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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他柔弱可欺(玄幻灵异)——神殊

时间:2024-09-12 09:38:43  作者:神殊
  无奈这天要绝人,是不得不死,可叹自己聪明了十几年,最后被一块石头要了小命,死的不明不白,不甚光彩。
  啧。
  ......
  少年楼岸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堂考被先生夸了,新学的剑法他使起来也甚是得心应手。
  看着碎了一地的飞花落叶,他潇洒地挽了个剑花,颇有逼格的收剑入鞘。
  少年人本就心比天高,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漫上了小小的自得。
  他学着长辈的样子负了手往回走,心里暗自盘算了起来。
  这叶断花残算得上是楼家比较难的剑谱了,只看了一遍就能使出其精髓者更是凤毛麟角,他,果然就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
  哼。
  结果,这位自封的天纵奇才不过高兴了几息的光景,就突然被莫名的东西绊住,差点摔了一跤。
  下一瞬,楼岸的鼻尖就传来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他眉头一皱,拔出剑,警惕着上前查看。
  是个人,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全貌,初步观察是腹部受了伤,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但还有气息。
  楼岸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在救与不救中犹豫了许久。
  最后,他掏出了一枚铜币,心中默念:“正面,是救他一命,反面,是装聋作哑。”
  拇指一弹,硬币被抛向空中,再落回掌心。
  楼岸敛着眉,小心翼翼打开手掌。
  ......
  正面。
  行吧,楼岸认命地将人拖回了自己的住所。
  大不了之后发现是坏人再杀掉好了。
  一炷香后,姒荼被他擦净了脸,躺在榻上。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皮肤很白,脸上带了点婴儿肥,配上俊秀的五官,像是哪位落了难的世家小公子。
  楼岸有些别扭地移开眼睛。
  长得也就,勉勉强强吧。
  主要看上去的确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楼岸仔细给人检查起伤势来。
  废了半天的劲,终于给姒荼的伤口都上完了药,楼岸长舒了口气,眸光落在了对方十分古怪的双手上。
  这双手,他刚刚有仔细检查过,明明没有伤口,却被细致地裹满了布条,瞧着十分怪异,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药味。
  楼岸轻轻抬起对方的手,低头又嗅了嗅,没错,是一种很古怪但又有些熟悉的药味。他蹙着眉仔细想了半晌,也没能对上草药的名字。
  就在这时,他忽地僵住了。
  因为,他好像感觉自己垂在床边的袖口被人扯了扯。
  ......
  又扯了扯。
  不是幻觉。
  ......
  这时,他清楚地瞧见,那只被握着的手,小指指节轻轻动了动。
  许是见他半天没反应,那手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又轻轻晃了晃。
  楼岸缓慢抬头,对上了双极为清澈的眼。
  “那个,能把我的手放下吗?也,也没什么,就是......”抬久了有点酸。
  少年嗓音清润,此时带着点不好意思,语调更添了几分柔软温和。
  还没等姒荼慢吞吞把话说完,楼岸就赶忙慌张地将手一扔,啪地丢在了榻上。
  空气静了两秒。
  楼岸眼神带着点心虚,他撇过头轻咳了一声,强装镇定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姒荼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着楼岸微微绷紧的下颌,他试探性地回答:“在......你抓着我的手准备抬起来的时候?”
  楼岸僵住了。
  那刚刚他像个变态一样把他的手闻了又闻,还盯着看了半晌,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一阵窒息的沉默,楼岸再也装不了见了鬼的淡定自持,急急忙忙交代了一句:“吃食茶水都在你手边的桌上。”就匆匆离去。
  姒荼看着眼前少年颇有些慌不择路地模样,张了张口,有些茫然。
  这,是怪自己醒太早了吗?
  他,都不问问自己是什么人,缘何至此的吗?
  就,这么放心的把他一个人留在屋中?
  准备好的腹稿没能用上,姒荼叹了口气。
  他还没来得及向对方道谢呢,不管那少年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了自己,好歹是救命之恩。
  虽说他也并非什么好人,但有恩必报这点规矩还是懂的。
  罢了罢了,他这伤势短时间内恐无法痊愈,若强撑着回了教里,指不定又要被那群老狐狸掀起什么风浪。
  瞧着此地十分幽静偏僻,也是个好地方。他不若在此将养几日,报了那少年的恩再离去。
  他倒也不担心这少年提出些过于苛刻的要求,在滚下山坡前他就观察过,此地应是那楼家的后山。
  这小公子一个人住在这后山荒芜之地,清净倒是清净了,但却显得有些爹不疼娘不爱。
  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公子,恩情最好报了。
  无非是帮着惩处平日里欺压自己的兄弟仆人,或者要些绝世功法剑谱。
  都挺好办,功法剑谱,教里有的是,偷出来给了便罢了。
  天色暗淡,自以为拿捏了少年人心思的姒小荼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暗自拍了板。
  嗯,就这么定了。
  明日他再去问问那少年想要些什么。
 
 
第04章 本座的当年
  次日凌晨,天幕仍是一片漆黑,月华洒下大地,一片静谧中,他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响声微弱,但自小养成的警惕心让姒荼瞬间清醒,他眼神锐利地朝门口看去。
  月光从门外漏进屋内,那里站了个身长玉立的少年,手执烛火,背着月光。他的面容在跳跃的烛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意味。
  楼岸站在门口,没想到突然和他对上视线,身体还保持着要进不进的姿态。他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开口道:“你的伤口有些严重,虽上了药,但夜间恐会发热,所以我来看看。”
  犹豫了一会儿,他又道:“且.....你也该换药了,但背上的伤,你自己可能不太碰的着,我......”
  话没说完,他就自己倏地止住了。
  楼岸有些懊恼地垂下眼睫,他固然知道这很奇怪,若非现在姒荼醒着,那他就属于大半夜偷偷“潜入”人家房间里,还以关照为理由,上赶着帮人上药。
  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些什么。
  族中长辈教导他,君子当行止有礼,进退有度,端方自然,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可他方才突然惊醒,梦中看见了双清澈的眼睛,其主人正被伤势引发的高热折磨,意识不甚清醒间,眼角划落下一滴泪珠。
  然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全是那双眼蓄了泪的样子。
  心烦意乱。
  楼岸一边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一边又担心那人真的发热,毕竟对方的确伤的不轻。
  罢了,人是他救的,也该他负责到底,弃人于不顾也并非君子所为。
  犹豫再三后,他说服了自己,穿戴整齐后就来看望姒荼。
  本想着看一眼,没什么事就悄悄离开,等他练功回来再替他上药,却非常不巧地吵醒了对方。
  一联系昨日傍晚的尴尬场景,楼岸借着眼睫的遮掩偷瞄着姒荼的脸色,他该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登徒子吧?
  姒荼半撑着缓慢坐起身,眯着眼品了半天楼岸的神情。
  他这会倒是没疑心楼岸有什么阴谋,少年人藏不住事,尽管相比于同龄人,楼岸的性子甚至称得上沉稳,但那不自知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姒荼就这么看着,少年在门口站得笔直,双眸微垂,端的是一幅有礼公子的模样。偏偏那一双眼睫颤啊颤,像蝴蝶振翅,悄悄泄露了主人复杂的心绪。
  楼岸在方才对视时,确定了姒荼状况不错,也放下心来,此时见姒荼不答,自觉冒犯,便准备离开。
  还没开口,就被榻上少年一声轻笑打断了话语。
  “还要多亏你白日帮我及时处理了伤口,没发热。”
  姒荼拍了拍床榻,眉眼弯弯:“不是说我该上药了吗?怎么不过来?”
  他说着挪着身子,想给楼岸让个位置,却好似在动作间扯到了伤处,嘴里嘶了一声。
  但没停下,还回头冲楼岸欢快地招了招手。
  楼岸看着少年笑意盈盈,不知怎地,仿佛被蛊惑般走了上去。
  等意识回笼,他已经愕然发现自己坐在了榻上。
  姒荼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仿佛没看到楼岸略带疑惑的目光,他面上不显,心里倒是有些吃惊。
  他方才思虑半晌,觉得此时是个套话的好时机,偏偏眼前这少年脚下跟生了根似的,规规矩矩站着,神色几度变化,最后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安了心准备离开的表情。
  姒荼怎会这么不明不白就轻易放他走。
  刚刚招手的时候,他往指缝中掺了点粉末。
  这东西名为浮金,无色无味,是他们教中特制的迷药,具有魅惑的功效,只需一点点,就能让对方执行你的命令,后续还带有扰乱心神的功效,是个用来刺探情报,套话的好东西。
  姒荼也是第一次用,怕有什么后遗症,伤了这少年的根骨,没敢多放,但估摸着扰乱对方半刻钟还是不成问题的。
  谁知楼岸居然清醒的这么快,倒是个心智坚定的。
  姒荼心里多了几分欣赏。
  一招不成,姒荼也没打算继续。
  反正套话也不急于一时,有些东西,慢慢来才有意思。
  楼岸拿了放在桌上的药油,姒荼见状也收敛了眸底的算计,温顺地笑笑,解开里衣,背过身去。
  许是在门口站了半天的缘故,少年指尖带着凉意,缓缓触在温热的肌肤上,惹得姒荼瑟缩了一下。
  谁料楼岸会错了意,以为是用力过大弄疼了他,手稍稍顿了顿,动作轻柔了些许。
  还冲姒荼开口解释道:“你背后都是淤青,得揉开了才好的快。”
  话里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姒荼叹了口气,教里教外他也算见过不少人了,却还第一次见如楼岸这般,上个药跟哄孩子似的。
  啧。
  年纪不大但君子端方,心智坚韧,坐卧有礼,行止有度。再思及背后体贴的力度,姒荼思绪有些跑远,不知以后会是哪家闺秀嫁给他,瞧着倒是个会疼人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嫁了不吃亏,嫁了不上当......
  ......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姒荼一时觉着气氛实在太过安静,于是主动出声打破:“说起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只是昨日有些仓促,还没来得及向公子道谢。”
  楼岸动作不停,敛着眸子,只道不必。
  姒荼侧着头,想看看楼岸此时的表情,但无奈受限,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等楼岸上好了药,姒荼立刻拢好衣裳,转身冲楼岸抱拳一笑:“多谢公子,还不知公子名讳?”
  楼岸眼神落在对方张扬明媚的眉眼上,视线稍定:“楼岸。”
  姒荼心下恍然,原来是他啊。
  他的养父柳北如自妻子去世后,性情大变,对他的管教也愈发严苛,每天都规定好了何时何地应做何事,练什么功,读什么书,上哪个先生的课,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了解江湖各派的消息情况,用他养父的话来说就是,他将来要接任教主之位,肩负的是魔教兴衰,掌管的是阿娘多年的心血。
  江湖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不过是帮宵小,又惯会使阴毒的招,万不可再向阿娘那样,着了他们的道。
  知己知彼,也好方便日后报仇。
  而这楼二公子楼岸,他也是听族中长老说起过的。
  说此人小小年纪,天赋卓绝,心性也极好,在楼家一众弟子里最为出众,可以说是将来姒荼这一辈中,强有力的对手。
  那时姒荼练功快疼傻了,好不容易可以借着听情报的功夫缓一缓,于是忙追问道:“那依您之见,我和那个什么楼二公子,谁更强些?”
  长老捋了捋胡须:“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等将来你这拂玉手练成了,出了教门与他比划比划,那自然就清楚了。”
  长老说着还有些兴奋起来:“老头子我自然是看好你的,到时候你趁机废了这楼岸的武功,反正咱们魔教也不讲武德,顶多被江湖骂个两三月,反正那楼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没少往咱教泼脏水,少了个成器的天才,嘿嘿......”
  老头想着那画面乐不可支,摸着胡子笑了半天。
  ......
  姒荼思及此,为老头破灭的愿望暗暗叹了口气。
  这楼岸嘛,见着了,但您猜怎么着,嘿,对方摇身一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啧,命运弄人啊。
  他姒小荼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万万不会做出废了救命恩人武功这种不仁不义的事。
  思绪纷飞间,姒荼眸光十分灵动,他装模作样地念了两遍楼岸的名字,一拍大腿喊道:“好名字!”
  楼岸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好声吓了一跳,脸上带着迷茫,看着他。
  姒荼清了清嗓子,本想吟诗一首,憋了半天,没憋出墨水来,只好笑了笑,道:“这......意境好,对!意境特别好。”
  他绞尽脑汁:“就很有话本的感觉,就仿佛是......孤楼,岸边,有位大侠在舞剑,特别有意境。”
  本是胡编乱造瞎诌的一通话,却让楼岸的眸光亮了亮:“你知道我爹娘的故事?”
  姒荼茫然地眨眨眼,欸?
  楼岸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淡的笑意,看着姒荼认真道:“我娘和我说,她与我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江陵岸边的一座阁楼上,我爹给她舞了段自创的斜月十八弦。”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似是不愿提及更多般,转移了话题:“你呢?”
  有些突然,姒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自己的名字。
  “我嘛......我叫姜茶,就是生姜的姜,茶水的茶,是不是很简单?”
  姒荼自然不会告诉楼岸自己真正的名字,要是身份暴露,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他也不算撒谎,在还没遇到他圣女阿娘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叫这个名字。
  楼岸沉默了两秒,才抬眼看向他,轻声问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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