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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玄幻灵异)——神殊

时间:2024-09-12 09:38:43  作者:神殊
  总感觉怪怪的。
  楼岸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方才那个被突然泄露的谎,又乖乖站直了身子。
  罢了,家主高兴就好。
  他可不想之后的日子被逐出卧房。
  于是楼美人对众掌门轻轻一颔首,接过了家主留下的使命:
  “如教主方才所言,金陵台的确没有那怪异图腾的记载,细细查探了几日也未能有所收获。”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姒教主早先部署在魔教的人马却突然派上了用场。”
  话说到这里,已有掌门猜到了关键所在:“台主的意思是,这两拨人马其实来自于同一个宗门?”
  楼岸优雅点头,清冷的声线让人听着很是舒心:“他们的确属于同一方势力,但......却并非是掌门口中的什么宗门。”
  下一刻,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人心中发寒:
  “而是,北狄在中原蓄意扎根几十载后建立的暗线。”
  气氛更加凝重了。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几位掌门喃喃询问:“此事可当真?”
  “这,可并非儿戏啊。”
  在这样细思极恐的消息里,没人能淡定如初,毕竟这背后已经不再是帮派间的小打小闹,关乎到了整个澧朝情势,不是他们所能妄议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北如在此刻开了口:“确有此事。”
  “这也正是本王今日召集诸位的缘由。”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姒荼他们知道的也不少,直接省了他不少功夫。
  说完,柳北如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那道覆着白纱的身影上,带着锐利的打量与试探,层层压去。
  楼岸眼里闪过一丝烦躁,也不再掩盖杀意,冷漠地回视。
  你见不得人我也见不得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呵呵。
  须臾后。
  柳北如:......
  楼岸:......
  确认了,是自己讨厌(恶心)的人。
  一旁的众人不明所以,还在等待两人的解释。
  他们几乎是同时收回了视线,似乎再看对方一眼就要忍不住吐出来。
  与此同时,两人都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是看在茶茶(姒荼)的面子上,我(本王)现在就杀了他!
  沉默,还是沉默,突如其来的安静,诡异得让人有些害怕,众掌门再次嗅到了微妙的味道。
  片刻后,楼岸拂了拂衣袖,冷冷开口:
  “有了魔教的那条线,顺藤摸瓜查起来的确好办了很多。金陵台也慢慢收集了不少相关的消息。”
  “暗线涉及的人很多,组成这条暗线,潜伏在中原的人,大部分是北狄人和我朝百姓留下的血脉,在北狄人眼中,这是不纯粹的,令人耻辱的象征,这些人注定得不到天神的庇佑,他们的身上流着一半中原人的血,是草原的败笔,北狄人不承认他们的血统。”
  “除非这些人,能在未来的某一日立上大功。”
  “各位宗门里的那些叛徒,他们有中原人一半的血统,长得也更像澧朝人,都是北狄自小培育,早早选好,刻意散入中原的细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这些不起眼的棋子,能够给草原带去出乎意料的惊喜,最好,还能重创中原。”
 
 
第84章 斯人已逝
  这也是为何他们还能有耐心和这群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头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的原因。
  这件事已经不再只是门派间小打小闹的争端了。其背后涉及的阴谋细思极恐, 甚至足以威胁到整个王朝的安宁。
  北狄几十年的布局与渗透,江湖里的大小门派早已千疮百孔,那朝廷呢?能做到密不透风吗?
  至今叶家灭门惨案的凶手仍不见踪影, 放出秘宝出世信物消息的幕后之人也不知所踪, 这一切的开端的背后, 究竟隐藏着什么?搭建这个戏台的人, 究竟想要什么?
  那北狄呢?那里冬季苦寒无比, 常常食不果腹, 生存条件恶劣,是以入主中原、抢夺肥沃的土地和供以生存的城池一直是北狄人最强烈的愿望。
  秘宝里可能有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神兵利器?功法秘籍?
  这些在他们江湖人士的眼中,的确是足以蛊惑人心的重宝,但在北狄人眼中也会是吗?再神乎其神的丹药功法可养不活他们全族的人, 也无法喂饱对方占领中原的勃勃野心。
  姒荼不信他们如此大动干戈地抢夺信物, 将这条埋伏了数十载的暗网现于光下, 就仅仅只是为了这些武林人士才会需要的、虚无缥缈的东西。
  还是说, 这其中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不知道的?
  又或是,秘宝里的东西远不如他先前所想的那般简单, 甚至有可能, 关系到一个王朝部族的兴衰存亡......
  思绪百转千回间, 姒荼已经大致有了猜测的方向,他看向柳北如, 试图从对方身上能读出些什么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这位经历过九子夺嫡的容王殿下,虽然现在看似远离了权力中心,但他可没忘山洞里那一箱箱的玄铁兵器,和对方企图谋反、想要一统朝廷与江湖的野心。
  这人, 不可能没留后手,他必定还知道些什么。
  但很可惜, 要想在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家伙身上轻易地探出什么,可能性十分渺茫。姒荼撇撇嘴,慢吞吞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事情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有证据,查清是迟早的事。
  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北狄突兀地横插一脚,让他难得地感受到了压迫。信物一旦汇集,秘宝的开启便已成了必然的结果,纷争必然是少不了了,但届时,很多东西便也能够浮出水面。
  楼岸那一番话说完,再迟钝的人也能嗅出其中快要溢出的阴谋味。
  事关家国大事,且容王殿下本人还在眼前,这些掌门心惊归心惊,权衡较量再三后,还是圆滑占了上风,一个两个互相看着,却都闭紧了嘴沉默着没了声响。
  沈今念四下看看,算是服气了。她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诸位前辈这些年莫不是做多了商人,连本都丢了,都忘了自己身为江湖儿女的血性了?”
  “北狄人都打到脸上了,耀武扬威把诸位宗门里的宝物都给拿走了,诸位倒好,在这里演起了哑巴?是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位掌门被她说得脸色白了白,担忧着悄悄看了眼容王的方向,嘴里斥责道:“沈掌门慎言,我等自有考量。”
  “考量?”沈今念被气笑了,她总算知道自家师父为何终年闭门不出、不参与江湖上的大小事宜了。要是她,与其在这里被这群对自己人颐指气使,对外敌唯唯诺诺的老头儿们气,还不如掀了桌子回家做个逍遥散人。
  “诸位倒是说说都有什么考量?要真细细算起来,信物失窃一事可是诸位监管不力的过错!来日若真出了什么岔子,让北狄得了手,威胁到了我朝的安危,上头要是问罪下来,诸位可想好怎么承担了吗?”
  她决定不受这鸟气,管他什么容王不容王的,来了江湖也得守江湖的规矩,也就这些被许诺了好处、妄图拿到更多利益的人才会把他当尊大佛供着了。她需要顾忌什么?想说便说了,难不成还会犯了这容王殿下的忌讳,被人拉去砍了脑袋不成?
  看到这群老古板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来气。
  姒荼被友军的实力惊喜到,眼神亮了亮。
  爽了。
  他一抱胸,也紧随其后:“本座与金陵台主辛辛苦苦在这里同诸位说了半晌,是本着身为澧朝子民,共同商议、解决问题来的。”
  “没想到诸位的反应......哼,真是给了本座好大一个惊喜啊。”
  姒荼眯了眯眼,目光锐利起来:“诸位掌门的一言一行关乎了整个门派的利益,有时候不免要多做些打算,本座可以理解。但......”
  “莫要目光短浅了哦。”
  “正如方才沈掌门所说,此事并非一人或一派之责任,乃是关系到全江湖的大事。我等至今尚未查明北狄之阴谋,说的冠冕堂皇些,我等皆是澧朝的子民,受一方土地庇佑,外敌来犯之日自当要为王朝出力。”
  他忽地将声音放沉了些,带着意味深长:“但往小了说,若此次北狄的计谋得逞,边境开战或是王朝动乱,那时,诸位的买卖还会好做吗?又能做的成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在某些事上,诸位掌门还是莫要抱有侥幸的好。”
  这话说完,观内众人的神色都凝重起来。姒荼直接将话都挑明了说,就是为了警告这些下意识拿出经商那套圆滑自守心态的掌门们,最好再多掂量掂量事情的严重性,待动乱真正到来的那天,没有人能够全然地独善其身。
  届时的损失,可就是不好估量的了。
  这些掌门管理商队管理的久了,早就被商人趋利避害的思想浸染透了。这种下意识的思想已经成了本能,是以在秘宝出世时蜂拥而至,野心勃勃地想要分一杯羹,在利益的诱惑下,被驱使着不停地打压其他竞争者,酿成了不少门派的灾祸。也在意识到秘宝一事牵涉过深、危险过大的瞬间便下意识想要退缩以求自保,最大可能地维护自身利益,不愿再牵涉其中。
  这都是人性最真实的反应。
  沉思半晌后,这些掌门到底是想通了。
  虽然被两个小辈教了做人有些难堪,但不可否认的是,沈今念与姒荼说的话句句在理。况且、事到如今,他们早就无法干脆地抽身而走了,别的不提,老祖宗留下的镇派之宝可都还在北狄人手里呢,若是寻不回来,可真的当得上是奇耻大辱了。
  除此之外,他们又再次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某位容王殿下,将他们聚在此地的人是他,可这位却至今都没说几句话,存在感倒是一点都不低。自姒荼等人说话后,这位便没怎么发表言论,神色不辨喜怒,只垂眸静静看着众人,看不出是否同意,也不像有发怒的征兆。
  上位者的心思不好猜,但要认真细品起来,这位的表现,倒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许。
  几个掌门对视一眼,隐隐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最后由先前那个出来打圆场的女掌门开了口:“此事的确不容马虎,追回信物也迫在眉睫。”
  “我等稍后就下令,让门中弟子精锐即刻出发,尽全力搜捕北狄人下落,寻找机会抢回信物。”
  “但......”女掌门顿了顿,到底心有顾虑:“那北狄的暗线隐藏了多年,狡兔尚且三窟,现下耽搁了这不少时间,追回信物怕是有些困难了。”
  再加上,门中仍不清楚是否还有那暗线的细作在中潜伏,搜捕起来的确有难度。
  其余掌门也纷纷附和点头。
  姒荼要的也不过是他们肯全力相帮这一句话,不求人人都愿意拧成一股绳,但起码在此事上的态度得在。
  “无妨,诸位尽管放开了手脚去做,剩下的交给本座。”
  “各宗门位置不一,山高路远,信物的运输和汇集都需要时间,眼下虽有些紧迫,却并非毫无希望。本座会尽快带人前往北地,争取在秘宝开启前将北狄人拦下。”
  此言一出,众掌门皆是心头一喜。
  有人自愿将最不容易的活儿揽下来,就算将来出了事要担责,最大的责任也落不到他们头上,他们自然乐意之至,忙不迭就应了下来。
  到底是道不同,姒荼本无意和这帮老头儿争这点利益,对他们脸上的喜色视而不见,只摆摆手算作应答,眼神却看向了那边对此不动声色的柳北如。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交,姒荼率先开了口:
  “本座此刻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劳烦容王殿下移步,为本座解惑?”
  在众人探究的视线下,容王淡然颔首,应下了这个近乎无理的要求,起身先一步出了门。
  另一边的姒荼却在此时蹙着眉,没有第一时间跟出去,反而有些沉默。
  忽地,他垂在身侧的手却在此时轻轻被人捏了捏,温软的触感让他瞬间回神。
  与楼岸清透的眸光相撞,霎时间便驱散了那些迷茫与不安,化作了一抹轻盈的充实填补在了心间。姒荼下意识勾起唇角,冲他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汇成两个字:放心。
  破败陈旧的木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阻挡住了那些探究的视线。
  ......
  白云观前院。
  “江湖事,江湖了,”姒荼走至一处草木前停下,垂眸开了口:“这是江湖一贯的规矩,本座也一直很是认同。”
  “不知王爷对此作何想法?”
  柳北如静静看了他片刻,叹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姒荼轻嗤一声:“敏锐又如何,王爷的目的不还是达到了。”
  柳北如叹息一声:“孩子,你其实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做法。”
  那条蛰伏了数十载的暗线,所涉及的势力之多,人口之众,已经不是他们轻易可以左右的了。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民族想要生存的决心,那是他们世世代代用血淋淋的人命铺就的路。两人都很清楚,这底下涉及的东西,远比他们能想象出来的更庞大。无论是魔教,还是柳北如手里的筹码,都难与之抗衡。
  这也是为什么柳北如会亲自跑到这白云观里聚集众人的缘由,亦是姒荼为何会在灭魔大会后还能与这些老古板耐心说和的前因。
  这群纸糊的盟友靠不靠得住另说,但起码他们的加入,能让整个江湖显得愈发混乱。敌在暗我在明,现在的局势本就对中原不利,只有这摊浑水被搅得愈发浑浊,那些端倪才能显露出来。
  姒荼笑了:“对本座来说,这的确是可行的做法。但......”
  “对王爷来说,究竟是选择这样做,还是,只能这么做?”
  他随意地踢了踢地面上的小石子儿,语气玩味:“当年王爷假死脱身,遗弃了柳北如这个身份,转眼就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容王殿下。”
  “王爷说,这是为了鞭策本座,利用愧疚之心来打磨本座,又借本座的手重振魔教,好让您来日用上一把满意的利刃。这个理由是很不错,但我猜,这只是一方面吧?”
  姒荼忽地转身看着他,眼里光芒闪动:“除此之外,当时,王爷的身份也要瞒不住了吧?”
  “在魔教和阿娘成亲一待就是数年,其间并未见您离开魔教半步。皇帝那边隐瞒下来不容易吧?藩王不在封地内安分守己乖乖度日,却转而去了江湖隐姓埋名和一女子成了亲还育有一子,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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