿的地方。
  夜里,两人关上房门,开始小声商议接下来的事。
  虽然月山在这儿安下了些钉子,但毕竟基本都是趁着前不久贾府大肆招人进来的,根本接触不到贾府的核心,只能做一些打杂、看门的工作。且贾府规矩森严,随意走动都可能会被扫地出门,所以这些人也不知道芸儿究竟被关在哪里。
  “贾府明面上没有能关人的地方,有没有可能,囚禁芸儿的地方也是贾仪存放通神散和卖家买家往来文书的所在?”
  月山表示赞同,他本就一直在暗中搜索贾府的密室,只是其一,贾府守卫确实严密,很难擅离职守;其二就是密室确实隐蔽,最近府内又因为闹鬼一事大乱,贾仪也风声鹤唳,不敢出入密室,跟踪也无济于事。
  月山把自己的顾虑同岑晚讲了,岑晚却没为这件事发愁,反而神色变得放松起来,道:“之前可以,但现在如果他不想再被一个冤魂缠上就不得不去了。”
  “嘘!”月山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岑晚先别说话,然后他起身,走到了门前。
  突然,月山伸手将门拉开,一个身影猝不及防间倒进房内,还打了个滚。显然他刚刚为了听清屋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了门上。
  那人穿着小厮的衣服,头上的布帻因为翻滚掉落在地。他忙双手捂住脸,干脆就着翻滚之势跪趴在地,不愿意叫岑晚看见自己的脸。
  月山则绕过这个趴在地上的人,把屋门重新关好。
  “王小,别藏了。”岑晚有些庆幸自己之前还算富裕的时候为了装那一下儿,解锁了王小的个人信息。不然自己现在穷的底掉,真没把握能让王小保守秘密。
  王小颤巍巍地抬起头,先看到了月山,自觉看到了不该看的,嘴唇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你你你不是哑巴?那你装成哑巴潜进来是想做什么?”对于月山,王小还是自觉作为前辈高人一等。
  月山没搭话,岑晚开了口:“王小,你祖籍江州城华阳镇,十四岁那年进城被贾府招作长工,父母务农,家里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对吗?”
  王小震惊地张大嘴巴,原本就没从地上站起来的他直接向前膝行两步,扯住岑晚裤脚哀求道:“大师放过我吧,我不想来偷听的,是管事要我时刻关注您这里的动静。他说如果您这儿事无巨细,都要向他报告,否则要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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