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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玄幻灵异)——神殊

时间:2024-09-12 09:38:43  作者:神殊
  姒荼眼神飘忽了一下,这种称得上丢人的成年往事,他却难得地没出声反驳。
  他其实早就想把这些事告诉楼岸了,但每每都是要么时机不对,要么被人打断,是以一直都没能说出口。
  而且自己开口说这种东西,真的好像在卖惨啊。
  他真的,说不出那些话啊。
  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看楼小岸现在的表情,他都生怕自己还没说完,就要亲亲抱抱地哄人去了。
  姒泇自然也清楚他这种拧巴的性子,索性便由她代劳将往事都说了也好,在眼下这个院子里站着的人中,她可是最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况且这也并非是什么难言之事,在她看来,楼岸这个弟妹早就可以算作自己人了。
  姒泇掏出这么一桩往事,勉强算是缓和了一下院子里凝重的气氛,众人瞟了眼乖乖垂眸闭嘴的教主大人,神色稍稍松动了些。
  谁知姒泇的下一句话,便又将众人的情绪拉回了最低谷。
  “到了这一步,拂玉手才勉强算是小成。”
 
 
第57章 本座暗结珠胎
  当年, 姒婳亡故后,柳北如对姒荼的教导便愈发严厉了起来,凡事亲力亲为, 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扶上教主之位, 继承姒婳坚守多年的心血, 挑起整个魔教的大梁。
  柳北如明明大权在握, 心计谋略均在众人之上, 姒荼不是没有疑惑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但当他问出口时,柳北如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笑着轻叹:“我老了,江湖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姒荼初时只觉得养父在阿娘死后便没了当初的心气, 整个人的确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鬓边也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白发, 但现在细细回想起来, 姒荼却总觉得当初的眼神中似乎还隐藏着某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五年前,姒荼阴差阳错下滚进了千仞山, 遇到了楼岸。少年初尝情滋味, 自是有千般不舍万般眷恋, 却没想恰逢魔教大变,柳北如身死, 姒黎被劫,姒荼一路杀回了魔教,拼尽全力才堪堪从叛变的教众手里将姒黎护住,吊着一口气将余孽清理干净后, 便再次毒发,一头栽进了后山的寒潭中。
  那寒潭底下铺着千年寒玉, 是极好的修炼之所,寒潭后的密室,平日里作为姒荼练习拂玉手基本功的场地,机关暗器无数,还放着数个特质的人傀,但由于之前姒荼每每进去走上一遭便会修养小半个月,太过恐怖的训练方式在他心里可谓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是以之后碰上每月一次的训练时,姒荼便总要寻个借口溜走。
  要么说自己吃坏东西闹了肚子,要么说自己昨日同人比试时伤了筋脉,还要拉着洛惜惊一起下水,替他圆谎。虽然总是没什么用处,不到片刻便会被拆穿,但他每个月还是要闹上那么一场,表示自己心中那簇永不服气的火苗从未熄灭。
  但在魔教那场内乱结束后,少年像是在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之后的几年,姒荼几乎是住在了后山里,除了某些重大事项需要处理时,他一步都没再踏出过魔教。
  那个喜欢玩乐,喜欢热闹人烟,总是不着调的少年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挑起了整个魔教大梁的教主尊座,杀伐果断,武功高强,完美的长成了当初柳北如所期望的样子。
  姒泇其实一直都知道,姒荼在愧疚,为自己贪恋繁华的心思愧疚,为自己偷懒闲散的心思愧疚,为自己没能早点赶回魔教而愧疚。
  即使,柳北如的死并非是他直接或者间接导致的,但这不妨碍他把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在了自己身上。
  姒荼曾无数次的设想过,若他早些启程回魔教,不那么贪玩,不那么怕疼,好好练功,是不是就能改变当初的结局。是不是就能在那场动乱里救下养父,护好姒黎,是不是就能......保护好更多的人。
  在江湖中遇上楼岸非他所料,但弥足深陷的确是他心甘情愿。
  愿意为此付出时间、精力,以博蓝颜一笑,贿赂那人跟他回家。
  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做出的选择,怪不了旁人。姒黎怨他,也是应该的。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拼尽全力往上爬,那场大乱中,少年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江湖中,实力才是一切的来源。没有实力,便护不住自己想要的一切,没有实力,珍视的、呵护的,都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毁去。
  是以他夜以继日地练功,曾经那些他以为自己受不住的,吃不了的苦,忍不下的痛,似乎都在悄无声息中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寒潭下了一次又一次,暗室里的墙上刻满了一道道由刀兵击打所致的痕迹。
  他在后山里忍下了好多次的毒发,从难耐到麻木,再到彻底将其压制封印。
  拂玉手从小成到大成,这一条路,姒荼只用了不到四年。
  世人皆惊叹他的天纵英才,嫉恨他的好命坦途,却不知这一跃成神独步天下的四年,也是姒荼画地为牢心如死灰的四年。万般皆是求不得,他只愿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时,因他之过而惨死的人,不要怪罪于楼岸。
  ......
  姒泇将当年的情况大致说完后,看着众人沉默的表情,也没忍住叹了口气。
  她在此时终于拿出了那副长姐的风范来,敛了敛心神,看向了楼岸,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早知姒荼他要强,不愿将这些过往劳苦告诉你,但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便索性都同你说明。”
  “阿娘走的早,我这个做长姐的也该操操心。”
  “我知你待姒荼之心恰如他待你,天下之大,能遇到一位相知相许的人很是不易,你们分开数年还能在江湖人海中重逢,可见是缘分使然,”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与玉蝴蝶的视线恰好对上:“以后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希望你二人能始终彼此信任,彼此倚靠,哪怕是经年之后,也能恩爱如初。”
  姒泇到现在还记着,那场动乱结束后的某一日,她处理完了教中一些寻常的琐事,到后山探望姒荼时,却破天荒地见这位素来静不下心读圣贤书的少年捧着本册子,看其样式还是魔教书阁中的文学典籍。
  她那时颇为惊奇,还以为姒荼练功练岔了气,走火入魔了,便上前问了两句。
  姐弟俩闲谈片刻后,姒泇提到了楼岸,她那时还没见过这位在江湖上的年轻一代中与姒荼齐名的天才,十分好奇,当然,更多的还是疑惑究竟是怎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能把自家不着调的弟弟迷得神魂颠倒。
  她若是没记错,那会儿两人相识才不到三个月吧。
  姐弟俩一向没什么嫌隙,这么想着便也就问出了口。
  寒潭边躺在石头上的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书盖在了脸上,声音有些沉闷,却石破天惊地拽了句文邹邹的词:
  “这或许就是......有些人白首如新,有些人倾盖如故吧。”
  ......
  院子里,在姒泇说出了这种类似证婚的词后,教主大人脸明显红了红。
  姒荼不自在地揉了揉脸,小声道:“好端端地,你说这些做什么。”
  怪不好意思的。
  姒泇也就正经那么一会儿,见姒荼还不领情,立马就飞去了一个眼刀:“老娘难得文雅那么一回,你还不乐意听?”
  她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台道:“不知是谁,从外面一回来就乐颠颠地筹备起了聘礼,现下还不说清楚,难不成要等你们私相授受珠胎暗结后我再替阿娘说这话啊?”
  姒荼震惊:“什么珠胎暗结!?”
  姒泇也意识到自己说快了扯出了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她迅速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总之,你俩好好的就行,至于婚礼在哪办咱们之后再议。”
  众人没憋住笑,偷偷漏了点气音出来。
  姒荼发誓自己方才绝对没听错,他扯了扯楼岸的袖子,小声确认道:“你有没有听见,刚才姒泇她说什么?”
  楼岸好笑地将他的手拢进掌心,郑重回答了姒泇的话:“阿姐放心,我们会的。”
  姒泇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真好听,再叫一声。”
  楼岸看向姒荼,也弯唇笑起来,终是恭恭敬敬地再喊了一声:“阿姐。”
  姒泇舒坦了,分外爽快地“欸”了一声。
  姒荼:???
  他一脸茫然:“这是,认祖归宗了这是?”
  楼岸逗他:“怎么?就许你唤楼老夫人叫祖母,不许我唤你阿姐作阿姐?”
  “茶茶,你这样好没道理。”
  姒荼扭头盯着他,却在半晌后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却又突然喷出了口血。
  众人大惊,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姒荼靠在楼岸怀里,十分丝滑地拉着他的袖子擦了擦嘴,冲面露紧张的众人摆了摆手:
  “害,没事,我都......咳咳,我都吐习惯了,一会儿喝点补血的汤药,补补就回来了。”
  “咳咳,不是什么大事,”他任由玉蝴蝶把着脉,想了想又道:“我这次毒发,应该是不小心中了药引。”
  玉蝴蝶抬起头:“药引?”
  姒荼用另一只手在自己怀里掏了掏,却没摸到那只信,转头看向了楼岸。
  楼岸瞬间心领神会,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那封书信递给玉蝴蝶。
  “那日我路过了养父院子门口,就想着许久未至此地,进去看看也好,便在书房的角落中发现了这个。”
  “上面的香味,应该就是再次勾起我体内之毒的源头。”
  玉蝴蝶皱起眉,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片刻后确定道:“不错,如你所测,的确是一种混杂了许多特殊药物的香料,名贵且难寻,旁人闻着没什么,若是被体内有毒的人闻到,极易引发毒素躁动,进而再次毒发。”
  “但,你中毒的事,整个江湖里,也没几个知道,”玉蝴蝶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谁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算准了你的心思,还能够寻来如此精贵的香料,诱你毒发呢?”
  姒荼神情一顿,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猜想的那个名字:
  “有,容王。”
 
 
第58章 二次撒娇
  姒荼此言一出, 让众人都惊了一惊。
  还不等开口细细询问些什么,院子里的几人却几乎同时直直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下一瞬, 便是齐齐出手冲那处攻去。
  随着几声兵刃入体的声音响起, 鼻尖顿时传来了血腥气, 下一刻,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正踉踉跄跄地往远方出逃。
  姒荼阻止了想追出去的几人, 摆摆手道:“你们这几下已经差不多要了他的命了,犯不着追。”
  “而且,我也大概知道这是谁的人了。”
  白行川点点头,跟洛惜惊对视一眼, 收剑回鞘。
  姒泇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主动拉起了玉蝴蝶的手往书房方向走, 转头招呼几人:“愣着做什么, 在这院里聊半天了也不嫌晒,有什么都去书房聊。”
  几人都去了书房。片刻后, 姒荼将之前的所有推测一并说了, 在说到八月初七香榭小筑相邀见面时, 几人都露出了不赞成的神色。
  姒泇眼中闪过担忧之色:“若按你所说,那容王必定是个阴险狡诈之人, 此行,恐有蹊跷。”
  “你现在筋脉受损,毒素也未能压制,实在太过冒险。既如此, 还不如让我替你前去。这些年来,有关魔教的众多事宜我也都知晓, 他若是想拉拢魔教,我代为出面也并非不可。”
  姒荼却摇了摇头:“还记得在英雄大会上对众公示的那两件信物吗?”
  洛惜惊挑眉:“你是指,那个被你拆穿的假信物?”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把剑在哪见过呢?”他摸了摸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姒荼淡定地喝了口茶:“你当然见过,因为那把剑就是照着倚天笑做的。”
  “我当时离得近,所以观察的还算仔细,两把剑的材质、锻造、剑柄处镶嵌的东珠、剑身上的花纹雕饰,几乎都一模一样。若不是我十分确定倚天笑就放在台下,几乎都要弄混了。”
  “所以,自秘宝现世的消息传出后,江湖上看似对信物所在之地众说纷纭,猜测不断,但其实,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是知道真正的四大信物是什么的。”洛惜惊恍然大悟:“石庄主,不,应该说容王,就是那一小部分人之一。”
  “他特意找人做了这么一把剑放在那,也不是没想过会被人拆穿,只是在那样的情势之下,众人对于拿到信物的渴望明显更高,两件信物一真一假混淆视听,哪怕人群中坐着其它知情者,也起码对其信了六成。在有一定的信任下,真假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拿到信物。”
  姒荼点点头,看向楼岸笑笑:“你应该早就知道倚天笑是信物之一了吧,知道我拿着不方便,便一次次细心帮我特意安置好,英雄大会那次就是,平日里也总将它放在身边看顾着。”
  “真贴心啊。”
  楼岸捏了捏他的指尖:“不错,江湖上虽猜测众多,但可信度最高的也就那么几种,层层筛选下来,就大致能有个方向了。金陵台观天下事,那些家族的动向心思,自然都逃不过金陵台的眼睛,我担心英雄大会有变,就早早准备了,信物调查自然也在其中之列。”
  姒荼叹气,回握住他的手:“你果然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我还以为瞒得很好呢。”
  洛惜惊震惊脸:“等会儿,金陵台?”
  白行川眸中划过一抹深思,片刻后开口:“果然是你。”
  洛惜惊又转头看向他:“不是,你知道啊?”
  白行川摇摇头:“直觉罢了。”
  洛惜惊心中浮上一个大胆的猜测,一时惊疑不定。
  姒泇勾唇笑笑:“唉,管这些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弟妹厉害些才是好事。”
  玉蝴蝶出来划水:“正是正是,无需纠结这些。”
  白行川思索片刻后又道:“车马行的势力范围更倾向于普通民众百姓,这方面的消息来源更广泛些,正好和金陵台有互补之处,日后可以多多合作。”
  楼岸颔首:“早有此意。”
  他转头看向姒荼,笑意清浅:“一直久仰白行主大名,此次倒还多亏了茶茶,给金陵台和车马行牵线搭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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